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应该努力补上一课“文化软实力”

　　三

　　来到西飞，这里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急于让我们参观飞机生产线，而是先带我们来到一台飞行模拟机前。他们说，这台机器可以看作最近几年西飞经营理念转变的一个见证。

　　一航西飞工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客户服务部总经理张智仁介绍说，“你看就我们这个新舟60模拟机吧，当年我投资了大概6千万的样子，那是在什么情况下？在我们非常非常困难的情况下，连发工资都紧张的情况下，投资了这么多钱，下决心干这台模拟机。”

　　在计划经济时期，西飞是专门生产军用飞机的企业，那时是质量决定一切，只要质量好，就不愁没饭吃。而在市场经济的环境下，这种生存模式受到了挑战。只抓质量而不重视市场的老办法，让西飞与市场越来越远。新舟60飞机是西飞自主研制的飞机，主要技术指标达到或接近了世界同类飞机的水平，价格也比国外同类飞机便宜三分之一。但是几年前，新舟60在国内少量销售后就再没有扩大市场，而国外支线飞机却大量占领了国内市场，新舟60的市场开发曾一度陷入困境。为了打开市场，西飞集团开动了脑筋。

　　张智仁说：“你要如果不上这个模拟机你就没有办法再卖飞机了，因为别的飞行员，首先要学会开飞机，才能买你的飞机，他如果没有模拟机，他就没有法。”

　　张智仁告诉我们，飞行员在驾驶一个型号的飞机前，飞行员需要考取这个飞机的驾驶合格证。每个型号的飞机都要配备一台模拟机。

　　张智仁说：“他是这样，一般是理论课，然后是上模拟机，然后是上真飞机，大概在我们这儿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制造一台模拟机的费用并不比造一台飞机便宜，在是否做模拟机的问题上，西飞曾经犹豫过，但眼瞅着造好的飞机没有用武之地，只能静静地停在库房里，西飞意识到，是该调头飞向市场了。于是，西飞在连发工资都紧张的情况下，投资制造了模拟机。

　　张智仁说：“这个是和真飞机，除了我们这个教研台以外，前舱这个设备和大小和真飞机是百分之百一模一样。”

　　记者问：“那飞行员坐在这里好像空间也不是很大？”

　　张智仁回答到：“对，这个仪表和真飞机一样，全都是真的，这是做模拟机的要求，必须是这样。”

　　不仅投资6000万做了模拟机，西飞还投资办了一个培训学院，购买飞机的客户可以送飞行员到这里来免费学习。第二天我们来到培训学院的时候，正赶上河南飞行学院的学员模拟飞行。

　　中国民航飞行学院洛阳分院副院长张立斌说：“就是一些不正常程序，咱们在真飞机上运行过程当中，冒的风险太大，成本太高，用模拟机来完成这些任务，这些训练，作为飞行员来讲是必须的。”

　　有着几十年飞行经验的张立斌告诉记者，在模拟机上可以模拟飞机在真实飞行状态下遇到的各种紧急情况，如果不在模拟机上练习，一旦遇到危险情况就很难找到正确的应对手段。

　　张立斌说：“比如说单发空中失火是吧，起飞落地的一些特殊情况，还有迫降，空中的释压等等这些方面，真飞机是无法做出这些动作的，当然真飞机也有这些性能，那是一旦出现特殊情况以后，飞行员怎么处置，所以这些问题必须在模拟机上解决。”

　　采访中我们还了解到为了能适应市场，西飞还采取了不少新的做法。在西安飞机厂，记者看到了一排绿色的飞机，这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眼前的这些新洲60都已经被世界各地的航空公司预订。

　　一航西飞制造总厂高级技师曾庆国说：“按照各个民航局的个性来进行拍各种颜色，比如有的民航需要喷射花的，有的民航需要喷射那个鸟的，就是按照各个民航的要求来进行生产。”

　　2002年春天，在新加坡举行的国际航展上，一架喷绘着五星红旗和火凤凰图案的新舟60飞机吸引着众多的目光。除地面静态展示外，新舟60还进行了精彩的飞行表演，成为航展上引人关注的热点。除了给飞机披上了七彩外衣，西飞还在机舱内部做了不少文章。

　　曾庆国说：“比如那个客舱的装饰和客舱的座椅上都有些区别，有的要求是60座的，那我们就按60座的安装，有的要按照50座的安装，我们就按照50座的安装，比如说这个座椅的颜色也是按照订单的要求进行实施。”

