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此时此刻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个身份定义在“战斗”在抗甲型 H1N1流感一线的医护人员们的身上。他们不畏病毒的侵袭冲锋陷阵,只为了患者的康复和公共卫生安全。
父母、儿子、女儿……脱下沉重的防护服,他们又恢复了我们平常人的社会角色,与我们一样也有亲情牵挂。今天,本报推出战斗在济南市传染病医院抗甲型 H1N1流感一线医护人员的日记,揭开他们身在“前线”不为人知的感情世界。
■日记一:防护服下是湿透了的衣服
记述人:济南市传染病医院第一梯队队长 安勇
疫情,说来就来,而且是十万火急!11日22:20,突然接到医院电话,说有一从加拿大回国的病人,出现发热症状,乘火车到济南,疾控部门已去接他,让我马上到医院,越快越好!我来不及收拾东西,急匆匆出发。
年迈的父母已准备休息,听到电话也紧张起来。看到他们担心的样子,我心里闪过一丝愧疚,这么大年纪了,还总让他们为我担心。2003年非典时,母亲就不顾我们的劝阻,硬是冒着一定的风险来到济南,帮着照顾儿子。我来不及过多地安慰他们,只说了四个字,“放心!没事”,就出了门。
22:40,小吕来了,小伙子一米八多的个子,戴个口罩,眼神中透露着疲惫和紧张。我们立即对他进行医学观察……
第二天,我接到了儿子的电话:“爸爸,你几天才能回来啊?”听到儿子还有些稚嫩的声音,我的眼睛竟湿润了。非典时也曾接到过儿子类似的电话,那时他7岁。“无情未必真豪杰,恋子如何不丈夫”,平时工作忙,管儿子比较少,现在更是一点也管不上了,心里一遍遍地想:孩子,等爸爸走出隔离病房后,再多关心你一点吧!
13日,小吕被确诊为甲型H1N1流感。围绕病人,各种工作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我们在严密得甚至有点透不过气来的“包装”下,进入隔离病房,作息全然没有规律。戴着手套和防护眼镜在病房工作,又要保质保量,确实有些困难。不能喝水,也不方便上厕所,几个小时下来,浑身都湿透了。当脱下防护服,走出隔离病房,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那种舒服,确实平时不曾体会过。
■日记二:丈夫出差,孩子交给邻居照顾
记述人:济南市传染病医院第一梯队队员 张秀珍
自从5月11日进入隔离病房以来,我已经有6天没见到女儿了。这几天非常忙碌,也没有时间想其他事情,但每当停下手中的活儿休息的空当,对女儿的思念还是抑制不住。
由于孩子她爸也在12日到外地出差了,大概半个月才能回来,我只能把只有8岁的女儿托付给邻居照顾。每当想起这些,就觉得特别亏欠女儿。
还记得临走前,我告诉女儿:“妈妈要去上几天的夜班,不能回家照顾宝宝了,宝宝在邻居阿姨家要听话。”女儿虽然还太小,但也已经适应了我经常上夜班的工作,眨巴着大眼睛用稚嫩的童音告诉我,要早点回来。那一幕,一想起来我就有些鼻子酸酸的。
今天有记者来采访,当问起我是否想孩子时,不知怎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真恨自己不争气。不知道女儿在邻居家是否还能过得习惯,每天必须有家长签字的作业是否能顺利通过……孩子,希望你好好听话,等妈妈治好大哥哥的病就立即赶回去看宝宝。
(记者 苏珊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