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新任总干事陈冯富珍

　　文/周有恒

　　2006年11月9日，在日内瓦举行的世界卫生大会特别会议以秘密投票方式，通过了中国推荐的陈冯富珍为世界卫生组织(英文缩写WHO)第七任总干事的任命。她是继布伦特兰之后该组织的第二位女性总干事，也是首位担任联合国专门机构最高职务的中国人。

　　现年59岁的陈冯富珍是一位中等身材，戴着金丝边眼镜，衣着得体的职业女性，曾长期在中国香港特区政府工作，是香港第一位女性卫生署署长。自2003年赴世界卫生组织工作后，她主要负责传染病防控事务，成绩卓著，受到许多国家的称赞。她所表现出的卓越的领导才能、丰富的专业知识、高尚的职业品德和敬业精神，向国际社会充分展示了中国人的良好形象。

　　李钟郁突然辞世让WHO最高负责人职位出现空缺

　　总部设在瑞士名城日内瓦的世界卫生组织是联合国的一个专门机构，它于1948年6月正式成立，宗旨是“促使全世界人民获得最高可能水平的健康”。其任务是指导和协调国际卫生工作；根据各国政府的要求，协助和加强国家的卫生事业，提供技术合作；促进防治地方病、流行病；促进妇幼卫生、计划生育，制定食品卫生、生物制品和药物的国际标准等。世卫组织由全体成员国通过世界卫生大会进行管理。卫生大会由世卫组织成员国的代表组成，是世卫组织的最高决策机构，负责任命总干事。总干事为世卫组织首席技术和行政官员，负责规划和制定该组织的国际卫生事务政策。2003年7月，韩国医学专家李钟郁开始担任世卫组织的总干事。

　　2006年5月22日是一年一度的世界卫生大会开幕的日子。通常，世卫组织总干事会在开幕致辞中对全世界在健康领域的成就和面临的挑战进行总结。然而，在此次会议的开幕式上，代表们首先听到的却是一则噩耗——5月20日，总干事李钟郁先生因脑血栓突然晕倒，接受脑部手术后病情仍未好转，随后不幸去世。此时距他5年任期的结束还有两年时间。

　　世卫组织在面对失去掌门人的悲痛的同时，又面临一个非常紧迫的任务：选举一位新的总干事，接替李钟郁的工作。为此，世卫组织执委会于5月23日通过决议，决定打破常规，暂停总干事提名过程需要6个月的规则，加快选举程序——世卫组织192个成员国从6月1日开始推荐新总干事候选人，截止日期为9月5日。执委会将在11月6日至8日举行会议，决定候选人的最后名单，并对候选人进行面试，然后投票选出唯一的候选人并提交世卫大会，11月9日举行世卫大会特别会议，通过表决任命新的总干事。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已在世卫组织任职3年的陈冯富珍女士脱颖而出。

　　高学历低姿态的香港卫生署女署长

　　7月25日，中国政府宣布，推荐世卫组织负责传染病事务的中国籍助理总干事陈冯富珍女士竞选世卫组织总干事。消息一出，马上引起了轰动，这位此前一直较为低调的香港特区政府卫生署前署长迅速成为大小媒体追访的对象。

　　陈冯富珍1947年生于香港，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毕业于加拿大西安大略省大学，于1973年和1977年在该校先后获得文学学士及医学博士学位。她还曾获得新加坡国立大学公共卫生科硕士学位。1978年12月，陈冯富珍成为香港卫生署的一名医生，由于业务精湛，表现出色，于1989年担任助理卫生署长，1992年担任副署长，1994年担任署长，成为香港第一位女性卫生署署长。

　　陈冯富珍为人一直相当低调，她一向拒绝宣传自己，偶尔接受记者采访也只谈与工作相关的问题，人们很难看到有关她个人生活、爱好及家庭方面的报道。但在处理事务上，她很有魄力，并力争亲力亲为。一位与陈冯富珍共事近20年的卫生署同事至今还记得：1994年香港爆发霍乱，调查显示在饲养海产的鱼缸中发现了霍乱菌。为了更清楚地掌握实情，陈冯富珍于早上6时亲自跑到海产批发码头，目睹了供应商抽取污染海水用来饲养海产，由此确定病人是因为进食了受海水污染的海产品而生病。

