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影像作品密集出现揭露真相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6日09:28 国际先驱导报

  1937年的那个夏日,“七七”卢沟桥事变标志着中国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70年后的今天,《南京》、《张纯如》、《南京浩劫》、《南京!南京!》等等一系列讲述抗战历史的中外电影、纪录片正在或即将在全球上映。

  在日本某些人至今还在歪曲那段历史的今天,有关的影像作品如此密集地出现,在讲述和传播历史的过程发挥着特有的作用。但这,还不仅仅是我们还原历史的全部,这个思考历史的过程也远未到达终点

  追寻张纯如的脚步

  她像一枝盛开的光鲜花朵,令人惋惜地过早凋谢了;又像一个倒在战场上的战士,身后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为其奋斗的目标和未尽的事业前赴后继。——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朱成山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2007年3月的一天,王卫星站在南京中山门城楼上,沉思片刻之后,他一边用手指着远方,一边面向身旁的郑启蕙说:“1937年12月13日,日本军队就是从那边进来占领了中山门。”

  尔后,面对郑启蕙的从“日本军队是怎样占领中山门,有哪些战斗?”到“占领中山门后,又是怎样占领南京的?”这样的疑问,王卫星激动地一一解答。只是到了最后,王卫星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现在,知道你写这本书的重要性了吗?你知道让南京大屠杀的真相公之于众的意义了吗?”这让郑启蕙有些不知所措。

  王卫星仿佛一下子回到了12年前的7月,那时他曾对张纯如说过同样的话。他已无法区分眼前的郑启蕙跟当年的张纯如有什么差别,“她们简直太像了。穿着蓝色西装短裤,上面一件圆领衫,一头披肩发,这也是张纯如当年的打扮。”

  斯人已逝,如今,这位当年帮助张纯如搜集资料的专家只能通过《张纯如》这部纪录电影的拍摄再续前缘,情何以堪。

  “第一次约会”:从张纯如到郑启蕙

  可以再续前缘的不仅王卫星一位,为了再现当年张纯如在南京搜集资料时的情形,当年跟她有过接触的专家、幸存者都参与到了《张纯如》的拍摄中,而郑启蕙是整部电影里惟一的演员。

  这位从小在加拿大长大的华人仿佛是专为拍张纯如而生的。“Iris(张纯如的英文名)的父母、丈夫说,一看到我就会让她们想起她。”郑启蕙说:“很多人觉得我的打扮、言谈、举止跟她很像。”

  郑启蕙对张纯如的仰慕起始于1998年9月,她通过《读者文摘》上的封面文章实现了第一次和张纯如的“约会”。“我只读到了书的摘录就对她着迷了。”郑启蕙回忆说。这本书,就是张纯如的《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暴行》(The Rape of Nanking—the Forgotten Holocaust World War II,以下简称《南京大屠杀》)。

  此时的张纯如在西方已经声明显赫,她经常在美国电视节目中担任嘉宾,四处演讲,一切功名皆因《南京大屠杀》连续5个月被列为《纽约时报》书评的最佳畅销书。

  “我小时候就知道中国和日本有一些矛盾,但是我从没有理解。直到读了这本书才明白。作为一个华裔,我应该去了解这段历史。”在没有这本书之前,不了解这段残暴历史的不仅仅是郑启蕙这样的华人,整个西方都没有多少人知道。即便是从小就听说很多南京大屠杀故事的张纯如也是到1994年才第一次感受到那次暴行的可怕。

  那是1994年12月,在加州圣何塞城郊的库帕提诺,张纯如参加一个由美国史维会举行的“纪念南京暴行死难者”的会议,张纯如被会议组织者在大厅里展放着的南京大屠杀照片震惊了。

  她在《南京大屠杀》的绪言中这样写道:“这是我一生中所见到的最可怕的照片:虽然我从小就听到许多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事,但我对这些照片毫无思想准备——完全黑白的图片:被砍下的人头,被刺刀剖开的肚肠,赤裸裸的妇女在强暴者的逼迫下摆出淫荡的姿态,她们脸上扭曲的痛苦和耻辱的表情令人刻骨难忘。”

  但是,当2006年,郑启蕙准备更深入地了解这位传奇的偶像时,得来的竟然是她两年前就已经去世的消息。

  触摸历史:从旧金山到南京

  这时,郑启蕙心里就埋下了一个愿望:写一本关于张纯如的书,还想拍一部关于她的电影。“就像张纯如不想别人忘记南京大屠杀,我也不想别人忘记她。我是一名演员,我想有一天也许我会扮演张纯如,我应该走进她的世界,更深刻地理解她的故事。”