　　现在赚了不少眼球的新舟60，刚研制出来的时候，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经历。有一天一航西飞的总裁高大成陪同来参观的领导来看新舟60，本来看得挺高兴，可突然之间，高大成拿起了一把锤子，对准了崭新的飞机。

　　曾庆国说：“他突然走到飞机上，发现这口盖呢表面质量有点(问题)。就这个口盖，这有点不符合要求，就生气了，就把这个砸坏了。当时我们大家都看了以后很心疼，因为加工这口盖需要很长时间，有很多工序要进行完成它，比如要铆接，要修合，要点焊工作一系列，对于总经理来说很重视这个质量，因为追求卓越嘛，不断完美嘛。”

　　砸坏了口盖还不算，高大成又走到了玻璃窗前，里里外外看了看窗户，皱起了眉头，二话没说，又举起了锤子，对准了玻璃窗。

　　曾庆国说：“为什么砸呢，他走进客舱以后，从窗户往外看，觉得外头看着，窗户表面有点雾色，看外头不是很清楚，他一来就把这个玻璃给砸了，这个呢玻璃主要起啥作用呢，就旅客在坐飞机的时候，很完美地观看外面的景色，把那景色呢收到眼底。”

　　这两锤子下去，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高大成走后，他们赶紧找原因，想办法改进。

　　曾庆国说：“之后以后呢，我们就整个系统地把，系统地学习了一下这个文件，在整个在研究、制造工艺这个水平，在生产过程当中呢，就怎么来控制这一段，这口盖的这个表面质量，表面这个间隙，铆接的质量，这个某些质量，进一步来控制。”

　　经过了多次摸索，他们终于造出了让大家满意的产品。

　　曾庆国：“现在应该很透彻了，从外头看着那个，从里头看着外头的东西很完美。”

　　记者：“当时不透色是什么原因啊？”

　　曾庆国：“因为表面制作有那个叫色差还是什么，叫这个？”

　　记者：“现在这个工艺改进了？”

　　曾庆国：“现在这个工艺改进了，现在我们玻璃表面包括涂胶，包括透亮度、透明度非常好。”

　　在一航西飞总裁高大成看来，这锤子下面蕴含着的是一种质量意识，作为一家大型军工企业，首先，质量是企业安身立命的根本，离开了质量，企业的竞争力就无从谈起。

　　中国一航西安飞机工业有限责任公司总裁高大成说：“我们公司对质量文化啊也是非常关注的，对质量文化建设非常关注的，我们为了大家更好记，我们提出来就是精益求精，一次做好，不制造缺陷，不传递缺陷。”

　　高大成告诉我们，近年来，西飞通过和波音、空客等世界著名飞机制造企业合作，在不断和市场的磨合和碰撞中，西飞的企业文化又添加了新的内容。

　　高大成说：“所以我们就提出了一个民机的文化，那么所以形成一个民机我们理解啊，它跟军机生产有些不同的地方，它讲究的是市场导向，讲究的是商业成功，另外要讲究服务。”

　　高大成说，西飞民机文化的核心就是要在企业员工中，建立起一种为客户创造价值的服务意识，说到底就是企业的所有经营活动必须以市场为导向。

　　高大成说：“那么它必须要保证商业成功，因为它这个盈利模式与我们生产军机是不一样的，你要保证商业成功有一定的批量，你就必须为用户创造价值，就是航空用你的飞机，他能够盈利才愿意用你的飞机，当然了航空公司的这种用户旅客，他愿意坐这个飞机，坐你的飞机觉得比较舒适、安全，也比较便捷，所以这个商业成功也是非常重要的。”

　　目前在国内的许多航线上你都有可能乘坐到新舟60。在国外，印度尼西亚、老挝、津巴布韦等10多个国家的支线航空也用上了新舟60，新舟60已经在国内外销售了120架，第一台飞机卖出去靠的是质量，以后卖的就是服务了。

　　一航西飞工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客户服务部总经理张智仁说：“因为你要是用户在飞行，你支持不了他的飞行，他下边不会再买你的飞机。像老挝航空公司，他买了两架，后面又再续一架，后面还要继续再买，就是因为我们很好的支持。人家都说第一架飞机是销售人员卖出去的，后边的飞机就应该是售后服务卖出去的，如果你支持得不好，他肯定不会再要你的飞机。”

