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诺顿 Edward Norton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05日17:17 外滩画报

  爱德华?诺顿 Edward Norton

  纽约人的真面目

  爱德华? 诺顿的最新影片《面纱》正在中国公映。他本人作为剧组成员, 也在电影首映当天来到了北京。谈起《面纱》这个故事, 诺顿认为一切都是关于真实的人性。该电影的安静、复杂、成人化、破坏性和优美情调,似乎就代表着爱德华?诺顿本人。

  文/ 许佳、项珏( 实习生) 摄影/Glen Wilson

  爱德华?诺顿一直定居纽约。“即便我是一个演员,我也不认为有必要住在洛杉矶。”他说,“约翰?厄普代克有句话深得我心,大意是说,在真正的纽约人的内心深处,总觉得住在其他任何地方的人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开玩笑。那正是我的感觉。”

  仅从外表就能判断出这是一个纽约人。他的一举一动一点也不显得烦躁不安。在他身上有一种几乎可说是超自然的沉静—在他就座的时候,你绝对看不到像弹手指、折餐巾或者晃动双脚这一类小动作。此外,尽管他本人比银幕上显得更高更瘦,但他那谦逊、严谨、知识分子气的面目带有欺骗性,使他能在人群中隐藏起来—作为好莱坞一线男星,当他走进一家忙乱的咖啡馆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个脑袋会向他转过去。

  纽约人爱德华?诺顿

  现年37 岁的诺顿在1990 年代早期就作为耶鲁大学的学生去了纽约。“假如你在年轻时前往纽约,这城市很可能会把你塑造成另一个模样。”他说,“我觉得它是一个真实之城。它也会要求一个更真实的我。你必须到处跟人摩肩接踵,而不能像住在郊区时那样将自己封闭起来。”

  在纽约定居十几年之后,诺顿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纽约人。作为一位明星,媒体很少能得知他的私人生活,在大众面前,他早就被贴上了“注重隐私”的标签。对此他只是耸了耸肩。“每个人都注重自己的隐私。”他说,“我不认为在公众面前吐露我的私生活会对工作有所帮助,何况也没人来问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来定义我。”

  对这个身兼演员、导演、制片人、剧作家等多种职务的才华横溢的明星而言,纽约是最佳的居住地。在这个城市,他可以任意走动,即便在地铁里也不受打扰。对纽约人,他也抱有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纽约人的天性就是脚踏实地的。纽约不是一个工业城市,所以你到任何一个街区,都能发现这里的人们在追求完全不一样的梦想。149 个人就有149 个不同的梦想,其中任何一个的标准对其他的148 个都毫无影响。”

  他的活动遍及全世界,但是主要集中在纽约。他曾带着政界要人如Attorney General Eliot Spitzer 去南布朗克斯访问居民。作为“轻轨之友”(Friends of High Line) 董事会的成员,他参与推动曼哈顿西区废弃轻轨段的改造,将这一地块变成了公园。对于这些,他认为只是自己对这个城市的一种回报。“纽约待我不薄,”他笑言。

  而正因为纽约始终给他归宿之感,他也就会时不时地想要起身离家,去一些风物全然不同的地方。在2005 年,他主演了独立制作的影片《流入山谷》(Down in the Valley),演出一个前往美国西部山谷避世的牛仔,过着宁愿偷马而不愿驾车的潦草生活。在2006 年12 月22 日起在中国公映的新片《面纱》(The Painted Veil) 中,诺顿则深入了中国西南山区。

  虽然儿时曾经随身为律师的父亲在云南生活过六年,诺顿却坦言,他对中国并不特别了解。“我从前没有到过上海和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也没有去过这次电影的取景地—中国的西南山区。我们工作的地方对于我来说是那么新奇,并且这对于我来说比仅仅作为一个游客有意义得多。”

  一个激情四溢的人

  “七年前,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被它深深地吸引了。”诺顿说。

  毛姆的小说《面纱》讲述的是英国细菌专家沃尔特和妻子吉蒂在中国一个风景优美却霍乱肆虐的小山村中的生活经历。“在这部作品中,那种特有的浪漫深深地感动着我。男女主人公在不断的自我挣扎、否定和原谅的过程中,渐渐地真正彼此了解。”他说,“我想对于任何一个喜爱电影的人,当他看到大卫?里恩的作品,或者是像《走出非洲》那样的影片,都会情不自禁希望自己也拥有那样的经历,尤其对于一个演员,更是如此。我始终觉得像这样的好剧本并不多—即使有,我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能够参与。所以当我拿到《面纱》的剧本,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不去将它完成并搬上银幕。”

