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王苓芳、陈焱、程捷报道昨天上午9点,八宝山的上空天色灰暗,近4000位各界人士自发来到八宝山的竹厅,为他们心目中所崇敬的孙维刚老师送行。公墓入口处的一位门卫说:“在八宝山工作了这么多年,还从没看到一位普通老师的告别仪式会来这么多人!”
我们都是孙老师的学生
在送行的队伍中,更多的是孙老师的学生。孙老师教过的73届的学生来了,他带的恢复高考后第一拨考上大学的学生来了,他还未教完的学生也来了。在殡仪馆竹厅前,学生们按照年级、届次排起了不同的长队。22中孙老师数学实验班的同学们赶来了,早已走上工作岗位的年轻人赶来了,刚刚从外地回京过春节的大学生也来了,聚在一起虽然大家的年龄有很大差异,但却只有一个名字“我们都是孙老师的学生。”
告别室内,孙老师安详地躺在鲜花丛中,没有哀乐的奏响,却是孙老师生前最喜欢听的那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伴随老师熟悉的歌曲,泪水再次打湿了同学们的衣衫。
学生陈帆的妈妈难掩悲情地对记者说:“孙老师逝世的消息特别让大家痛心,回忆起孙老师开过的家长会特别让人难忘,孙老师给予学生和家长的教育启迪让我们终身受益。”
别离恩师,孙老师所在数学实验班里42名学生显得格外动情。手捧两天前就为老师折好的小花和一封封遥寄天国的信笺,大家开始默默环绕大厅与鲜花相伴下熟睡着的老师作别。
哽咽中,数学课代表曹震回忆起孙老师给大家上最后一课的情景:“那是去年2月16日,本来孙老师的数学课已经由别的老师来代,但孙老师却执意要上。四楼教室对孙老师来说太高,他的腿根本不能爬楼,所以学校安排我们在一楼上。那堂课孙老师上得有点吃力,但特别生动,他像以往一样带着灿烂的笑容。”曹震说不下去了,此时,同学们也开始微泣起来,伤心的女同学干脆转过脸去,记者不忍再多问。
42封信道出42份心里话
李杨是孙老师生前带的第四轮学生,她也两眼红红的夹杂在送行人群中,手捧着用白绢裹着的厚厚一叠信。李杨告诉记者,这些信是班上42个学生写给孙老师的心里话,一会儿会和42朵小白花一起烧掉。记者看到每封信的收信人处都用童稚的笔迹写着:“送给敬爱的孙老师”。
接近11点半,送别的人群渐渐远去,可在告别厅内,不少学子和家长却迟迟不肯离去。远在海外的学子无法再看恩师一眼,带着孩子们的嘱托,父母们赶来为老师送行。
在美国华盛顿大学学习的桑丽芸特意发来电子邮件,寒风中白发母亲掏出孩子的信轻轻为孙老师念起来:“我呆呆地坐在窗前,远处是海,那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我想,或许您就是从那里缓缓地微笑着走进了天堂;原谅我,老师,身处异域不能为您送行,突然间,觉得您离我很近,第一次见到您时的那个影子好清晰,我会永远珍藏这一刻:孙老师,走好。”
孙老师的弟子:他在跟生命赛跑
昨天,孙维刚老师的两个徒弟北京22中的张玉梅和张菁老师向记者讲述了孙维刚生前繁忙的工作情况。他们的共同感受是:“孙老师名气大了以后,社会活动占据了他太多的时间。”
孙老师生前是实验一班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周二、周四各有三节课。因为学校不坐班,他的两位徒弟要见到他也不是很容易。除了要与学生多交流,孙老师还有许多推不掉的事情:他是全国人大代表,必须完成调查民情、反映民意的职责;他是数学名师,全国各地找他讲学、作报告、写书的人多如牛毛;他生性热情,熟人上门找“麻烦”,一般有求必应。
张菁说,晚上给孙老师打电话请教问题,一般都是要么没人接,要么电话占线。孙老师最忙的时候,上午连上三节课,下午召集全班同学的家长开家长会,晚上就飞往外地讲课。
许多22中的老师都发现孙老师最近的教学录像声音明显变小,语速明显变慢。大家不止一次劝他注意身体,但他就是身不由己。张玉梅老师说:“我觉得他是在跟生命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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