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卫:香港社会相当有秩序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22日13:38 新浪嘉宾访谈

  主持人马骧:选择太多了,可拍的东西太多了。

  黄卫:对。但是方向从来没有变过,大的方向,我们选择的标准是从来没有变过的,非常简单的道理,当时觉得纪录片,它的灵魂就是真实。第二,我们要好看。按照我们主管副台长说是真实、细节、感人。他一开始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当然这是一个创作规律,但是非常适合香港,而且我们是海外中心制作节目,所以一般性来说都是按照国际的叙事方法和国际影像的惯例做这样的节目。在定位上挣扎并不大,但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海量的选择就不一样了。

  包括我们的联络人叫田原的,还有三个编导,还有刘文,虽然十年前去过香港,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怎么去过香港,对香港还是陌生的。但是陌生有一个好处,有好奇心。从创作上可以说有挣扎,但是大家在大方向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主持人马骧:大方向定了以后,肯定拍摄计划就出来了。这里面让你们意外的事情有没有?比如意外的顺利或者是意外的困难?

  黄卫:你这个问题其实说明您搞新闻很多年了,对这个事情非常了解(笑)。的确是有很意外的顺利和很意外的不顺利。意外的顺利可以这么说,我们没有想到香港从

公务员,从商人,按香港说各个界别,都非常重视、非常认可中央电视台做这样的节目,他们觉得十年了,有些话的确想通过这样一个渠道来表述。他们对这个节目的重视程度是非常的意外,也使节目非常顺利。特别是到最后我们的节目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香港说大也不大,他们互相之间都有联络,香港各种各样的协会,一些会所、俱乐部非常多,他们知道信息以后会主动打来电话,主动跟你联系,主动给你提供各种各样的新闻线索,还包括他们对你节目了解了以后,很多人都是主动联系,这方面的顺利是我们预先没有想到的。因为十年前在香港做外联工作和联系采访工作是相当困难,甚至你都要跟他解释中央电视台这五个字(笑)。

  主持人马骧:以为是什么特种机构。

  黄卫:现在不用解释,这是一个意外顺利的事。意外的不顺利,应该这么说,由于大家很重视,我们去的人虽然很多,20多个,30个人,但是毕竟摄制组有限,一天排工作任务,非常的不顺利。因为香港我们非常尊重香港人的敬业精神和习惯,约好了时间,甚至一个星期、一个月之前就约好,某一天某一天,经常有冲突,你的解释工作跟他们就非常不顺利,人家会觉得你们不尊重人家,而事实上,我想你也能够明白,这方面在调配摄制队伍上比原来想象困难。

  主持人马骧:一共拍了多长时间?

  黄卫:正式对外说是9个月,实际上操作时间更短,我在那里住了5个月、半年的时间。

  主持人马骧:你是最长在香港居住的吗?

  黄卫:我是最长的,但是总制片人、总编导刘文,在做《香港沧桑》的时候是住了两年,时间更长。

  主持人马骧:这次你住在那儿的感受,从你个人,我们不说电视表现的手法,你自己一个在香港居住了5个月的大陆人,你觉得香港给你什么样的印象?

  黄卫:如果不站在做纪录片、新闻、传媒,比如你作为一个游客,作为一个探亲访友的人,香港给你的印象和在片子中表达的印象稍稍有点距离。这个距离可能体现在什么地方呢?比如说前十天,我们所有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虽然十年前都去过,觉得香港怎么天还是那么窄,因为高楼大厦那么多,大家居住的环境那么狭窄,会发现秩序还是那么好,过马路的时候你觉得不习惯。因为它是左边,有的时候甚至怕车被撞着或者怎么样,发现自己是个外来的人,还是一个外来的人,但不是那种感觉的外来人,比如语言不通、环境不习惯、购物好像很陌生,这是一个普通人一去的感觉,大家可能在下面议论,可能不一定适合在这个场合。

  但是过了十天以后,甚至过了大概两周以后,你会发现香港的貌似狭窄和一开始外来人感觉混乱,实际上非常有秩序,一切都非常有秩序。从排队吃饭,排队打的,排队进门,茶餐厅,这个点的价钱,比如12点到1点,公益午餐的时候价钱比平时便宜,还送你汤。每一件事实际上是有规则的,而且规则你适应了以后非常舒适,不像你想象的。一开始觉得陌生、狭窄、时尚、活力,慢慢你发现这里有秩序,这里有很多规则非常人性化,非常适合人在那里居住和生活。

  主持人马骧:5个月,咱们说了头十天和前两个月。时间长了肯定会想家,或者是有不舒适、不习惯的地方,5个月过后,你还是觉得不习惯,有吗?

  黄卫:我们的团队,从我、刘文,包括三个编导,还有几个摄影,其实每个人都在这里发生了家里、工作或者是有些别的事情,发生了很多事情,不是想家这个层次上。想家都能克服,搞这一行想家不算什么,克服了很多这样的困难,在那里待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点小故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点小故事。

  但是最后走的时候不舍了。最后临走前的十来天,大家有点开始倒计时,哎哟,怎么还有十天了。大家就会数,这是我第一天来的时候我采访某某某路过的那个餐厅,大家会说这是我头一天来,我坐叮当车的时候,那时有一个码头还在这儿,现在已经搬迁了。大家就会想,那天茶餐厅的老板给我们送餐的时候还说:“你们不是要走了吗,今天的饭是不是请你们吃了。”大家会觉得有点恋恋不舍,恋恋不舍是你居住在那里的恋恋不舍,还结交了很多香港的新朋友,他们会来看你。有时会打电话,哪里哪里出了点心,今天给你们送一笼,知道你们摄制组今天没饭吃,你们赶快下去拿一下。有时生活认识的人认识多了,我们生活时间长了,大家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

  主持人马骧:如果,只是如果,没有工作和家庭现状的约束,你愿意在香港继续生活下去吗?

  黄卫:这个问题你问得很有意思,而且也被问过很多次。香港的很多朋友,因为大家都搞这一行,也认识了很多这样的朋友,说你来不来香港。我们还有一个同屋的人,英语、粤语非常好,他本身在香港应该是能够如鱼得水地生活,而且联络都是他搞的。被问过很多次,你干脆来我们公司公关部来,这节目做完到我们这里来,有时也是半开玩笑,也是当中进行试探。这样的问题被问过很多次,大家都这么说。有的人说,我当然愿意留下,只要有足够的薪水给我。因为在香港,大家都知道它的物价水平和生活水平很高,大家会开玩笑,你给我足够的薪水我就来。还有的人说,那你把我家人也弄来。大部分人,北方人可能会说不是很习惯。作为南方人来说,大家都会觉得香港其实是非常适合生活、工作和事业的一个地方。大概是这样。

  再补充一个你前面刚刚问到的问题,在香港呆的这5个月以后,大家对香港的印象,在片子中其实就体现出来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的方向没变,但是我们的大纲,我们故事的选择和叙事方法改过4次,而且是非常大的4次,而且是非常痛苦的4次。相当于自己否定自己,拍完之后说其实这不是典型的香港,而是我们外来人刚刚一来觉得好奇的时候,觉得这是代表了香港。

  主持人马骧:游客心态。

  黄卫:对,游客心态,后来发现真正的香港人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甚至觉得这个比喻不是很合适,但是可以这么说,它对传统文化的重视,对中国传统,包括生活习俗,传统的文化教育,比如中医、中药的重视,对古文化习惯的保留,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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