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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群体被指后工业社会新生代 已渐成社会中坚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1月04日12:31  新民周刊
80后群体被指后工业社会新生代已渐成社会中坚
新民周刊封面:80后当道。

80后群体被指后工业社会新生代已渐成社会中坚
参加了达人秀,使得原本平凡无奇的寿君超成为年轻人崇拜欣赏的偶像。

80后群体被指后工业社会新生代已渐成社会中坚
蒋方舟正在全力投入她第十本书《审判童年》的写作中。

  “80后”当道

  撰稿/卞 宁

  2000年的时候,一夜暴红的“韩寒现象”还是一个公众话题。当年韩寒18岁,刚刚成年,如今他已28岁,接近而立。

  韩寒出生的1980年代正是中国生育率的高峰期,他们是那样广泛的一群人,后来被赋予一个统称——“80后”。

  现在想来,当年对“韩寒现象”的讨论抑或批判实则是“80后”登上历史舞台的一次预演。众所周知,那时的韩寒一年前退学,但已经出版《三重门》和《零下一度》,拒绝就读复旦大学,从此走出自己的路。

  在当年央视的《对话》节目中,受邀出镜的福州女孩黄思路被作为是好学生的代表、韩寒的对立面,她也已经出过2本书,也是1982年的,与韩寒同龄。当时,她挂着全国十佳少先队员的光环,并且刚从美国学习古典音乐归来,立志要上北京大学。

  石家庄中学生李想与韩寒差不多时间退学,都是在1999年,区别是长韩寒一岁并且已经读到高三,第二年,李想开始运营泡泡网,成为少年创业的一段佳话。

  这10年里,“80后”们正陆续走过青春期,在成人世界中,第一次被某些人贴上年代的身份标签——代表着独生子女,代表着叛逆、沉沦、垮掉的一代,代表着责任缺失道德沦丧的一代。

  10年时间足以验证当年的那些担心其实是杞人忧天。事实是,曾享受过类似稀奇物种被观赏待遇的“80后”们,已经纷纷走进人间烟火,立业成家,他们的孩子,最大的甚至已经接近青春期了。

  时至2010年,昔日的那些“80后”早已成为社会的主流和中坚。李想已经创业10年,办了三个网站;他的哥们、号称“麦霸”的茅侃侃,也开始涉足互联网。比他们年龄更小的蒋方舟,也早已经在中国文学界崭露头角,如今在清华“失去了青春期的凶猛”,而心怀“老年人之心态”。

  韩寒和黄思路呢,一个已经是“公共偶像”,公认的知识分子,他的每一句话都有无数人在等着读;另一个读完了北大继续读哥伦比亚,在美国从事体面的工作,越来越多的“80后”成为海外华人,成为未来中国发展的重要力量。

  这并不是故事的全部。

  “80后”的这批年轻人生长在一个变革的年代,他们在读书时,所有的课本都是新改的试用本,当学上到一半时,素质教育又流行起来。他们大学毕业后,国家不再安排工作。房地产市场开放并且升温,房价膨胀的比例与工资远不成比例。

  与韩寒不同,更多的城镇青年或者乡村青年面对这个纷繁世界,在完成学业后,走入他们渴望踏入的大城市时,人们又赋予他们一个新说法——“蚁族”。

  “蚁族”不是国家的既得利益者,他们的艰辛承担既是年轻的勇气的代价,亦是变革中的社会成本。从这个意义上讲,“蚁族”之于“80后”不啻于是高规格的褒奖——默默奋斗的中国式梦想、脚踏实地的社会中坚,是“蚁族”维持了社会运转。

  这也不是故事的全部。

  中国社会的分野是如此得明显,更多的乡村年轻人分享到最大的社会红利,是拥有了“走出去”的机会,教育和时代的进步落到他们身上的,比很多城市同龄人少很多。乡村年轻人对互联网的应用,更多的还是点对点的社交和网络游戏,利用网络的教育和学习还远远不够。当他们进城后成为“新生代民工”时,面对着“蚁族”同样的困境,更多了几分残酷青春。这样的故事,在中影和雪佛兰科鲁兹联合推出的《11度青春》系列电影中,就讲了好几个。

  这更不是故事的全部。

  唯有“梦想”才能诠释“80后”的全部故事。社会的流动,包括城乡流动性、全球流动性的大大增强,为“80后”这代人提供了实现梦想的最大可能,尽管这种流动性并非没有巨大的阻力和现实困难。与“60后”、“70”后的更多前辈相比,中国新生代的思维更活跃,视野更开拓,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习惯了将地球视为一个共同的家园。

