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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6月20日01:20 新疆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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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心网讯 (文/图首席记者于江艳 通讯员刘锦安)进入6月中旬以来,被誉为“西北边境第一团”的兵团第十师一八五团蚊虫肆虐,尤其是一种当地人称之为“小咬”的蚊虫,叮一口奇痒无比,导致团场女职工都不敢穿裙子,人们出门都要戴防蚊虫面罩,人人都成了“蒙面大侠”。

这是在枸杞地里干活的老徐,户外服装帽子上落满了小咬。

一八五团位于阿尔泰山西南边缘的国境线上、额尔齐斯河流入北冰洋出境口处,与哈萨克斯坦接壤,地处中哈国境一线。

目前,在一八五团的田间、道路、街区、树林、草丛、居民区,到处都是漫天飞舞的小咬,它们成群结队、围着人转圈,多的时候,像一阵龙卷风一样,伸手随便拍一巴掌都能拍死50只小咬。

记者从兵团第十师农业科学研究所了解到,小咬学名为“蚋(ruì)”,只有蚊子的1/3大,与蚊子一样吸食人畜的血液,但毒性比蚊子大多了。人要是被蚋叮咬一口,痒得特别难受。据十师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负责人介绍,对小咬过敏的人被叮咬后还有恶心、呕吐等过敏反应,每年都有外地人被叮咬后跑到医院打吊针的。

一八五团戴着防蚊面罩的小学生正在室外搬凳子

为防蚊虫叮咬,一八五团人也是想尽各种办法,有些人将厚实的纱布在驱蚊剂、来苏水、薄荷油等混合剂里浸透,泼洒上柴油、煤油,再用这种纱布严严实实地围裹住头部、颈部。即使这样,无孔不入的蚊虫还是能钻进去四处叮咬。因为太痒,许多职工的身上都被挠抓得伤痕累累,严重者因皮肤挠抓溃烂后转变为皮炎到医院就诊。

蚊虫还对牲畜造成了危害。据该团经济发展局主管农业技术的负责人宋光超介绍,四五天前,团部一职工家养的鸡仔,一晚上被小咬咬死7只。“我们防小咬咬鸡的土办法是在鸡圈旁点牛粪熏,能熏走一些,那天这个职工没熏,鸡就被咬死了”。

“小咬咬死鸡的事,我们的确看到过。”十师农业科学研究所所长张经常说。

目前在一八五团的街道、连队、居民区,男女老少个个都成了“蒙面大侠”,大家蒙着各色纱布、纱巾,身穿厚实的衣物。学生出教室要戴,到菜市场买菜要戴,骑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的也戴。爱美的姑娘觉得戴面罩难看,往往头顶一袭长长的纱巾。至于裙子短裤,根本与她们无缘。

据悉,一八五团是世界四大蚊虫滋生区之一(另3处为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非洲的乍得湖和坦噶尼喀湖),每年6月至7月有四五十天的时间,是蚊子、蚋繁殖的高峰期,成为当地的一大灾害。

继续阅读:小咬无孔不入比孙悟空都厉害

一八五团醉西北红大大枸杞种植专业合作社社长张继翔最近很发愁。6月底7月初就要采摘枸杞了,采摘工却难找,工钱给到2.5元/公斤都没人干。“这里的小咬多得吓人,开春以来从外面找来100多个工人,现在只剩几个了。”张继翔说。

大约一星期前,一八五团持续高温,小咬一下多起来。记者从张继翔发过来的视频上看到:上千只小咬围着一位身穿厚迷彩服、头戴防蚊面罩的女职工飞舞,她伸手拍了两巴掌,手上立即沾满了拍死的小咬。

张继翔去年养了100多只土鸡,因为小咬肆虐,没几天就只剩6只。“2016年7月25日到28日这4天,每天晚上都要咬死一群,全是才养到半大的鸡仔”。

48岁的张玲是土生土长的一八五团11连职工。6月18日20时30分许,她刚从地里给苞米除完草回来,脸、脖子被咬得红肿一片。“衣服抖了几下,抖出一地小咬”。

张玲家的纱窗上也粘满了小咬,轻轻一扫,就会扫下来一盘子。“小咬几乎无孔不入,比孙悟空都厉害,只要一钻进防蚊面罩里,还继续往眼睛、鼻子、耳朵里钻。”张玲说,“我们的土办法是点燃牛粪熏,有时也点燃锯木灰熏,但是都熏不死小咬。”

张玲买了七八种防蚊药,花露水、蚊子油、薄荷油、来苏水……在头一天晚上,她就用混合到一起的防蚊药把湿纱布浸透,用塑料袋捂好。到第二天下地干活前,她先戴防蚊帽,然后缠一层防蚊药纱布,“像来苏水,我都是按照最浓的浓度浸的。还是纱布一干,小咬就又飞过来了。”

往纱布上泼洒柴油,是当地沿用了几十年的土办法。如今当地人又在此基础上加上了来苏水,来苏水也特别难闻,初次戴这种纱布的外地人都受不了,直接呕吐。

在这里,顶级的防小咬办法是:穿3层衣服,衣服袖口、裤腿口用绳子扎紧,手上戴厚手套;脖子以上也是3层防护,最里一层戴黑色“打劫”帽,中间层是防蚊帽,最外层是浸透各种防蚊药的纱布,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武侠小说中的“蒙面大侠”一样。

“夏天,这里各种‘蒙面大侠’都有。蒙得太厚的,都认不出来是谁了。”张玲说。

当地3年前开始专门研究防治小咬 春天杀光卵虫夏天洪水又冲来了

事实上,除了一八五团外,附近的哈巴河县、布尔津县,包括北屯也是如此,每年六七月份,小咬就密密麻麻飞来。

据兵团第十师农业科学研究所所长张经常介绍,这种小咬发源于当地水域,包括中哈边界的阿拉克别克界河、哈巴河、额尔齐斯河等河流都有。“像富蕴县和青河县那边的水域因为温度低,那边就不生长。”张经常说。

目前,兵团第十师农业科学研究所已拿到一个国家惠民研究项目,3年前就开始专门研究蚋的防治办法。

一八五团经发局农业技术科负责人宋光超曾参与小咬来源调查和生物防虫治理,“春天在渠沟里的芦苇丛、枯枝烂叶上,都聚集着大批小咬卵虫,我们在这些地方倒入生物药剂,小咬当时确实被杀死了。

但到了夏天小咬还这么多,估计是从周边飞来的,有时一阵风就刮来了”。

据张经常介绍,目前他们的生物防虫治理办法是,在蚋的幼虫阶段,将蚜孢苏云杆菌投放到该团跃进大渠、各单位干渠。

但是这种办法又不能推广到中哈边界的阿拉克别克界河。每年阿拉克别克界河泄洪后,很多卵虫从哈萨克斯坦那边冲过来,洪水太大,无法采用这种办法防治。

而一旦等到蚋长成成虫会飞后,生物防治已无法使用,打农药也不管用。因为蚋身上有一层毛绒,喷洒的农药首先是粘到绒毛上,蚋一飞起来翅膀扇几扇就把农药扇掉了,当然喷洒高浓度农药也是管用的,但是对人体有害。

据该团农业技术人员实地测算发现,一亩水坑中的幼虫密度高达约338.68万只。而兵团第十师农业科学研究所在野外设的监测点监测数据显示:平均每5分钟约有2000只蚋飞过监测点。

责任编辑:邹少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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