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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只要企鹅愿意我就去南极为它们演讲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6日12:39 mangazine.名牌
克林顿:只要企鹅愿意我就去南极为它们演讲

克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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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何成之、张蒙

  身体下部欠下的债,用身体上部来还

  “同胞们,今晚是我最后一次作为你们的总统,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向你们做最后一次演讲。……对我来说,当我离开总统宝座时,我充满更多的理想,比初进白宫时更加充满
希望,并且坚信美国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我的总统任期就要结束了,但是我希望我为美国人民服务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在我未来的岁月里,我再也不会担任一个能比美利坚合众国总统更高的职位、签订一个比美利坚合众国总统所能签署的更为神圣的契约了。当然,没有任何一个头衔能让我比作为一个美国公民更为自豪的了。”

  这是美国时间2001年1月19日,比尔·克林顿以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的身份发表的卸任演说。当这个能言善辩、口吐珠玑的人做完这最后的告别演说之后,全世界那些喜欢听这种美妙声音的耳朵,很多的时候就要为此付费了—如果你听了克林顿的演讲又还想听他吹萨克斯,那么你需要支付得更多。当然,作为卸任的政治元首,作为虽然没有更高的职位可以担任、但是也不想过早地凋零于国际政坛的人,以及还有抗艾滋病形象大使的公益身份,克林顿有些演讲是免费的—有时候,他的助手会请你以捐献的形式,直接把钱打到他的艾滋病基金账户上。

  由于“白水事件”、“拉链门”事件和纷至沓来的诉讼,让在白宫为美国尽心尽力八年的克林顿负债累累,他总共欠下了高达1100余万美元的律师费。这对于出身平民、并不背靠财团家族的克林顿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沉重如磐石的债务。克林顿还太年轻,只有55岁,虽然心脏有问题,但是他富有活力,远远未到一离开总统宝座就迅速赶往火葬场的年龄。因此,美国纳税人将要用很多年来支付他的退休金和为他的一处办公场所提供终身租金。这对于美国人来说将是一笔不小的费用,然而,对于克林顿因为身体下部犯下错误而引发的“风流债”,如果只是用他每年15.7万退休金来弥补偿还,其结局也将是只能把账单非常难堪地带进坟墓。

  身体下部欠下的债,用身体上部来还。克林顿生就一副天生演说家的风度,而且因为位极隆荣,有“美国前总统”这顶分量和成色都已达顶峰的冠冕为他的演讲进行加权,所以完全可以“靠嘴吃饭”。在一个言论自由、工商业发达的国家,不仅你可以大声说话,而且还可以通过麦克风将声音尽量扩大,并以此赚钱。就在克林顿离任仅仅一个星期后的2月5日,他就应美国著名投资公司摩根斯坦利的邀请,在佛罗里达州作了第一笔演讲生意,虽然场外有示威者高喊着“交还银器”—他与身为纽约州参议员的妻子希拉里被指责卷走了价值19万美元的礼品及灯具、

瓷器、银器和家具,但是并不妨碍他拿到了10万美元的演讲报酬。

  克林顿在美国本土的演讲收费标准是12万5千美元,事实上往往在这个标准价上略打一点折扣,而他在纽约亨特大学基金会进行的演讲,收费竟然只有3万5千美金。权势一般是产生聚变效应,越靠近中心,权势的影响效应越明显,像水波一样,越到远处则惊起的波纹越来越小,直到风平浪静。克林顿的演讲却不是这样。在美国,也许人们已经习惯了免费享受他提供的声情并茂的演说大餐,也许人们也知道一个退休的总统所聚集的政治能量,不一定会在那个规则的美国社会对企业和个人起到很大的政治影响力,所以克林顿的演讲并不是那么叫好又叫座。他的演说倒很符合麻省理工学院的气象学家洛伦兹(Lorenz)所提出的那个有趣的“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就会美国得克萨斯引起一场

龙卷风。—克林顿这只美国蝴蝶,只要他一扇动翅膀,就可以隔着太平洋穿过马六甲海峡在亚洲形成滔天巨浪。要赚钱,还不如离开美国本土到其他的国家和地区去,在那里,奇货可居的克林顿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所挖掘的宝藏比起在美洲大陆要多得多。

