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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代人的个人史记:教书三十年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7月28日14:30   半月谈

  ●七代人的“个人史记”共证共和国甲子巨变(之二)

  教书三十年,感觉像在飞

  ■    半月谈记者 叶建平

  采访对象:胡宗突,1959年生,成都市新都一中校长

  个头不高,很瘦,生于教育世家,从小耳濡目染,教书育人成了胡宗突一生的梦想。1977年,高中毕业的胡宗突终于圆梦,进入成都市新都区一所中学担任数学教师。“曾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教育岗位,但教育事业几十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我的心舍不得离开这片天地。”在胡宗突看来,教育事业60年变迁见证了国家一步步腾飞的历程。

  胡宗突的初、高中时代在新都大丰中学度过。据他回忆,当时的大丰中学,教学条件在当地还属于中等偏上,但教室里除了桌椅、黑板、讲台,再也找不出其他任何教学设备,实验室更是想都不敢想。“记得过去,一堂课结束,老师全身上下满是粉笔灰,现在的教学条件好多了!”如今,胡宗突所在的新都一中,不仅设有化学、物理、生物、电教等科目的实验室,还利用政府近两年投入的几百万元,为每间教室配备了电脑等多媒体教学设备。

  在胡宗突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应当是学校运动场所的变化:“我喜欢运动,特别是跑步。在我读书的时候,国家穷,学校条件差,大多数学校连操场都没有,体育课跑步都拉到马路上进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条用碎石铺起的马路,不仅跑起来脚特别痛,而且每次跑完步,汗水夹杂着尘土,整个人就像从泥土里钻出来一样。现在,国家富裕了,学校建设跟上了,哪所学校没有操场?在我们新都区,每所学校都拥有一个标准的运动场,绝大多数都是塑胶的。”

  国家加大教育投入,不仅改善了学校的硬件设施,师资力量也随之加强。“过去,一个老师教几门课,数学老师往往兼体育老师,而且大多像我这样‘不专业’。”“现在不同了,国家兴办了那么多所高水平师范院校,老师专业多了。”

  30多年的教育工作,让胡宗突目睹了改革开放以后,我国教育体制的变迁和完善使人人都享有受教育的公平权利。“我们读书时,一个年级才100多人,主要原因是许多人家里穷,读不起书。每次交学费的时候,我身边许多同学就整天愁眉苦脸,卖鸡卖鸭交学费,也有不少中途辍学的。1986年我国实施义务教育法后,教育成了公民享有的一项权利,近年来义务教育更是走向了免费时代。”

  除了教育保障机制的逐步完善,教育领域的渐次开放也让胡宗突记忆犹新:“早在1984年,新都一中就与日本城南中学进行了交流,当时我在学校负责行政工作,第一次出国,参与讨论的课题是人口教育。”如今的新都一中,不光是走出去,还请进来,聘请了5名外籍教师给学生上英语课。每一学年,学校都会与日本、韩国、新加坡、加拿大、芬兰等10多个国家的学校开展“手拉手”活动。

  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和所有普通老百姓一样,胡宗突的待遇也随着时代变迁,发生着巨大变化:“过去把教师称为‘穷书生’,这话是有道理的。记得1977年刚参加工作时,我的月工资是45元,直到80年代中期,家里才基本解决温饱问题。那时候,哪有彩电?哪有电话?更别说小汽车了。”

  在胡宗突看来,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是教师待遇的“突变期”:“1990年,我买了一台18英寸彩电,花了1300多元,这钱可是从我1977年参加工作时就开始攒的,攒了10多年还差好几百,最后还是家里资助才实现了彩电梦。但1995年以后,我的收入就多多了,工资加工作量津贴,每月在2000元以上。”

  如今,身为一所国家级示范高中的掌门人,胡宗突住在学校过去分的老福利房里,家中电器一应俱全。“教师住房条件普遍得到了改善,家家都有房,都搬进了高楼大厦。这种幸福生活,在我刚刚执教的那个年代,是一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七代人的“个人史记”共证共和国甲子巨变(之三)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半月谈记者 张辛欣 沈洋

  采访对象:孙立新,1969年生,景德镇孙公窑掌门人

  在千年瓷都江西景德镇,有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孙公窑。从卵白青花、精雕细琢的传统瓷器,到崇尚创新、海纳百川的现代陶瓷,里面摆满了各种陶艺。走进掌门人孙立新的工作室,步入不惑之年的新派陶瓷艺术家,向半月谈记者讲述了自己和陶艺结下的不解之缘——

  我生于景德镇一个陶瓷世家。父亲专攻陶瓷绘画。记得小时候晚上醒来,总能看到昏暗的灯光下,父亲在瓷器上绘画的背影。懵懵懂懂中,陶瓷绘画已在我的心中萌芽。受父亲影响,我13岁进入国营红旗瓷厂当学徒,学习陶瓷绘画。

  1993年国有企业改制,厂子不景气,我离开了红旗瓷厂。那时候,国家鼓励下海搞私营企业,我第一次动了自己创业的念头,却遭到家里人反对。原来,我家祖辈经营的“孙荣记”陶瓷作坊,在景德镇曾是一家很有名气的窑厂。后来由于政策变化,“孙荣记”充公了。这个前车之鉴使家里人对我的想法很不放心。父亲说:“现在政策虽好,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你这样做太不安稳了。再说,国家培养你,你还到外面赚外快,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不相信。我们国家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该是好好发展的时候了。于是不顾家人反对,我只身前往深圳打工。

  深圳打拼成为我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我四处打工、求学,积累了大量生活素材。我做过家装,做过设计,还当过包工头,换过很多工作,唯一没有中断的就是绘画。

  我经常利用周末为别人做陶瓷设计赚些外快。慢慢地,我尝试将自己创作的一些现代陶艺做出来,每个月做四五件,能赚500多元,当时这可是一大笔钱啊。在改革开放前沿,我注意到瓷器市场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日用瓷器不再垄断市场,那些拥有很高艺术价值的现代陶瓷正在悄然走进寻常百姓家。我恨不能马上带着自己的发现和理想回到家乡。

  1998年,我离开深圳回到景德镇。那一年,祖父去世了。临走前他对我们说:“等我病好了,我带你们开作坊。”带着他的期望,我继承了“孙荣记”,为纪念祖父,更将其更名为“孙公窑”。

  我一直想把孙公窑做成一个世界级的陶艺基地,一个展示大量创新设计的窗口。愿望虽好,可实现起来却四处碰壁。

  在传统陶瓷厂,一件瓷器出炉后若有瑕疵,责任由老板承担。在孙公窑,我引入了深圳的管理模式,哪道工序出了问题,由负责这道工序的师傅担责,用时髦的话说,就是问责制。这项改革几乎遭到所有员工的强烈反对,请来的师傅干不到几天就要辞职,以致瓷厂连续两年亏损。但我还是要坚持,因为改革需要前卫的思想,而前卫的思想需要坚持才能付诸实践。

  景德镇瓷器业的发展存在一些弊端。传统瓷厂夜郎自大,缺乏创新。陶瓷艺术是盛世艺术,现在国家有稳定的政局,快速发展的经济,这些为艺术陶瓷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如果我还做以前的东西,终将会被淘汰;如果我创造了,我的时代就来了。在景德镇,现在有很多年轻的工艺美术师模仿我的作品。孙公窑已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品牌,在当代百花齐放的瓷器行业拥有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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