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的胜利_新闻中心

真理的胜利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04日15:50 人民网

许多新奇故事发生在邢台。辛酸的过去，幸福的今天，使得邢台人的眼睛亮起来了。“八路军在垴上、百功……磨了很多刀，到谈话原敌据点把男女老少都杀了”起初，邢台人听了特务的谣言，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我军攻城的那一天，邢台人亲眼看见了八路军那明晃晃的刀。那些突击队员们，一手撑着战刀，一手握着手榴弹，争先恐后地抢上城墙。他们砍死负隅顽抗的伪军，却没有伤着一个和平的居民。“八路军不杀好人呐”邢台人悄悄地相互传告。岂止是不杀人，伪军在马路街放的火，也是八路军帮助市民救熄的。当着城里人弄清楚八路军在谈话把敌人强占的房屋土地发还群众以后，都明白了：“原来以前听到的都是谣言，八路军是救人的。” 　　八路军在邢台也不是没杀一个人，他们杀的是老百姓所要杀的人。大汉奸张培梧就被枪决了。抗日政府向市民宣布张逆的罪状，许多人说：“他的罪状还用宣布？我们知道的还多呢。” 　　有一个大场面，那是全城祝捷、两万人眼看着张逆伏法的时候。人们像疯狂了一样，欢呼、鼓掌，高呼“消灭敌伪残余势力”的口号，潮水似的涌向法场。本来，邢台市民经过二十天的新生活，对于军队和政府人员的话是从心底里拥护的，这一天却不听劝阻了。复仇的怒火驱策他们跑到张逆尸体前，用石头砸脑袋，口里叫着：“可报了仇了！” 　　攻城战越来越激烈，几个教日语的女教员悄悄哭了。她们怕杀头。不少青年妇女在剪了发的头上装置一个假髻，据说是为了“保保险”。也难怪，伪军的侮辱加上特务的谣言，谁能不做些准备呢？但是，妇女们看到的八路军是谦逊而礼貌，女教员的生活很快改善了，想想过去每月二十公斤杂粮的“配给”，看看现在每月八九十公斤小麦的待遇，谁能不兴奋而感激？　　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拆城破堡的现场。“给公家办事，是要吃亏的！”有些潜伏特务抓住群众得自敌伪的这种经验，胡说什么“小心点！八路军要抓兵”。对，汉奸高德林就是利用这种机会抓兵呀！群众虽不相信八路军会干这样的事，总觉得还是小心些好。许多人带着破家具来破城，准备必要时扔下一跑。工作员给他们准备了房屋、柴水和席子，铁匠炉无偿修理损坏的工具，县长比大家干得还凶，出力的群众受到特别的奖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们慢慢地认识了城墙是敌火的护身皮。于是，拿来坏家具的偷偷回去换好家具，一个小伙子对大家说：“过去我给高德林支差，一天铲了十三锹土，这回我来拆城墙，可比给自己干还卖力。” 　　工地像个大学校。邢西老解放区和东乡新解放区的群众凑在一起，有了工夫就谈家常。邢西的人早几年过上了幸福日子，在许多方面当了东乡人的先生。工作员每天总结破城的经验，同大家研究省力的办法，东乡人感觉很新奇：“工作员实在想得周到啊！”“这算什么？好事情还在后头呢！”邢西的人从政府给老百姓办事谈起，介绍自己减租减息、生产互助等故事。东乡人听了，不由得想起自己昨天的痛苦，许多人开始控诉汉奸的罪行，许多人反映自己交租是五秋五麦，利钱是十五天大加一……有些派差不公的旧保长还没有来得及更换打错了主意，他们还是挑选贫苦的被压迫者来支差，万没想到这些人在这里受了大教育，临走时都说：“回去和他们说理、斗争。” 　　说到支差，我还遇到过一件事。那是在清风楼前，许多人围观一个关于支差的布告，是警备司令部与县政府合出的，规定在秋收秋耕期间，停止支差必要的战勤除外。一个工人模样的人说：“我到各处修理电灯，看见八路军收拾伪军弄糟了的院子，里面还有女的。”其他观众七嘴八舌地说：“高德林的公馆，每天两三百人，修了一两年，你看老百姓受了多少罪？”“怪不得八路军能成事，人家当官的亲自扫院子……”邢台人受的迫害过于深重，这些极平常的事情，都被他们看成了奇迹。其实，这样的事情还多呢。譬如救济，在抗日政府看起来，本来是为群众办的通常事，市民们却哄传开了：“嘿，公家给老百姓发粮食，你以前经过吗？”“我见过的可多了，都是贪官污吏刮地皮。” 　　有一次，边区政府郝副厅长召集商人谈话。商人首先诉苦。一个布行老板说：“敌人统制得不能来货，我在保定买了十架织布机，想自己办个工厂，花了多少运动费，机子总没能运来。”他很颓丧地结束道：“实在是走上绝路了。”郝副厅长向大家说明政府扶植工商业的方针，并给他们想了许多赚钱的办法，例如：搞运输，开煤矿，等等。商人们高兴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竟互相瞪视起来。　　像邢台师范校工参加校务委员会之类的故事到处流传……现在的邢台，真正做到了提高被压迫者的地位，并使大家都有饭吃。减租退租以后，许多佃户满意地说：“我家种了人家几辈子地，还没有经过减租的事。”南街两个地主人口多，减租时经过调节，佃户作了相当的让步，地主对工作员谢了又谢，接连地说：“政府真是照顾大家的。” 　　原载《新华日报》太行版，1945年11月　　作者：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