  距离产生美,距离也产生美元

  美国总统座机“空军1号”在克林顿时期最为繁忙,在那八年里,克林顿共出访他国132次,在国外总停留的总时间为229天。这个春风得意的人在退下来后,更不必拘泥于原来“国事访问”的繁琐和慎重,而完全可以听凭助理的安排、主办方的邀请、听众和硬通货的呼唤。对于其他国家的人们来说,这个从阿肯色州这个小州一跃而成为连任总统的人,他的风度翩翩、他的桃色新闻、他的政治策略以及背靠着超级大国,还有他动听的音质、极富煽动性的语言智慧,对他们都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和新鲜感。距离可以产生美,距离更可以产生美元,那些运作安排克林顿演讲会的机构与演讲者本人一样有福了。卸任后仅仅16个月,他就走遍了6个大洲的30余个国家,发表了近200场演讲,平均两天一次。据悉,2001年5月14日,克林顿到挪威奥斯陆演讲,收入是15万美元;紧接着15日他到瑞典的斯德哥尔摩演讲,进账是12万美元;16日他又抵达奥地利维也纳演讲,又得到了10万美元;17日到波兰华沙演讲,进账是10万美元。如此环环相扣、紧锣密鼓的安排,使他完全可以掐着秒表进行收钱。那年,克林顿演讲的收入是920万美金。接下来的一年,他又在全世界旋风式地进行了61场有偿演讲,收入950万美元。2003年,克林顿的演讲会同样风生水起地进行了几十场,并且在那年的日本收到了单场40万美元的高价:一群医生、公务员、律师和年老的绅士共计103人“集资”买下了他的那一个小时。2004年,克林顿的心脏显得很不争气,这有限地拖累了他的演讲业绩。9月6日他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手术前他泪流满面地对着因为自己的不忠而受伤的妻子说:“亲爱的,我曾经犯下过可怕的错误,做出一些对你不忠实的行为,但是,我想要你知道,在内心深处我一直都爱的是你……我向你保证,手术之后,你将看到一个全新的比尔。”这个有着“坏心脏”的比尔显得如此地诚恳和可怜。也就是在那一年,他的发言人面对媒体宣布:“他们夫妇对终于偿清债务而深感欣慰。”本来,按照他的年收入,不应该要用4年才来把那笔风流债还清,原因是他们的收入还必须用来支付庞大的开销,另外也有很大一部分转移到了他与希拉里的联合户头上去了。

  中国,克林顿最大的掘金之地

  在克林顿当政时期,中美关系发展得异常亲密,但是在他当政期那么多的出访中,他却只来过中国一次:1998年6月25日-7月3日,他先后访问西安、北京、上海、桂林、香港等地。在他退下来之后,他没想到这里的人们对他是如此的翘首以待。他先后至少有四次来到中国“出场”。

  2002年5月22日,他先是在香港为里昂证券亚洲投资研讨会演讲,拿到了15万美元的酬劳,隔天,即应深圳京基房地产公司和 《商业周刊》 之约,来到深圳发表有关中国加入WTO之后的经济走向的演讲。这场大约半小时的演讲加20余分钟的提问,使他有了25万美元的巨额收益。当天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新加坡,在“全国成功大会二00二”上拿到了三十万美元。

  在这次的匆匆一别之后,2003年10月,克林顿应中国外交学会的邀请来华,就艾滋病问题在清华大学演说,不过这次完全是公益的,他没有收费。可是不到1个月后,兴味盎然的克林顿就受四川剑南春集团之邀来访,三个小时,他参观了剑南春酒史博物馆,讲演了“美国市场准入”,有且仅有地回答了三个提问。1998年克林顿首访中国,在第一站西安,中国以仿“唐朝古典入城仪式”的方式欢迎他“进入中国”。这次,以“唐时宫廷酒,盛世剑南春”为品牌口号的剑南春集团,则通过用40万美元促成“克林顿文化中国行”,获得了“美国市场准入”—虽然克林顿卸任了,讲话已经不管用了,但至少可以把剑南春和美国“前总统”捆绑在一起,来往中美也行销世界。

