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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岁末,一场发生在北京知名晚报和不知名协会之间的口水战,把此前并不显山露水的音著协总干事屈景明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时已过,境未迁,围绕着屈景明的纷争、围绕着音著协的是非,以及背后围绕知识产权保护的利益纠葛,却依旧是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混沌账。
时代周报记者 张思来 发自北京
2008年12月3日和9日,《北京晚报》连续刊发了《音著协搅得企业不安宁》和《音著协你大胆地往死里收》两篇评论员文章,矛头直指音著协对商业机构使用背景音乐收取版权费和传言中的“哀乐收费”。10日,音著协总干事屈景明在协会官方网站上发表署名文章《北京晚报你要干什么》,文末写道:“北京晚报你死了请不要用挽歌,不是怕你不交版权费,怕你玷污了它。”
被逼无奈的“冲冠一怒”
1957年生人的屈景明刚过“知天命”的年岁,不过,头发却已然花白了,尤其额前的头发,白得更厉害些。“写这个文章的时候,我就知道会这样,也是压了一天了,到下午的时候才放到网上去。其实怎么说我无所谓,但我得给我的这么多同事和那么多信任我的会员们一个交待。”屈景明笑了笑,声音很平和,笑容也很淡然。
“最早那篇文章出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妻子刚好买了晚报回家,我才看到的,当时我是一笑了之,因为干这个工作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质疑也从没有断过,如果是大家讨论问题,那也很容易说明白,我自己对这些都已经不在意了。”屈景明说的是最早那篇《音著协搅得企业不安宁》,那个时候,屈景明就当和此前的那些纷争一样,没太当回事。
但当《音著协你大胆地往死里收》一文出现在纸面上,屈景明坐不住了。“写之前我就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争论,现在的人在看到有人用这种方法写文章,肯定会非常惊讶的。协会里的这些同事们本来说让我用个化名来发,但后来我思考了一天,还是觉得应该用自己的真名,现在看来,这是对的。其实,以前媒体对这个协会也有一些我们看来不公允的报道,有一些还是中央级的媒体,但我对这些其实都看得很开,争论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屈景明的声音变得激越起来,情绪仿佛也重新回到写作的状态中,“第二篇文章根本就是在拿人开涮了!因为你已经知道‘哀乐收费’是子虚乌有,协会已经作了声明,媒体也进行了报道,但你依然拿它来做文章……如果我不回击,可能还会继续让他涮下去!那这样对协会开展正常工作所造成的损害,恐怕是多少篇正面文章都无法消除的。现在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正面的东西没人看,没人想读,而这种危言耸听的写法,反而非常容易被老百姓接受,所以,我也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不讲道理,我也撒泼,我也用同样的手段和你厮打,我不这么做,就抢不到话筒,就永远处在舆论的弱势地位,这对这个协会和这项事业都是不公平的。”
在屈景明看来,他的“冲冠一怒”实在是被逼无奈,用他的话说,身上的衣服被泼了一盆脏水后,可能再用一百盆清水都无法洗干净,所以,他只能也去给对方泼一盆脏水,把对方从高高在上的道德高位上拉下来,然后再当面锣、对面鼓地分辨是非。“这就好像遇到了拉偏架的,他把你的手拉住,让对方打你,这个时候我是绝对要集中所有的力量去还击这个拉偏架的!即使你可以放过那个打你的人,但你不能放过这个拉偏架的!”屈景明用了个很形象的例子来描述当时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