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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行进一小时方发现才走400米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0月16日09:43  时代周报

  9月23日

  徒步组继续往前行,朱金峰拖着左腿,用一条右腿艰难行进,他已经这样走了一百来公里,被称作“铁拐朱”。

  白旸在日记中写道,还有两三天就要离开沙漠了,她舍不得。

  从扎营的地方直线出沙漠仅剩下两天的路程,为了多走、多看看,今天科考队队长王乃昂教授加路了,徒步组改为先往东再往南,路程似增加1天。

  在达布苏图湖的东边、策日格勒图湖的西边有一座无名的沙山,陡峭异常,取样和测量这座沙丘是1组今天的工作。大约8时刚过,我和廖空太背着全站仪和脚架用了1个多小时才爬到沙山顶。山顶风特别大,太阳更是猛烈。休息了一阵,廖空太开始工作,而我躺在沙上睡着了。

  全站仪的水平位置很难保持,总是需要调整,大风中的廖空太为了更精确地定点,将帽檐放到了脑袋后,嘴上布满干痂、满面沙尘。“会精确到毫米!”他说。

  已经是下午1时多,放在山顶上的水壶等被沙埋了一半,工作也才进行了一半,山上的5个人喝了口水就作了当天的午餐。王锦团和李贵鹏两人负责操作探地雷达,在测了四分之三的时候,所有机器都没电了。李贵鹏又爬上来问白旸怎么办,白旸说让一个人到山下的车上去拿电池,然后继续测完。李贵鹏休息了一阵就走了。

  李贵鹏到了探地雷达的点的时候,同王锦团已经先行下山了,他等了两个小时,才通过对讲机联系到,然后催促王锦团上山。因为没有探地雷达在前面工作,全站仪的工作一直在等待中。在沙山上攀爬背风坡特别困难,两个小伙用了2个多小时才赶到他们继续工作的半坡……做完当天的工作已经是下午6时。王锦团满头大汗地从山上下来,第一句话就是:“我错了!”引来一片笑声和赞许声,他是这个团队最年轻的队员之一,今年还不到20岁。在赶往宿营地的路上,王锦团因疲劳过度吐了。

  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两辆车赶上了定时休息的徒步组,徒步队员在接近中午和临近傍晚的这两段时间是最累的,需要停下来吃些干粮来补充。他们离今晚宿营地大约还有6公里的路。王教授正拿着地图寻找方向和可行的沙梁。今天他们最沮丧的事是在中午出发艰难行进一个小时后,发现走了直线距离才400米。“那沙丘一个比一个大,我真想一巴掌把它拍扁。”

  为了鼓舞士气,徒步组9人手挽手从沙丘上一路冲下来,口中高喊:“一二一二……”“所有的孤独无助都一扫而空,我仿佛见到了我们冲过终点时的兴奋。”李开佳在日记中这样写。

  徒步组继续往前行,朱金峰拖着左腿,用一条右腿艰难行进,他已经这样走了一百来公里。大家遂给他起了一个名字“铁拐朱”。

  其他人记住了徒步组队员的名字:王乃昂、朱金峰、张华安、路俊伟、王华阳、刘国华、赵本福、李开佳、来林。其中最后三位小伙被称作“三架马车”。

  吃晚饭的时候,王教授在“不经意间”询问了当天的工作,并安排了以后要注意的事项。

  明天就要经过庙海子,抱着一份希望,大家入眠。

  9月24日

  吃饭的时候下起雨来,点点滴滴,落了半夜。雨打帐篷作响,并在慢慢渗漏,庆巴图想起了他心爱的姑娘。

  第二天到达庙海子才发现司机们和大家开了一个玩笑。这里除了几户采虫卵的外地人之外,只有一个野外救助站,一座喇嘛庙。救助站和嘎查计划生育服务室、卫生室都是同一间房子。昨晚来的队员在这里的人家中买了两条烟,价格要比外面贵得多。

