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的伟大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2月21日15:26 东方网

  2月19日,是伟人邓小平的忌日,他已经离开我们9年了。颂扬伟人的文章、图书、音乐、影视等数不胜数,“伟大”的评语有长长的一大串。邓小平的为人、邓小平的理论,不仅为中国人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而且受到国际社会公认。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在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就说过:“邓小平是20世纪最伟大的人物之一。”笔者乃一介草民书生,好像不重复别人、不鹦鹉学舌,已经很难再搜刮出更恰当的语词表达对伟人的敬仰之意了。

  日前,朋友小聚,谈及邓小平“叱咤风云,戎马一生,三落三起,扭转乾坤”。有人问我,面对邓小平一大串的“伟大”,你能说出他的“伟大之首”吗?这个问题,有X个答案,因每个人的阅历、认知水平、感受层面各异。说到了这个问题,我的脑海中骤然显现警魂骇魄的幻景:一艘重创了的巨轮,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渐沉,面临灭顶厄运;一个精神狂癫的巨人,歇斯底里地奔向悬崖,差一步就坠入万丈深渊。这巨轮,这巨人,就是20世纪文革时期中华民族的悲哀景象映照!是邓小平,力挽狂澜,把岌岌可危的巨轮拖进了安全的港湾;是邓小平,挥展巨臂,把行将粉身碎骨的巨轮拉上了通畅的坦途。把中华民族从极左思潮的恶洋祸海中、从个人迷信的癫狂痴疯中解救出来,实乃邓小平的“伟大之首”!至于后来的改革开放、现代化建设、“春天的故事”……都是这个“伟大之首”的后继辉煌。

  如果离开文革年代特殊的政治环境和对文革的否定、反思,邓小平的“伟大”,就会大大“逊色”。也就是说,邓小平的“伟大”,需要由实事求是、批判极左路线、反对个人迷信的理念的平台作支撑。今年是文革发动的40周年,结束的30周年。在文革那个荒唐、动乱、残酷、人性沦丧的年代,六亿“舜尧”被极左路线彻底蛊惑,国魂民魂完全被“愚忠”取代,一切围绕、紧跟、忠于、为了“红太阳”成了时代的最强音和国民惟一生存理由。“红太阳”比皇帝还皇帝,“最高指示”比“圣旨”还圣旨。为了造神,神治天下,仅1966、1967两年就正式出版毛泽东著作和毛泽东像、毛泽东单张语录和诗词就达108亿册(张)。之后,《毛主席去安源》油画又印了1.913亿张(据《湘潮》2000年第12期))家家户户都把“主席像”和“红宝书”奉为神灵,供奉于正堂。国家的宪法和一切法律法规尽皆成为废纸,“最高指示”钳制全党全民的“思维”、“话语”和行动。这正好实现了毛泽东的夙愿。毛泽东早在1959年就说过:“我们要人治不要法治,《人民日报》发表一篇社论,全国都来执行,何必要什么法律呢!”(《随笔》1989年第一期,77页)当时的“两报一刊”(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的社论,确实起着“最高指示”“代言”工具的作用,圭臬着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的一言一行。

  极端的个人迷信、神权专制,是文革浩劫的祸端。所以,“红太阳”一声“造反有理”号召,一张《我的一张大字报》,旋即全国躁动疯狂起来,一派“狂飚巨澜”,“红色恐怖”。千百万被野蛮毒汁灌痴灌疯了的青年学生,迅速从学校“杀”向社会,从城市“烧”遍农村,到处是无休止的抄家封门,到处是无休止的批判声讨,到处是无休止的游街示众,到处是无休止的冤假错案,到处是无休止的派仗武斗,到处是无休止的打砸抢……共和国的元勋(国家主席刘少奇都难逃劫难)、各级的“当权派”、广大知识精英、以及千千万万所谓的“阶级敌人”,一批批被“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许多大师级、国宝级的知识精英因为被折磨至极而精神崩溃,丧失生存信念,不得不走自杀解脱之路。譬如邓拓,人民日报总编辑、著名杂文家,1966年5月17日服毒自杀;翦伯赞,著名历史学家,1968年12月18日,与妻同服安眠药自杀;老舍,著名作家,1966年8月24日,投北京太平湖自杀;严凤英,著名黄梅戏演员,1968年4月8日,服安眠药自杀;顾圣婴,著名女钢琴家,1969年1月31日,与母、弟全家用煤气同时自杀;傅雷,著名翻译家,1966年9月3日,与妻同时上吊自杀;闻捷,著名诗人,1971年1月13日,用煤气自杀;萧光琰,著名化学家,1968年12月10日,与妻、女同日服药自杀;李立三,中共期领导人,1967年6月21日,服毒自杀;……查查资料,文革中自杀的著名大家不下百人!全党群体高烧,民族整体癫狂,即便少数清醒者,也要违心地随大流,否则就要被视为敌对阶级被实行专政。凡表示怀疑或公开反对的,没有不饱受折磨摧残,以至惨遭杀害的。譬如张志新因为反对文革,在狱中受尽折磨,被割断喉管后枪杀;林昭因为反对“偶像崇拜”,在狱中饱尝酷刑,被枪杀;遇罗克因为反对“出身论”,惨遭杀害;………

  文革时期甚至荒唐地提出“埋葬帝修反”、“让领袖思想照遍全世界”、“解放全世界”的口号。以致有不少青年中邪妄为,结伙偷越国界,去越南“援越抗美”,去缅甸参加缅共游击队(据《文化大革命的地下文学》,朝华出版社1993年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极左思想和个人迷信泛滥、登峰造极,也是数十年来党内政治生活不正常和“运动”不断升级,渐烈渐浓所致。

  所以,1981年6月27日通过的中共十一届六中全决议明确写道:文化大革命,“是一场由领导者错误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使党、国家和人民遭到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挫折和损失”、“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义上的革命或社会进步。”叶剑英元帅生前曾沉痛地说:“文化大革命死了两千万人,整了一亿人,浪费了八千亿人民币。”(《往事——1966写真》。)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文革虽然结束了,但在其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极左思潮、个人迷信仍然相当浓烈,“两个凡是”甚嚣尘上,国民仍被造神迷神、神魂颠倒的习惯思维所左右。在这样的政治大背景、大环境下,1977年秋,邓小平甫一恢复中央领导职务,就首先推动思想路线的拨乱反正,旗帜鲜明地反对“两个凡是”,领导和支持开展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提出必须完整地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废止“阶级斗争”提法,把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随着文革的错误一个个被纠正,“神定”的冤假错案被一个平反昭雪,个人崇拜终于被打破,国家和民族终于挣脱“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锁链,走出极左思潮的阴影。

  要遏制一个国家的歇斯底里,要拯救亿万民众的痴迷疯狂,谈何容易!没有钢铁般的意志,旗帜鲜明的态度,是驾驭不了的。拨乱反正、冲破极左路线和个人迷信禁锢的过程,是正确处理文革十年、乃至共和国成立以来所积聚起来的社会矛盾、社会问题的过程,是合理调整长期扭曲化的人们利益关系的过程,是消除数十年危害社会运行的许多恶性因素、逐步增加良性因素的过程。它遇到的阻力之巨大、干扰之强烈,是可想而知的。诚如邓小平所言:“拨乱反正,语言要明确,含糊其词不行,解决不了问题。”(《教育战线的拨乱反正问题》《邓小平文选》第2卷)只有彻底否定文革,才可足显邓小平之超人的胆魄、勇气和忘我精神!伟大哉,邓小平!


作者: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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