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将大学政治课讲到精彩绝伦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6日10:17 SMG

  大型电视专栏《走近他们》第一百三十六期

  播出时间 2008年1月19日

  被访问者:李梁

  访问者: 骆新

  在上海大学,李梁老师开讲的“两课”,马克思主义理论课和思想政治教育课,常常在第一时间就能抓住慕名而来的同学。李梁讲课,爱讲历史讲故事,同时辅之以丰富多彩的多媒体手段,从而让爱挑剔的同学也听得津津有味。几年来,李老师的政治课成了上大学生的首选。2007年,力量荣获上海大学“教学名师奖”。

  骆新:我们在网上看到过学生对您的评价,这个评价让我们觉得匪夷所思,因为很多人说像这样的政治课,或者像这样课程,往往在很多学校都认为是很枯燥的课程,但是他们对您评价非常高,认为是精彩绝伦,而且是几乎到爆棚,我们都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您可以做到这一点?

  李梁:学生可能对一门课有个期待,当他去上这门课以后,他发现他的期待有点扑空这种感觉,当他找到另一个老师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期待和他原来的预期比较吻合,我可能正好补了这个空。

  骆新:或者还有人说,听这个课之前是毫无期待,但听完之后却发现完全是出乎意料,这种可能刺激就更大了。

  李梁:学生一种就是本身他对这门课是不太了解,说白了还是不了解,因为他可能从小到大脑子里认为这种教育、这种课程,就是那种纲纲条条的,可能就是为了应付考试。

  骆新:对,死记硬背。

  李梁:但是他可能到我课上一听,不是这样的,这个课怎么可以这样上。既然是课程,应该是一样的,你说数学课枯燥,体育课就有趣吗?不一定,我觉得不一定。关键在什么?关键在于你主持这门课,或者主讲这门课的老师。

  上课实况:

  我想你们去云南的时候,有一样东西不要忘了带回来,云南有一个明信片,叫“云南十八怪”,第六怪是什么呢?我们看一下看板,就是火车不通国内通国外。你们有没有想过,火车怎么会不通国内通国外呢?法国修的轨距是一米左右,但是我们都知道(甲午战争以后),两广是属于法国的势力范围,还有云南,那么长江流域是英国人的势力范围,所以他们修的轨距和法国人修的滇越铁路的轨距是不一样的。那么怎么会造成这种情况?在一个国家里面,它的轨距竟然会不同,一个主权国家它会出现这种情况吗?显然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当时中国被列强瓜分了。

  骆新:恕我直言,我现在接触了很多讲师这样的老师,他们当中很多人是讲的是这套课,但是说得很明确,这是我的一份职业,我不是100%去相信它的。我真正想知道,您从您的骨子里来说,在讲您这门课的时候,您自己对它的信任度,或者是对它的这种崇尚,把它奉为真理的这种程度有多深?

  李梁:我学历史的,我现在讲的也就是近现代历史,这都是历史,历史已经证明了。我现在把这个结论跟学生们交流,告诉他们,不是我李梁告诉你们的结论,这是历史告诉我李梁的。

  骆新:但是有人说,比如说马克思主义原理、或者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有很多东西变成一种考试的条条框框,您刚才说的,变成了一种规范性的东西,很多人认为它很枯燥。答题的时候必须要答A,如果A你答成B,那你可能就是错的。所以很大程度上,人们觉得考这门课的时候是战战兢兢,视为畏途。

  李梁:政治理论课它不是你们想象当中的,只是说考试的时候这么一道题目让你答一个答案。考试的时候它这个答案,实际上它是两个目的,一个就是升华它,提炼,提炼以后告诉你这么一个结论,然后让你明白,通过考试来加深记忆,知道这么回事。并不是说历史本身就是这么一句话,历史应该是丰富多彩的。

  骆新:您就没有觉得过这门课有枯燥的时候?

  李梁:没有觉得枯燥。不是说我给他一种教条,给他一种僵硬的东西,本来马克思主义不是僵化的,它也是开放的体系。让他们对这个问题进行一些思考,然后再推演到历史,历史其实也就是这么过来的。然后通过古今中外的比较,中国古代、近代、和现代的相结合,学生就感觉到不是在给他们说教,是在给他们讲一些看待事物应该有的态度和观点。

  骆新:不存在口号或者是那种条条框框,为了应付考试而写的正确答案吗?