  时隔两年之后的2005年,似乎是为了变本加“利”地填补他上一年未曾来华的空白,9月,他一口气访问了北京、郑州、乌鲁木齐、杭州等地。

  河南这个近年来因艾滋病而备受关注的中原大省也吸引了“艾滋病大使”克林顿。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了解中国艾滋病的防治情况,实际上也是为了出席河南中陆物流配送有限公司举办的商务活动。“2005年9月8号早上6点整,伴随着飞机的轰鸣声,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走出了机舱,这个脚步的迈出,终结了河南没有美国总统访问的历史。”上午,他参观了中陆购物广场,人群中有人大喊:“顿哥,您好吗?”—这乡土、地道的称呼颇有几个月前大陆对来访的连战那样的亲切。下午,克林顿在河南人民会堂做了“谈美国经济,看中国发展”的演讲,25万美元纳入囊中。9日,他又出现在新疆乌鲁木齐华凌博览中心,做“丝绸之路与世界经济一体化”演讲。运作乌市演讲的“美国国际商务集团”原来提出“以1万美元的会务门槛,限额贵宾50人”的要求,几经承办单位华凌集团的讨价还价,最后,考虑到新疆的消费水平,同意对疆内嘉宾只收取每人2万元人民币。当天晚上,克林顿自新疆大漠抵达杭州,开始与阿里巴巴公司马云“西湖论剑”。次日,演说家克林顿与各路由网络盟主马云请来的大侠舌战。此次克林顿分文不取,显示了行走江湖的剑胆琴心,不过作为交换条件,阿里巴巴要在日后为克氏名下的一些基金做出募捐。

  在中国的这几次行程,总的来说是宾主皆欢的。演说家克林顿在每次开讲之前,都会讲一些熨贴人心的话,要么是笼而统之地称赞中国经济或中华文化,要么就是具体而微地对主办地区美言几句。这个他一再提醒世界要大力关注的快速成长中的经济体,不仅仅是物质产品的消费大国,而且也是消费他的“语音产品”的大国。

  在各种各样的商务“演出”中,在五花八门的各种演讲主题中,克林顿的“前总统效应”使人们很少去细听,在如簧的巧舌下,他到底讲了些什么?比如,他说“人民币不能轻易升值”,从他口中出来的这句话,且不问是否与美国政策相背离,又是否能有助于中国与美国在此问题的谈判上增加可以抗衡的砝码,有心人只是想知道,这是否只是他为了“讨好”主办方的信口开河,又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心话?没有人会去做这种“恶意的揣测”,只要听到那种动听的纯正美国英语、看到那种笑容可掬、花团锦簇的场面就足够了。但是,作为一个政治家,在谈论无伤大雅的问题时可以虚晃一枪,而在谈及政治问题时却不敢也不能蒙混过关。

  “中国和平统一与世界和平—2002年全球反独促统大会”于当年在澳大利亚悉尼举行,此会由澳洲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主办。澳大利亚的两位前总理弗雷泽和霍克也应邀到场,克林顿当然也躬逢其盛。他发表了将近1个小时的主题演讲,似乎暗含着支持中国和平统一的主张。这次演讲,主办方支付了他30万美元的出场费。

  2005年2月27日,克林顿到访台湾,演说中提到“台海问题应在‘两岸人民同意’的情况下和平解决”,这比2000年3月他在任时表明“北京和台湾之间的问题必须和平解决,而且要‘得到台湾人民的同意’”有所倒退,主持演讲会的民进党“立委”萧美琴说,如果克林顿能够重申台海问题的解决“须经由台湾人民同意”,那样听起来“会让人高兴一点”。当克林顿访问台湾时,有记者问国台办发言人就此事的看法,发言人说:“他应该知道他要说什么。”而当有记者问克林顿为何要去台湾,克林顿说:“两岸的人都可以往来,我可以去中国大陆,当然也可以去台湾。”聪明、精明如克林顿,脚踩两地,赚两岸的钱(连战曾说,两岸联合起来,赚世界的钱,有什么不好?!),正合乎他在商言商的算盘。对于这次邀请到克林顿于“2·28”大游行前夜进行倾情助兴,台湾方面以“国际惯例”和“双方默契”为由,拒绝公布演讲价格,而经过台湾媒体推算,估计至少每分钟在75万台币以上。

