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人文踏歌之旅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25日08:59 国际先驱导报
台湾:人文踏歌之旅
绿岛灯塔是绿岛上的标致建筑。

台湾:人文踏歌之旅
不管城市,还是乡村,咖啡店都随处可见。

  人文踏歌之旅

  ——绿岛·鹿港·阿里山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在两岸隔绝的年代,大陆对台湾最直观的印象来自于几首歌。夜色下绿岛摇曳的椰子树,罗大佑心心所恋的鹿港小镇,还有美如水的阿里山姑娘。

  绿岛:今昔何昔

  一曲动人的歌曲,一个美丽的误会,绿岛因一首《绿岛小夜曲》在海内外声名远播。清晨9点,我坐上只能容纳十几人的小飞机,从台东机场飞往绿岛。座位在第一排,离驾驶员只有咫尺之遥。听着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从机窗往下看去,墨青色的太平洋波涛起伏,心也伴随着气流的颠簸摇啊摇。十几分钟后,一颗翡翠明珠在汪洋中渐渐显露。绿岛,果然是绿得耀眼夺目。

  不过昔日的绿岛则有个不雅的名字“火烧岛”,传说因为岛上的草木饱受海雾盐分侵袭,一到秋末冬初就枯萎发黄,远望整座岛像是火灾过后,寸草不生。1949年,国民党退居台湾后,认为“火烧岛”名字不雅,将其改名为绿岛,又在岛上大兴绿化。如今这座岛虽然绿意浓浓、生机盎然,但最吸引游客的反而不是其旖旎的风光,而是刻下历史烙印的阴森监狱。

  绿岛的监狱历史可以追溯到日据时代。日本人把绿岛作为集中营,关押流放“政治犯”和“重刑犯”,开创了“死亡之岛”的恐怖之名;国民党来台后在绿岛设立监狱关押政治犯,绿岛成为数十年白色恐怖时代的一个符号。绿岛的监狱曾经接纳过不少名人,柏杨、李敖、吕秀莲都曾在这里度过漫漫长日。如今,旧的监狱已经被改造成“人权纪念园”,是游客到绿岛必到之处,新的绿岛监狱依然存在,根据当地材料叙述为“收容台湾各监狱移禁顽劣、诬控滥告、最难以管教,甚至无法管教之收容人,系属高度管理隔离监狱”,自然无法进去参观。导游小黄说:“在一座海上的孤岛关犯人比较放心,即使跑了也能很快抓回来。”我们问他,岛上居民和这么多犯人共处会不会害怕?小黄倒是满不在乎地一摊手,“反正这么多年都是和犯人在一起,习惯了。”

  绿岛风景点如睡美人岩、哈巴狗石、绿岛灯塔等都分布在全长约19公里的环岛公路沿线,骑摩托车环绕岛不到一个小时,因此岛上多提供租车服务。纯白直筒状的绿岛灯塔高约10米,是岛上最引人瞩目的建筑。70年前,美国邮轮“胡佛总统号”在绿岛附近触礁,邮轮虽然沉没但船上500多名旅客却蒙绿岛居民搭救悉数生还。为了感激义举也为了避免再起海难,美国次年捐款修建了这座灯塔。

  绿岛的海上温泉也是奇景。据说全世界只有两处海水温泉,其中一处就在绿岛。夜浴海上温泉,置身于大海的怀抱,头顶是满天璨烂星河,仿佛空间和时间都在此凝固,也许此时才能真正体会歌中的意境“这绿岛象一条船,在夜色里摇啊摇”。

  鹿港:质朴本色

  鹿港,曾经有“繁华犹似小泉州”之称,当年福建居民迁徙来台最早就从这里登陆。百年间鹿港千帆尽渡、商贾云集、人文荟萃,渐渐成为台湾中部的枢纽。随着港口泥沙淤积,鹿港逐渐走过了黄金时代,但没落反而使这座小镇保留了最原始的风味。

  清晨,记者租了自行车,在曲折巷弄间穿行,不一会儿就到了鹿港老街。老街保留着慢悠悠的古早味道,到九十点钟还有很多家店铺尚未开门。在这样悠长寂寥的古巷里彷徨,走进一家小店,我信手打开里面陈列的手工制作的纸伞,雨后荷花、凤凰牡丹、牧童吹笛,扑腾腾地映满了眼帘,伞面上涂抹的都是最鲜明饱满的色彩,让人看着也满心欢喜。