　　张智仁告诉记者，卖服务的基础之一就是需要有完备的备件库，以前的备件库很难满足客户的需求。

　　张智仁说：“如果说八十年代初我们运七飞机刚交付用户的时候，我没有一个比较大的库存，我没有这么多存货，如果用户，我以AOG为例吧，就是说飞机，AOG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备件的一个获取方式，就是说飞机趴窝了，现在紧急等这个备件，没有这个备件飞机飞不起来。那么当时我们库存没有的话，我得先查一下我的小库存的一个台帐，查不到没有，肯定没有那么多存货，那我就要到我的成品库存再去查，它有很多台帐，查半天可能还查不着，最终还要拆飞机，可能今天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到这个东西。”

　　由于飞机零部件复杂，又是全球采购，有时很可能要到国外的零部件加工厂调货，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零部件，有时可能会让客户等上一两个星期。这样的服务，最终的结果就是一锤子买卖。而现在由于采用了最新的备货系统，很快就能找到需要的备件。

　　张智仁说：“现在我很简单，第一我电子计算机一输号进去就告诉我有没有，有，在第几排、第几架，我可以从这儿取到。按照AOG的要求是4小时答复用户，当天从航班上发出，事实上我可能，如果有货的话，我一小时就获取了，可能两小时我就答复用户了，四小时我已经到航班上发出去，已经运出去了，所以这样就能够确保航班的正常的签派和营运，和过去确实大不一样了，起到了确保航班运营的作用。”

　　记者离开西飞的时候，西飞的工程师们正在准备“新舟”600的首飞，新舟60已经建立了一套从质量到售后完整的服务体系，这将为新舟600打开更广阔的市场奠定起坚实的基础。

　　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崇尚“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他们会关心员工的身体健康，但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生活节奏的变快，员工的心理健康也越来越成为一个日益突出的问题。一项调查显示，美国每年有约100万员工由于心理压力而缺勤，每一个员工的缺勤会造成668美元的损失，40%的人“跳槽”是由于心理压力造成的，75%的员工会在工作时间考虑个人问题。超负荷的压力不仅仅损害个体，而且严重破坏了企业的健康。员工的心理健康是关乎企业生存与发展的大事，那么我们看看下面这家企业是如何解决职工的心理问题的。

　　四

　　“来，为你们接风，辛苦了啊。”

　　简单的一顿午餐，对于崔秋阳来说却是一项不简单的工作。由于航天科研工作的特殊性，单位的一些职工经常会到外地参加试验，有时一待就是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为了做好职工的思想工作，这段时间他们采用了新的工作方式——午餐会。

　　“紧张吧？”

　　“关键是很多眼睛盯着你，都在你身后问，怎么样啊？怎么样啊？”

　　“压力比较大。”

　　作为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的副书记，崔秋阳会时常请这些从试验场参加完试验的职工吃饭。不仅是崔秋阳，二院二部的许多领导都请从试验场回来的职工吃过饭。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主任郑焕敏说：“如何在我们内部创造一种相对开放、和谐的环境，使得职工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心理、思想问题，能够通过这个保障系统充分地加以协调和解决，这对于促成我们航天的任务的完成、企业的发展，和职工的就是成长，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是我国防空导弹的主要研制机构，他们研制的防空导弹担负着我国防空的重任。二部是导弹总体设计部，参加保密性试验，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这种工作也给他们的家庭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五室设计师张慧说：“当时自己一个人就在那儿看着孩子，就只知道掉眼泪，别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张慧，二院二部的设计师，她与丈夫同在一个单位工作，前年发生的一件事让她至今回忆起来仍难以平静。

　　张慧说：“就是孩子突发高烧，而且就是基本上是，两天差不多是到三天，一直都退不下来，然后打了点滴，比如上午去打点滴，完了以后，下午回来，等到那个，下午四、五点钟马上就烧起来了，就是39度多。”

　　此时，张慧的丈夫正在靶场进行试验。联系不到丈夫，连个诉苦和商量的人也没有，张慧眼看着自己两岁多的女儿高烧不退，除了哭，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在家和医院之间往返。就在这时，靶场的丈夫来电话了。

　　张慧说：“他就说，进场的时候，每个人都发了这个‘连心卡’嘛，让我马上就打电话，就是找那个单位的领导，帮忙解决一下这个困难。后来领导知道了以后，就是特别重视，马上就是各个部门的，包括我们室的指导员，还有我爱人他们室的指导员，还有什么党办的、部办的，就全都来了，然后就是帮助想办法。”

