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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之子回忆1947年公祭:街旁老百姓几里长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4月05日04:55  现代快报
朱少屏儿子朱康生与莫介恩儿子莫伟雄,姚竹修儿子姚铮华相拥在一起。 朱少屏儿子朱康生与莫介恩儿子莫伟雄,姚竹修儿子姚铮华相拥在一起。

1947年9月,九烈士公葬车队经过新街口。 1947年9月,九烈士公葬车队经过新街口。

  至于到菊花台之后的情境,卢崇明老人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当时在台上的一位‘大人物’话还没讲完,台下就有人哭了起来,渐渐的,哭声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当时公祭现场的人很多,卢崇明又只顾着悲伤自己的亲人,时间过去65年,她已经不认识当时同在会场的朱康生和杨延元了。 

  朱康生:街两旁的老百姓足足几里长

  “我还参加过1947年的公祭和公葬。”朱少屏烈士的儿子朱康生蹙紧眉头,努力回忆着说。已经83岁高龄的他对这件60多年前的往事的记忆已经模糊,但与同席其他后人的谈话,显然将这段回忆又从他的脑海深处挖回。

  1947年7月8日,遗骸公祭礼在南京的中国殡仪馆举行,朱康生和母亲以及一个哥哥专门上海前去参加了仪式,当时他18岁。“殡仪馆里有一个大台子,台子上放着整齐地放着一排金属盒,似乎是铝或是铅做的,一共有9个。”朱康生伸开胳膊大概比划了一下,“盒子大约长半米不到吧,比棺材小很多。”

  同年9月3日,抗战胜利纪念日,在中山路中国殡仪馆举行公葬。“那段时间母亲只是哭,做不了主。因此,这次主要是由我的哥哥和一个姐夫领着我和母亲去的。那天好像来了不少烈士家属,典礼还是由沈市长主持。”朱康生对公葬典礼的细节已经非常模糊,不过,1947年7月8日的《中央日报》还原了这一历史画面——“昨天(指7月7日)下午二时,首都(当时南京是国民政府的首都)各界先在中山路中国殡仪馆举行公祭,由沈怡市长主祭,各部门人士,及在京各国节、各机关学校代表、中政校同学、烈属等三百余人……二时一刻,祭礼开始,主祭人上香,献祭品后,恭读祭文,声调悲惋,哀乐奏时,与祭人多俯首哀思,站在左排之家属,尤不胜凄恻……” 公祭结束后,随即举行了移灵典礼。对此,朱康生回忆说,“当时街两旁站得老百姓足足有几里长。”根据当时的报纸记录,“五时许,到达忠烈公园(今菊花台公园)墓地,举行安葬仪式。由沈市长主持、恭扶灵榇(chèn)入墓门后,安葬典礼遂告完毕。”

  现代快报记者 胡玉梅 常毅  王颖菲 贾磊 曾偲 郝多 实习生 吴怡/文

  现代快报记者 路军 赵杰 施向辉 实习生 马晶晶/摄

  六位英烈的22位后人相聚在快报

  几十载再重逢,热泪滚滚共相拥

  70年前,他们的父辈同赴国难。70年后,他们相聚在南京。昨天中午,杨光泩等6位烈士的22名后人,在现代快报八楼会议室相聚。9位外交官牺牲时,大多风华正茂,而今,他们的子侄辈最年轻的也已70岁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扶着拐杖,微微颤颤,相互拥抱,老泪纵横。第一次来南京的莫伟雄先生,与在场烈士后人是初次见面,但一见如故。

  又见南京 老泪纵横

  昨天上午8点25分,来自天津的BK2857航班抵达南京禄口机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出现在出口,步履缓慢但却精神矍铄。朱少屏烈士的幼子朱康生老先生,已经83岁高龄,在儿子朱唯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到快报记者时,一把握住前去接机记者的手,口中直念叨“谢谢你们”。看不清接机牌的朱康生听记者念起了“异域忠魂”这几个字,顿时落泪,直言“这些外交官父辈们,真可谓是异域忠魂”。

  12点30分,晚点46分钟的K8575次到了南京站,卢秉枢烈士的侄女卢崇明在儿媳徐太玲的搀扶下,挤出人群,看到高举着的,有“异域忠魂”字样的接站牌,满脸微笑。看起来,这趟漫长的旅途并没有对这位85岁的老人造成太大的疲劳。“不累,我们应该过来。”事实上,之前徐太玲介绍说,卢崇明在年轻时就有些晕车,年纪大了,这种状态更加厉害了。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卢崇明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的看着车窗外,树木和行人飞速地往后飞逝,把这位老人带回了65年前,1947年,卢秉枢烈士的遗骸被送到南京,时年20岁的卢崇明前来参与了1947年7月8日的公祭同9月3日的公葬。

