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新“防长”李天羽：与阿扁关系不一般

　　台军前“参谋总长”李天羽接替李杰任台“国防部长”后，随即展开了第一波人事调整。被视为阿扁亲信的林镇夷、王立申，都获得了“意外提升”，林镇夷由“海军司令”升任“国防部副部长”，王立申则由“副参谋总长”升任“海军司令”。据分析，李天羽下一步将按阿扁的意图，进一步展开人事布局，为阿扁下台前完全掌控台军做好“操盘手”。

　　这位台湾新任“国防部长”，跟阿扁的关系可不一般。

　　：：本报特约记者　于洋

　　1.充当阿扁的军事“启蒙老师”

　　在台军中，李天羽是第一位与阿扁直接接触的高级将领。李天羽任台湾“国防部国会联络室主任”时，即与时任“立法院国防委员会召集人”的阿扁建立了良好关系。

　　当时，阿扁对军事问题一知半解，李天羽就充当了阿扁踏入军事领域的“启蒙老师”，他安排阿扁参观军事基地，并将时任台空军主要领导人唐飞、陈肇敏等人介绍给阿扁。

　　在阿扁狠批“政府”采购美国F-16及法国“幻影”2000战机弊案时，李天羽负责与阿扁沟通，化解预算阻力，因而建立了深厚的交情。

　　当然，李天羽能与阿扁交好，也与他的“政治悟性”有关。当年

　　阿扁当上“总统”前，李天羽受“国防部长”唐飞的排挤，当“空军作战司令”已接近两年，是在该职位上任期最长的一位。2000年，阿扁趁泛蓝分裂当选“总统”，李天羽的命运也从此改变。

　　阿扁当选当天，李天羽就专程送花篮祝贺。而此时的军系正为民众包围国民党中央党部和李登辉官邸而烦忧，根本顾不上这些。

　　阿扁就任后，物色“总统府侍卫长”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天羽。他点名要军方准备李天羽的材料，准备“升迁”李天羽。不料，李天羽早已是“一级中将”，而“总统府侍卫长”仅是“二级中将”。由于任命“不合体制”，阿扁不得不放弃。

　　经过此次提拔事件，李天羽对阿扁更加忠诚，他主动邀请阿扁视察“空军作战司令部”，并当面汇报，对两岸军情如数家珍，深得阿扁信任。阿扁担任“总统”后，首次主持“汉光”演习，演习一结束就为李天羽授勋，真正为演习殚精竭虑的将领们却成了“旁观者”。这也是阿扁对李天羽关注政治、对自己效忠的回报。

　　然而，回报远不止这些。阿扁上任一年后，李天羽升任“空军副总司令”。2002年，当了9个月“空军副总司令”的李天羽被“扶正”，升迁速度之快，创下了台空军的纪录。2004年，在阿扁的关照下，李天羽出任“参谋总长”，一直干到今年2月，此后任“总统府”战略顾问，静候时机执掌台军。

　　2.老奸巨猾的政治高手

　　岛内媒体的分析认为，李天羽一路平步青云，除了阿扁的提携外，也与他本人善于“搞政治”密不可分。一直以来，李天羽都是台军内部公认的政治斗争高手，他出招以稳、准、狠著称，历来“弹无虚发”，就是前任“国防部长”李杰，和他相比也要逊色三分。

　　阿扁上台后，曾多次主动提及李天羽，曾有人主张将李天羽外放后再转回空军发展，以解决他的升迁问题。不料，遭到李天羽婉拒。李天羽认为，阿扁刚刚当上“总统”，为了防止擦枪走火的“意外事故”，资深将领担任“空军作战司令”可以安定军心。李天羽的这一表态，让阿扁等人颇为动容，从此对他“刮目相看”。2001年，台“空军副总司令”出现空缺，阿扁等人马上想到了李天羽。

　　李天羽升任“空军副总司令”后，按理说应到“空军总部”任职，但他以“督导业务”为由，仍然坐镇“空军作战指挥所”内。这一坐就是9个月，直到“扶正”后才回到“空军总部”。李天羽这样做十分高明，因为他料定，时任“空军总司令”陈肇敏的留任已成定局，他若回总部，必然成为其他将领的“靶子”，还不如继续留在指挥所内，掌握更多军事情报，与“总统”官邸建立关系。

　　既然如此，当初李天羽为何不愿外放呢？原来，这是他走一步看三步的谋略，是为接任“参谋总长”进行准备——在“海军总司令”出身的李杰升任“国防部长”后，依“三军轮调”的惯例，下任“参谋总长”非空军莫属。当时，台空军有五大将领都盯着“空军总司令”的位置不放，希望借此“跳板”升任“参谋总长”。不过，由于李天羽得到了阿扁等人的支持，在陈肇敏接任“国防部副部长”后，很快接任“空军总司令”。