　　张慧所说的连心卡，二部的很多家属的手里都有一张。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主任郑焕敏说：“我们经常加班加点，包括去靶场一去就去个半年、一年的，那么实际上呢，他们家庭生活呢我们也给予了高度关注，就是一般的员工进靶场以后，我们后勤保障队伍啊，和思想政治保障队伍啊，都把他们人员啊，全部拉出来，然后为他们的后方家庭的稳定，与生活的保障提供一些必要的支持。”

　　郑焕敏告诉记者，这些看起来琐碎的小事可一点也马虎不得，处理不好，它可能影响整个系统的试验，甚至引发人才的流失。这类事情10年前就发生过。

　　原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党委书记杨双增说：“我们第一批培养的研究生啊，二部自己培养的研究生，走得就剩一个人了，待遇实在太低了，要钱没钱，要房子住没房子住，所以当时已经也是一个社会潮流，当时社会上不是传，做导弹的不如卖鸡蛋的嘛，当时社会上传的这个，报纸登的挺多的这种现象。”

　　杨双增是二部的老书记，做了多年的思想工作，眼瞅着年轻人像一阵过堂风，来了又走了，老杨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些年轻人选择了离开呢？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主任助理张忠阳说：“当时我的工资大概是400块钱吧。因为我刚离开农村，家里面叫我们上学啊，已经是非常困难了，提出来每个月能够是不是能够寄200块钱回去。我这个为了能够，但是实际上不能每个月都寄200块钱吧，为了能够寄点钱回去经常要在班上要借钱。有的人已经开始谈到买房子的事情，出去的同事啊开始谈到买房子的事情，人家这个公积金，一个月就是我们工资的七八倍。”

　　不久一家科技公司，让他顿然感到了外面世界的精彩。

　　张忠阳说：“当时就是一去就是这个部门的一个经理，待遇也非常好，每天刚开始去也有点飘飘然，觉得自己终于跳出来了，完了也像个白领一样，还有挺高的收入的。”

　　而一个个年轻人离开的背影，也让老杨书记感到阵阵心痛。他就像位消防队员，每每做着最后的努力。

　　原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党委书记杨双增说：“感情留人，凡是有动向的领导都找他们谈话，得跟他们讲讲道理，得跟他们讲发展，以后看，从长远眼光看。”

　　在新公司上班半个月后，一天晚上回到宿舍，门口几个熟悉的身影最终改变了张工的人生轨迹。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主任助理张忠阳说：“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一直等在宿舍吧，回到宿舍一看，我们那个指导员和我们主任还在那等着呢，完了见到我他们饭也没吃，就非常高兴地说，唉呀终于找到你了，完了咱们好好聊聊。”

　　原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党委书记杨双增说：“他当时一谈，说我再想想，谈完了以后，第二天一早就告诉我，他说书记您放心吧，我不走了，我留下来了。”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主任助理张忠阳：“回来之后我就说，我再也不会改变我自己追求的目标了吧，应该来说这次经历对我整个人生应该是影响非常大的，这之后遇到了困难的时候，我觉得都能够想得比较清楚了。”

　　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一边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张工选择了后者，为了能让当时更多的年轻人选择后者，杨双增开始搭建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政工线、行政线和技术线的骨干全被纳入到这个组织。

　　杨双增说：“当时我们这个研究会呢，工作几年以后，航天部，被航天部评为‘优秀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现在奖状和奖杯都有，当时效果还是比较好的。”

　　在细致入微的思想工作下，一些年轻人选择了留下。1999年，国家加大对国防工业的投入，二部和外面公司待遇的鸿沟也逐渐缩小。而一些外面公司舒适的工作环境和轻松的工作氛围，又对二部形成了新的挑战。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主任郑焕敏说：“就是外部的形势变化，那么现在呢，员工啊，思想是非常活跃的，价值取向呢，也多样化了，因此我们现在的思想政治工作，面临这种新的形势下，一定要坚持以人为本，用创新的思维来去做好我们的相关的思想政治保障工作和我们科研生产的组织管理工作，两者要保持协调一致。”

　　从一碗面条开始的午餐会，到一张小小卡片的连心卡，应对新的问题，二部在企业的管理中，增加了更为人性化的内容。不仅如此，二部还增加了短信和电子邮件等现代联络手段。最近，二部又特意请来了心理学老师。

