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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首事件知情人:事情后果蔡铭超想得很明白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18日10:58  中国新闻周刊

  “我看电视,就是有一行字幕说拍卖出去了。有兽首的图片,还有配乐,气氛就跟开追悼会似的。”牛宪锋说,从拍卖之后他一直关注国内的舆论。此时,据称律师团发起人刘洋已前往西班牙散心。直到现在,没有媒体能联系到他。

  在一片争论之中,真正的幕后买家蔡铭超始终在厦门的公司里不动声色。他本人公司的所有职员无一人知道。

  2月28日早晨,牛宪锋按捺不住,他乘坐最早的航班从北京飞往厦门,与蔡铭超商讨处理方案。

  蔡铭超也认为,“兽首的事情最开始基金会就一直在关注,事情到了这个样子,我想和大家说清楚。但是不知道和谁说合适,就通过基金会请了一些记者开发布会。”

  两人经过一天的琢磨,最后确定了六个字“这个款,不能付”。

  “你注意,是不能付,不是不付和付不起,是不能!”牛宪锋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强调,“不能付是有说明有原因的,这个拍卖本身有问题。这是一个态度。”

  确定方案后,牛宪锋当天晚上返回北京。3月1日晚上,蔡铭超来到北京,入住亚洲大酒店。第二天,新闻发布会召开。

  蔡铭超只露面十几秒,发言不足一百字,最后他说出“这个款,不能付”。之后,匆匆离去,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我提前问好服务员从后门怎么乘电梯。我和蔡铭超说,你说完就走,假装接电话或者怎么样的。”牛宪锋笑着对记者说。

  当天,蔡铭超就返回厦门。

  这六个字成为了一枚炸弹。

  也将整个“阻止兽首拍卖”事件引向了另一方向。

  焦点从兽首转到蔡铭超

  法国佳士得表态“此事正在商讨之中,尚不便对媒体发布消息”;媒体评论开始围绕诚信问题铺天盖地;BBC以“英雄还是流氓”的大标题展开报道。而此时,牛宪锋更换了手机号码躲在办公室,蔡铭超将手机呼转为来电提醒。知情者瞬间蒸发了。

  回到厦门的蔡铭超,吩咐员工买来100斤大米,“我就准备天天在公司熬粥喝了。”他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笑着说。公开了自己“拍而不买”的做法,等于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他每天躲在公司里,从办公室的窗户往下去,看着门口来来往往聚集的记者。对于电话和到访的记者,员工一律告知“蔡总还没回来”。

  “他跟我说,他回到厦门仰望星空,泪流满面。”牛宪锋笑着对记者说。

  “我知道他的压力很大。连我的压力都很大,那一段时间我有表达的欲望,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压力说不清楚。我连仰望星空的心情都没有,北京也看不到星星。”

  国家文物局拍卖会后发布的《关于审核佳士得拍卖行申报进出境的文物相关事宜的通知》,成为蔡铭超进一步解释“不能付款”的依据,加上文物基金会的参与(虽为民间组织,但职员仍为国家公务员),蔡铭超此次“胆大妄为”之举,也因此引发猜测,是否相关部门参与了事件的“策划”“运作”?

  国家文物局紧接着发表声明称,“蔡铭超拍下兽首是个人行为。”

  舆论开始两极分化。根据一些网站的调查,支持和反对的约7:3。

  还有法律界人士认为蔡铭超“有可能要负担法律责任。”…………

  牛宪锋和蔡铭超分别躲在北京和厦门查看不断升级的报道。而对那些对于买家诚信的质疑,他们感到愤怒和不解。

  经过十多天的沉默。蔡铭超再次来到北京,再次“想和大家说清楚”。他有选择地接受了少数媒体的采访。牛宪锋也开始与熟悉的媒体记者接触。

  此时恰是北京两会召开时,圆明园兽首再次成为热议的焦点。无论政府发言人还是代表委员纷纷对此事发表观点。

  这两尊曾有着历史记忆的铜兽首,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抽离的符号,它们事关艺术价值、外交关系、法律依据、国民诚信、民族感情,等一切问题,而它们也与其本身的文物含义更行更远了。              ★

 

  “我想,事情的后果他想得很明白”

  ——独家专访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会副总干事牛宪锋

  牛宪锋作为兽首事件的知情人之一,在蔡铭超宣布“这个款不能付”的新闻通报会之后同样消失在公众视线内。他所在的基金(以下简称基金会)一直对兽首事件保持关注并参与其中。《中国新闻周刊》记者近日对其进行了独家专访。

  中国新闻周刊:蔡铭超参与竞拍兽首,最后决定“这个款不能付”,是不是基金会策划的?

  牛宪锋:这个事不是说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拍卖开始前一天他(蔡铭超)才说的。

  他已经想好了。我想,这个事情至少后果他想得非常明白,他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改变什么或者决定什么。他也没有必要向我们汇报这个事,他是基金会的顾问,反而是我们应该问他。

  中国新闻周刊:拍卖会一结束,你就知道是他拍得了兽首吗?

  牛宪锋:我不知道一定是他。但是他决心很大,至少先拿下再说,这点我是知道的。结果出来他就给我打了电话。

  如果他不站出来做这个事,我们是没有什么其他办法的。如果是某个国家博物馆或者有恶意的个人拍得了,那这个东西,都不一定知道在哪儿,我们再去追索,难度就非常大了。现在至少我们还能主动说这两个头应该归还。

  中国新闻周刊:召开新闻通报会是你们要求做的吗?

  牛宪锋:通报会也是他的决定。我们算是帮忙,用我们的平台帮他把消息发布出去。就是告诉大家这个事别在心里悬着了。

  刚拍完之后,有很多猜测,国内的舆论气氛也不好,一种就是唱衰,完了,没戏了,感觉很沮丧,失败很彻底。还有一种非常极端,就像是骂街似的,你不是拍了吗,你等着。

  我作为一个知情者看这些是好笑,作为一个旁观者,感觉是悲哀。我们应该让大家知道结果,理解这个行为。

  中国新闻周刊:但通报会上却并没有任何具体的解释?

  牛宪锋:蔡铭超很有主见。就是想把事情告诉大家就完了。他做事非常低调,初衷也很单纯,他不想站在风口浪尖上。他能站出来说这个事是他做的,本身就是一颗炸弹,再加上六个字“这个款不能付”,这就成原子弹了。

  我知道他面临的压力非常大,他(本来)说他就不露面了,他觉得事情做完了。

  中国新闻周刊:事情出来之后,有很多争论,关于诚信问题等等,你们怎么看?

  牛宪锋:这不是诚信不诚信的问题。不是说没钱,也不是存心恶搞。是不能付。这个拍卖本身就有问题,不能拿一般的拍卖来衡量。佳士得拍卖的是不该上拍的东西,这本身就破坏了商业规则,拍品和拍卖这个行为有争议,这是问题的核心和本质。

  现在等于是把牌出给对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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