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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有多少戏可以胡来?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3日14:10 浙江在线

  今夏之后的首都剧场,了无大戏。倒是一出低成本的《有多少爱可以胡来》,正在其三楼的实验小剧场里夜夜笙歌。近观之,戏的品相一般,也就比大学课本剧的水平略高。但其连演月余且天天接近满场的票房,却令抵足而立的国话、人艺如鲠在喉。有多少戏可以胡来?时代给予的答案,竟是花样迭出。

  戏逍堂,这个“胡来”一剧的班底,多是戏剧的外行人。整个仨瓜俩枣,弄个三招

五式,这个民营的话剧车间,就在戏剧艺术的皇城根儿底下开了张。有趣的是,虽然买票捧场的话剧迷不少,但从话剧圈内传出的非议更多。有人以科班正统的艺术标准衡量之,认为其粗糙低劣;有人惶惶然为话剧市场着急,认为其超低成本的套路,搅乱了市场秩序,以一己之小利,坏全行业之大局。

  文化界诸事,近年来愈发要用艺术标准和市场规则这两个视角来观察。泛滥一时的口水诗之争,争的就是诗歌艺术的标准还有没有底线。在海淀这一京西文化重镇爆发的书价大战,拼的则是谁能把出版业市场规则的底线凿穿。“超女”一词被拒绝编入新版《辞海》,说明这场躁动一时的秀,虽然领起过文化市场的一阵风骚,却还无法在文化标准的基座上沉淀出一隅之地。先富起来的浙江横店人要拿200亿元再造圆明园,市场规则或可允其通行,苛刻的文化尺度却很可能令其画虎不成反类犬。

  有多少戏可以胡来?只要能完成最基本的启承转合,戏就可算戏。只要能按照市场规则去塑造卖相,戏就可大方示人。以此来看,以戏逍堂模式为代表的这条戏剧新路,虽不乏稚嫩,疑似莽撞,却算不得胡来之作。至于其艺术品质的高低,足可见仁见智,本就不该千篇一律,不必整齐划一。至于其低成本的经营套路,只要不搞出低于成本的恶性倾销,不搞出坑骗文化消费者的低俗噱头,就可大方叫卖,愿者上钩。自诩科班的话剧人们,倘若真的被“胡来”刺激到了,那就不妨把一时迸发的醋心与辣意,用在打造自家文化产品的品相与卖相上。

  毕竟,这是一个由观众用脚投票的时代。

  仲秋时节,脚底板痒痒,暴走族甚多。纪念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的各式文化活动,被秋雨一浇,正分外妖娆。两万五千里长征故道之上,刹那间涌来N多队伍,都在用脚板感受历史的厚重,已经把小崔率领的那支走了小半年的小分队,遮蔽到不知何处。纪念长征,意义重大,需隆重其事。但某些地方,让男女老少,一律身穿灰军装,头戴红五星,两百里不嫌长,三五里不嫌短,照相机前旌旗飘飘,摄像机前口号阵阵。观其状,虽有了先辈的架势,却失了先辈的扎实。

  戏,不是哪里都可以演的。长征留下的,不是剧本,而是精神;不是戏装,而是信念。品咂长征精神,体会时代信念,切忌以做戏的姿态,行胡乱应景之事。71年前那个霜色深重的秋天里,中央红军已抵达陕北。身居沪上的鲁迅,笔下流露出“竦听荒鸡偏阒寂,起看星斗正阑干”的豪情。这位已经离开我们70年的先生,有生之年,每每论及中国的文化,便提倡“尊个性而张精神”。他讲的个性,包括了拿来主义,却并非胡来主义。又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摸索与沉淀之后,今天的中国文化,应能超越鲁迅及其所处时代的特有局限,应能领悟到红军所代表的革命者,以及鲁迅所代表的思想者,所共同追求的包容与创造。

  新长征路上的长征,既需要夏的激情,也需要秋的冷峻。市场经济下,规则当道,冷暖自知。戏逍堂选择的路径,以及路旁不时闪现的非议,与汽车制造界里,那些奇瑞、吉利们曾经的遭遇,何其相似乃尔。那个圈子里的科班出身者,也曾经布下妄议,视奇瑞、吉利等如简陋的垃圾。但在这个越来越懂得坚守底线和鼓励创新的时代里,妄议终不成器。任何一个后来者,只要跟得上时代脚步,就能有一席之地。而无论先来后到,只要被标准卡住,或被规则拿下,就会被判出局。

  生产汽车与生产话剧,在此同理。不要担心戏逍堂式的“胡来”,会把话剧的门槛扯得过低。它若不与观者共同前行,就会被无情抛弃。对中国话剧界更有意义的景象是,虽某些陈旧的非议仍未消除,但在首都剧场的售票厅里,民营的、不那么科班的“胡来”,与国有的、相当科班的大戏,其海报并排高悬,各自明码标价,观者来去自由,掏钱者左右任选。

  这是戏逍堂们的幸事,也是这个时代的幸事。

作者: 杨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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