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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树镇,风雪中血战突重围(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05日06:21 河南报业网-大河报
独树镇,风雪中血战突重围(组图)
独树镇,风雪中血战突重围(组图)
独树镇,风雪中血战突重围(组图)
  南阳方城县独树镇,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纪念碑,刺刀形碑身直刺天穹。雨后初晴,刘华清题写的碑名、程子华题写的碑文熠熠生辉。这里,就是著名的“血战独树镇”遗址。

  70年前雨雪交加的那天下午,红二十五军在这里突遭埋伏、陷入绝境。

  这是惨烈壮丽的一幕。江泽民在庆祝红军长征胜利60周年的讲话中,称这次战斗为“血战独树镇”,“与四渡赤水河、飞夺泸定桥等著名战斗并列长征史册!”

  驱车北上,向伏牛山挺进

  前天傍晚也是暴风骤雨,记者从桐柏以西歇马岭出发,沿着当年的长征路线驱车北上,经历一路艰辛。

  1934年11月22日,枣阳城,徐海东枪声诱众敌。次日,红二十五军主力在桐柏以西歇马岭一带,击退敌“追剿纵队”第二支队进攻。当晚就绕道桐柏县平氏镇、泌阳城东,乘虚北上。红军遛着敌人在山区内兜了个圈子,终于跳出敌人在桐柏山的铁壁合围,向西北挺进。

  32公里用了仨小时

  8月3日傍晚,采访组沿着当年红军长征的路线,由桐柏的平氏镇向泌阳进发。

  路标显示此段路程仅32公里,但糟糕的路面使越野车只能像蜗牛一样爬行,稍快一点,车里的人就会被颠簸起来。“我们开车还这么难,当年红军步行怎么走的?”司机林师傅感慨地说。

  雨后的道路泥泞不堪,记者不得不下车垫石头,防止车轮打滑。即使这样,采访车依然走着走着,就突然打了滑,经验丰富的司机林师傅满头大汗。历经3个小时,采访车终于走出了这段“鬼路”,驶进了泌阳县城。

  当年,红军身着单衣,在寒冷的秋夜里,跳出敌人在桐柏山区的包围圈,一夜穿行,绕过泌阳城东北上,直奔许南公路。

  抗日决心感人围寨敞开大门

  从泌阳城东向北,沿途村落稠密。“过去这儿都是围寨,一个村子就是一个寨子。高寨墙,墙外是深水沟,寨寨都有枪。”一个个村子边,高大的寨墙已无丝毫印迹,只有绕村的小河沟还依稀可辨当年围寨的“遗迹”。

  “老乡老乡,不要惊慌。大军所向,抗日北上。借路通过,不进村庄。奉劝乡亲,勿加阻拦……”年老的乡亲还记着当年红军经过时,围着寨子喊的顺口溜。据介绍,红军经过这里时遇到难题,林立的围寨由地主豪绅盘踞,寨寨有枪,还有土炮防守。红军前进途中,不时遭到他们的袭扰,而敌军也派便衣侦探在红军行军沿路进行骚扰。他们夜间纵火烧房,一边以此为信号同追堵部队联络,一边借机造谣惑众。

  如何减少前进的阻力,迅速通过围寨?红二十五军召开了连以上干部会议。军政委吴焕先讲话:“我们是抗日先遣队,要宣传抗日救国的主张。不准打土豪,不准进寨子,不准违反群众纪律,所需粮草,一律购买。”军政治部主任、人称“苏(维埃)先生”的郑位三亲自给围寨头目写信,宣传抗日救国主张,晓以民族大义,促其保持中立。他还编了一些顺口溜,让战士们围着寨子喊唱。

  红军野外露宿,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抗日主张,打动了老百姓,也打动了地主豪绅寨主们的心。一座座围寨不仅不放枪炮,还打开了大门,摆上茶水、香烟招待红军……红军抗日决心感人,顺利通过了围寨区,摆脱了敌人的追堵。

  从驻马店泌阳县向北约90公里就是象河关。当年匆匆北上的红军,在这儿不远的土风园与敌遭遇,打了一场小胜仗。

  记者在店铺林立的象河关寻访当年红军的足迹,商户们个个诧异:“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岁月,已经开始消退了人们的记忆。

  夏天的天黑得晚。采访车由象河关向方城县独树镇驶去,天色突然黑下来,空气湿热无比。天空拉起一道闪电,炸雷开始不断响起,刹那间暴雨倾泻下来……

  独树镇,风雪中的惨烈战斗

  8月4日上午,本报特派记者踏进了位于许(昌)南(阳)公路边的独树镇。

  1934年11月25日,这里发生了一场英勇惨烈的恶战,小镇从此名垂青史。走在独树镇宽阔的街道上,满眼的红花、绿树和成片的草坪,高大的建筑与漂亮的民居,使我们很难把眼前的一景一物与那个风雪飞扬的惨烈战场联系起来。

  镇北七公里,高高的七里岗上有座红二十五军纪念碑,它好像一杆长枪,枪刺直插天空。“红二十五军独树镇战斗遗址”,刘华清将军1997年所题的字苍劲有力,“激战中,近百名将士英勇牺牲,200人身负重伤,独树镇战斗,是红二十五军长征中生死攸关的一仗……”原红二十五军军长程子华题写的碑文纪念着当年的先烈。

  走上七里岗,走近纪念碑,眼前绿草如茵,牛儿在静静地吃草,不远处是静静流淌的砚河和隐隐约约的砚山铺等村庄,70年前的枪炮声到底在哪里?

