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参与对话部门在本国并不具同样影响力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16日04:19 中国新闻网

  双方参与对话的部门在本国并不具同样影响力

  美方参与首轮对话的高官包括:财政部长、商务部长、美联储主席、贸易代表,以及劳工、卫生、能源部长等主要经济部门首脑。中方参与对话的是吴仪副总理,以及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商务部、人民银行、农业部、卫生部、信息产业部等对口部门负责人。

  正如许多研究者所指出,由于相关信息、统计数据的分割持有,中国的政府部门在相关业务领域具有很强的决策控制权,而美国的相关政府机构很难掌握类似的权力。在美国的政治体制下,存在众多的行为者,他们都试图对相互竞争的目标进行妥协。总统及其外交班底在对外政治经济政策领域发挥着主导的作用。而国务院、商业部、能源部、贸易代表办公室(USTR)等行政机构则主要是作为政策的执行者而存在。

  有趣的是,虽然中国的政府部门很权威,但一些具体问题出现时,美方会发现很难找到能全权负责的部门来回答他们关心的问题。因为,就一些重大问题决策,中国各政府部门之间存在复杂的讨价还价、共同决策过程。比如QFII、

证券市场的监管者可能希望通过不断增加额度,推动、维持市场繁荣,而人民银行则可能从控制流动性的角度,希望控制节奏。最终的QFII规模是不同部门之间妥协的结果。

  双方类似部门的职能差别很大,最为典型的是美联储与中国人民银行。美联储不属于政府序列,在本国利率政策方面拥有很强独立性,“一个政策工具实现一个政策目标”的观点对该机构有很大影响。多数联储理事主要从国内增长、通胀、就业三个角度决定利率政策,并不着眼于美元汇率走势,美联储主席也很少在经济外交场合露面。而人民银行除了负责利率政策外,还主导汇率政策的制定,人民银行行长与财政部长共同出席八国财政会议。如此内外均衡政策决策权于一体的体制,在主要经济大国中极为罕见。中美双方财政部的地位也很大。美国财政部居于政府经济部门之首,财政政策主要出自该部门,相当于中国的“半个国家发展改革委加财政部”。

  体制差异也是对话的障碍

  在对华交往过程中,借口国会因素向我施压、“唱红脸、白脸的双簧”,是美国行政当局的传统技巧。但建立在充分决策民主基础上的政策政治过程,也确实为持各种对华观点的人以各种方式介入对华政策的制定,提供了可能。关于逆差、

人民币汇率等全局性问题,美国的各类机构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得出了相当客观的结论。他们有渠道将自己的意见上达决策层,使决策者清楚美国的国家利益所在。美国行政部门中也有一个复杂的官僚科层结构,这些官僚机构在对华事务上有着很强的政策惯性,强调自己的逻辑,有着自己的行事方式。在白宫、国会的对华政策转向之后,这些行政机构往往只有在发生较大的人事调整甚至倾轧之后,才能转过弯来。但是,通过“旋转门”制度,那些掌握足够知识、拥有必要政治基础、真正具有全球眼光的优秀人物,能够通过便捷的渠道进入最高决策层。此一点也是民主制度下官僚机构的活力所在。

  关于中国的行政体制、尤其是官员选拔任用机制的优劣,国内政治体制改革的设计者们已有非常清晰的表述,无需赘言。从政治文化的角度看,对话双方确实有着非常不同的背景:一方在传统官场文化中浸淫数十年,以行政为终身追求的目标;另一方则转战商场、学场、官场,从未打算将公务员作为终生职业。中方偏爱考虑长期、通盘考虑问题。在老成谋国者看来,某某在对华政策上一直待我不薄,可以做出某种姿态,让对方在国内有个交代。而对方则考虑,时不我待,要对得起任期,能换取我方作出多大让步,就收获多少,以便为下一步“旋转”积累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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