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全家合影)
这是邓小平一家1961年拍的全家福,那时他的五个孩子都在上学。然而,13年后的1974年,当全家人再次坐到一起的时候,岁月却给他们留下了太多的悲苦与伤痛。
(邓朴方照片)
1968年8月,当时还是北大物理系四年级学生的邓朴方,因不堪造反派对他的虐待与凌辱,跳楼以示抗议,造成了胸椎压缩性骨折。这个情况,当时被隔离审查的邓小平夫妇直到第二年的夏天才知道。
(访邓榕)
“因为当时他摔下来以后,实际上他的下肢还是有感觉的,当时如果要是做手术的话,他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残疾的,绝对不会的。但是当时送了几家医院,都没有人收他。最后,经过几天的急诊室的(耽搁),(他)睡在走廊上,度过了高烧的危险期,生命看着保住了,就把他送回校医院了。以后一直没有得到治疗,所以他的感觉是逐渐消失的,从脚趾开始逐渐……消失,一直造成这种不可挽回的高位截瘫。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姑姑当时知道这个情况以后,就把这个情况写信告诉了我的父母。”
在动乱的年代里,孩子们散落各地,狂涛中的邓小平格外地挂念孩子。
(访卓琳同期声)
“发配到江西嘛,江西就我和他去嘛。孩子们在北京就被撵出中南海了,小孩子们都各人领回自己的。朴方那个时候,不是还为这个事摔断了腿吗?他是北大的学生,邓楠也是北大的学生。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人家把他关在楼上,要他揭发他父亲,他说我哪(能揭发)我父亲啊,我不知道他干什么(错事了),人家不说他,就打他。朴方就受不了了,就从窗子上跳下来,就骨折了。”
(访卓琳同期声)
“我们就自己省点钱,把他接到我们江西去了。接到江西以后,我们让工厂里给他做了个架子,因为他躺在床上起不来,他要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有两个环,他拉着那个他就可以坐起来。放开了他又躺下来,那时候他来了以后,当然就增加我们的负担了。(给他)洗澡怎么洗啊,老祖烧水,我端水,他(邓小平)拿手巾给他擦。先是第一遍擦凉水,第二遍擦肥皂,第三遍擦干净。都是他干,我呢就是管给他送水,送手巾给他。”
(访邓朴方同期声)
“他并不说什么,但是,你比如说,他为我做事情,每件事情做得都非常认真细致。你想想,如果说换个角度来说,他过去是一个很重要的领导人,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为子女来做,做得非常细致。一点一点地来做,每件做得很认真,我父亲他很认真的。不管大事小事,以前他做大事很认真,做这种小事他也非常地认真。那么这时候你就……当然有时候就会感到心里面酸酸的。”
(访邓榕同期声)
“我觉得我父亲他觉得他对他的子女是有歉疚的。所以我父亲在文革以后,他跟我母亲说,因为我们的问题,因为我的问题,我们的孩子们在文革中都受了不少的苦,所以以后我们要对他们好一些。”
邓小平热爱事业,倚重家庭,但是在孩子们的婚姻问题上他很尊重孩子们自己的选择。
(访邓林同期声)
“他对我们每一个姊妹的品德,对我们每一个姊妹的优点、缺点,他其实非常清楚。每一个人他有时候说一句话,那是挺中肯的。你的问题是什么,因为我呢,各方面条件不是太好,人又比较老实,所以我父亲可能担心我的婚姻问题。所以他在这个问题上给毛主席写过信。”
(访邓榕同期声)
“当时呢,只有我二姐一个人是结了婚的。我父亲非常担心,因为他的问题,他的子女(受到牵连)。因为我们家太“黑”了,文化大革命那时候有句话,就是“黑帮子弟”嘛。所以我们真是太“黑”了。当时除了刘少奇以外就是邓小平,当时是全国最“黑”的黑帮子弟。应该是(对于)我们这种人,别人连接触都不敢轻易接触我们。所以,我父亲很担心我们的婚姻问题将来解决起来困难。所以,我当时因为朋友介绍,认识了我爱人贺平以后呢,我父亲非常……高兴,他真是发自内心地高兴,由衷地高兴。
我母亲也是这样。非常高兴,实际上当时我和贺平我们只是通了两封信,在朋友介绍下我们认识了,通了两封信。贺平是路过我们家去看他自己的父母,在我们家住了两天。这时候实际上我们还只是一般的朋友,就是也刚认识,谈不上定了终身。但是我父亲就觉得他这个女婿是不错的。觉得这个一定是能够成为我们家的女婿。所以他当时非常高兴,很郑重其事地搬了几个凳子,跟我妈妈和我奶奶坐在后院里。我回来以后,他就一拍大腿,跟我说,好,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用四川话说,看样子,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一拍腿,当时弄得我还有点……我说我们还没有定呢,你怎么就定了呢。可见他当时那种欣喜的心情。”
(访邓楠同期声)
“他跟我妈妈讲,他说,我信任他们。所以他们选择什么人就是什么人,所以他从来也不干预我们。但是他对我们生孩子有限制,就是说你们每家只能生一个孩子,中国人口这么多,所以他对我们的生孩子是有限制的。但是,他也不是……(他采取的办法)就是你们生一个孩子我管,如果你们生第二个孩子我就不管了。他是用这种方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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