　　陈冯富珍待人亲切，担任香港卫生署署长时，她总是不遗余力地推动公共卫生宣传工作，无论多累，总是面带笑容。她非常明白要有效控制传染病，必须争取第一时间进行调查。有一次，一位同事向她请教为何假日都要随时候命。陈冯富珍很有耐性地花了一个小时向他解释，病菌是不会放假的，我们身负重任，要随时准备作战。

　　除了具有医学上的专业精神之外，陈冯富珍亦是一位非常感性及懂得体恤病人心情的医生。1996年，香港发生了一场大火，39人在火灾中丧生，陈冯富珍亲自到卫生署验尸房慰问死者亲人，其间她流泪不止，令在场的医生和死者亲人深受感动。

　　抗击“两疫”让她崭露头角

　　在担任香港卫生署署长的9年时间里，陈冯富珍努力拓展香港公共卫生事业，推动了香港多项卫生及预防疾病措施的实施，如

艾滋病防范、中医发展等。但给公众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则是她在处理禽流感和“非典”时的表现。

　　1997年香港爆发H5N1禽流感，这是全球第一次人类和禽鸟共同感染一种疾病，香港医学界对此完全没有经验。陈冯富珍力排众议，果断向特区政府提议杀尽全城鸡只，当年即宰杀了130万只家鸡，有效地阻止了H5N1禽流感病毒向其他国家的蔓延，显示了她做事的魄力，陈冯富珍也因此被当地媒体戏称为“杀鸡”署长。世卫组织也赞扬了这一果敢措施。目前，“杀鸡法”已成为世界各地医疗机构控制禽流感的重要手段，被列入联合国粮农组织和世界动物卫生组织的“推荐处方”——任何地方出现了鸡感染禽流感的事件，最有效的处理方式就是把鸡杀光。

　　2003年，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让陈冯富珍走进了更多人的视野。当时，香港作为“非典”重灾区，形势严峻，人心浮动，这位温文尔雅的女士凭借丰富的医学经验，足够的信心和耐心，勇敢地承担起了抵御“非典”的责任，在管理和控制这个复杂疫情的过程中再次发挥了领导作用。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陈冯富珍几乎每天都在新闻发布会上与传媒见面，面对巨大压力和记者们提出的各类问题，她始终坦诚对待。正如她所言：“我是一个实话实说的人，我要告诉市民我知道什么，我不清楚的也实言相告，决不隐瞒。”这种坦率和透明的做法为香港特区政府赢得了主动。有媒体评价说：“在那场灾难面前，她作为一名女性官员，沉着、果敢、细腻的个性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据熟悉陈冯富珍的有关人士说，“全力抗疫期间，她连丈夫、儿子也无暇理会，一家人要靠字条沟通，八星期未与丈夫同台吃饭。” 抗击“非典” 期间，在接受香港一家电台采访时，谈到染病的医护人员的事迹，谈到港人战胜“非典”的信心尤其是医护人员奋不顾身的精神时，以“铁娘子”著称的陈冯富珍三次哽咽，令香港市民印象深刻。

　　陈冯富珍不仅致力于为香港特区民众服务，还积极致力于国际公共卫生工作和世卫组织的工作。她定期参加区域和国际会议，以进一步加强香港和其他世卫组织会员国，特别是西太平洋地区各国家的公共卫生合作。1992年，她组织了西太区第43届区域委员会会议。1998年当选为世卫组织西太区第49届区域委员会主席。1999年当选为世卫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工作小组副主席。2002年，她负责组织了由中国在香港主办的世卫组织国际药品管理机构会议。她在公共卫生领域的工作也获得了国际上的认可和赞赏。1997年，她荣获英女皇伊丽莎白二世颁授的官佐勋章。同年，由于她的杰出贡献，她被接纳为英国皇家内科医学院公共卫生医学院院士。1999年，泰国国王普密蓬·阿杜德向她颁发了玛希顿亲王公共卫生奖，以表彰她控制香港禽流感爆发的杰出表现。同年，鉴于她对公共卫生事业的贡献，母校加拿大西安大略省大学向她授予理学博士荣誉学位。

