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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西部小县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5月15日19:24 财经时报
突如其来的灾难,又一次破碎了汶川人的梦。 《元和郡县志》载,汶川县“因县西汶水为名”(古“汶”、“岷”通用,故岷江亦读做汶江),作为四大羌族聚居县之一,古代被追赶的羌族在此避难形成部落,汶川的险恶山势,是得以保存本族不被外族灭亡的天然堡垒。汶川、茂县和理县至今仍保存着建筑史上极有价值的古代防御工事碉楼。 这又是一个典型的西部山区小县,1950年往前,汶川在极端贫困中挣扎,刀耕火种、广种薄收的生产方式尚存,一年辛苦不足半年粮,靠挖药、熬碱、背运维持温饱,一遇天灾人祸,不乏家破人亡。1949年,全县农业总产值仅421万元(按1980年不变价计),人均110.59元。 更早前的明清两代修葺城垣、烧炭和木商贸易,加之1912年70余家木商云集汶川、茂县采木274万立方,元代时岷江上游50%的森林覆盖率已不复存在。1949年,这个数字下降为30%,50年代后的30年间,森林覆盖率又陡降为18.8%。 进入1980年代,一桩沉寂近百年的悬案又勾起汶川与邻县北川的台面争夺。自明清以来,汶川与北川的地方官员和当地知识分子,就为大禹的出生地究竟应如何归属,论辩持续了几百年,80年代正是地方政府在招商引资中热衷“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八字方针的懵懂期,也就在这时,两县为这桩悬案突然又开始继续前人的说辞。 争论的结果是,至今多数人认为,大禹故乡应是北川县禹里羌族乡的“禹里沟”,被古史记载是“禹出汶川”的汶川县,反倒因为古迹证据的缺乏而在这场争论中失势:如今进入北川县境,即可看到大禹故乡的宣传牌。 跌跌撞撞过后,汶川开始像中国其他小城一样,思考未来方向。如今汶川已是阿坝州的“工业经济走廊”,2006年阿坝州第一次全国经济普查主要数据公报中,汶川的工业法人企业145个,占全州43.03%,从业者万余人,超过全州一半还多,这其中主要以有色化工、冶炼、电力为主。而本报不完全统计,2006年阿坝州36家年综合耗标准煤3000吨以上的企业,有9家在汶川。处于南北地震带的汶川,开始因丰厚的地质资源赖以勃兴。 如果没有巨大变故,这个普通的山区县在2008年的踌躇满志正是中国经济学家所乐观其成的:汶川将2008年目标任务设定为确保GDP增长8.2%,力争10%,GDP总量估算达到1949年水平的716倍。此前至少两条经过汶川的公路在开工建设,不过经过5月12日下午的最初那几分钟,可能有关汶川的数字计算都需推倒重来了。 携裹于近现代大背景下的汶川县,是中国西部城市发展脉络的一个并不显然的横截面,千百个汶川县是国家这个巨大肌体的一个微小但有机的组成部分,这个拥有卧龙大熊猫自然保护区的县城几乎在这次灾难中被抹平。 时间正在过去 汶川的故事还在继续。 5月13日晚11时15分,第一批救援部队进入汶川县城,这是地震后第33小时。即便是偶尔轻微震颤一下,成都街头也已无33小时前的紧张,罗舟所在的工厂第二天就复工了,“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就是超市人挤人”。 “我们的厂房和机器没有损坏,现在灾区肯定需要食品,我想我们还要加紧,因为订单会增多”,成都新垦食品加工厂销售厂长王成竟说。救援仍在继续,从救援部队进入核心震中地区的第33个小时起,接下来的冲锋舟进发、伞兵空降让之前的不确定变得肯定起来。 5月14日下午5时,成都西华大学操场临时帐篷里,德阳籍学生周卫平说:“我最大的希望是(伤亡)人数不要在增加了”,他从宿舍拿来极少使用的收音机,因为它可以不断广播救援最新进展,“学校的国防生一部分已经去了都江堰,我现在也在等待参加救援小组”。 至震后72小时,官方所公布的大地震罹难人数为14866人,目前我们仍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具体名字。 5月15日凌晨,中国 移 动两名工程人员经徒步7个小时,带着海事卫星电话抵达汶川县城,让这个隔绝多日的小城联络上了外面的世界,人们终于听到了来自风暴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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