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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求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0日14:56 人民网

  从爱国主义者到共产主义者要有一个思想飞跃,关键是革命实践。

  1939年下半年,我国政治形势发生大变化,国民党发动了第一次反共高潮。阎锡山作为这个逆流的急先锋,在山西制造了“十二月政变”。以共产党为代表的全国人民的团结、抗战、进步的要求同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分裂、投降、倒退政策的斗争公开化了。

  在此之前,我国许多知识青年有民族觉醒,把日本侵略者打出中国去的决心是坚定的;也有模糊的共产主义觉悟,表现为追求革命,又要“自由”,想当“党外布尔什维克”,甘作革命的同路人,还自认为蛮进步,实在愚昧、糊涂。

  经过在共产党有强大政治优势的晋东南的观察、思考,接受共产党的直接影响、教育,我的政治觉悟逐步提高。在国民党血腥屠杀革命志士和善良人民的关键时刻,非此即彼,不容犹豫,我感到应该有个家了,这个家就是共产党。唯有共产党才能领导中国完成彻底的民族民主革命,进而实现社会主义革命,最后到达共产主义。

  我参加共产党经过深思熟虑,尽管当时国民党在晋东南(更不要说全国了)的军事力量还有强大优势,在许多人心目中它更在法统上居于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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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日军政大学总校1940年从延安移到晋东南,校部驻武乡县蟠龙镇,各部、团分驻附近村庄。这给我提供了一个好机会。虽然晋东南有抗大一分校,我还是愿意进总校。

  这时民革社上党分社人员已经调出不少。我征求一些同志的意见,不同意我去“抗大”学习的居多。我认为他们主要是为民革社的工作着想:不少编辑、记者已经调走,留下的同志可能认为我是采访工作的一个突击力量,所以不愿意我再走。但我去意已决,最后又征求杨献珍的意见。他很同意我去“抗大”锻炼,他说:“你应该补上这一课,你不说,我还想提醒你。在‘抗大’不一定能读很多书,主要是改造思想,锻炼作风。”他还说,他的工作可能变动,我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到北方局找他。这样,我去“抗大”就最后决定了。

  去“抗大”,我有两个希望:一是锻炼,把自己锻炼得同那些共产党员朋友完全一样。过去一些很要好的同志有时同我开玩笑:“一看就能知道你是从外边来的。”作这种判断的根据是什么,我不清楚,也不好问,但经常为此感到苦恼。我希望到“抗大”同大家“滚”一段时间,就能同大家一样。二是解决组织问题。在本单位,同我谈过这个问题的同志,有的已调到别的单位工作,有的虽然还在本单位,因我先已说过要作“党外布尔什维克”,现在申请入党,相隔时间又不长,实在难以启齿。当时我很看重面子的。

  “抗大”总校这时由副校长罗瑞卿主持,是第六期。我被编在二团一连,驻武乡县石瓮村。全连学员营一级军事干部为多,其次是牺盟会、民主政府、救亡团体的中层干部,新闻干部只我一人。我在“抗大”近四个月,听课不到十次。“马列主义基础知识”,知识分子干部认为比较熟悉;军事基础教程,军事干部不大感兴趣,很使教员为难。校方正在解决这个问题,紧急任务来了:运粮。原来武乡西部段村镇(现为武乡县人民政府所在地,在原武乡县城西五六里,原武乡县城在抗战开始不久即被敌机炸成一片废墟)存有一大批公粮,我军获得敌人将在段村镇设置据点的情报,要把这批公粮火速抢运出来。这场战斗的艰苦,据我们连的杨指导员说,“抗大”开创时,才从大城市到达延安的学员,在荒山沟中开山辟土,挖掘窑洞自建校舍之下。石瓮离段村七十华里,我们每天清晨顶着星星出发,晚间踏着月光回来,每天一百四十里,去时徒手,回程背粮,而且不是一天两天,长达几十天。最初人们的腿肿得很粗,互相推拉才能挨到炕上。没有装粮工具,有同志发明用中式裤子,先绑紧两个裤脚,装上粮食,再绑紧裤腰,搭在脖子上,两个裤脚在前,一个裤腰在后,不用手扶都很稳当。先进经验迅速传开,全校都用此法。