　　心理学讲座对于这样一个半军事化的科研企业能起多大作用呢？讲座结束后，记者采访了一位刚刚听过课的支部书记。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第十一研究室支部书记李建长说：“咱们所有的一些矛盾，我们处理的时候，所有的矛盾都是跟各个方面因素有关的，而这些因素呢，如果说我们了解得不全，或者是用的方法不当，可能就会产生偏差，我们的判断或处理就会产生偏差。”

　　为什么要请专家进行心理方面的辅导呢？心理学专业人士又是怎么看这样的辅导呢？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教授田宝说：“那么面对复杂的实际工作，面对压力的时候，这些失真的想法极容易造成错误的行动，所以在认知上，就要进行认知的训练。”

　　二部的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由于航天工作的保密性和封闭性等特殊性，再加上外界物质生活的诱惑，年轻的工程师和设计人员很容易在思想上产生一定的波动，怎么样调节自己的情绪，圆满地完成任务，心理学方面的指导非常必要。

　　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主任郑焕敏说：“航天的思想政治工作是面临具有航天行业特点的这么一个背景下来进行的，这第一个方面呢，是航天的系统啊，就是系统作为系统工程，这个，它那个，工作难度大，涉及面呢很广，第二个方面呢，航天系统呢，是试射国家空军安全，那么它保密性要求非常强，你遇到的问题，取得的成就都不能对外宣传。”

　　从早期的模仿跟踪，到现在的自主研发，中国防空导弹研制正在完成着一个又一个历史性的突破。航天科工集团二院二部研制的某型防空武器是跨世纪的国家重点工程，作为中国最先进的第三代防空导弹系统，和歼-10一样并列成为中国国防尖端领域的天之骄子。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许多国有大中企业也开始调整自己的思想政治工作方式，一些业内人士认为，企业文化建设也必须跟上时代的发展，要勇于创新。

　　清华大学职业经理训练中心副教授姜荣国说：“如果以前我们这几个方面没有做到的话，现在我们利用或借助创新的机会把它搞扎实了，应该说这个创新就更有意义了。如果说以前我们已经做到了，做得还可以，甚至做得不错了，但现在环境变了，时代变了，社会发展了，时代进步了，我们面对的人群变了。像现在的员工群体，以80以后为主流了，这群人跟七十年代、六十年代、五十年代人，肯定在很多方面是不一样，所以创新问题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

　　中国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常务副会长高俊良说：“那么十七大重要的一句话，就是具有闪光的一点，就是我们要推动文化的大繁荣、大发展，我们兴起社会主义文化的新高潮。因为我们这个大繁荣、大发展，我们新高潮里面就包括了你企业文化，你必须重视文化的发展和创新。不然，你就会停滞不前，甚可能你就会被市场淘汰。”

　　高俊良表示，以往人们评价一个企业的好坏，往往注重看经营业绩，但现在人们开始关注一个企业的文化建设。在如今的经济发展和市场竞争中，企业文化作为现代企业的管理方法被越来越多的企业所认识，没有企业文化的创新，企业的发展就不可能持久。

　　高俊良说：“我们也回过头来再看一看，我们当年有些非常大的，具有全国知名度的一些企业，现在已经破产了。当年有一些乡镇企业曾经也红极一时，走遍全国，包括他很多产品咱们几乎都买过，现在烟消云散，衰败了，被市场淘汰了。原因在哪里，分析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缺乏有个性，符合自己实际的企业文化。”

　　美国兰德公司、麦肯锡公司等国际知名管理咨询公司通过对全球优秀企业的研究发现，世界500强在竞争中脱颖而出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这些公司善于给他们的企业文化注入新的活力。

　　高俊良说：“首先我们从当前国际企业发展这个趋势看，从他们管理上来说，都在加强企业文化。凡是世界上优秀的企业，发展比较快的企业，不断地有新的名牌出来，不断地有新的创新的成果出来，都与他们企业文化是分不开的。”

　　冰山的壮丽，并不仅仅在于显露在外的一角，企业文化也像冰山，从表面看不会给企业带来直接的效益，但是从长远发展来看，企业文化能给企业带来无形的效益要远远大于眼前的经济效益。如果说中国企业的发展初期，首先积累“硬实力”是一个必然过程的话，那么在“硬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要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企业就必须重视“软实力”的建设，增强“文化软实力”正是很多中国企业现在应该努力补上的一课。

　　本期主编：于浩

　　编 导：傅丹 贾祯 国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