　　李天羽虽然在这次争夺战中胜出，却得罪了不少人，特别是陈肇敏及其嫡系将领。因此，他就任后，刻意保持低调，并再次发挥自己的谋略，在陈肇敏身边“走钢丝”。

　　陈肇敏出任“国防部副部长”后，仍觊觎“国防部长”、“参谋总长”的位置。为此，他经常在“立委”中走动。陈肇敏的企图，李天羽自然一清二楚。他上任后不久，便按陈肇敏的推荐，对几名陈系将领委以重任，以此向陈肇敏示好。在复杂的环境中，李天羽仍能左右逢源，稳坐“空军总司令”的大位，足见其“功力深厚”。

　　3.“双李”面和心不和

　　2004年，李天羽接任“参谋总长”，与“国防部长”李杰组成“双李体制”。李杰低调、刚毅，李天羽“身段柔软”，阿扁希望“双李配”能成为“政府”推动“国防”政策与军务的最佳搭档。

　　表面上看，“双李”都对阿扁言听计从，挖空心思谋划、组织台军演习，推动阿扁“决战境外”的思想，共同为“台独”保驾护航。实际上，“双李”面和心不和，“大李”斗“小李”人所共知。

　　据岛内媒体披露，李杰对李天羽“不感冒”由来已久。早在李杰任“参谋总长”时，就对时任“空军总司令”的李天羽有所不满。李杰接任“国防部长”后，随即着手削弱“参谋总长”李天羽的人事权，李天羽建议的人选，有不少都被打回。

　　前年，李杰以裁撤“参谋总长军务办公室”为由，陆续把李天羽的重要幕僚，包括前“军务办公室”正、副主任刘创黎、梁玉飞等，调任“战技会委员”。今年初，李天羽的爱将、“参谋总长”办公室主任林于豹，虽晋升中将，却转任“国防部参事”。去年“空军总部参谋长”严明的人事案，李天羽连续上呈了3次都被打回，直到最后一刻，李杰才勉强同意。此外，被列为李天羽嫡系的前“作战次长”吴斯怀，只因得罪了李杰“部长办公室”的人，李杰便不顾一切，硬是在开展“汉光”演习前，把这名负责演习的中将“拔掉”。

　　去年2月，台军高层进行前所未有的大规模高级将领调整，一次全部换掉“三军司令”，上将“异动”的人数多达13人。台军内部认为，这次人事调整是李杰在强势主导，目的是堵住李天羽的后路，让李天羽即使有机会干“国防部长”，也找不到够资格的“参谋总长”人选，以让阿扁放弃让李天羽出任“国防部长”的念头。

　　不过，李杰虽然堵住了李天羽的后路，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自己已担任“国防部长”3年的事实，加上阿扁为展示自己“绝对不会跛脚”，势必要将“国防部长”换人。在大权独揽的阿扁面前，李杰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天羽上台。

　　4.李天羽被阿扁选中的原因

　　阿扁一直宣称，要在任内实现“文人领军”，而李天羽极可能是阿扁任内的末代“国防部长”。那么，阿扁这次为何没选用此前呼声很高、非军人出身的“国防部副部长”柯承亨呢？

　　按照台“国安会”秘书长邱义仁的说法，这是“总统”面对未来一年“立委”与“总统”选举，蓝绿紧张关系可能持续“发酵”，“基于政局稳定的选择”。实际上，这只是台当局冠冕堂皇的说辞。岛内媒体分析，阿扁这次舍柯承亨而选李天羽，主要有两大考虑。

　　一是以“三角锥模式”掌控台军。所谓“三角锥模式”，就是以阿扁为“三角锥”的顶端，分别对外放射出3条线，每条线的底端是3个不同的领域：作战(补给)单位、政战单位和后备军人单位。李杰任“国防部长”时，李杰与时任“参谋总长”霍守业执掌作战(补给)单位，“政战局长”陈国祥负责军队思想、文宣，后备军人则由“后备司令”余连发掌控。李天羽与阿扁配合密切，由他接任“国防部长”，“三角锥模式”必将更加牢固。

　　二是为推行“军购案”铺路。这次李天羽接任“国防部长”，据说得到了美国的肯定，因为美方一直怪李杰搞不定“军购案”。李天羽曾任“国防部国会联络室主任”，善于跟“立委”打交道，也一直是台军与美方沟通的重要人物。2005年上半年，他曾两次赴美沟通，促成美方同意台军在美国路克空军基地F-16战机的后续训练计划，且一续约就是5年。阿扁期待李天羽发挥“八面玲珑、身段柔软”的特长，让对美军购预算早日在“立法院”过关。

　　参　考　资　料

　　李天羽小档案

　　李天羽，山东临淄县人，1946年5月23日生。先后毕业于台“空军军官学校”1965年班飞行专科、“三军大学空军指挥参谋学院”1981年班、“战争学院”1988年班和“兵学研究所”。1978年10月任台空军少校飞行员，后任“总政战部”第4处副处长、“空军官校教育长”、“国防部国会联络室主任”等职。1995年1月晋升中将。

　　1995年8月，李天羽任“空军总部督察长”，1996年3月任“空军政战部主任”，1998年10月任“空军作战司令”，2001年任“空军副总司令”，2002年任“空军总司令”，同时晋升空军“二级上将”。2004年任台军“参谋总长”，2007年2月任“总统府”战略顾问，2007年5月任台“国防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