　　赴WHO工作后

　　其品质能力获广泛认同

　　由于陈冯富珍在“非典”时期的出色表现，她获得了国际社会和世卫组织的青睐。2003年8月，陈冯富珍接受世卫组织的邀请，出任世卫组织保护人类环境总监，成为首位出任世卫组织高层职位的香港人。

　　说起陈冯富珍的这段经历，其间还有一个小“插曲”。许多香港人都知道，陈冯富珍夫妇二人的感情非常好，温柔贤惠的陈冯富珍一向把丈夫看得很重。早年，陪丈夫到加拿大读书时，为了能跟学医的丈夫多交流，她毅然弃文从医。当年收到世卫组织的工作邀请时，陈冯富珍因为丈夫的缘故一直有些犹豫，不知是否应该接受，但一次偶遇“帮”她拿定了主意。当时陈冯富珍开车经过一个路口，红灯亮时，一个司机开卡车恰好停在她的车旁。那位司机从新闻里得知，世卫组织正邀请她去工作，于是摇下车窗，对她说：“这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机会，想想你将会为香港和内地做些什么。”正是这句话改变了陈冯富珍，使她下定决心，接受世卫组织的邀请。

　　陈冯富珍到世卫组织工作伊始就被推上了“第一线”，因为从2003年以来，“非典”、禽流感疫情、各类传统和新型流行性传染病此起彼伏，另外，一些战乱和动荡地区的流行性传染病也极大地增加了世卫组织的工作量。起初，陈冯富珍负责领导世卫组织的环境卫生工作；稍后她再获擢升，出任世卫组织传染病部门的助理总干事兼大流行性流感总干事代表，协调、统筹世界各国的疾病防控工作，推动疫苗开发。如果说，在香港时她只是一个地区卫生健康事业的“当家人”，那么，在日内瓦，她就是全球防控传染病和流行病的“守护神”。

　　陈冯富珍以自己出色的工作能力、敬业精神和工作业绩得到了广泛的认同。在世卫组织工作的3年时间里，她成功地将已制定防范禽流感应变计划的国家数目，从上任前的50个增加到了170多个，同时还推动了中国、越南、泰国以及墨西哥等国家和地区免疫科研技术的发展，提升了国际社会对防御流感大流行的关注和重视。她还成功说服瑞士罗氏药厂，将2000多万粒治疗禽流感的特效药“达菲”捐给了20个贫穷国家，为这些国家的疫病防控做出了巨大贡献。因此，尽管陈冯富珍在世卫组织的10名助理总干事中资历最浅，但其人气、口碑却是最好的。

　　日内瓦世卫组织的新闻发布会上经常会出现陈冯富珍的身影。经历多场重大疫情磨炼的陈冯富珍总是表现出充沛的精力和干练的作风，显得自信而爽快，对世界禽流感和其他传染病的发展形势了然于心。她主持发布会从不拖拉，简明扼要地介绍完全球防控传染病和流行病等相关内容后，便回答记者提问。她讲起英语来驾轻就熟，而且还能用非医学专业记者能听懂的“非专业语言”来解释各种纷繁复杂的专业问题，即使那些以善于提刁钻古怪问题闻名的西方记者，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职业水准。只要新闻发布栏里出现“玛格丽特·陈”(陈冯富珍的英文名字)，总能吸引大批记者出席。每次发布会结束，她仍然是记者们围追堵截的对象。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与其他从政的女性相比，现年59岁的陈冯富珍身上表现出来的温婉慈祥的特质尤为明显。她非常注重自己的仪表，每次会见客人，从衣着到仪态，她都会精心设计。如果有报纸刊登了她的照片，她还会嘱咐同事联络报社买下相片以作留念。此外，她还喜欢跳舞，据说舞姿相当曼妙。因此，她作为女性候选人参与总干事竞选，既有难度，也更有优势。