  南京对于他们而言也许并非故地,但英烈先辈葬于此,“南京对于我们意义重大,我们来过南京不少次,虽然不一定熟悉,却很挂念。”朱康生说他在4年前,还曾和堂兄朱世元一起来南京菊花台祭拜过父亲。

  老熟人相见,两眼泪汪汪

  “莫老,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我找你找了几十年!”看到莫介恩长子莫伟雄,南京市文物局副局长杨新华有些激动,紧紧握住了莫伟雄的手。

  赶来的英烈家属,除了莫伟雄,其他人都是杨新华的“老熟人”,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们几乎每个礼拜都会有书信往来,近些年也常有联系,但谋面有的已经隔了20年左右。“你好啊,你还住在锁金村?”“没有,搬家了。”“我们有20年没见面了吧?”……

  在一阵问候声中,杨新华快步来到朱少屏儿子朱康生面前。这些天,朱康生一直念念不忘杨新华,他一直想和杨新华再见上一面,真诚感谢这位28年来倾心收集九烈士资料的人。两人一见面,朱康生一把握住杨新华的手,紧紧不放。“哎呀,我天天想你。”朱康生已经83岁,眼睛不太好,握到杨新华的手,声音开始颤抖、哽咽,“你和你哥哥杨建华真是大好人。”“应该的”“我们烈士后人不会忘记你的”“真是,应该的”……朱康生嘴里一直说着感谢,而杨新华也一直回应“应该的”,说着说着,两人热泪滚滚,“你和你哥哥抱病为九烈士整理资料,我们九烈士家属真的很感谢你。”

  而杨光泩的侄子杨延馥和杨新华见面,那是1992年了。这次,杨延馥特意带了很多照片来,还带了一张严幼韵105岁生日时的全家福合影,杨新华看了当即拿出相机拍照留存。

  白发老人团团坐 共相拥

  这一次,22位烈士后人积聚一堂,大家既陌生又熟悉:彼此知道对方,但可能却未曾谋面过。“莫伟雄?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咱俩没见过;陈节先,卓还来的外甥,他在南京……”听着记者念先烈后人来宁名单,朱康生激动地说起所知道的情况。

  “还记得我是谁吗?”午餐时间,姚竹修先烈的幼子姚铮华给了才进餐厅门的朱康生一个大大的拥抱,末了还逗乐他认不认出自己是谁。“对啊,对啊,上次分别时就是你给了我一个拥抱。”视力不太好的朱康生老先生用手摸了摸姚铮华的脸,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我们最近一次见面是三年前了,那次分别我就特地抱了一下他,因为我们现在年纪越来越大,见面一次就少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拥抱。”姚竹修放开朱老先生,笑笑说道,“我们俩25年前就认识了,一直都挂念着对方,每次都见面都特别觉得特别亲切。”

  从美国专程赶来,第一次到南京见到其他后人的莫伟雄先生更为激动。他紧紧拉住杨延馥的手,“在马尼拉,我父亲被抓去了,我们家就和杨家、姚家等5户人家一起住了3年多。我至今还记得杨伯母,她人极好,照顾了我们很多。”而杨延馥告诉莫伟雄,因为收集九烈士资料时发现,莫介恩的资料最少。因此他辗转找到外交部的朋友,找到了杨光泩妻子严幼韵过去写过的诗和回忆文章,这才弥补了当时莫介恩资料过少的缺憾。在五分钟的时间里,两位老人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感怀万千,直到被记者邀请回座,这才松开。

  他们还谈到了牺牲烈士之一的王恭玮的父亲王正廷——一位杰出的外交官,曾为中国奥利匹克事业做出巨大贡献。“我很惊讶,他居然知道这么多。”莫伟雄中文不好,不过他还是侧着耳,试着努力听清楚朱少康说的话。事后他感慨地说,“此行见到这么多烈士后人,是我从未想到的。我记得的很多事情和故事都很模糊,不敢确定,也无法证明。通过今天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他们让我确定了我几乎所有的回忆,我很感激。”

  现代快报记者 胡玉梅 常毅  王颖菲 贾磊 曾偲 郝多 实习生 吴怡/文

  现代快报记者 路军 赵杰 施向辉 实习生 马晶晶/摄

  70年来首度共忆先辈铮铮铁骨——

  他们都是一群书生,却有为国赴死的勇气

  杨光泩烈士的侄子杨延元、杨延馥来了,莫介恩烈士的长子莫伟雄来了,朱少屏烈士的儿子朱康生来了,姚竹修烈士的幼子姚铮华来了、卓还来烈士的外甥陈节先来了……昨天下午3点,抗日外交九英烈的22位后人和亲属,共聚现代快报八楼会议室,70年来首度共忆先辈。

  座谈会开始前,现代快报为菊花台九烈士精心制作的视频短片,让这些走过了大半个世纪的老人们感慨万千,伴着湿润眼眶的,是不尽的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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