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现在是精神病开始的时代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25日20:34 青年参考

  “现在是精神病开始的时代”

  ::作者 南怀瑾

  现在是精神病开始的时代了,我发现很多年轻的孩子们精神都有问题了……

  19世纪威胁人类最大的是肺病,20世纪威胁人类最大的是癌症,21世纪威胁人类最大的是精神病。

  我常常感到,国家亡掉了不怕,还可以复国,要是国家的文化亡掉了,就永远不会翻身了。因此,我这几年提倡小孩子们要读书,要背书。现在的教育演变很有趣,小学读的书,到了中学没有多少用了;中学的书,到了大学没多少用了;大学的书,留学又没有多少用处了,不晓得读的什么东西。

  人家说我有学问,我就笑,实际上一辈子在外面卖弄的,就是13岁以前的东西。比如《资治通鉴》,13岁以前我已经圈点过3次了。以前我们读书,像现在朗诵白话诗一样,朗声念出来,唱的。到了现在,比如《资治通鉴》,提到哪一段,心里就会现出那个影像,甚至在哪一页,哪一段,都还记得。

  对目前的教育,我的感慨非常大。如有哪一位学者研究教育的,把推翻清朝以后的教科书找出来,对比研究,会发现这个时代的变化太大了。今天编的教科书,在我看来,讲句不好听的话,不屑一看。这个教育怎么办?尤其看到现在的小孩子们,书包背得很重,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考试。

  在中国文化里教育的目的,《论语》有句话:“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古代读书人为自己的兴趣读书。现在读书不同了,为别人读书,为家庭读书,为父母读书,为社会读书,为求职业而读书;这个差得很远了。

  现在的孩子,读书是为了什么?好像是为了社会的荣誉,为了一个文凭,为了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脑筋来读书。那也是“今之学者为人”,是为别人读书,不是为自己读书。

  我现在发现,几十年教育的演变,不但读的书没有用,还浪费了孩子们的脑筋,把孩子们的身体都搞坏了。这样教育下去,很多小孩子会变成精神病,我看这很严重。

  所以我常说,现在是精神病开始的时代了,我发现很多年轻的孩子们精神都有问题了,归结起来是教育的问题,一个国家、社会的兴衰成败,重点在文化,在教育。

  (::作者南怀瑾1918年生,抗日战争时期投笔从戎。后赴台湾执教于台湾文化大学、辅仁大学。他长期精研国学,对西方文化亦有深刻理解,在中西文化界有声望。本文选自《南怀瑾讲演录》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3月 定价:20元)

  心 灵 深 处

  你在为“身份”焦虑么

  在他人眼里,我是怎样一个人?我是个成功者还是失败者,每个人的内心,潜藏着对自身“身份”的一种难言的焦虑。这种焦虑是多余的吗?又有谁,曾真正审视过这种“身份”的焦虑呢?

  ::作者 [英]阿兰·德波顿 ::译者 陈广兴 南治国

  人为什么要追求显耀的身份?

  他人对我们的关注之所以如此重要,主要原因便在于人类对自身价值的判断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确定性——我们对自己的认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人对我们的看法。如果我们讲出的笑话让他们开怀,我们就对自己逗笑的能力充满自信;如果我们受到他人的赞扬,我们就会对自己的优点开始留意。反之,如果我们进了一间屋子,人们甚至不屑于瞥上我们一眼,我们很可能会对自己产生怀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当然,在一个理想世界中,我们可能更坚强一些。我们会固守自己的底线,不管别人是否在意我们,也不会顾虑别人的臧否。可能有人曲意奉承我们,但我们并不因此而自鸣得意;只要我们对自身有清醒的认识,清楚自身价值之所在,他人不公允的看待也不会伤及我们。然而,我们对自己特性和品质的认识,总是在一些相互矛盾的评价中飘忽不定。一会儿觉得自己聪明机巧、幽默风趣、一言九鼎,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蠢笨如牛、了无情趣、一钱不值,在这种摇摆无定的情况下,我们对自身价值的判断完全受制于社会的态度——若得褒扬,我们就会感觉良好;反之,则痛不欲生。仿佛我们对他人的情感负有亏欠似的。

  我们的“自我”或自我认知可以用一只漏气的气球来作比方——任何时候,我们都需要他人的爱来填充自己的内心,而经不起哪怕是针尖麦芒大的刺伤。我们的情绪变得难以理喻,一会儿因他人的褒扬而开心,一会儿为他人的漠视而伤怀。同事的一句心不在焉的问候,几通没有应答的电话就可能使我们闷闷不乐;而如果有人记住了我们的名字,或送来一只果篮,我们又会觉得生活洒满阳光,人生何等惬意!

  从感情和物质这两方面来看,我们通常都会对自己的地位产生焦虑,这并不奇怪。我们的地位决定了我们可能赢得多少世人的爱,而世人对我们的关爱又是我们看重还是看轻自己的关键。

  所以,身份地位对我们是至关重要的,它是打开关爱之宫的金钥匙:没有了他人之爱,人类将失去自信;没有了他人之爱,我们将难以按自己的秉性办事。

  但同时,由身份卑微所带来的影响不应该仅在物质层面上进行思考。对于身份卑微的人来说,他们的痛苦主要在于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的低下从而危及了自尊。只要不觉得羞辱,人完全可以长期过着艰苦的生活而毫无怨言,如士兵和探险家们,他们愿意过着一种极其艰苦简陋的生活,其物质之匮乏远甚于现今社会上一些最窘困的群体。然而,他们能熬过一切的苦难。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受到他人的尊重。我们每个人都渴求一种生存的尊严,这才是我们真正应该焦虑的。

  (::作者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英伦才子型作家,生于1969年,毕业于剑桥大学,现住伦敦。著有多部小说及散文作品集。本文选自《身份的焦虑》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7年3月 定价:2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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