　　多人参选创纪录，

　　候选人展开“龙争虎斗”

　　从1948年成立以来，世卫组织作为联合国负责卫生的专门机构，在初期阶段还未引起世人的太多关注。然而，随着世界的发展，特别是近十余年间，全球公共卫生领域不断出现新危机，在艾滋病、“非典”、禽流感等多种疾病威胁人类健康和安全的形势下，世卫组织发挥的全球协调作用日益受到重视。于是，该组织遴选“当家人”的工作也就成了吸引世界目光的大事。

　　李钟郁博士意外病逝后，世卫组织成员国于6月1日开始推荐新总干事候选人，截至9月5日，共有13名候选人报名。一个月后，厄瓜多尔和黎巴嫩推荐的候选人宣布退出，最后剩下11人参加角逐，如此多的竞逐者打破了世卫组织成立58年以来的历史纪录。与此同时，一场围绕选举进行的“外交大战”也悄然展开了。

　　获得提名对于各候选人来说仿佛是马拉松刚刚起跑，以后的竞选拉票过程才是最关键的。因为竞选情况极其复杂，各种意外的事情都可能发生，都会影响最后的投票结果，候选人必须做好每一个环节的工作，否则就可能功亏一篑。

　　上届世卫组织总干事选举时就曾出现过戏剧性的场面：在3名候选人被淘汰，只剩下韩国候选人李钟郁和比利时候选人皮奥特时，32名执委的投票结果是16票对16票。再投一次，仍然是16比16！执委们面面相觑，沉吟之后再次投票，终于一位执委的天平从皮奥特倒向李钟郁，最终李钟郁以17票对15票惊险获胜！本届选举，执委增加到了34人，而是否会出现如此“白热化”的竞争场面，谁也无法预料。

　　晋级投票紧张激烈，

　　首日提名5人入围

　　11月6日，世卫组织执委会在日内瓦开始为期3天的总干事提名会议。在首日会议上，与会委员要从11名候选人中通过多轮投票产生最终入围者。在每一轮投票中，每个执委会成员可以选择5人，依次淘汰得票最少者。

　　经过6轮投票，有6位候选人先后被淘汰。在幸运入围的5名候选人中，陈冯富珍获得最高的32票。另外4名候选人分别是日本推荐的世卫组织西太平洋地区主任尾身茂(31票)、墨西哥推荐的

卫生部长胡里奥·弗伦克(30票)、西班牙推荐的卫生大臣埃莱娜·萨尔加多女士(28票)、科威特推荐的世卫组织高级官员卡齐姆·巴哈巴哈尼博士(28票)。由入围的得票情况来看，竞争显然非常激烈。

　　这5位最终候选人皆非“等闲之辈”。陈冯富珍在公共卫生领域的工作经历和能力已经符合担任世卫组织总干事的条件，并得到了中国中央政府和香港特区政府的坚定支持。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曾荫权亲自出面，为她拉票助选；由部长高强任团长的中国国家卫生部代表团，也亲赴日内瓦进行积极的外交努力；国务院副总理吴仪在会见陈冯富珍时向她传授“秘诀”，劝导她“不要经常摆出‘铁娘子’形象，要有比较温柔的一面”。来自日本的尾身茂是一位乙型肝炎问题专家，长期在世卫组织担任高级职务，在处理区域公共卫生及传染病等方面经验相当丰富，是一位有力的竞争者。但由于此前来自日本的中岛宏曾担任世卫组织总干事达10年之久，另外还有一名日本人内海雄信现在还执掌着联合国的另一个重要机构——国际电信联盟，这对尾身茂的竞选会有不利影响。墨西哥卫生部长弗伦克曾担任过世卫组织负责政策依据和信息的执行主任。欧洲媒体认为，他在过去两个月中进行了“最抢眼”的竞选活动，但他与墨西哥烟草界过从甚密，曾因接受烟草公司捐助健康项目而备受禁烟团体抨击，此事构成了他的“软肋”。卡齐姆·巴哈巴哈尼也担任过世卫组织助理总干事，不久前退休后担任总干事特使，在世卫组织中也是个颇具影响力的人物，同样不可小视。西班牙卫生大臣萨尔加多女士是唯一非医生出身的候选人，也是唯一的世卫组织的圈外人。在担任西班牙卫生大臣期间，她以一个政治家的魄力把西班牙的禁烟运动搞得有声有色，得到了世卫组织的赞许。有分析认为不能排除她成为“黑马”的可能性。如此看来，无论哪位候选人，都具有相当的实力，谁都不能轻易言胜。

