编写性教育读本女大学生:我个人无力拯救性教育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23日04:54 新京报
编写性教育读本女大学生:我个人无力拯救性教育
 1月15日,王蓟在宿舍查阅资料,她编写的性教育读本即将出版。新华社发

  -对话动机

  王蓟的性教育读本虽然尚未问世,但手抄本、打印本早已在同学中传阅,从而引起激烈争论。支持者称该读本为“同龄教育的可贵尝试”。反对者则认为,大学生没有经过系统、完整、科学的教育,利用自学的知识来做性教育容易引导学生走入误区。有家长称,现在对学生进行性教育是必要的,但不能过于开放,王蓟的读本不能接受。另有人认为,读本中有些观念与教育价值取向相冲突,可能误导学生。

  -对话人物

  王蓟(blog),21岁,贵州民族学院文学与传播学院新闻系2003级学生。自大二开始,王蓟历时一年半编写了12万字的性教育读本。内容包括身体篇、贞洁篇、孕育篇、爱情篇、自我防护篇、同居现象反思篇等,读本中大部分事例来源于同学的亲身经历,涵盖生理知识、性骚扰和性侵害的防范、网络性接触、一夜情等话题,以及常见性接触疾病的介绍等。该读本即将以《玫皮书———性成长自助手本》为名出版。

  作为一名涉世不深的女大学生,王蓟编写性教育读本是真正想做有益的事情还是为了出名?她对性教育是确有见地还是冒充行家?读本内容是科学可靠还是胡编乱造?就此种种疑问,王蓟接受了本报记者采访。

  关于读本 案例大部分来自周围同学

  新京报:这本书最开始的名字叫什么?

  王蓟:开始根本没有名字。我自己写出来,给同学们传着看,写好一章大家传阅一章,写到最后我把它们订在一起,老师和同学拿去复印。大家都会问我写到哪儿了,怎么还不开始下一章。哪一章写得不好,就会有人跟我说,这儿写得不行,要改改。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版本,都是随写随改。

  新京报:传阅的人多吗?

  王蓟:挺多的。我打印了两本,每本100多页,大家拿去复印,一个寝室一个寝室传着看。也有同学复印了送人的,通过一些同学传到了外地。

  新京报:当时怎么想到做这个读本?

  王蓟:我最开始写的是孕育篇,关于流产的。因为我家里有亲戚在医院工作,高中时我就带同学去做过人流,后来也有很多同学找我帮忙。我每次带她们去,都会重新说一遍,要怎么注意,怎么保养。我觉得自己都有些烦了,既然大家问的问题差不多,我想就写出来,你们自己去看吧。

  新京报:写这些的时候自己会害羞吗?

  王蓟:不害羞,因为我觉得很正常。就是写欲望篇的时候,和好朋友说着说着两个人开始狂笑。

  新京报:其实你写的这些东西,可能同学们在网上也能搜到?

  王蓟:网上其实也有,但网上的东西不人性化。我的读本更关心她们当时心理的恐惧和精神上的压力,能让她们有精神舒缓的作用。女孩流产的时候其实更需要精神的关注,要告诉她们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正确面对,要调整自己的心态。

  新京报:你到现在一共带多少人去做过人流?

  王蓟:10多个吧,不到15个。

  新京报:都是你的朋友吗?

  王蓟:有的是朋友,有的是朋友的朋友。

  新京报:你这方面的知识来自哪里?

  王蓟:亲戚在妇科工作,会给我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我在网上和图书馆也查了很多资料。书里的大部分案例都来自我周围的同学,也有网友找我倾诉,不过不多。

  新京报:手抄本和即将出版的书稿有什么不同吗?

  王蓟:手抄本比较随意,有些主观色彩过于浓烈的给删掉了。还有一些可能导向不好的,也被删掉了。比如我原来在如何解决欲望那一章还提到如何购买和挑选自慰器,编辑给删掉了。

  新京报:家长支持你吗?

  王蓟:开始爸爸不是很支持,他怕我接触了这些东西会变坏。但是他们现在看到我接触了这些东西没有变坏,而是更有自己的想法了,就不反对了。我一直认为,所谓纯洁,不是无知的纯洁,而是一杯水沉淀后的纯洁。

  关于性爱 性在很多时候与人品无关

  新京报:有人因为你的书得到过实际的帮助吗?

  王蓟:有一个重庆女孩怀孕了,我当时和她聊了聊,把书复印了一本送给她。她后来很让我感动,她说如果早看到这本书就好了。她还把她自己流产的经历写下来发给我,让我收到书里,说希望别的女孩看到能有所启发。我作为同龄人很理解她们,性在很多时候和人品无关,只要没有伤害到别人,包括一夜情,我们都应该宽容一点。

  新京报:有很多人质疑你这本书不够科学可靠。

  王蓟:我一直强调一点,我这本书不是工具书。我只是一个学新闻的学生,这决定了我的书不会那么严谨。它也不是低级的刊物,只是一本很亲切的,帮不上大忙、只能帮点小忙的书。比如我在书里会写如何处理欲望,我会提倡自慰;我会写流产之后怎么走出阴影;初夜之后怎么从一个女孩向一个女人做心理的转变。我只是提供一种同龄人的安慰,其实真的要改变,还是靠每个人自己。这本书只是一点点个人的想法,我现在很惶恐,很多人给我扣了一个很高的帽子,什么拯救中国性教育啊,等等,我个人没有这个能力。我只是对自己的成长负责任,所以有很多关于这些方面的想法。后来我想到别人也是需要成长的,所以把我的想法跟大家分享而已。

  新京报:你最早接触性方面的知识是什么时候?

  王蓟:我比较早熟。小学就看过生理卫生。我接触到性常识,是一本《新婚生活三百问》。我一直认为关于性的很多东西,你早知道要比晚知道好,因为这样你才可以预防。

  新京报:很多人说你没有性经验凭什么教育别人?

  王蓟:我是没有性经验,那什么人性经验最丰富?按照他们说的,性服务者的经验最丰富,那难道让性服务者从事性教育吗?我们的家长也是结了婚的过来人,也是有性经验的,可是很多家庭的性教育还是失败的。性教育又不是性交教育,难道一定要伤痕累累才能去劝别人吗?我现在阳光、健康、快乐,我希望用自己的这种生活来告诉别人一种性的态度。

 [1] [2] [下一页]


发表评论 _COUNT_条
爱问(iAsk.com)
相关网页共约759
 
不支持F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