  罗大佑在歌里唱着“鹿港的街道,鹿港的渔村,妈祖庙里烧香的人们”。来鹿港,不能不去天后宫瞻仰。建于明朝末年的天后宫,正殿所奉祀的是号称“开台妈祖”,相传清康熙22年(即1683年),福建水师提督施琅就是捧着这尊妈祖神像率军收复台湾的。几百年来,香火鼎盛,妈祖的面部都因此变成了黑色,故有“黑脸妈祖”之称,台湾许多大大小小的妈祖庙宇都从这里分身而去。如今,妈祖文化已经成为两岸的一个重要纽带。

  骑着自行车弯弯绕绕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在鹿港家喻户晓的辜家。辜家在清康熙初年从泉州迁移到台湾,世居鹿港为当地望族,大陆人士所熟悉的台湾海基会前董事长辜振甫先生就曾长居于此。后来,辜家把祖宅捐出作为鹿港民俗博物馆,不过当地人仍习惯以辜家古厝称之。辜家分为两部分:前面是辜家事业发达后建造的巴洛克风格的洋楼,落成于1919年,现在仍是小镇上最华美的建筑,楼外的石雕装饰精雕;后面是闽南传统红砖厝,红墙燕尾,鲜艳古朴,辜家往昔的生活场景也几乎原样留在那里。

  辜家游毕,此行的最后一站是探访“摸乳巷”,摸乳巷已经有200多年历史,本身不过是房屋之间的一条狭长防火巷,逼仄之处仅容一人通过,如果男女对面相逢难免肌体相触,因此一条普通的巷道,延伸出“君子礼让,小人摸乳”的典故,摸乳巷也有“君子巷”“护胸巷”等别称,让这条普通小巷名声大噪。

  “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鹿港的街道,鹿港的渔村”。在红砖菱格的街道再走走,触摸斑驳的砖墙和形态各异的石墩,阅读每家每户个性鲜明的楹联。走累了,到天后宫前的面茶摊捧一碗热乎乎的面茶喝下,再大口吃下有名的鹿港肉包和鲜奶馒头,在夕阳中阅读铅华洗尽后的鹿港小镇,质朴的美让人更为之心动。

  阿里山:水木年华

  阿里山并非一座山,真正的阿里山区包括了18座山峰,面积高达3万多公顷,但人们最常拜访的还是被划为森林游乐区的一带。从山下盘旋直上,最有趣的莫过于坐阿里山小火车。

  阿里山的登山铁路是世界三大登山铁路之一,人们可以纵览沿线从热带林、亚热带林到温带林三种林相的变化。坐上古朴的红色蒸汽汽车,我们只感到火车一会前进、一会后退,不时与山体擦肩而过,真有“阿里山火车碰壁”之感。据说这是应用了中国铁路之父——詹天佑的“人字”和“之字”设计线路法。不过,这条百年的铁路却是日本在占领台湾时代为了掠夺台湾珍贵的桧树资源而修筑。

  火车到达终点阿里山站,就可以步行游览山中美景。记者到访时正值3月中旬,阿里山尚未到樱花烂漫之时,山中烟云氤氲缭绕,空气清冷寒冽。在浓荫蔽天的神木栈道群中迂回漫步,古木森森,陌径幽幽,只觉原始森林的气息扑面而来。栈道终点是神木火车站,已经腐朽过半的“阿里山神木”就静静地躺卧在车站一侧。

  “一二三,到台湾,台湾有座阿里山。阿里山中有神木,明年我们回大陆”。在阿里山广为流传的歌谣中提到的神木其实就是珍贵树木红桧。导游介绍说,最富盛名的一棵红桧约有3000多岁的高龄,因其出生于周公摄政时代被尊称其为“周公桧”。1947年,蒋介石60大寿,阿里山当地官员为蒋介石祝寿时,称颂“蒋公寿比神木”。可到了1956年神木就遭雷击半死不活。为了避免触怒上峰,当地官员开始了“形象工程”,在“神木”树顶另栽上树苗瞒天过海。1997年,已经死亡了30多年、彻底腐朽了的神木终于撑不住了,轰然倒下,压在铁轨上。神木倒了以后,阿里山林务局整理出园区内的38株巨木,搭建巨木群栈道,成为新景点。百年的树木在这里只能算小字辈,大约有20多棵树木年龄都已超过千年。