  正因为如此,在过去的七年中,诺顿将自己所有的热情都投注进去,要促成这件事—从剧本修改到筹措资金,他几乎参与了所有工作。“他为这部影片所做的许多事,对他而言都是新的人生经历。”影片导演约翰?卡伦评价他的男主演道,“尽管根本无须把自己牵涉进去,他也还是激情饱满。”不过,对于诺顿的工作热情,卡伦还有更进一步的看法:“假如你把他当成个傀儡,命令他去干这干那,他就会变得很消极。一开始他会跟你争论,最后则仅仅是在那里干巴巴地背台词。他永远都显得非常专业,永远有许多好主意,但假如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它们就全被收起来了。”

  影片女主演纳奥米?沃兹对诺顿的工作激情则表现出一副信任和听从的态度。“我之前已经对自己许诺说,在一年内都不接戏了。但是爱德华对我说,‘来吧,咱们非干不可。’看起来一切都就绪了,而且他的热情真是不同寻常。我看出来,他对自己确信的事情实在很有行动力。”

  这对搭档就《面纱》所作的第一次会面是在北京。“当我看到纳奥米的时候,她显得非常疲劳。”诺顿说。而即便对于她的疲惫状态,他也表达了赞赏之情:“让我觉得非常完满的,是她当时的状态刚好和片中吉蒂的状态非常吻合。我觉得这是每个演员都希望的—平衡好自己的情绪与角色状态的关系,把自己体会的角色表达出来,并进入到这种状态中去。在你发现与你合作的人也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是非常棒的。”

  生活的真相

  无论是在《美国x 档案》、《搏击俱乐部》、《流入山谷》,还是在《面纱》中,诺顿饰演的都是内心带有极端倾向的角色。对于《面纱》中的沃尔特,他半开玩笑地议论道:“我相信每个人在某一个时刻都会产生毒死且永远占有自己爱人的念头。”在访谈中,他展现出了隐藏在他银幕形象深处的自我意识—即便对于角色的罪恶行为,他也会以自己的情感去感受。

  诺顿提到一些他在筹备影片时与纳奥米·沃兹和约翰·卡伦探讨剧本的情况。“我们的谈话使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多地找到了沃尔特这个角色中的自我。这其实很好玩,因为看起来就像是你在极端膨胀一样。很难说清楚的是,在表演的过程中确实也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满足感—或许这也是一种自我宣泄的方式吧。”

  诺顿讲话很慢,语句之间有很长的停顿。很显然,他正在小心地选择词汇,在等待的过程中,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大脑飞速旋转的声音。“我认为,毛姆用‘面纱’这个词所暗指的,是那些蒙在生活真相之上的幻象—它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他说,“他明白地揭示了爱与恨作为一对并存的力量是如何相互交缠。而对于演员来说,要表现这些也很难,因为它恰是人性的本来面目。有时候,真实地面对自己往往是最困难的。到后来,我开始扪心自问,如果换作是我,我能够做到吗?或者我是否这样做过?在这个过程中,我就开始慢慢具备了向观众传达影片的能力。这些想法和这样的机会都是非常难得的,我十分珍惜。”

  演戏对诺顿而言,似乎是一段又一段揭下面纱的过程。他的生活有很大一部分是关于面对真实的自我。正如他曾经说过的:“生活就像打扑克,总有冒险的成分。你不能逃避它,必须面对它。” 而当他对商业性的、千篇一律的外部世界感到厌倦时,他就回到纽约自己家中,去享受一下可亲可爱的真实生活。在这个他心目中的“真实的城市”,他得以始终保留自己的本来面目。

  尽管已经从耶鲁毕业了十多年,从他的衣橱里也还是能够看出一丝流连不去的、常春藤盟校俊男的气息。V 领套头毛衣、中长大衣和淡蓝色套装勾勒出了他朴素的形象,几乎可以拿来拍一本原汁原味的J. Crew 产品目录。这种风貌于他很合拍,不过从时尚观点来看并不抓人眼球。“我们如今整天都被各种各样的建议冲击,它们告诉你应该关心什么、应该穿什么。”人们说生活方式代表着我们的生活实质。在我看来,这些都是胡说八道。我们整天都活在人行道、高速公路和大卖场之间。”

  这位当今美国公认最有才华的艺人对自己和他人的生活下了一个结论“: 当你失去生存目标的时候,你一定会意识到—这是在你内部发生的一种销蚀,感觉就像失去力气的肌肉。但是假如你对自己讲话的声音和你对整个世界讲话的声音不一样,那你就真麻烦了。”

  更多精彩内容详见2007.01.04第215期《外滩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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