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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声记:怪人无法治疗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13日10:26 南方人物周刊
张晓舟 北京摇滚圈一直有一杆花枝招展的旗帜叫做“英式”,在“英式”群英会上,你甚至记不清乐队名字,干脆按编号称为Brit1、Brit2、Brit3……得了。有时他们会以“Be Brit now”为名大搞向英国摇滚致敬的翻唱专场——与其拙劣模仿,不如直接翻唱。满大街都在学Coldplay或Muse假声哼哼唧唧,但Radiohead和Suede的假声无法模仿,你尽可以捏着鼻子充哥特装唯美,但谁敢学The Cure呢?Robert Smith那把嗓子像一把刚出土的绝世名刀,蒙尘多年亦无掩其光,百米之外足以令人暗暗流血,你去学他只能沦为刀下之鬼。 但你忍不住要去唱Cure,他们可能是Beatles之后最易于传唱的英国乐队,像《Friday I'm in love》、《Love song》、《Pictures of you》那样迷人的长青旋律实在过耳不忘。麦田守望者唱Cure的歌已经十几年了,不知7月28日在香港怎么没看到他们来朝,只看到PK 14和新裤子。 难以理解很多小孩会对Oasis趋之若鹜,却对Roger Waters不屑一顾,他们会对Muse奉若神明,却竟然怠慢Cure。在我看来Pink Floyd、Cure这样的乐队和Oasis、Muse不是一个档次的,你只能用代沟以及时髦效应去解释。谁会把Pink Floyd和Cure归为Britpop呢?从Oasis到Muse这样的乐队豪踞Britpop王国,何尝不是画地为牢。 在香港亚洲国际博览馆,Cure比去年来此的Oasis人气略逊,但气氛远为动人,连吴彦祖都拄着拐杖来了,结果媒体喧宾夺主只提吴彦祖不提Cure。我进场时已经玩了两首,当我懊恼不已并在乐队演到20首时不无怅惘地感到告别时分的来临,他们却继续一首接一首地玩下去,像风车一样转个不停,像电动玩具一样上了发条就停不下来,总共演了三十三四首歌! 这是我见过的最有效率的音乐会。网上公布Cure会演90分钟,结果几乎整整翻了一倍,没人加钱但他们几乎演了两场!联想到某些国内明星才演了几首就恨不得赶紧溜下台洗洗睡的操性,只能赞叹Cure的敬业——不,不仅仅是敬业的问题,对年近五十的他们来说,对抗时光流逝的办法就是淡忘时光的流逝,在青春与死亡的拔河中,Cure是绳索或绳索上跳舞的人。Cure踢完加时赛又进入点球大战,最后在颁奖仪式后还依依不舍……直到Robert Smith最后终于在他们的成名作《Boy, Don't Cry》曲终说了一声“This is the end”,我才想起这是三个小时中他除了“Thank you”说的第二句话。 看过Cure年轻时的现场录像,他常跟观众说话交流,如今越老越酷,这就是Cure的洁癖,人生苦短,来不及废话,如同一位队友说齐达内:“每次球出界他总是急忙跑过去开球,因为他不愿让幸福中断。”Cure也不愿用言语来打断音乐的幸福。 惟一遗憾且令人费解的是没有键盘,令不少经典作品演绎起来明显弱了,现场音响听上去也有些干燥。然而即便乐队更弱音响更差,只要Robert Smith一出声便足令全场屏息凝神,30年让一个瘦子变成胖子,但竟然没有改变他的声音,这歌声如同一匹千尺绸缎猛然横贯深渊,他老了,但仍然是那个那喀索斯,那个遗世独立的美少年,他仍然喜欢吐露舌头,亲吻刀锋如亲吻情人的嘴唇,他仍然涂上厚厚的黑色眼影,为了方便魔鬼认出他。 The Cure,怪人,另一个译名是“治疗”。和另一个Smith,同时出道的另一支英国后朋克乐队The Fall的主唱兼主脑Mark Smith一样,Robert Smith热爱加缪,《Killing an Arab》来自《局外人》,正如The Fall的名字源于《堕落》。The Fall就像戈达尔《筋疲力尽》中的贝尔蒙多那样拔出手枪狂射太阳,而The Cure像伊卡鲁斯飞向太阳,翅膀渐渐融化,终堕入大海。 新知 “哈勃”接班人 “哈勃”太空望远镜已经服役17年了,明年,这位资深轨道旅行家将作最后的探险。好消息是美国太空总署的科学家已经准备好了它的“接班人”——“詹姆士·韦伯”太空望远镜。这架望远镜预定于2013年开始其太空旅行。一旦进入轨道,它将捕捉红外线而不是可见光。“詹姆士·韦伯”有能力获取宇宙大爆炸400万年后时的一些信息,关于宇宙中最初的发光体、行星系的起源、星系的聚拢,等等。天文学家马克·克莱平说,“我们将获知前所未见的事物。” 看上去很美 路易斯·冯·安,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28岁的计算机科学教授,最近把一个名叫Matchin’的游戏放到了网上。游戏要求两位参与者不断从两张照片中选出他们认为更“漂亮”的,限定时间内相同选择越多得分越高。对冯·安来说,这不只是一个古怪而有趣的游戏,同时也是对人工智能的“训练”。 冯·安的数据库中有10万张图片,他将游戏者的选择输入电脑,只要玩游戏的人足够多,它们就可能反映人类的审美需求。将图片的得分并入搜索引擎,你将可以搜索多数人认为“漂亮”的人物、房子、风景。 冯·安说,让电脑从一组图片中选出特定的图片通常它都会失败。换成是人,即便头脑迟钝也能轻易完成。他想利用网上的大量“人脑”解决电脑不能解决的审美问题。冯·安说,多数人认为电脑使人类变得更聪明,而他则觉得,也可以把人类看作使电脑变得更聪明的方法。 猴子也有爷爷 如果有一家报社举办选美比赛,让读者从公布的100张照片中选出6张,最终得票最多的6张照片作为结果。怎样尽可能猜中那6张照片? 经济学家凯恩斯分析说:首先你要选的不是自己认为漂亮的,而是你猜想最吸引别人的。与此同时,其他参赛者也在以这种方式思考(如果他是理性的)。所以你要选的不是多数人认为漂亮的,而是多数人以为别的多数人觉得漂亮的。而和选美比赛相似的,要想在股市赚钱,需要确定其他人认为哪几种股票价格会上升。博弈论的推理模式是: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的。下面这个印度寓言是个反例。 一个帽贩在树下睡着了,醒来时发现他的帽子被树上的猴子们偷走了。帽贩非常恼怒,抓起头上的帽子用力掷在地上。爱模仿的猴子们马上也都把帽子扔到地上。帽贩立刻收拾起那些帽子扬长而去。 50年后,他的孙子继承了生意,也来到那棵树下睡着了,结果和帽贩遭遇了同样的不幸。他想起爷爷讲过的故事,狠狠把帽子摔在地上。没想到有只猴子马上跳下树来抓起他的帽子,跑到他跟前打了他一巴掌,“你以为就你有爷爷吗?” 星闻 汽车人,变形! 搁二十多年前,可能连孩之宝公司都没有想到以后会有真人版《变形金刚》的推出。更想不到的是,当动画片《变形金刚》在中国甫一落地,孩子们便都着了魔——嘴里哼上一段插曲,大喊一声“汽车人,变形,出发”,然后自配上“嘁嘁库咔”的声音,趴在地上摆个造型。看着因为真人版《变形金刚》热播而堆上货价的玩具,才明白:电影只不过是个添头。想当年哪有钱买变形金刚,喜欢的话,直接趴地上就变了。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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