  同样,“夹层”是“80后”人群的另一种状态。如果以2000年作为互联网在中国普及的时间坐标,如果条件允许的话,“80后”这些人可以在10-20岁之间先后接触互联网。他们出生在前互联网社会,是工业社会的最后一批人,也是后工业社会的新生代。在“80后”之后,“90后”、“00后”,则是从一出生就接触互联网的另一种人,被世界寄予更大的期望。

  我们已经看见“80后”出生、上学、初恋、失恋;我们正在看见“80后”结婚、生子、进入中产;我们马上会看见,“80后”们当道的社会。也许,他们现在已经在当道了。

  “饶舌达人”寿君超

  一个1986年出生的24 岁男孩,借着年轻人独爱的音乐,向世界和同龄人吹响了绵延不绝的海螺号角声。

  记者/王 倩 实习生/黄丽娟

  “我不知道运气算好算坏/我们这些人都出生在80年代/在长辈的眼里,我们是幸运的一代/过得幸福又愉快会是命运的主宰/但究竟是什么才能掌控这个时代/是权力是MONEY/还是要讲兄弟义气/Yo没钱 你该/有钱 你HIGH/身边的亲戚朋友兄弟和美女都会靠过来/Yo时代的变化有多快/所以我来比赛/我不能再咬着麦克风在Underground等待/我们中的很多人还背着一屁股的债/害得父母还要来帮着还那个房贷车贷/我们还要存钱帮女朋友买名牌/送得没有别人好,可能就会被说拜拜……”

  第一次站上“中国达人秀”的舞台,上海男生寿君超就以这首原创的即兴饶舌《80后wake up》技惊四座。很快他就被封为了“饶舌帝”。

  尽管未能闯入最后的三强,但寿君超已过上了娱乐圈里的生活,每天的行程得听电视台方面的通告安排,或去电视台录节目,或去各种慈善或者演出场所表演,晚上八九点钟的演出,四五点时就得提前候场,空下来最想做的事就是睡大觉。

  我们的采访就约在外滩边的星巴克。一身标准的嘻哈族打扮,浅蓝色的宽松帽衫和肥大的运动裤,一副大大的耳机,身后跟着小助理,随意地背靠墙壁坐在沙发上,没有惊动周围任何人。这几天上海正在降温,他也感冒了,不停地哼鼻子。

  正如寿君超在《80后wake up》里唱的最后两句饶舌歌词,一个1986年出生的24岁男孩,借着年轻人独爱的音乐,向世界和同龄人吹响了绵延不绝的海螺号角声,“如果你们真的喜欢饶舌,支持这种音乐。80后,wake up”。

  一个80后的叛逆成长

  如果没有这个夏天的经历,他的生活可能不会这么多彩,呆在妈妈开的公司里做销售,等着被其他公司“挖走”。就在走上达人秀舞台前,他还去过一家报社的市场部门应聘,而且感觉还不错。

  他说自己是蛮典型的“80后”,有那么点自负,尤其是对他所坚持的音乐梦想,“我一直认为我做的音乐很潮,只是没有人听到”,所以他去参加《中国达人秀》,希望自己能走红,能让更多人听到他的音乐。但到了至关重要的决赛时,他忽然一改饶舌音乐最该具有的批评性质,唱起了抒情的《外婆》:“我不为比赛,只是想表达对去世的外婆的思念。很早的时候,我就想为外婆做一首歌,现在终于有机会唱给她听了。”

  他从小家境富裕,妈妈以前是学声乐的,在他4岁时就逼他去学小提琴。可是寿君超讨厌小提琴,尽管一直学到了10岁,但那一年妈妈因病在医院住了近一年,“学琴需要妈妈每周送我去上海音乐学院,她住院了,没人送我去,正好不用学了。”一年后妈妈出院,发现儿子一年里竟一次都没碰过小提琴,无奈中只能放弃。

  在学校里,寿君超不是那种最优秀的学生,在班级的成绩可能还是中等偏下,“初三时,妈妈开完家长会回家竟然哭了,说花了这么多心血在我身上,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子呢?我那时也想努力念书,拼命读了一个多学期,最后物理没考好,离重点高中也就差了四五分,去了一所区重点。我是那种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情,就会把它做好的人。”

  努力考上了区重点,还没读满一年,有主见的寿君超竟向妈妈提出不想读了,理由是:“我懂一个问题的话,就会立刻把答案说出来,但老师们喜欢让懂的学生别说话,喊不懂的学生起来回答。这里老师的教学模式不适合我。”