  李梁:每门学科它有一个知识点,比如说鸦片战争什么时候爆发的,这个点它是一个事实判断,就是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接下来是影响中国,这就是一个价值判断问题。我们这门课就是通过史来讲论,我们的论都是建立在史的基础上的,我们现在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我们要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来建设,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条道路,我们也在探索,探索过程当中难免有曲折,难免的。我们学历史就是要这样来看问题,要提供看问题的思路和方法,你不能因为今天犯了一些错,否定它的过去,对它的未来充满失望,这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

  骆新:不是一个简单的对和错。

  李梁:对,它不应该这样,而且也没有简单的对和错这么一个判断。我这个课只有一个目的,像我们讲近代史纲要,很简单,我们的目的就归结到“两个懂得、三个选择”,我们就是通过这门课的教育,你要了解我们的国情和国史,然后明白我们为什么会选择马克思主义,选择社会主义,选择我们现在所走的道路。

  普通高校的“两课”,多年来,一直是教学生的难点。讲课老师稍不留神,就容易让讲授成了枯燥机械的说教。这样的课,学生们往往不愿问津。学历史的李梁选择了一条“以史带论”“以论讲史”的路,古今中外,广征博引,在讲史说事之中,让同学们明白了道理。

  采访高御轩 上海大学土木工程专业 学生

  李老师的课程上,书本上的理论的东西灌输得很少,重点的历史事件,还有一些重要理论都会提到,但是不会一直照本宣科。

  采访林自强 上海大学社科学院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教研室主任

  视角比较新一点,有些可能看上去跟这门课没有直接的关系的,但李梁老师能够从这个资料当中挖掘出一些新的东西,能够用在课堂的教学上面。

  采访忻平 上海大学党委副书记

  用活生生的史实、史料、大量鲜活的材料,使大家把一些相对来说比较枯燥的教材语言,变成活生生的,使大家有一种直面现实,充满时代感,所以学生每次上完课都鼓掌。

  采访朱江宁 上海大学国际贸易专业 学生

  我觉得当时上他的课,真的是每个礼拜会盼着礼拜二的晚上去上那个课,有的时候还会带上同学一块儿去看。

  采访高御轩 上海大学土木工程专业 学生

  李老师不是授人以鱼,是授人以渔,看待世界的眼光会不一样,思考的方法也会不一样。

  1986年,李梁毕业于复旦大学历史系。那年22岁,踌躇满志。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当老师,选择了教政治。

  骆新:您毕业的时候选择到当时的政治教研室,或者中国革命史教研室的时候,是您自己的选择吗?

  李梁:基本上是我的选择。我爸妈都是老师,所以我考大学的时候,我爸妈说你去师范学校,将来也和我们一样,我们家都做老师的。我说我不做老师,我不要做老师。我觉得好像做老师以后,真的就好像把自己的子女都当作学生一样了,就是说把学生都看作自己的孩子,把孩子看作自己的学生一样的,我当时还不理解。

  骆新:我理解了,家里的亲情对您的照顾其实不多。

  李梁:我觉得他们很多的心都花在学校、学生那里。我说我肯定不做老师,我考复旦,复旦出来肯定不做老师。但后来到了复旦以后,我经过两年下来,大三,我想通了,我要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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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上课,李梁都会比同学们更早来到教室,他要先安顿好他的讲课法宝:多媒体。李梁的聪明在于他懂得利用现代化的传播手段去抓住同学。多元的,立体的,形象的声画,构成了强烈的视听冲击,让学生怦然心动,欣然接受。

  如今在上海大学,李梁老师开的每一门课,都成了同学们口口相传的品牌课程,一改人们脑海中“教师照本宣科,学生瞌睡连连”的两课印象。李老师的吸引力来自于他的独家法宝——多媒体。

  骆新:您把整个课程加入很多多媒体元素的一个主要原因,学生可能更容易接受。

  李梁:我是这样理解的,我是把它看作是一个传播过程,而这个传播和我们一般面对面谈话又不一样。我们两个人面对面谈话是点对点传播,我们可以通过什么,我们可以通过我们的眼神、我们的肢体语言,直接表达我们想表达的内心的世界。但是我们这个课是点对众的传播,学生都在一百人以上,每个人的知识储备不完全一样,我就要和他有一个对接。

  骆新:就是在一个什么基础之上对话。

  李梁:对,跟他对话。我们传统的方式,老师的声音和黑板上的板书,我们以前也经历这么一个阶段。但是随着现在的教育技术的发展,以及科技的发展,包括学生自己接收信息的渠道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单一的渠道,多媒体实际上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骆新:多增加了一种渠道。

  李梁:对。我们也在传播,我们传播马克思主义,我们也应该用多渠道,这个是从传播的技术层面来说,它必须是这样的。然后他听,要让他能够听清楚,光我们老师口头表达、肢体语言,可能力度还不够,深度还有限。需要什么,需要借助于多媒体。

  骆新:你就会加上更多的声、光、电这样的元素。

  李梁:年轻人都喜欢音乐,其实音乐它唱出了我们很多人内心的一些东西。后来我在教学当中,我就注意观察不同时期的流行音乐,观察我们抗日战争时期有流行歌曲,甚至一百多年前,辛亥革命它也有流行歌曲。我给他们讲了一首歌《送别》,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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