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们的遗憾:临终前未能陪伴邓小平身边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12日20:47 新浪嘉宾访谈

  主持人马骧:也就是说,对于生活和工作上面的,尤其是工作和个人发展上,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对你们来说是最重要的。接下来这个问题就有些沉重了。

  网友: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小平同志晚年病重的情况,你们当时是不是经常去医院?

  眠眠:病重的时候,我和小弟都在医院,但羊羊和萌萌不在国内,所以他们两个人是在爷爷去世后才回国的。

  小弟:咱们是每天都去。

  眠眠:对,我基本上在

医院里待着。那段时间对我印象是很深刻的。爷爷最后患是帕金森综合症,呼吸比较困难。这种情况是蛮痛苦的,最后,他的喉管被切开,用上了呼吸器。当时我每天都到爷爷那里去,他从来没有让我感受到一丝痛苦,然后他总是非常非常的安详(哽咽),一声都不会吭,他连一声痛苦的声音都没有,而且他面部还是跟原来一样慈祥。我记得有一天,就是爷爷去世前几天,我到爷爷的病房去,他带着呼吸器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暖也很软,爷爷就睁开眼睛看我,他没办法讲话,就一直看着我,非常慈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爷爷当时的眼神,我觉得这种眼神给我很大的力量。他能在那么痛苦的时候,不给医生、家人带来一点点压力,始终保持着安详、宁静。(流泪)

  对于我个人来讲,很大的遗憾就是爷爷去世那天我不在。因为当时爷爷病危,我被家里派去置办一些丧事的准备工作。当时这个事情不好对外讲,我也要秘密地做。当时我在外地,我已经订好第二天一早回北京的飞机,结果晚上的时候我突然接到我母亲的电话,她就轻轻说了几个字:9点08分。我就知道爷爷已经去世了,是在9点08分,这是我一生最遗憾的事情。

  主持人马骧:现在网上很多朋友也在评论这事。

  网友:听到眠眠讲这些,想起了10年前那个时刻,大家在不同的地方听到这个消息,同样都是很悲痛的心情。

  主持人马骧:我自己是在北京到广州的火车上听到这个消息的。当时我在上大学,印象特深刻的是,那阵电视在播放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句话是邓小平同志说,希望有一天有机会能够到香港,我们自己的地方去看一看!在播放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大学同学都哭了,非常的难受。当然我们的心情跟你们亲人的心情还是一样的。小弟那时候也是经常去医院,是吗?

  小弟:对,爷爷去世的时候,我也没有在医院,家里突然一个工作人员非常急地拉着我去医院。在车上,我大概就能感觉出来是什么事,因为爷爷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我非常想哭出来,但是一直强忍着不哭。因为哭了就好像说爷爷真的走了,我希望不哭,然后到了那儿发现是其他的一些事情,而不是说爷爷真的就离我而去了,但是我走到那儿看到爷爷那一瞬间,我忍不住眼泪,真的忍不住,太伤心了!我非常遗憾爷爷去世那一瞬间,我没有在医院。

  主持人马骧:羊羊和萌萌是在什么情况下得知这个消息的?

  羊羊:我是寒假的时候。我从国外回来,那时候爷爷已经住院了,因为不知道病情的发展会怎么样,所以没有办法。后来学校开学了,我跟萌哥都回到学校。到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记得当时我住在寄宿学校,自己没有电话,学校只有一个公用电话,在我们宿舍楼上,我记得早上不到7点钟,我妈妈从北京打来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个消息。当时我也就觉得非常后悔,就是没有留在北京,到最后也没有看到爷爷。我是最后回到北京之后,在追悼会上遗体告别室,我才看到了爷爷。我是很后悔的。

  主持人马骧:其实可能每个家庭也都有这样的情况,每个人也都面临这样的情况,自己的祖辈、父辈,从这个角度讲,你们的心情,我们所有的网友都能理解,或者说很多网友都已经体会过这种感觉了。从这种悲痛中慢慢解脱出来,你们花了多长时间?爷爷留给你们的更多的是思念,或者说想起来是一些高兴的事情?

  眠眠:我觉得不能说悲痛。我们很伤心,因为爷爷是我们非常亲爱的人,所以他走了我们肯定会伤心。但是我觉得不能叫悲痛,因为爷爷生前也经常提到生死的问题,我们对这些也都知道,爷爷已经很高寿了,早晚会有这一天的,我们现在,比如说我们很伤心,直到现在我们想起来也很伤心,这是因为我们太想念他了,但是我觉得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这是爷爷给我们留下的一种财富。因为我们在怀念的时候,不是说一个生命失去了我们觉得悲痛,而是说我觉得爷爷的这种爱,他对我们的爱,他这样的善良、慈祥,好像永远留在我们心里,跟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所以每次想起来的时候,我觉得我是被爷爷这种精神所感动,倒还真不是悲痛。爷爷在93年的时候有过一个,给爷爷的弟弟,就是我们二爷爷,来北京看望爷爷的时候他讲了一段他自己的生死问题,他是这样说的:

  我个人是不关重要的,哪天去,哪天走是不关重要的,我历来不赞成由一个人来决定国家的命运。剩下的时间我只是想多看一看,对我个人来说现在死正是时候,你们要想透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个不仅是在这个场合上,以前在吃饭的饭桌上,爷爷就跟开玩笑似的跟我们讲过,爷爷从来不忌讳。

  羊羊:他一直都开玩笑,一直都说我死了之后什么都不要留,我的骨灰也不要留,我说那怎么办啊?他就说那你就把我的骨灰拿到冲水马桶冲掉算了,就说我什么都不需要留,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眠眠:他不是开玩笑,就这么说,你们就冲水马桶冲掉好了。奶奶说不要,埋到石榴树下还能当肥料,我们说那不行,这石榴以后我们大家都不敢吃了。

  萌萌:其实我觉得应该说谈不上从当时的感觉抽离出来,或者脱离那种状态,我们回忆过去,想到高兴的时候就高兴。

  主持人马骧:没有一个所谓的界限?

  萌萌:对,就是该是什么感情就是什么感情,并没有专门的东西我不愿意去想它,那不会的。

  主持人马骧:关于这方面的,比如这种沟通,或者说媒体在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因为我每次在和嘉宾做类似沟通的时候都会觉得,我心里都会很难受,或者我有压力,是因为我们在谈,其实对于对方来说是一件伤心的事情,所以觉得刚才我们谈起这个事情的时候都有一丝抱歉的感觉,确实是。

  羊羊:我觉得我们有感情,也有动情,这是很正常的。

  眠眠:我们从来都是这样,萌萌刚才讲的很对,说到什么事儿,我们伤心了就哭,高兴了就笑,都是感情很丰富的,而且本身觉得感动,爷爷给我们带来的是一种感动,所以我们表现出来可能会流一点眼泪,但是真正谈到生死问题我觉得也没有什么的,爷爷去了,我觉得人到这边也很好,给我们留下这么美好的回忆,给我们留下这么多精神的财富,我觉得非常美好,也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

  主持人马骧:我觉得从你们四个人身上感觉有一点共性,就是很乐观,很豁达的感觉,除了萌萌有点话少之外。

  小弟:没有,他坐得比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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