  8月4日下午,记者第一次踏上七里岗温热的黄土,心里禁不住热血沸腾。

  七里岗,位于独树镇东大约5公里处,是伏牛山东麓向南延伸出的一条土岗,南北走向,长15华里,东面紧邻砚河,地势陡峭,并伴有不少自然形成的深沟;西面坡度平缓,连着一片平原。如今的许南公路,几乎是由东至西将七里岗拦腰截断,路基下降十几米,形成一个人工地堑。

  由于少有人上岗,七里岗上的黄土路早已湮没在丛生的杂草中。连日阴雨,岗上泥泞不堪,站在岗顶,从伏牛山的方向吹来的暖风还带着淡淡的茶香。

  苍松依旧,岁月如歌。为了找寻红军留下的身影,记者到达独树镇就开始寻找历史见证人。但几乎走遍了附近的大小村庄,多数见证过这段历史的老人均已逝去。几经周折,才打听到朱怀钦、刘祥福二位老人,尤其是朱怀钦,是独树镇战役的“活电影”,也是独树镇战役唯一的现场见证人。

  然而,当我们欣喜地赶往朱怀钦生活的砚山铺村时,老人却不在村上,让我们颇为遗憾。

  昨天,记者登上七里岗,一棵槐树下坐着一位老人,身旁两头黄牛正低头饕餮大啖。“俺叫朱怀钦!”老人的回答,令我们兴奋不已。听说我们是“重走红二十五军长征路”的采访报道组,79岁的老人兴奋地拉起了记者的手:“好,好哇!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深蓝色的衬衣,古铜色的皮肤,稀疏的白发,脸上密布的皱纹,岁月在老人脸上刻画出了足够的沧桑,可那笑容却无比真诚。

  此时此刻,1934年11月26日的那个下午,在这里炸响的枪声,已经沉寂了71个春秋。

  寒流滚滚,红军突遭绝境

  匆匆北上途中,一个更大的危险,正在等待刚刚跳出桐柏山敌军重围的红军。

  大别山区红军突围西进的消息,使蒋介石感到格外震惊,他判断红二十五军有经象河关及独树镇、保安寨之间西出的可能,急忙调动40多个团的兵力,设下层层包围,前堵后追,企图围歼红二十五军于西进途中。

  敌军的部署似铁桶:一个旅进至方城县独树镇、七里岗、砚山铺一带,准备迎头堵击;一个骑兵团南下保安寨;一个旅由新野北上南召,阻止红军进入伏牛山;红军身后有“豫鄂皖三省追剿队”5个支队和一个骑兵师紧紧尾追!穿过泌阳城、象河关,红军的目标是许南公路。过了公路即是伏牛山东麓,只要一入山,善打游击战的红二十五军就如鱼得水了。

  老天爷好像有意要考验红军,豫西大地一夜间突然寒流滚滚而来,呼叫的北风裹着雪粒搅得天地间一片混沌。部队在风雪中连续急行军,26日下午1时左右,靠近了独树镇。为迅速穿过许南公路,军首长决定:留下一个团就地阻击敌人,大部队立即出发。

  雪越下越大,四野一片灰蒙蒙,几步以外就什么也看不清。凛冽的寒风刮过,冰冷透湿的单军装紧紧贴在身上,战士们冻得浑身哆嗦,牙齿打战。烂泥粘掉了草鞋,战士们冻成紫红色的赤脚上,又被冰碴、石块和荆棘划开一道道血口,雪地上留下殷殷红迹。

  望着风雪中艰难行进的队伍,几位指挥员不由得小声说道:“可千万别碰上该死的敌人,快过公路。”

  真是担心什么,偏偏就来什么!当红军前进至方城县独树镇附近,正准备由七里岗过公路时,突然枪声四起……

  枪声响起,在那个风雪午后

  朱怀钦祖祖辈辈住在砚山铺,与七里岗隔砚河相望。回忆起那场发生在七里岗上的血战,当年的放牛娃朱怀钦依然记忆犹新——

  一切,似乎都发生在昨天。

  1934年11月25日晚,一群国民党兵冲进了朱家。朱怀钦至今还记得他们的番号,“四十军一一五旅二三零团”。

  当夜,敌军留宿在砚山铺,第二天一早,在抢走了朱家唯一的一筐存粮后,沿小路往东北方向离开了村子。

  中午时分,该团突然折回砚山铺,朱怀钦父亲在询问后得知,“‘毛猴子’来了”。敌人口中的“毛猴子”,就是长征至此、准备突破许南公路的红二十五军。

  71年前的许南公路,与今天的许南公路同名不同址,当时的公路,更靠北一些,具体的位置,如今已不可考。

  “那天乌云密布,又是雨又是冰雹。”战斗开始前,年仅9岁的朱怀钦眼看着国民党的部队在村前村后四处修筑工事,架上机枪,最高的坡头上,摆着明晃晃的一排迫击炮。

  经历了长时间急行军的红二十五军,战士们已经疲惫不堪,加上气候恶劣,能见度低,被寒风刮得睁不开眼的先头部队的侦察员们没有发现敌情,正当大家鼓足劲准备一举越过许南公路时,刚刚接近公路,就遭到了早已埋伏至此的敌军的猛烈攻击。

  枪声,顿时响彻在那个风雪的下午……(未完待续)

  特派记者辛渐李阳文李康图

  责任编辑: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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