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乡采访边记边哭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5月21日04:02 大洋网-广州日报

  “祖国有难,我当向前”

  为去地震中心映秀镇采访,我们从都江堰步行50多公里山路去映秀镇,结果,我们到映秀镇的时间比很多部队都要早。

  沿途,一个个退伍军人穿着摘掉帽徽领章的旧军装,背着打得整整齐齐的背包,大步流星地从我身边超过。其中有一名叫宫治权的转业军人,服役时是解放军某部少校营长,转业后为吉林市公安局警察。自发去映秀镇救灾的他,此次专程从北方飞到南方,誓言要和现役官兵一起,救出更多伤员和围困人员。一位转业军人说:“祖国有难,我当向前。”听了此话,我的泪水再次在眼里打转。

  我们的车每向前开一段路程,都不得不抬头看一眼山体,生怕余震带来大面积垮塌,从而形成灭顶之灾。

  19日下午14时,我们的车经过马尔康县的小金时,正赶上全国哀悼的时间。当我们下车站在路边默哀时,行人和司机也都纷纷默立路边,车喇叭的声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这9天采访,是我一生中伤痕密布的采访,死难的同胞令我永生难忘。同时,“祖国有难,我当向前”这句话,使我再次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团结和力量。政文中心记者胡利

  我永远忘不了那对眼神

  徒步入映秀镇的路中,我在紫平铺水库边上遇到上50多岁的卧龙人杨文华。5月12日早上,杨文华带着儿子、儿媳还有一岁多的小外孙去汶川县映秀镇喝喜酒。下午2时28分,她想不到,短短十几秒钟过后,她再也见不到儿子、儿媳了。

  “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心思,就是一定要保护好小外孙,我知道我的儿子、儿媳不见了,可我没有时间悲痛了。”一直患有心脏病平时几乎不能劳动的杨文华就是这样,在被严重塌方和大量落石损坏得几乎已没有道路的“路”上,凭着一股原始的信念,抱着近10公斤的孩子,手脚并用地爬行了十几个小时。

  记者本想在远处静静地为祖孙俩留一张影,谁知按下快门的一瞬间,杨文华抬起头盯着相机,我看到了她那双茫然而又坚定的眼神,“还没有走出来时,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脚已经全部烂了,我现在动也动不了了。”她把孙子抱得更紧,“我希望其他老乡也不要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抓住。” 摄影部记者黄澄锋

  回到家乡采访边记边哭

  5月12日,中午开完部门会议回到办公室,忽听报料中心屡次接到报料电话,说有地震。“震中离成都只有七八十公里。”突然,这句话跳入耳朵,我的神经猛地一颤。我的家乡什邡离成都只有五六十公里!马上打电话回家!

  三番四次努力,电话终于接通。“林虹!我们这里地震了!”是爸爸在回答。忽然断线,再打,始终不通。

  13日凌晨3时,我和几名同事抵达成都。13日晚,我跟随广东省医疗队奔赴德阳。我和医疗队员们负重前行。没有电筒,还好月光很亮。但走到途中,我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前面和后面都见不着医疗队员。晚上10时30分,我们终于到了映秀镇。四处打听,人们说没有广东医疗队的。我猜测,可能是我走在他们前面了。

  天亮后看到的景象,让人难以置信。这里见不着一栋完整的房子。一个80岁的老人来为自己12岁的孙女邹雯送行。

  我拿着笔和本子,边记边哭。为这场天灾,更为这场天灾中善良勇敢的人们。政文中心记者林霞虹

  离开灾区像是一种背叛

  从5月12日出发到今天,虽然我的采访任务已经结束,但是思绪却仍停留在灾区,有太多的片段停留在脑海中,却无法用言语来系统地表达。那些满脸悲戚背着些许家当外逃的灾区群众,那些不断哭泣述说自己不能拯救自己同学的小孩子,那些在废墟堆里随处可见的死者,那些在灾难面前不顾自己安危对他人施以援手的人们,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昼夜奋战在第一线的战士和白衣天使们,占据了这段时间我的脑海和生活的全部。与他们相比,采访的所有艰辛都不足挂齿。

  5月19日,也是哀悼日。回广州前几个小时,又从机场回到成都天府广场,看到几万人默哀,有人痛哭,有人双膝跪地,我最后一次用手中的DV记录下了灾区的最后一幕。

  离开的心情是复杂的,就像我的同事说的,离开灾区觉得就像是一种背叛。最后一天在成都街头漫步,似乎只是为了能够多停留一会儿。走进书店到处寻找有关汶川、北川等重灾区的书籍,看到一本书谈到映秀,描写着映秀的美丽和惊险。我相信,虽然经历了这场劫难,但映秀以及其他遭遇地震的地方还会恢复以往的美丽。滚动部记者钱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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