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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台儿庄》肯定李宗仁抗日贡献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8月27日12:21  南方人物周刊

  86岁的广西师范大学教授钟文典是广西蒙山人,他记得很清楚,在蒙山,他们家开过店铺,店员们都是民团成员,训练了回来还比试。“老百姓当时是认可的,一般受训的农民以此为荣。”钟文典在蒙山读小学时,学校还让他们做小先生,给不识字的人上课。

  在1930年代的广西,随处可见这样的口号:建设广西,复兴中国。

  这个时期,广西成为了全国的“模范省”,国内外许多人前来参观,大量有关广西的文章登在报刊上。

  1934年,从日本陆军大学毕业的刘斐回国,本打算在上海多待几日,却被急电召回广西。他曾回忆当时情形:“白崇禧见到我时非常高兴,他说:你来得正好,现在广西处在共军泰山压顶的形势之下,老蒋再三来电,要广西和湖南竭力堵截,务须把共军彻底歼灭于湖南、桂北地区,免遗后患。广西兵力单薄,形势险恶,任务非常艰巨,你是陆军大学毕业的,要来显两手才行呀!”

  相比将要到来的红军,桂系更担心的是蒋介石的势力借口进入广西。白崇禧曾对部下说过:蒋恨我们比恨朱毛更甚,有匪有我,无匪无我,我为什么顶着湿锅盖为他造机会。不如留着朱毛,我们还可有发展的机会。

  刘斐回忆:“我们首先确定了对红军作战的主要着眼点,或者说总方针就是‘送客’。在形式上做出堵击模样,实际上是保全桂军实力,既要阻止红军深入广西腹地,又要避免蒋介石的中央军乘机跟踪入境的双重危险。”

  白崇禧对红军的策略是“打尾不打头”,堵死红军进入广西腹地的必经之路,开放桂东北通道,促使红军尽快过境。红军到达湘江时,并不知道桂系军队已经让出走廊,失去了快速通过的时机。湘军得知湘江无兵防守,急调部队占全州,堵住湘江防线缺口。红军过湘江之役极其惨烈,8万多人只剩下3万,突围之后转入贵州。

  刘斐回忆,“中央红军长征过广西,为时约两星期左右。除在灌阳的新圩和马堤街附近有较大战斗外,其余多系地方团队小部队的行动。白崇禧为了抵赖蒋介石责备广西堵击不力起见,大肆夸张战斗激烈程度,并谎报俘虏红军战士七千余人,阵亡数以万计,还拍了一部电影从事扩大宣传,吹嘘广西部队的战斗力,用以压低中央军的威风。”

  这部电影叫《七千俘虏》。“我没看过《七千俘虏》这部电影,但我看到过红军俘虏被押送经过我们家乡,他们没穿军服,穿的衣服都很破烂,连续几天,过去了好几拨。”钟文典说。

  广西的士兵是世界上最好的士兵

  1986年4月,广西电影制片厂拍摄的《血战台儿庄》在香港放映。台湾中央社香港负责人谢忠侯看完影片后,给蒋经国打电话:我刚才看了中共在香港上映的一部抗战影片,讲的是国军抗战打胜仗的,跟以前的影片不一样。

  蒋经国听说后,让谢忠侯把电影找来看看。通过新华社香港分社,谢忠侯得到了《血战台儿庄》的录影带,带回台北。看完后蒋经国说:从这部影片来看,大陆已经承认我们抗战了,大陆的政策有调整,我们也要做些调整。不久,他开放了国民党老兵回大陆探亲的政策。

  白先勇曾在1995年7月的《中央日报》上发表文章,写道:“抗日战争八年,是全中国军民,牺牲惨重,抵御外侮,保卫国家的一场民族圣战,这一段20世纪的中国痛史,所有的中国人都应铭记于心,汲取教训。而台儿庄之役,又是八年抗战中最具关键性的一场罕有胜利,中国两岸的政府,不论其政治立场,理应大书特书,载入史册。……中共对待民国史已逐渐走向实事求是,广西电影厂摄制《血战台儿庄》巨型战争影片,相当合符史实,对李宗仁、父亲以及其他国军将领抗日的贡献,都持肯定态度。此片在大陆上映,造成巨大震撼,那是自1949年以来,中国(大陆)人民头一次在银幕上看到了国军抗日的真相,以及国军将士英勇牺牲的形象。”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和蒋介石决裂多年的白崇禧到南京就任副参谋总长。日本报纸写道:战神莅临南京。