  在运粮期间改善伙食,三餐都吃香喷喷的小米干饭。1939年,晋东南实行减租减息还不够彻底,也未开展大生产运动,到1940年上半年,粮食供应十分困难。“抗大”师生员工都吃高粱、黑豆。不能说这两种谷物营养不丰富,河北平原的马料都是高粱、黑豆。但我们吃的高粱、黑豆都未加工,整料下锅,无法煮烂,很难消化吸收。但是,看看戴连长、杨指导员这两位老红军背粮走在前头,吃饭津津有味,学员即使有意见也说不出口。我由此想到冲锋的时候,共产党连排干部的典型语言是“跟我来”,国民党军官的典型语言是“给我上”。榜样的力量确实很大,不同的榜样会起不同的作用。

  背粮以前,动员工作做得相当深入。杨指导员是陕北人,是跟着刘志丹同志搞革命的。一口陕北腔,满嘴老实话,决不讲空洞的大道理。他说,同志们都是中层干部,大道理比我懂得多。现在根据地缺粮食,拼着命也要把段村的粮食抢运出来,那都是好小米。我们平常吃不上小米,只有高粱、黑豆。别小看高粱、黑豆,这也是群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想想群众吃高粱、黑豆还掺野菜,我们更要努力运粮。运粮是很艰苦的,每天光走路就有一百多里。这是很好的锻炼,也是严峻的考验,相信大家都愿意锻炼,都能经受考验。

  论行军、负重的历练,全连学员以我最少。一天下来,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咬紧牙关”。同志们照顾我,只给我带的大裤子装了一斗小米(当地一斗为十四斤)。可是走到蟠龙,我似乎一步都挪不动了,而这里离石瓮还有十几里路。我年龄22岁,正当年,个头在全连数第二,无任何疾病,为什么别人能走,我就不行呢?这样想想,牙咬得更紧,气憋得更足,终于挨到石瓮,被同班同学抬到炕上,晚饭也是同学们端来。

  第二、三天最困难,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是怎样熬过的。第四天,杨指导员大概看着我实在吃力,指定我在蟠龙、段村间一个固定“小休息”的村庄烧一天开水,供大家回程饮用。这个工作很轻松,既少走一半路,又不必背粮食,显然是对我这个小知识分子的照顾。非常可怜,当时我竟然没有谢绝这种照顾的决心和勇气,稍有踌躇就接受了。第五天,全校运粮人员休息。我经过这两天的恢复,不但把这次运粮任务坚持下来,到最后几天,居然能背二斗小米,虽然在全连还是背得最少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背粮将要结束的最后两天,敌情已经相当紧张。一班除我以外,都是营级军事干部,所以领受了光荣任务:不背粮,到段村西北七八里处一无名高地担任战斗警戒。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庆幸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一方面担心自己能否经得起战斗考验,暗暗警告自己,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一定要坚持住,绝对不给一班抹黑。每人一支步枪、十排子弹、三颗手榴弹,轻装,不带背包。同大队一起出发,战斗班一路慢跑,近八十华里,一刻也未休息,在大队到达段村之前已进入阵地。“背粮万岁!”我心里说。没有二十几天的背粮,我的意志,我的体力,哪能承担八十华里毫不休息的慢跑行军!当时还想不到这对我以后在抗日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中当随军记者有多么重要的意义。我们刚把段村的公粮抢运完,敌人就对武乡一带进行“扫荡”。“抗大”是教育机关,当时没有主动作战任务,一切行动都服从“保存自己”这个首要目标,所以在武乡一带同敌人兜圈子。敌人大概发现我主力部队一部正向敌占区前进,很快缩回去了。我们跑路不少,可始终没有同敌人接上火。

