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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蓟:把我推得太高我承担不起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23日04:54 新京报
1月15日,王蓟在宿舍查阅资料,她编写的性教育读本即将出版。新华社发 关于反响 把我推得太高我承担不起 新京报:你认为我们现在的性教育存在什么样的问题? 王蓟:我一直在思考性教育这个问题。性教育不光是性知识教育。我曾经陪一个高二女生去做人流,我问她不知道避孕吗,她说知道啊,就是不喜欢。有时候不能强行灌输性知识,应该让她们对性有一个正确的观念。 现在很多老师对待性的态度是很不合格的。中学的时候,老师遮遮掩掩地教,而且用知耻这种话来扭曲我们对性的理解。我记得大学的时候,老师对一个同居的男生说,你和她同居就不怕她怀孕吗?学生告诉老师,我们懂得避孕。不能教学生就算了,还让学生感到无聊和可笑。我一直在想,中国现在的性教育应该怎么改,不是一句话错了,也不是整段错了,可能是整篇都错了,怎么改,我真的不知道。 新京报:你想到这个读本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响吗? 王蓟:没有想到。整个事情的发展影响到我的信心,我觉得自己有点自不量力,虽然支持的人比反对的人多。 男朋友不是特别支持我,他觉得我能够自我教育就好了。现在把我推得这么高,不是好事,我承担不起。我发现自己当时真是无知者无畏,我只是想充当一个建议者的角色,现在已经违背我的初衷了。我一直以为大学这么开放了,谈论性应该很正常了,可是没想到中国对性还是这么敏感,这正是中国性教育失败的一个表现。什么时候对待性教育的态度能像数学语文那样就好了。现在这种夸大炒作是不正常的。 新京报:什么样的质疑让你最难受? 王蓟:有一个我很尊重的师兄,在博客上写文章,希望我别参与这些事儿,因为我以后还要嫁人。我无法理解,我写了这本书,就不能嫁人了吗?我是写性教育的书,又不是从事性服务。在性教育缺失的今天,我们大学生的悲剧还少吗?我们都不关心自己的成长,关心自己的性教育问题,那么谁还能为我们的成长负责?我只是想为大家做一点事情,难道我错了吗? 新京报:那你后悔让这本书出版吗? 王蓟:我一直喜欢写东西,一直以为自己的第一本书会是小说或散文。后来是我的师兄师姐找到出版社,出版社找到我,希望出这本书。我还很开心,想着出书总是一件好事情。我现在也不后悔,这一场质疑会让我的思想更成熟。 新京报:你是不是感觉你的女大学生身份也是很多人关注这个事情的原因呢? 王蓟:是啊,因为我是女孩,如果一个男生来写这个东西,就不会有人跟他说你以后还会娶妻呢。在中国,女孩关注性,总被人认为作风不好。 新京报:你遇到过这方面的麻烦吗? 王蓟:有啊。我实习的时候碰到一个老板,他跟我说他很赞同我的性教育观念,我还很开心。结果他让我给他“教育”一下,我非常恼火。 关于自我 我有自己关于性的计划书 新京报:你认为大学生应该怎么对待性? 王蓟:我有一个观点:大学生都应该有一份自己的性计划书。在这个性计划书里,有自己关于性的计划。比如在我的计划书里,就有25岁之前不想做母亲、28岁之前不想结婚、远离性病、尽量不进行婚前性行为,等等。 也许你这份性计划最后没有完成,但你起码能为自己的计划做一个坚守,这起码是你的一个对于性的态度。未来当然是不可预知的。也可能我明天就会有婚前性行为,但是对于自己的这个态度,你坚守过,你做过努力,就不会后悔。 新京报:你的这个性计划书在你自己看来是开放的,还是保守的? 王蓟:我认为它是一个明智的计划书。 新京报:你和男友会交流这方面的问题吗? 王蓟:会啊,我们会很坦然地谈这些问题。比如对于自慰,我会鼓励他,因为这是发泄欲望的一种方式。 新京报:你可以预知这本书会给你带来什么吗? 王蓟:希望这个事情能让我越来越快乐,而不是越来越痛苦。希望专家能够帮我们写一本适合我们的性教育读本,最好能让大学生联合专家来写,让我们来做调研,帮专家来收集材料。这样我们就有一套权威的性教育的读本。这个重担不应该压在我身上,这是大家的事情。 采写/本报记者 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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