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树标　杨发祥

　　提起冯玉祥，人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爱国将领，一生中充满了传奇色彩。然而，生活中的冯玉祥是什么样的人？他与蒋介石、毛泽东有什么交往？他与李德全的传奇婚姻是怎么一回事？……本书呈现给你的是一个血肉丰满的冯玉祥。

　　冯玉祥吃烟头

　　冯玉祥善练兵，素以治军严格而著称。为了训练一支有教养的军队，冯玉祥制定出许多军令，并身体力行，其中一条就是“戒烟”。

　　一天，部队操练完毕，冯玉祥大步登上检阅台，高声宣布：“从今天起，整个部队要实行戒烟。今后谁要是吸烟，我就叫他把烟头吃了。”数日之后，冯玉祥偶然发现一个士兵躲在角落里偷偷吸烟。他立即把这个士兵训斥了一顿，并让他当众吃烟头。这个士兵不大情愿，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冯玉祥厉声问道：“你嘟囔些什么？快讲清楚。”士兵说：“部下不敢说。”

　　冯玉祥气急了：“在我的部队里，没有不敢说话的。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只听那个士兵吞吞吐吐地说：“您那天接待客人时，我见您还吸了几口烟呢！”

　　经士兵一说，使冯玉祥想起在一次与友邻部队长官会面时，自己确实吸了几口烟。于是他猛地摘下军帽摔在一边，坦率地对士兵说：“我冯玉祥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是吸烟了!”说着从士兵手里抢过烟头，塞进自己嘴里，待他的卫兵上前阻止时，为时已晚，冯玉祥已把烟头咽了下去。吸烟的士兵见此情景，吓得目瞪口呆，猛然跪下说：“冯将军，我今后一定戒烟。”

　　冯玉祥对士兵们说：“以后待客，我也不吸烟了。把我屋里留着待客的烟卷，全搬出来烧了！”后来，那一箱卷烟真的当众烧了。冯玉祥这种以身作则、身先士卒的戒烟行为，为士兵们禁烟作了榜样。从此以后，在冯玉祥的军队中很难再看到吸烟的士兵了。

　　冯玉祥自戴脚镣

　　20世纪20年代初期，冯玉祥任陕西督军。由于当时社会秩序很乱，各种刑事案件经常发生。冯玉祥上任伊始，便大刀阔斧地整顿社会治安。然而，在督军署门前的大街上发生了一起持枪抢劫案。接到报案后，冯玉祥顿时怒发冲冠，马上把城防司令张志公和军法处长邓哲熙传来，下令两人必须迅速破案，并对两人说：“我们的责任是维护治安，保护百姓。你们一定要在三天之内破案，否则你们要受到审判。我自己的罪也是不可饶恕的，现在我先受到应得的处分。”说着就命部下取来一副脚镣戴在自己的两条腿上，又对张志公和邓哲熙说：“你们什么时候抓住罪犯，我就什么时候取下脚镣。”城防司令和军法处长央求多时，见督军不肯取下脚镣，只好调集大批警力分头去捉拿罪犯。幸好在当天晚上就捉住了罪犯，才使冯玉祥取下脚镣。由于冯玉祥上任后重视社会治安，省城的社会秩序由混乱变得安定。

　　冯玉祥领导的抗日献金活动

　　抗日战争期间，为了救济难民，“慰劳抗战将士和充裕国库，建军建国”，1943年10月，冯玉祥发起成立“中国国民节约献金运动会”。

　　为发动节约献金运动，冯玉祥自己带头卖字鬻画。凡是向他乞字求画的，一概索取笔资，作为抗日献金。“有钱人多收，贫穷人少收，学生乞字一律收费五角”。而对达官贵人，巨商大贾，却一变而为售价千金。多数爱国者，借买他的字画之机，表达一份爱国情谊。但也有一些有钱人，在推销到面前时，为敷衍冯的面子，只得忍痛解囊，勉难为之。

　　冯所写的对联之类，往往是“要想着收复失地，别忘了还我河山”；他出售的水墨画，画的是茄子、黄瓜、白菜、萝卜等，画旁都题有小诗。茄子画上的小诗是：“茄子紫，紫茄子，吃的有了力，可以把日寇打死！”萝卜画上的诗是：“红萝卜，蜜蜜甜，吃了力气如猛虎。如猛虎，打东洋！”

　　当时，《新民报》曾以《冯玉祥卖字救国》为题，对冯卖字献金活动进行报道，并对其精神加以赞扬，“将军自言，在未胜利结束战事前，卖字决不终止，寸纸尺缕，能得一分钱，便尽一分钱救国之力也。”

　　1943年11月到1945年2月，为了在四川省大力推行献金运动，冯玉祥先后游历了四川20多个县，广泛动员了各社会阶层。1944年3月19日，冯来到江津县白沙镇，召开有工、商、学、政界万余人参加的爱国募捐大会。冯讲话完毕，在乐声中，各界踊跃捐献，学界献额超过了原定额的六倍，达220余万。当银行界和工商界捐献的60万元从台上报告出来时，全场大哗，高呼嫌少。但银行、工商界代表无动于衷。学生们非常气愤。这时，台上忽然提议：“为了前方浴血抗战的战士，我们跪下来请求支援。”大家正不知如何是好，冯玉祥带头单膝跪下说：“为了千百万抗战的将士，为了我们民族的生存，我们向中国人的良心求援。”这一下，台下坐的群众也都纷纷跪下。学生们被感动得大哭，高呼：“要做爱国者，不做亡国奴！”等口号。台上的人，也大都哭了。商界不加钱，学生们跪在地上不起来。冯无限感慨地说：“我们爱国是要本着各自的良心。”终于促使银行、工商界答应了再捐200万元。最后，自由献金开始。伤兵、工人、乞丐也全都捐献了。一个女小学生脱下了脚上穿的鞋子，当她被举起来让大家看时，全场的人都哭了。当看到男、女学生争相脱衣服捐献时，冯立即制止，并马上宣布散会。白沙一小镇，共捐献国币700多万元，促进了各地的节约献金高潮。

　　本文节选自《冯玉祥家事》一书， 杨树标、杨发祥著，江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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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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