  喇嘛不在庙中,门锁着。

  今天第1组要测量必鲁图峰—一座被7个湖泊环绕的巨大沙峰,被称作沙漠珠峰。

  从当地人的口中我们得知这座沙山峰高达500多米,是世界最高沙峰之一,但是王教授在之前的勘察中断定这座沙峰不会超过500米。究竟是多少,廖空太说今天测了就知道了。

  吉普车到达200多米的地方就上不去了。几名队员开始爬山,40多分钟后登顶。从沙山顶能看到周围的5个湖泊,居然能有手机信号—虽然很微弱,时断时续。

  “大家都已经上去了,我在底下跑杆。在一段很陡的坡,我无法停止自己下滑,手脚并用也无济于事。把杆子插了很深,抓紧后,控制自己的身体。后来吕亚星跑下来接过了棱镜杆子。面对更陡的坡,我大脑一片空白,一路采样,一路攀爬,幻想有个冰爪就好了。每爬几步,用脚踢出一个洞,把脚插到里边,才能继续前进。十步一歇,七步一歇……不知是如何登顶的。我想我破了登必鲁图最慢纪录。”白旸回忆。

  廖空太做完测量后沉默了。徐守虎问测出来的相对高度是多少,廖空太说还没有算出来。几乎每个人都关心必鲁图峰的高度,但是廖空太称没有测算出来。

  私下里廖空太对我说,测出的高度是430米左右,这和当地的宣传相差100米,如果说出去,可能会影响当地的旅游。据说在撒哈拉沙漠的最高峰也是430米左右,如果必鲁图峰比这座沙峰低……廖空太最后决定等征求王教授意见之后再做结论。

  车到达诺尔图(巴丹吉林最大湖)的时候,阿拉腾苏和在门口笑脸相迎,原来这是他的家,目前他父亲住在这里。队员李卓仑等几人搬着橡皮船进了诺尔图测量深度,但是风太大,测量了几个点之后,橡皮船再也到不了湖中,李卓仑感到非常遗憾,只能在天黑前返回。

  到宿营地已经快20时了,徒步组还没到。42岁的王大姐不时从和面的大帐篷里出来站在沙山边往后远望,三四次之后,她快步返回来说:“快加柴,能看见徒步组的手电筒光了。”

  水本来已经烧开,这时候又凉了,火已经快熄灭了。王大姐添了几根硬柴,然后进帐篷揉面。所有的司机都参与到揪面片中……

  大家喊王教授过来吃饭,他拖着双腿晃晃悠悠走过来。“这些天,一休息下来,一双脚、小腿就不听使唤,神经就会活跃,得走上半个小时才会失去疼痛的感觉。”看到大家的担忧,他笑着说。

  吃饭的时候下起雨来,点点滴滴,落了半夜。雨打帐篷作响,并在慢慢渗漏,庆巴图想起了他爱的姑娘。

  虽然有雨,却是大家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到天亮,暴露在空气中的衣服全部湿透。

  9月25日

  这位年龄最大的队员用他的坚韧和执著带着他的队员以平均每天35公里以上的速度行进在瀚海巴丹吉林。

  1组早上测了宝日陶勒盖旁的一座鸣沙山。巴丹吉林沙漠的鸣沙是世界上最响的,一个人滑下来,就能听到如同战斗机般的轰鸣声在头顶掠过,并感觉到脚下的震动。

  从昨夜宿营地到终点直线距离22公里,实际距离约26公里。徒步队员相信今天一定能够走出去。

  2009年9月25日下午16时28分,徒步组终于到达了这次徒步穿越的终点—阿拉善世界沙漠地质公园。

  踏上地质公园的柏油路,王教授用双脚小心地在路面上踩着小步,生怕踩伤了地面上的什么。这位年龄最大的队员用他的坚韧和执著带着他的队员以平均每天35公里的行进速度,从北向南首次用双脚丈量了拥有世界最高大沙丘的巴丹吉林沙漠。“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非常顺利!”他说。

  这次科考进一步明确了巴丹吉林沙漠的地理范围和面积大小,具体测量数据将会在核准后公布;沿途观测了46个湖泊的水文要素,采集样本75组;测量8座高大沙丘。对于必鲁图的高度,王教授说以测量的实际数据为准,应尊重科学。

  对18种植被群落进行了样方调查,完成植被样方调查54个,采集植物标本31种。调查已知植物物种36个,未知植物物种31个。尤其在巴丹吉林沙漠局部地方发现了当地人称之为野柳的植物,经查阅资料和当地人的介绍,目前怀疑是一个新物种。

  对于巴丹吉林沙漠的人类史以及绿洲的沙漠化进程,通过此次科考也会有一个比较完整的认识,其具体研究工作将在日后逐步完成。

  “穿越浩瀚神奇的巴丹吉林,既是沙漠风貌的实地考察,也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出沙漠后,王乃昂在他的总结报告上写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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