  抢运公粮和战斗行军之后,我递交了入党申请书。运粮,我是全连背得最少的几个人之一,但我自认尽了最大的努力,同学们反应也不错,我就听到有人悄悄议论:过去弄笔杆子,不要说背粮,跟着走下来就不错。反“扫荡”战斗警戒时,有两次前出两三里准备战斗,老实说,我心里多少有些打鼓,行动上却丝毫没有含糊,同志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我写了详细自传,写了过去和现在对党的认识,表示了终生为共产主义牺牲奋斗的决心。杨指导员兼党支部书记,一方面代表支部肯定我到“抗大”后的表现,一方面给我指出继续努力的方向。支部对我的申请持肯定态度。

  我这时最大的苦恼是历史情况无人证明。从参加“民大”到参加“抗大”,这是我入党前政治性很浓的一段经历,当然应该审查清楚。入党时,整风中,“文革”开始几年,都审查这段历史,这对党、对我本人完全必要,以后还要说到。1940年,抗战进入最艰苦阶段,根据地被敌人分割,我同过去在晋西的所有朋友、熟人都失去联系,无法取得他们的证明。想来想去,还是求助杨献珍。他这时担任北方局秘书长,驻地离石瓮不远。我一直把他看成老师、长辈、党同我联系的负责人。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向我证实,完全是我自己的感觉和希望。我甚至认为,我在晋西的情况,献珍同志通过党组织也是基本了解的。

  我到北方局找到献珍,坦诚地倾诉我的苦恼和愿望,请他给予指点和帮助。他一点没有迟疑,就说我的情况组织是了解的,他可以给“抗大”的党组织写信,说明他了解我的政治情况。他写的信很短,但体现了党对一个青年的关心和信任,我毕生都会牢记:“李庄同志政治很纯洁,工作也很努力,只要他有决心,就可以入党。”他说,这信本不应该给我看,现在让我看看,是要坚定我的决心,为共产主义事业要准备牺牲一切,包括生命,没有最大的决心是不行的。我说,我经过慎重考虑,中间甚至有反复,曾想做“党外布尔什维克”,我是下了最大决心的。他笑笑说,这样才好,并祝我一切顺利。

  14

  但事情的发展并不顺利。1940年7月,我突然接到命令,马上到团部政治处报到,接受紧急任务。我只有一个背包,告别相处几个月的同学,告别十分关心我的戴连长、杨指导员,从石瓮赶到团部驻地石门。杨指导员非常关心我的组织问题,他最后对我说,连里早就上报了,团里至今未批,你可以问问为什么没有批?我到了团政治处,大个子组织干事(名字记不得了)说,本来学员一般不能中途休学,民革社调你采访“百团大战”,任务很紧,又是罗主任亲自批准的。原来这时罗瑞卿同志已经调任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主任,“抗大”总校由滕代远副校长领导。我对中途休学不能提出任何意见,只说,我的组织问题还未解决,请问我能协助组织做些什么?他说,有个重大问题,你还没有向组织说清楚。我大吃一惊,郑重声明:我没有向组织隐瞒任何问题,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问题,我好负责对组织说清楚。他说,就是你同一个国民党军官的关系。我详细说明采访一些国民党高级将领的情况,说明我主持招待作家战地访问团和陪同他们的国民党军官的情况(当时民革社上党分社社长张鱼赴晋西总社开会,上党分社工作由我主持)。组织干事说,这是你的正常工作,不是个人关系。你到过陵川平城镇么?我略一回想,马上报告:长治退守以前,我到决死三纵队采访,当时决死三纵队在白晋路西的沁水。国民党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所辖演剧第三队在决死三纵队工作,与我都住在三纵队政治部。演剧队由受党影响的知识青年组成,共产党支部是半公开的。三纵队政治部宣传科是主人,演剧队和我都是客人,两三个月下来,三方面成了一家人。敌占长治以后大概一个多月,我奉命调回在白晋路东的民革分社工作,演剧队编剧、共产党支部负责人彭後嵘到北方局汇报,请示工作,与我同行。路过陵川平城镇,我俩在一家饭馆吃饭,边吃边谈果戈里的《钦差大臣》。邻座一个青年听得入神,过来参加这场无拘无束的谈论。这个同志姓丁,在“抗大”工作,就是二连现任指导员。我说,彭後嵘中等身材,四川人,右眼眶上有个大疤,穿一身相当讲究的“中央军”(当时对国民党军的通称)军官服装,可能被误认为国民党军官了。听说彭还在北方局招待所住着,请组织问一问他。也可以就近问问二连丁奇胜指导员,他也是个当事者。组织干事想了想说,我看不必再问,你这就说清楚了,你等一等。他到另一个房间,可能是同其他同志商量,过了不久,拿了我的入党申请书,说组织批准了你的入党申请,你现在是共产党党员了。我很少当众流泪,此时竟然在这位很不熟悉的组织干事面前流下泪来,太激动了。