  阿里山风景区已经看不到美丽的少数民族姑娘,但仍有一个关于她们的凄美故事流传。传说有一对少数民族姐妹同时爱上一名男子,彼此不愿伤害姐妹间的情谊,却割舍不下相思之情,因此两姐妹分投邻近的两个大小不同的湖泊自尽,两潭水就成为今天阿里山的著名景点姐妹潭,潭中还建有两座茅草搭成的相思亭。或许歌中所唱的“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形容的就是这姐妹潭的两池碧水,一腔深情。

  都市品味之旅

  ——咖啡茶道浓情密意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穿行在台北狭小的街道中,转角就会遇到咖啡馆。

  这座台湾最繁华的城市虽行色匆匆,却随处可见像咖啡馆这种收容脚步的地方。巴黎的塞纳河,河的右岸是新兴商业的繁华气质,河的左岸则是艺术丰沛的人文思潮。台北,号称东方的左岸,却没有这样的泾渭分明。

  五步一咖啡

  刚到台北的那天晚上正值下班高峰期,川流不息的摩托车长河巍为壮观。在一个街角,红灯亮起,车上的人则抽空从路边的流动咖啡车要一杯咖啡,拿走付钱,不过一两分钟。

  咖啡在台湾扮演着“也宜墙角也宜盆”的角色,很多写字楼都有提供咖啡机,7-11便利店里可以买到博朗、小虎等台湾本地速溶咖啡,路边流动咖啡车香飘街头,星巴克、真锅咖啡遍地开花,还有隐于闹市、巷弄或山间的人文咖啡馆,可以说,台北人的生活已经到了“五步一咖啡”的境界。咖啡馆林立的台北市中山北路、南京东路到民族东路间,都是喝咖啡的好去处。

  台北的年轻朋友告诉我说,工作紧张的时候必须要靠咖啡提神,8小时之外呢?逛诚品24小时书店,或是在一家咖啡馆的烘焙香味中看书上网,是现在流行的“慢活”方式。所以现在的台北咖啡馆里多提供无线上网,咖啡之外还提供各种食点,一般一份含咖啡的套餐折合人民币六七十块钱。

  更细致的慢活方式则是去山间品位咖啡。周末时候,在夜幕低垂时驱车前往阳明山的山中咖啡馆,端上一杯习惯的黑摩卡或是卡布,在露天座位中享受山风微拂的森林SPA。

  南部大城市高雄的爱河边也是徜徉咖啡之旅的好去处,河东是“河边曼波露天咖啡”,河西是“黄金爱河露天咖啡座”。巴黎有赛纳河,伦敦有泰晤士河,高雄则有一条最浪漫的河——爱河。1948年,民众在中正挢附近经营划船所,请诗人吕笔命名为“爱河游船所”,后来台风把招牌中“游船所”吹落,只剩“爱河”两字,又巧遇情人在此殉情,留下缠绵悱恻的情书,媒体报道时误以为该河名为“爱河”,“爱河”之名于是不胫而走,且迅速取代了“高雄川”的旧名。

  混搭的饮食文化

  台湾最著名的咖啡山还是云林县华山的古坑,因为位处咖啡豆最适宜生产的北纬23.5度,加上温度湿度配合,成为台湾少数可生产高级咖啡的地方。华山古坑的最高点可以俯瞰8个县市,迎日出、眺山水、观云海、赏晚霞都已经成为咖啡文化的衍生享受。

  台湾的咖啡馆并不是都市生活或是白领阶层的代名词,也并不为台北高雄等大城市所专有。因为受日据文化影响,寻常乡野人家也多备有咖啡。现在年轻一代受西式文化影响,咖啡文化更开始兴盛起来,而且口味也从讲究原味的清咖向偏好奶泡的意式咖啡转变。记者在走访的过程中,乡间早餐喝过“滴滴香浓”的咖啡,路上也曾邂逅浓郁的研磨味道,甚至在阿里山也有当地民众赠予自家种植的“阿里山咖啡”。

  当然,若是去做客,人们多还是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沏上乌龙待客。记者的台湾朋友出行,也都习惯将速溶咖啡与茶叶包都带齐,满足不同的味蕾需求。

  咖啡与乌龙,红玫瑰与白玫瑰,悠哉与忙碌,就像词中说的“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深深地浸淫在台湾饮食文化的骨子里。台湾年轻一代发明的一种速食最为可爱,就是一包天仁乌龙茶包泡入真锅咖啡,美其名曰“乌龙咖啡”,谁能说这种混搭不是一种信手拈来的创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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