  为什么大家要听克林顿?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疯狂地热爱克林顿。在他很多次的演讲过程中,有不少的非英语听众取下同声翻译耳机,宁愿“不知所云”,而去尽情地欣赏他的肢体表演。在华沙的一次演讲中,他曾被一名抗议者的鸡蛋击中。在斯德哥尔摩的那次演讲,由于对克林顿感兴趣的人不如预想中那样多,最终门票改为以约合440美元的半价出售。还有一次,他应英国方面邀请要去国会午宴演讲,却因要求对方支付约20万英镑的天价,令邀请方退避三舍,撤回邀请。

  但是筹备克林顿演讲会无论如何都是一种新商业模式,从中可以攫取暴利。策划来访深圳的京基房地产公司,据推算,刨去克林顿的演讲金和各种花销,至少可以有200万人民币的收益。那次,共有约350名政商人士出席,除特邀嘉宾外,其余每桌收费5万元人民币。假如按每桌十人计算,主办方有将近400万人民币进账。而在新疆,普通听众的门票价格在500至1000元之间,旁听演讲并与随团美国企业家对话的疆内嘉宾是2万元人民币,如果你要成为与克林顿对话的贵宾,则必须交费1万美金。在郑州,主办方将门票的售价定在不低于3000元人民币,这还是普通票。豪华至尊票和贵宾票不得而知。据称,有十几位与克林顿同台就座的企业老总,是每人花了26万人民币买到那个“零距离”的。

  筹划克林顿演讲会不仅可以赚钱,并且可以最大效应地宣扬公司的品牌。郑州之行,使名不见经传的河南中陆物流公司一夜成名,而克林顿充当剑南春拓展全球市场战略的揭幕大使,也使剑南春品牌突然膨胀。

  克林顿的演讲主题往往是全球化、经济、艾滋病、战争等等,每一次主题,看起来都是大而化之的,然而为何有那么多的人愿意掏钱,去听这种天马行空的演讲呢?面容姣好、声线迷人的娱乐明星往往被很多FANS追捧,政治商业名流却往往被有钱、有经济头脑的企业家所追逐,在这里,凯撒与上帝真的是各从其道、泾渭分明。在郑州演讲会上,听克林顿演讲的郑州长江置业公司董事长李国庆说,他花26万,并不仅仅是和克林顿合张影那么简单,还想通过和克林顿的直接交流,详细了解国际经济潮流,以便自己的企业和国际接轨。从广州赶来的广州欧派橱柜企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姚良松说,他希望此次能和克林顿以及他带来的美国商团直接交流,从而促进欧派橱柜在美国市场的销售。而同样购买豪华票的新郑烟草集团总经理赵志正认为,和克林顿的直接交流并不是为了今后留下一张可资炫耀的合影。“我们在美国有一种香烟品牌‘HOMER’销售得非常好,我们希望通过和克林顿先生的交流学习扩大美国市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某种当然的逻辑下,在合影留念的快门下,克林顿与主办方、听众握手言欢,共同撑起来这门庞大的生意市场,并且为各自找到了商业新盈利方式。

  克林顿曾在接受中国记者的采访时说:“一个退休的总统有三种选择:一是打高尔夫球,二是用余生来回顾总统的岁月,三是找到一种新的而有趣的生活。”克林顿事实上三者兼有,他在北京与刘国梁竞技高尔夫,观赏他开球的人都要买票才能进入;他写出 《我的生活》 这样的冗长的自传来回顾前生,并获得了高达1000万美元的版税,他也在全球开始了他新而有趣的演讲生活。国际上一直有一种声音,说克林顿适合去担任联合国秘书长职位,克林顿也热心公益,他去年以年薪1美元的“身价”担任联合国海啸救灾特使。不过今年的1月13日,他公开表态支持另外一个即将退休、也可能加入演讲行业的布莱尔去竞选秘书长之职。

  在巴西圣保罗的一次演讲中,克林顿不无遗憾地表示,美国法律限制一位总统最多只能有两个任期,但是,“我非常热爱总统这个职务,如果可能的话,我真希望自己能够一生一世都当总统。”那是2001年8月,他离开白宫才不久,不免带有感伤和遗憾。所幸的是,在全球演讲行业里,人们一直把这位“前总统”当成“总统”,他也找到了自己的最佳定位,当巨大的商业市场向他敞开一个比美国本土更广阔的天地时,克林顿将不再留恋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将无心再去担任一个像联合国秘书长这样全天候的公职,因为,再也没有哪个位置比美国总统更高的了,再也没有哪种身份比美国“前总统”更让他有巨大收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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