　　“过五关斩六将”，

　　陈冯富珍笑到了最后

　　11月7日，按照世卫组织总干事的选举规程，由34名成员组成的世卫组织执委会对进入“决赛”的5名候选人进行面试。11月8日，投票进入最后关头，获得总票数一半以上者获胜。如无一人获得半数以上选票，则得票最少者遭淘汰，直到最后一人获胜为止。从当天早上9点30分开始，蜂拥而至的各国记者就在会场外屏息等待最后结果。

　　整个投票过程扣人心弦——首轮投票，陈冯富珍获得10票，日本的尾身茂9票，墨西哥的弗伦克6票，西班牙的萨尔加多5票，科威特的巴哈巴哈尼4票。由于没有候选人获得过半数票，得票最少的科威特代表首先出局。次轮投票，陈冯富珍11票，弗伦克10票，尾身茂维持9票，萨尔加多4票宣告出局。第三轮投票，陈冯富珍15票，弗伦克和尾身茂维持10票和9票，会前呼声很高的尾身茂未能闯过第三关。最末一轮投票，更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竟以强弱分明的方式结束：前一天还在反复宣称“有信心”的墨西哥人弗伦克,最终以10:24的悬殊比分败下阵来，陈冯富珍“笑到了最后”，成为世卫组织新一任总干事唯一候选人。陈冯富珍的这一胜利实在来之不易，用“过五关斩六将”来形容也并非夸张。

　　尽管对陈冯富珍的提名还须经世卫组织的最高决策机构世卫大会在次日举行的特别会议上批准，但她的当选显然已成定局，因为世卫大会从未拒绝过执委会提出的人选。

　　新“掌门人”准备迎接新挑战

　　11月9日下午，世界卫生大会特别会议以秘密投票方式，批准了陈冯富珍为世卫组织第七任总干事的提名，在159张有效选票中，陈冯富珍获得150张赞成票。这是自1971年中国重返国际舞台以来，中国人第一次出任重要国际组织的主要领导人。陈冯富珍的当选不仅是世卫组织对其出色的个人能力的肯定，也是国际社会对中国的肯定。这一“零的突破”，不仅是陈冯富珍的光荣，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骄傲。

　　用“临危受命”来形容陈冯富珍的当选一点也不为过。当前，世界各国都面临着新型流行性和传染性疾病的威胁，禽流感和“非典”的阴影还笼罩在人们心头，许多国家在为民众提供安全、有效、公平和可行的公共卫生医疗保健等方面还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当选后的陈冯富珍在出席世卫组织为她安排的新闻发布会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马上“进入了角色”。她表示，当选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要以自己的知识、才华和能力为世界卫生事业服务，以“客观、公正、务实、透明”的方式来执掌世卫组织。从陈冯富珍的施政纲要中可以看出，多年的基层卫生工作经历和3年的世卫组织助理总干事生涯，让她对世卫组织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有着清晰的认识。她认为，世卫组织应以稳健和富有成效的方式帮助贫穷落后的国家和地区实现“人人享有卫生保健”的世卫组织宗旨。她在施政纲领中强调要加强非洲地区和妇女、儿童的卫生保健工作，这为她赢得了全场的掌声和喝彩。

　　我们期待着新任总干事为我们带来新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