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真理奈看得出神

　　美津子跳了起来，朝国代那里走去。被国代抱在怀里的哲也一脸开心的样子，但是国代看着美津子，抱着哲也的双手抬了抬。美津子会意地点点头，将哲也抱了过来。真理奈凑过去看着哲也，还不时好奇地用手去摸摸他的小手和小脚。哲也一点都不烦，仰着小脸直瞅着她。

　　“不知道他有没有记住我的脸？”

　　“还记不住呢，到明天就忘了。”美津子笑着把哲也放到铺着毛巾的坐垫上，用手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真理奈拆开身边的纸尿布递给了她。

　　美津子用蘸了温水的药棉利索地擦干净哲也的屁股，她抽走脏尿布，连同脏药棉一起裹起来，再用胶纸粘住，然后丢进垃圾袋里。看着美津子熟练的动作，真理奈佩服得不得了。

　　美津子将垫在下面的干净尿布给哲也包上，再把他敞开的衣服重新穿好。

　　“阿美姐，我可以抱抱阿哲吗？”

　　“行，给你抱。”美津子抱起哲也送到真理奈的怀里。

　　“把他的头搁在你的手臂上，因为他的脖子还直不起来。”

　　“嗯。”真理奈皱起眉头，严肃地点点头。她调整着姿势想把哲也抱稳，哲也在她怀里不哭也不闹，乖极了。“哎呀，这么轻的。”真理奈笑了起来，她不自然地绷直了肩膀。

　　“你帮我再抱会儿好吗？”

　　“好啊。”美津子返身回到灶间，开始准备奶粉。真理奈好奇地看着她计量奶粉的重量。

　　“这个就是奶？”

　　“是啊。”美津子从消毒液里取出奶瓶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然后往瓶里倒入奶粉和开水。

　　“阿美姐，你自己不喂奶吗？”

　　“我没有奶。”

　　“哦，”真理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母乳和奶粉，哪个好吃？”

　　“我怎么知道？你问哲也去。”美津子边笑边在真理奈身旁坐下来，然后从她怀里将哲也抱了过去。她在哲也的下巴底下垫上一块毛巾手绢，真理奈在一边又看得出神。

　　（25） 作者:【日】海月琉伊译庄丽人民文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