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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货币制度在延续美国梦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2月12日17:18  南风窗

  现行的美元本位制之前的布雷顿森林制度是金本位制的一个修正版──美元盯住黄金,其他所有货币则盯住美元。到 了20世纪60年代末,由于美国需要为越南战争拨款,同时林登·约翰逊总统实施“伟大社会”计划,布雷顿森林制度不堪 重负开始变弱。它在1971年8月15日宣告结束,这一天,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关闭了财政部的“黄金窗”,阻止因各国 争相把美元兑换成黄金而导致黄金大量流出美国。

  金本位制与不兑现纸币制度──货币不受贵金属或其他资产支撑——的主要区别是,前者限制政府新增货币(和信贷 )的数量,后者取消了这些限制,无限量制造信贷成为可能。如今,由于自1971年以来制造的无数信贷得不到私人部门偿 还,全球金融体系摇摇欲坠。假如它幸存下来,那将是因为美国政府通过印钞,承担起补偿美元坏账损失的责任。

  但美钞为什么能被接受呢?因为人们信任美国政府。美钞为什么可以随心所欲地印制呢?因为美国是国际体系的设计 者、奠基者和领导者。这种信任感为什么可以无限透支呢?因为“美国梦”和“美国例外论”。

  各种阴谋论者喜欢仓促判断,把美元的表现看作美国有意损人利己的铁证。金融危机和美元“反常”的表现使他们更 加笃信自己的眼光。而在另一极,中国和世界各地的速胜论者欢欣鼓舞,认为美国的全球领导力已经就此丧失。阴谋论和速胜 论虽然备受期待,但它们是一种受到误导的世界观。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场美欧金融危机伴随着600万亿美元的金融衍生工具合约,相当于地球上每人分摊约10万 美元。这600万亿美元金融衍生工具市场的损失会有多大?没有人知道。1%的损失就是6万亿美元。假如这个未受约束的 市场奇迹般地不发生爆裂、联储和财政部的国有化计划卓有成效,那么,代价可能会是新增数万亿美元公债。

  但是,21世纪的美英资本主义还能挺过这次金融灾难吗?

  展现全球领导力

  很显然,极其动荡的战略平衡关系进入了另一个阶段。美国仍然是世界第一大超级强国,不仅在战略方面,还在科技 、经济和文化方面。美国拥有全世界约20%的产品,50%的军费开支,绝大多数的顶级研究型大学,大量的研发开支,为 其工业基地作补充的高度发达的服务业,非常好的人口构成情况,以及在所有大国中最佳的耕地与人口之比。在所有这些领域 ,美国仍然远远领先中国。

  尽管如此,华盛顿已经不能再拥有无可置疑的霸权地位。它是世界头号强国,但不是霸主。耶鲁大学历史学教授保罗 ·肯尼迪10月12日在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写道:“历史上‘兴衰史’的教训之一就是大国的崩溃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它们之所以能继续支撑,通常是因为新兴的力量还不知道如何去取代它们。它们之所以能继续支撑,还因为它们拥有庞大的 资源。”

  更确切地说,中国实力在上升,并且掌握了恢复全球经济的强大工具。这一次,若把握住机会,中国将从一个二流国 家变成超级强国──但是,这需要远见和决心,尤其是协调一致的战略规划能力。战略本身就是一种实力,它的实质就是为最 大程度地确保成功而组织自己的实力。而且,如果认识不到限制条件,就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改造旧有模式,在短时间内并且有很多新参与者的情况下,将是一项艰巨挑战。为此,应该拟定反映出新的国际政治 经济现实的主要元素。

  首先,要体现中国的当前利益和长远潜力。中国已经在人类生活的各方面成为利益攸关者。始于1978年的新长征 使我们赢得了大规模攻势的主动权。但我们必须清楚,中国还需要几十年,才能成为现代意义上的成熟国家,从而其全部潜力 才能展示出来。

  其次需要富有想象力。哪个国家能为更加进步的发展模式和全球结构找到道路,哪个国家就是未来的全球领导者。现 在的努力是在为21世纪中叶的世界打基础,这个基础就是游戏规则和维护其稳定的机制。从古至今,订立规则通常都是在全 球占主导地位的国家的专利。而其他势单力薄的国家,虽然希望取得一定的话语权,但其提议只能沦为草稿。越是这样,中国 越要高瞻远瞩、智慧、谦逊和处事周全。

  再次,稳定而开放。世界历史上,任何时期的全球体系,主角都是大国,因为只有它们拥有维持全球稳定的实力。但 是,在全球化的世界上,可以用富于变化的多种形式来表现实力。为新的崛起者预留接口,乃题中应有之义。但根本挑战是处 理与现有玩家的关系。美国对于中国具有双重身份,既是研究标本,又是“水往低处流”的命运共同体;欧盟是一支和平力量 ,但充其量是一个没落贵族,即便它能够“用一个声音说话”;日本的全盛时期已经过去;印度则应借重与牵制并行;中国最 得力的、长期的“神圣同盟”,其实还是俄罗斯。

  重建需要时间,而情势紧迫,并且等待的时间越长,机会成本越高。各种新模式将会出现对立和竞争。各主要国际角 色的诉求不同,能力不同,对于应当采取的行动不仅缺乏共同见解,甚至连主导意见都没有。当务之急,中国要作为有领导力 的进步人士,进入舞台。

  国运和人生一样,决定命运的抉择往往是非同寻常局面下的断然取舍。中国在制定和展望反危机的国际合作过程中, 需要着眼于危机后的世界安排。而罗伯特·吉尔平则说,最终,“国际政治的特征仍然像修昔底德所描述的那样,是自然力量 与伟大的领导人的相互作用”。

  (作者系中国进出口银行首席国家风险分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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