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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边的“过度医疗”

  这些药剂师越做越精,还将“做药”发展成了“做底价”——那多半已经不是和医药公司做了,而是和药厂做了。这样做来的药当然就是“底价药品”了。由于没有任何中间环节,医院经营“底价药品”的利润翻了好几倍,有的高达八九倍。对于药剂师和医生来说,利润高,提成自然也高。

  但从表面上看,这些“底价药”还是从医药公司进的,因为,“做药”的药剂师会从自己熟悉的医药公司“走票”——向医药公司缴纳一定费用后,从该公司开出发票。

  无论是不是“做底价”,事实上,只要参与“做药”,药剂师的身份就模糊了,暗中就有了双重身份:既是医院的人,买药的人,又是医药公司或药厂的人,卖药的人。一句话,“做药”的药剂师自己成了“医药代表”。

  药剂师直接成为“医药代表”(其实就是推销人员),具有更大的危害性和隐蔽性。虽然,我国现行的药品采购制度不允许医院直接从药厂进药。但是,有医院制定的土政策以及唯利是图的院长撑腰,他们早已将国家的规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由于药剂师拼命“做药”,医生拼命给病人开药,该院的药品收入成倍增长,2008年突破6000万元大关。“做药”的药剂师因此成为头号功臣,备受宠爱。即使“做药”的劣行于2008年1月曝光后,这些药剂师也没有受到批评,相反,药剂科还被该院评为2008年度的先进单位。

    我们身边的“过度医疗”

    文/临边(综合报道)

  一般认为,超出需求的医疗服务,可以视为“过度医疗”。“过度医疗”主要发生在检查、治疗、开药三个环节。

  过度检查

  “如今不怕生病,就怕检查。”这里的检查,是指过度检查、重复检查。

  哈尔滨一女童随母亲和外婆到杭州旅游,因临时发病,到杭州某医院做“阑尾割除”手术。她的母亲看见医院出具的药价清单,不禁吓了一大跳:7天住院时间,女童所做的化验包括甲肝、乙肝、丙肝、丁肝、戊肝系列检查,还有lg全套检查,尿常规、粪便常规、凝血谱分析全套检查、生化全套检查等,总计104项。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术后还做了艾滋病检测。

  无独有偶。广西南宁市年愈古稀的伍玉珍老人摔折了骨头,被家人送到该市一家公立大医院治疗。住院期间,医院对她进行了“艾滋病毒测定”、“梅毒检验”等项目的检查。加上治疗,这位老人总共花去8000元。

  过度治疗

  网上流传这样的俚语:过度治疗,杀鸡用牛刀。

  2005年6月,老家安徽阜阳的打工妹叶雨林,因结婚一年多没有孩子,跟着丈夫叶浩魁来到号称“送子医院”的上海长江医院检查治疗。

  女医生对叶雨林肉眼观察后就说:“不得了,你妇科炎症那么严重,怎么能生孩子!”另一位男医生说:“男人也要检查一下,问题不一定出在女人身上。”他用肉眼观察一番后,就对叶浩魁说:“你输精管堵塞了,还得详细检查!”

  最终检查结果出来后,夫妻俩四处借钱接受治疗,直到再也借不到100元钱了,医生才结束治疗。前前后后,他们在这家医院花去3.7万元治疗费,其中2万元还是叶雨林的父母在老家借的高利贷。

  7月20日,离开长江医院近30天的叶雨林因为呕吐不止,又到上海崇明庙镇人民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已经怀孕66天了。这意味着,去长江医院之前叶雨林就怀孕了!那么,远比庙镇医院强大的长江医院为何误诊?长江医院的“治疗”会不会伤害腹中的孩子?

  过度用药

  说起过度用药,马上让人想起500万元的“中国第一号天价医药费”事件。

  74岁的翁文辉是哈尔滨一所中学的离休教师。2005年6月,他因恶性淋巴瘤并发症被送进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的心外科重症监护室。在67天住院时间里,他的家人向医院缴纳了139.7万多元医药费,加上医生建议的自购药,总支出超过了500万元。尽管如此,老人还是撒手人寰。

  一个意外的发现让翁家对那一摞厚厚的收费单产生了怀疑:收费单上记载着病人使用过一种叫氨茶碱的药物,但是,翁文辉对氨茶碱有着严重的过敏反应。为什么应该严禁使用的药物会出现在收费单上?收费单里还有什么?几经努力,翁家从医院复印到部分病历资料,这些病历带来更多的疑问:有一天,医院给翁文辉输了83袋血,收血费22197元;翁文辉去世两天后,出现了两次胸腹水常规检查,收化验费64元……

  上述情况经媒体曝光后,中纪委、公安部、卫生部纷纷介入。最后的结论是:这是一起典型的严重损害群众利益的违纪违法案件。于是,院长、书记等被撤职,个别医生被吊销执业证书,退回部分多收的医疗费。但也仅此而已!

  事实上,现在有些医院,治个感冒上千元,开个处方上万元已经是平常事,门诊可以解决的问题却让你住院治疗,在失去治疗价值的晚期癌症病人身上应用最先进的技术和最好的药物……

  另一极端

  既然有利可图可以进行“过度医疗”,那么,无利可图也就可以进行“缩水医疗”了。许多廉价常用药退市就能说明这个问题。

  2006年10月22日,在上海儿童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一位名叫罗森的儿童正在等待一种救命药——复方磺胺甲恶唑注射针剂。这种只有2元多一支的药,因为利润太薄已经停产。

  在这之前,他的家人寻找此药已经两天了。21日,寻药帖出现在网站上,吸引了无数志愿者和网友的关注。而这天上午,医院已经下达了第一张病危通知单。下午3点,志愿者终于打探到,那年6月,有个患儿在江苏兴化找到过这种药!

  大家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兴化那家国药企业,可是那家企业已经不生产这种药了。不过,那家企业答应代为寻找。又过了半小时,让人振奋的消息终于传来了:“复方磺胺甲恶唑找到了!”

  罗森的经历虽然有惊无险,却证明了无利可图造成“缩水医疗”的事实。

  湖南省人民医院药剂科的负责人交给记者一份清单,上列36种短缺药品:丙咪嗪片、脑复新片、维生素K4片、甲硝唑片、四环素、碘化油……这些药品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价低、效优。

  (摘自《法律与生活》半月刊2009年4月上半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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