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班老村蔗农直接收入已达920余万元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30日02:52 第一财经日报
郭世昌铁腕治村 见到李太朝时,他正在铺子里修车。他说:“我并不是坏人。背毒是打算娶个媳妇,而辛苦积攒的4000多元却被骗子骗光了。当时,我想死,后来我又想,反正也是死,还不如通过背毒贩毒,把被骗走的钱挣回来。” 李太朝第一次背毒是在1980年。他和另一村民背着几十斤鸦片,从缅甸果敢县背毒到巍山,一天一夜走了80多公里山路,两人赚了1000多元钱。“后来,只要外地大毒枭到巍山收购毒品,我们就到缅甸的果敢县背毒卖给他们。”他说。 李太朝没算过3年多时间他背了多少毒品,但只是清楚地记得,挑80公斤炭只能赚3元钱,而背几十斤大烟壳就能赚上千元。1983年2月14日,他结了婚,但当年8月就被抓,成为班老村第一批因背毒被判死刑(缓刑)的村民。 现在的崩龙寨已经成功甩掉“背毒村”的恶名,但代价是巨大的,这个位于临沧镇康、永德和保山龙陵三县交界地的小村庄,从境外经过这里到内地的山间贩毒通道就有7条。1987年时仅仅有34户人家,就有20户人家参与背毒,为此有数十人被捕,其中有5人已经被判处死刑。 村组长郭世昌似乎是在用铁腕来治村。动员村民种植甘蔗;不惜背债10多万元修路;对那些曾经打架斗殴、偷摸拐骗的毛头小伙子,他狠狠地说:“被我抓住了,有他们好看的。”郭世昌也是刚从监狱里出来,因为背毒,他在里面呆了12年。 很多人背毒,只为能解决温饱。郭世昌就是这样,“又穷又偏,啥都没希望,背回毒品成功的话,能赚几万块,够一辈子花的了。”1994年9月18日,他随身携带7800克海洛因,在大理永平县被公安人员抓获。他走的时候小儿子才8岁,新房刚刚盖起来;回来的时候,儿子根本不认识他,那间新房,也从来没有人住进去。 路,是村民们永远放不下的包袱。路不好,村里的经济上不去;路不好,白白的赚钱机会只好放掉。郭世昌当上村组长后,首先修好了崩龙寨到班老村村委会的那条山路,虽然村民至今无法偿付10多万的工程尾款,但它可以把村民种的甘蔗运输到附近的保山龙陵糖厂。 寨子和糖厂的合同就要到期,郭世昌认为必须续签下去,“时间越长越好”。2006年他从监狱出来,回到家身上只剩下3角钱,但是很快把自家的地全部收拾起来,种上甘蔗、稻谷等,此外又养一些猪、鸡,成为村子里先富起来的人。“你带头干,他们就会学,学不会的可以教。”郭世昌说。 崩龙寨寨子中间有一口水池,“我打算修整一下,养点鱼,种点荷花,可惜没钱”,郭世昌比划着,仿佛这片巴掌大的地儿,就是一张白纸,他要在上面画画。 看得见的希望 从永德县小勐统镇到班老村的路,是“背毒村”声名远播之后开始修整的,偶有塌方,就会截断。这是为转变“背毒村”生态所做的努力的一部分。 目前,班老村建成了以南碰河、麦坝河流域和忙母山为重点的1.5万亩的糖料基地,全村95%的农户都种植了甘蔗,建成了甘蔗专业村,甘蔗入榨量达4万吨,蔗农直接收入达920多万元。 村民穆文亮告诉记者:“这几天既要忙撒种,又要忙甘蔗,山上的茶叶也要摘了,忙不开了。”谈到收入,穆文亮显得有些腼腆,他笑着说,“甘蔗有50吨左右可收入10000元,茶叶去年价格好收入高,今年价格低了估计也有4000元左右,牛主要是自己用,卖猪的收入一年下来有6000多元。” 通过发展甘蔗产业,全村19个村民小组实现全部通路,人挑牛驮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摩托车、农用车、电视机、VCD已进村村寨寨。2000年以后,村民调整了产业结构,政府扶持开发种植甘蔗,现在80%以上的农户都种植了甘蔗,人均年收入已经达到1200元。 “种甘蔗致富已经是班老村村民的共识,贩毒的人越来越少,在各级部门的帮助下,在班老村实施了教育、交通、水利、街道建设等多个项目,全村的基础设施得到了较大的改善。”永德县的官员表示。 更大的变化是,村子里的一部分人还成为当地派出所的信息情报人员,成为临沧市禁毒“千人布网”工程的一个网眼,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迅速地向派出所报告。2004年7月20日,班老村村民主动到小勐统派出所举报,有人利用汽车油箱贩毒。在村民的带领下,禁毒民警在老街对面山路上的吉普车油箱内查获海洛因1462克。 孙文祥
【发表评论 】
不支持Fla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