  于是,去年5月,郑启蕙自费去美国旧金山开始了她的“考察之旅”,她走访张纯如的丈夫、父母、朋友,听说了张纯如向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讲述南京大屠杀的历史。她到旧金山大学查阅有关张纯如的资料。还带着花去看了张纯如的墓地,悼念她。

  郑启蕙未曾想到的是,2007年2月她扮演张纯如的念头有了一个实现的舞台。当她得知有人要招聘《张纯如》纪录电影的演员的时候,她立刻在一个小时内写信给导演,“你们找不到比我更适合的人演张纯如了。”1个月后,她得到了录用通知。

  为了演好心目中的偶像,她继续追寻着张纯如的脚步,来到中国。

  跟1995年来南京的张纯如一样,2007年3月,郑启蕙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当年的中国首都,巧合的是她们来南京的年龄都是27岁。在南京短短两个星期里,郑启蕙访问历史教授、幸存者,像张纯如那样感受那段沉痛的历史。

  当年,不光王卫星,还有一个人也曾陪张纯如站到南京的中山门城楼上去,他就是江苏省行政学院副教授杨夏鸣。张纯如在南京25天,他就陪了她25天,因为中文不是很流利,张纯如需要他帮忙做翻译。

  回忆起当年那个女孩,杨夏鸣有太多难忘的故事要讲,“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后来我近十年来研究南京大屠杀,就是源自于“那一刹那的感动”——这个感动就是“张纯如掀起幸存者伤疤的一刹那,她对他们倾注了那么多的爱和同情”,“我们都知道那段历史,但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谁关心过受害者的处境,包括我在内。”在受到张纯如的感动下,原来从事国际关系研究的杨夏鸣转战南京大屠杀研究,目前,他正准备出版发行22本南京大屠杀史料集。

  延续感动:从西方到世界

  当初,推动《南京大屠杀》这本书在西方获得成功的原因,在杨夏鸣看来,正是张纯如对历史的详实调查,“书后面有563个注释”。此外还有其报告文学的写法和娴熟的英文写作功底。在张纯如《南京大屠杀》那本书出版之前,西方没有一本关于那段历史的著作。

  此外,这本书获得关注,跟当时的国际大背景有关。“90年代中后期开始日本总在历史问题上做文章,欧洲很多媒体、一些国际关系学者开始关注这个问题。”南京师范大学南京大屠杀研究中心主任张连红说。

  张纯如在《南京大屠杀》导言的第一句话这样写道:“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自相残杀的例子不胜枚举,但是,如果这种残害有程度之分的话,那么南京大屠杀在程度上是最恶劣的,或者是规模上最大的……本书仅对日本人在南京的残暴行径予以最朴素的概述,因为本书的目的并不是以量化的记录来评价这桩人类历史上的暴行,而是旨在弄清事实,吸取教训而使警钟长鸣”。

  无疑,今天《张纯如》的拍摄将激起更多人继承张的遗愿。《张纯如》一片的出品方加拿大史维会多伦多分会副会长刘美玲注意到,在整个拍摄期间,无论到哪,郑启蕙手里一直不离张纯如的那本书。“要是没有她的书,西方世界可能都不会了解这个事件。现在也不会有西方导演拍反映南京大屠杀的电影。”郑启蕙说。

  刘美玲说,目前片子正在最后剪辑,今年10月份将开始大势宣传,今年12月将在全球同步上映,包括中文、英文、日文、粤语等多个版本。令人关注的是,这部片子将可能在日本放映。《张纯如》导演之一的安妮·匹克说,这部片子表达反战讯息,而不是反对个别国家。“这部纪录电影不仅是张纯如的故事,还讲述了1937年发生在南京的故事。我们的电影通过一个勇敢的年轻女性的眼睛,见证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和非人道行径。”另一位导演比尔·斯巴菲克说,该片已经参选奥斯卡,希望借此令全世界的人士认识“南京大屠杀”真相。

  西方导演“拯救”历史真相

  70年前,20多个西方人士冒着生命危险解救几十万南京难民,而今,一群西方导演正在拯救这段被日本右翼极力掩盖的历史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7月3日下午,张连红将到北京参加纪录片《南京》的中国首发式。在这部片子中,这位南京师范大学南京大屠杀研究中心主任曾经协助该片摄制组联系幸存者的采访,并提供建议。“西方人拍电影比较擅长从人性的角度挖掘。”张连红对这部在海外反响热烈的片子满怀期待。

  能够提供西方视角的电影远不止这一部,仅在去年年底,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朱成山就接待了8个摄制组,这其中既有像中美英合拍的《南京浩劫》这样的电影,也有法国罗森电影公司的《南京1937~2007》、《南京》、《张纯如》这样的纪录片。

  这和70年前的情形有几分相似,当年,20多个西方人士冒着生命危险解救几十万南京难民,而今,一群西方导演正在拯救这段被日本右翼极力掩盖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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