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徐丽泰坦诚回忆当年峥嵘岁月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18日15:11 金羊网-羊城晚报

  范徐丽泰坦诚回忆当年峥嵘岁月———

  范徐丽泰

  香港特别行政区立法会主席。

  1945年生于上海,1949年随家迁居香港。1967年获香港大学理学士学位。1973年获香港大学社会科学硕士学位。

  历任香港英皇集团总经理,家庭计划指导会副主席,教育统筹委员会主席,公民教育委员会主席等职。

  香港回归前,曾任立法局议员、行政局议员。回归后,先后任香港特区临时立法会主席,香港特区第一届、第二届、第三届立法会主席。

  是第九届和第十届香港特区全国

人大代表

  记者:据我所知,您在1992年请辞过一次,后来1993年又复出了,有人说您亲中,当时您好像是受到了很多的压力?

  范徐:1993年7月1日,当时因为中英之间没法达成共识,人大决定“另起炉灶”,做前期的预备工作。本来筹备成立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委员会,应该是1996年内才成立。人大常委会提前两年成立了一个预备工作委员会,简称预委。他们就找我做委员,我当时考虑应不应该做,因为当时我已离开了政坛,如果我不做,我会很轻松。如果我去做的话,我亦很清楚一定被人家批评。从1983年到1992年,我是港英政府委任的议员,人们说:你是亲英的嘛。现在您去接受人大常委会,这个预委会的任命,那您不是亲中了吗?当时英国跟中国是闹得很不愉快,您就是从这一方走到那一方,这个叫“转?(意为转变方向)”,“转?”就是不好了,大家都想为什么你“转軚”呢?你一定是为了个人的名利,都是这么想,我亦明白人家会这样想。所以我当时很难决定,我是不是应该明哲保身,享受家庭生活。可是后来我想,如果这么闹得一塌糊涂,而我躲在一边,那我会后悔,我觉得我没有尽自己的责任。作为一个香港人,在这关键时刻,你不挺身而出,将来情况越来越坏,我自己会觉得很后悔,所以想来想去,结果就进去了。我是很爱香港,我在这里长大、念书、成家立室,我觉得我对香港有一份感情,也有一份责任,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觉得应该参与,就是要将香港人的一些担心、将香港人的一些想法,如实地反映给预委会的委员听。

  记者:当时所预计的压力与实际上的压力有差距吗?当时预计到这样大的压力吗?

  范徐:没有,当时预计到人家是批评我,可是我想不到是抹黑跟人身攻击,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骂,唯一的方法就是抹黑我,所以比我想象中要强烈。这个当然我自己也有责任,因为我当时去参加临时立法会选举,选上了还要做主席。临时立法会是港英的眼中钉,所以彭定康整天就在那里批评、讽刺、揶揄,其实他的目的是将我们贬低,等香港人对“临立会”完全没有信任的时候,“临立会”做的事情,香港人就不会接受。我作为临时立法会的主席,我有责任向群众解释我们的工作,而且亦要反驳彭定康等人的无理取闹。因此我的声誉就江河日下,被人家说是“变色龙”、“旧电池”,最后变成“香港江青”。(什么叫“旧电池”?)“旧电池”就是人家用完了,不再用了,有人又拿起来再用。就是说,英国政府不要你了,然后在这里再次被用,(这些形容词挺刻薄)是呀,当时“变色龙”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专利,“旧电池”是有人拿来骂其他人,因为有不少预委也在英国手下做过事的。可是能够为香港继续作出贡献,我觉得很有意义,中央能够用我们这一批人,也就可以看出中央的气度大,就是用人唯才。

  记者:当时怎么应对外界的批评?

  范徐:开头很积极作出解释,指根本不是这回事,我只是想为香港人做点事。后来发觉我讲得越多,有的人越是断章取义,更给他们加了点“子弹”,所以我后来就决定不再去解释。我想到脑袋是在别人的头上,他的眼睛亦是在他的头上,他看见的东西是他戴了有色眼镜,你不能改变他,他的嘴又生在他的身上,他又是随便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能改变他的思想,你不能改变他手中写出来的东西,这个是我无法控制的。可是我有自己可以控制的东西,就是我自己这个人,我的言行举止,我讲话的清晰程度,这些我是可以改善的。所以慢慢学会讲话不用太多,到题就可以了。我讲得清清楚楚,讲少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第二个就是身体语言自己要改善,有些事情一听不对,面色就变了,我现在就学会不变;发火没用,解决不了问题。我可以控制的,我就尽量去改善,我不能够控制的事情就由得它。

  记者:那这种局面的转换大约用了多久?

  范徐:这也有一个过程,有三五年吧。

  

范徐丽泰坦诚回忆当年峥嵘岁月

  范徐丽泰与本报记者王雷(左一)、许期卓(右一)合照 林桂炎摄

  (Robby/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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