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界:真的陈寅恪--在当代的境遇(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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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11/15 15:22 书屋 | ||||||||||||||
与《二十年》相比,蒋天枢先生的《事辑》略去了国史背景,仅以时间为序,集中陈 《事辑》在展示寅师治学的过程中,叙述平实、少有概括评论之语。比如,写寅师致力佛经研究,每读典籍,常以点、圈识其要旨,曰:“书眉、行间,批注几满,细字密行,字细小处,几难辨识。就字迹、墨色观之,先后校读非只一二次,具见用力之勤劬。而行间、书间所注者,间杂有巴利文、梵文、藏文等,以参证古代译语,皆枢所不识,不敢赞一辞也。”〔8〕这种尊重事实的态度,不仅承传了陈寅恪的治学风尚,同时也秉承了清华园先辈“出言有据,勿为空疏之学”的科学精神。以科学方法整理国故是清华园国学研究所的宗旨,这里的“科学”从本质上对中西科学形式均有普适性的意义,它是企图从本质上把握世界(主观存在和客观存在)的认识论、方法论和本体论的统一〔9〕。具体到表述中,指无歧义的语言表述材料。清华教授们以科学为方法和途径达到使学术尽可能接近真理的目的,这与“五四”时期陈独秀等人所倡导的“赛先生”(Science)不同:前者是在方法论的范畴内来理解和运用科学最本真的意义,后者则将科学作为反封建的工具,成为一种文化上的意识形态,像那个时代流行的各种主义一样,科学也成了“主义”,成了政治运动的符合物。中国的多数民众几乎是在对“科学”一无所知的蒙昧中,骤然醒来,一下子成为科学的传播者和倡导者,这种缺乏哲学层面的知识和意识积累的狂飙突进运动,势必使“赛先生”在被倡导和被传播时,同时被异化,从而走向科学自身的反面。这种被异化的科学思维今天在学术领域里仍混淆着人们对真正科学精神的理解。因此,有人提出:“对科学而言,应该守住自己的阵地,任何对之崇拜和奉承的做法都是力图使科学变成科学主义的企图,最终将毁掉科学应有的作用。”〔10〕陈寅恪一直强调自己从事的研究是探讨历史之“真”的科学研究,他说:“其实我每一分钟都在思考。”他思考的是科学问题而不是生存立足的方式。所以,当陈寅恪“被描写”时,如果强调的是其品质、个性的影响,而将科学研究的过程作为附带物,那描写本身就会成为文化上的泛意识形态产物,从而失掉科学性,走向科学的反面。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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