  他转校去了大连,那里有一所跟加拿大方面合资的国际学校,学生毕业后可去加拿大和美国深造,而去美国留学一直是寿君超的梦想。初到大连,他每天无所事事,只能把心花在功课上,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更妙的事情是这所学校里有一位教音乐的黑人老师。寿君超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上了欧美流行的说唱音乐,那时英语水平还不行,听不懂歌词。到了大连,因为爱打篮球,在篮球场上和这位音乐老师的交情越来越深,而且还发现这位老师也爱听嘻哈,还收藏着无数嘻哈音乐。正是在和这位老师的交流中,“我了解了嘻哈的历史,也会更多地去关注歌词。在慢慢懂得歌词之后,就学着开始自己创作”。

  在大连还没待够一年,寿君超又对这所学校失去了兴趣,因为“朋友们都在上海”。那年的圣诞节,回上海的寿君超接连参加了两项选秀赛,在其中一个由雪碧公司赞助的比赛里,他唱着自己原创的抒情慢歌拿到了第三名。音乐制作人李汉颖所在的唱片公司发现了他,和他签了3年两张唱片的合约,打算挖掘他当原创音乐人。那一年他17岁,梦想中的光辉大道就在眼前了。

  寿君超带着合约站在了妈妈面前:“签约后需要在上海录歌,这给了我回上海的很好的理由。”妈妈没有让他转校回上海,而是安排他进了苏州一所国际学校,每周末赶回上海录歌。他自己写歌,歌词里倾诉着他对学校、对老师、对同学,和一个少年对社会的幼稚但真诚的看法。

  意外发生在专辑录制到第六首歌时,他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一年多,至今腿上还留着非常明显的伤疤。等他出院后,和唱片公司签订的3年合约即将期满,他的声线变了,年龄和环境也变了,当时录好的歌词已不再适合市场需要,寿君超的第一次出道就这样夭折。

  他继续回到上海读大学,通过英语考试后进了上海拉萨尔服装学院的多媒体设计专业。他并不喜欢这个专业,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音乐上,坚持写歌创作。偶尔,他还在李汉颖的牵线搭桥下为唱片公司写写RAP,结识了一大群音乐人。

  从学校毕业后,在妈妈的公司里当销售代理,没有生活压力,也不用为生计奔波,而且这样的生活在他看来并没多大不妥,从小到大来往的朋友大多都过着富裕而无压力的生活,而他所等待的是机会,是伯乐。

  他说,“我自己也去找过工作,但很多都不是很合适,所以就想先到妈妈公司做一段时间,把我能学到的东西都先学一点,这样再去找工作就会比较简单。当然如果我要迫于一定生活压力的话,的确静不下心来做音乐。我家境还不错,确实为我做音乐提供了很好的条件。”

  不怕失败的未来

  如果没有参加达人秀,说不定他会成为媒体人,而且,他还会不断地为自己的音乐之路寻找机遇。

  “其实我们都在积蓄能量,等待爆发,很多人都有能力,只是少了一个机遇。”达人秀正好为他提供了这样一个机遇。

  但是在亚洲,说唱音乐远远落后于欧美,在中国更是刚刚起步,大量的流行音乐人只把说唱当成了一种点缀。

  评委高晓松在点评时指点过寿君超,“唱HIP-HO这种音乐在中国,你很难成为明星,不是因为你有问题,而是因为hip-pop的基本精神是自由,自由地表达你看到的和想说的,但是这个环境好像不太能让你自由地说出你想要说的,一旦不能自由表达,那就不成立了。”

  嘻哈以它那表达的快感与韵律而受到一些人的欢迎,很多说唱音乐的歌词甚至倾向于用脏话来抒发心中的愤恨,为主流社会所不能接受。但寿君超对该把握的分寸很了解,对于嘻哈音乐也有自己的理解。

  他说,“某种音乐的风格,是在于它的编曲、配器、节奏。但是没有人规定说嘻哈的歌词要干嘛,要去骂人,抨击什么。我们也可以用这种音乐去表达一些让人感动、温馨的东西。”听听他的《80后wake up》、《上海人灵光》和《亏欠》吧,里面没有偏激的言语,温和地表达了对当下的一些社会文化现象的看法。

  有人当面说过他的未来很像韩寒,起码他在主流电视荧屏上表达了对80后、对上海小弄堂的消失、对自由和残酷的独特见解。他佩服韩寒,但更确切地说是他佩服的往往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个人的作品,所以他还佩服周杰伦嘻哈的编曲,崇拜给电影《楚门的世界》写出这么一个故事的编剧。

  到底80后是怎样的?“蚁族”、“垮掉的一代”、“鸟巢的一代”……代名词似乎遍地都是。但是以一个概念来定义一代人,本身就是一种很粗糙的行为,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韩寒,也有郭敬明。而刚刚触摸到梦想边缘的寿君超,对成功和未来的定义也很“80后”,他说自己不会多设想未来,“我只是想下一步干嘛,就去做做好,不会想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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