  为了抗日,桂系和蒋介石重归于好。李宗仁就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他和白崇禧指挥的台儿庄战役让桂系在全国名声大振。在整个抗战过程中,许多重要的战役都有桂系参与。盟军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称:广西的士兵是世界上最好的士兵。

  1942年,在桂林读书的钟文典第一次见到李宗仁。“他刚从老河口回来,在桂林王城进行抗战讲演,他号召大家起来一致对外。当时的惟一目标是打日本,谁打日本谁是好样的,师生对他们是很拥护的,头脑中绝没有反动军阀这样的想法。”

  钟文典见过白崇禧两次,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第一次是在桂林西郊。“容县韦氏兄弟在桂林西郊广场进行滑翔机表演,白崇禧在现场观看,表演完之后他下来跟飞行员握手,大家一拥而上,把他挤在中间。他用桂林话说:‘莫挤,大家看。’他有儒将风度。”

  第二次是在桂林东镇路白崇禧家中。“我和同学出去玩,路过白崇禧家,他们家正在奏着音乐,一问,是白崇禧为母亲祝寿。我们一看没警察把门,几个年轻人就进去了。院子里摆了3张八仙桌,张发奎、何应钦、黄旭初都在那里。白崇禧看到我们进来,拿了一个放了糖、饼的盘子过来,对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说:‘请吃糖,莫客气。’当时不只我们,还有几十个路过的人围在那里,绝对没有谁赶你,没有人说,‘哎呦,长官在这里,你们不能来。’”

  91岁的梁辉如今住在桂林市南边一个小区里,过着平静的生活。现在,每个月,他会坐着轮椅参加桂林黄埔同学会的活动。早在1980年代就有人让他加入黄埔同学会,但他没有答应,这几年才参加,“经过了文革,还是有些怕,怕惹麻烦。”

  1935年,正在桂林中学上学的梁辉没有告诉家人,悄悄参了军。1936年他进入黄埔军校南宁分校学习。1940年初,来到昆仑关,参加了那场惨烈的战役。

  “打昆仑关要紧啊。”梁辉用桂林话说,“我当时是广西部队46军175师524团第3营步炮排排长。我们打了3天3夜,牺牲太大了,我们一个连只剩下十几人,上面要我们撤退,团长不同意,我们要死守,与阵地共存亡,继续打。军长看到我们不退,哭了起来。不撤退的话怎么办呢?组织剩下的人沿着山走,走过来走过去,给敌人感觉好像还有很多人,一直等到增援部队来。”

  梁辉还记得当时和日军近距离肉搏的场面。“我和日本兵肉搏,他们打不过我,我打死了两个,一个用刀刺,一个用手枪打。”

  没有几个人能从那场战役中幸存下来。在昆仑关,有一个巨大的墓地。“我后来去过6次昆仑关,有时候从附近路过也要特意拐进去,想起曾经和战友一起作战,过着危险的生活,留恋得很。那个坟好大,老百姓帮着埋的,死了两万多人啊。”

  “敌人当时攻陷了我们的阵地,副营长和我关系最好,跟我说,‘梁辉,跟我一起去把阵地夺回来。’他带我们七八个人去冲锋,阵地夺回来了,他死了。我身上也中弹了,但还能够走回来。你看,这里还有印子。”梁辉指着身上说,“冲锋了,枪还没响的时候还是有点怕,枪一响就不怕了,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把敌人消灭,没什么其他想法。”

  现在,战争遗留的阴影仍在梁辉心中。“听到飞机起飞的声音,在电视里看到丢炸弹,就会想起以前,心里不痛快。”

  昆仑关战役之后,梁辉被调到了军部,接着他获得了到咸水步兵学校学习的机会,毕业后他成了李宗仁身边的警卫队长。梁辉对李宗仁有很好的印象。“他为什么能打胜仗呢?用人用得好,懂得欣赏别人的才干,对部下也好。”

  总统与副总统的内耗

  2010年8月,中南海新华门外,游人如织,一些人会停下来留影。梁辉多年前去过北京,朝新华门看了看。没人知道这位老人曾经在中南海度过了4年。“李宗仁当时是北平行辕主任,北平行辕就在中南海。我是跟着李宗仁,做警卫队长。”

  梁辉和李宗仁是老乡,都来自临桂两江。“走在路上,旁边没人时,他会用桂林话跟我谈几句。”

  外边的世界风起云涌,梁辉觉得自己在中南海里的4年是最平静的。“中南海里鱼多得很,我晚上下了班,钓几条鱼,拿回家去吃。那4年蛮好耍的,没有什么特别任务,没有什么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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