  为什么一个多月没有批准,我说了这一番话就批准了呢?我当时弄不明白。事后得知,我到“抗大”学习,二连丁奇胜指导员看见我,就问党组织李某是不是共产党员?他得知我不是共产党员,就向党组织说明在平城遇到我的经过,并建议如果我申请入党,必须审查清楚我同那个国民党军官的关系。解放后,丁奇胜来北京,到人民日报社看我,当时他在东北从事教育工作。我们先是海阔天空,最后谈到他提出的审查我那个“关节事”的建议。1940年,党中央已经提出巩固党的任务,他从保卫党考虑,提出上述建议是完全正常的。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对党、对我本人都有好处。我们两人分析,最后批得那么快,一定是陈干事(这时我才知道那位组织干事姓陈)见我神情坦荡,说话在理,又主动提供调查线索,特别是我在不知道入党所以拖延的原因的情况下,主动建议向“检举”我的同志调查,更可看出我忠诚无私,所以他在请示领导后,很快批准我的入党申请。我们两人还就此议论:我们都没有在敌人统治区从事秘密工作的经验,但是觉得像这样“背对背”进行审查,在秘密工作条件下可能是必要的。根据地情况不同,党在根据地实际上处于执政地位,不会为审查干部发生任何不测事件。被审查人也是重要的当事者,也应该向他进行必要的调查,如果他所言属实,不仅取得解决问题的直接材料,而且证明他对组织确实忠诚。如果他说假话,最后不仅会被揭穿,且可暴露此人的虚伪面目。我们两人作此议论时都是三十岁稍稍出头,已有一些党内生活经验,谈的是真诚的希望。十分遗憾,这种“背对背”审查干部的方法,由于种种原因,竟延续了相当长的时间,使我们付出不少原可避免的代价。不管环境、情况如何变化,始终坚持过时的做法,害得我们实在太苦了。

  15

  我因为被选定参加“百团大战”的报道提前离开“抗大”,回民革社受领任务,第二天就同另一记者荣一农出发了。由于战役之前严格保密,民革社参加这次报道决策太晚,调我离校办手续又用了几天(当时公文周转还是相当快的),结果把时机延误了。我们两人已经找不到赶赴前线的战斗部队和任何带枪的人员,只能相偕冒险赶路。辽县是根据地,日夜行动都无问题。入榆社县北部,气氛逐渐紧张,犬吠声显得分外凄厉。当时根据地的狗都打光了。敌人进入根据地后,我军一般夜间袭击敌人,狗不分敌我,闻声乱吠,无异给敌人报警,所以我们说狗是“汉奸”,把根据地的狗一律打死。老太太对狗很有感情,起初很不同意,讲清道理就同意了。但有两个条件,一不得在她家里打,二要把狗皮给她留作纪念。这些条件以后定为规则严格执行。我爱吃狗肉,当过“打狗队长”,但对此规定从未违反。

  一个月黑天,几乎发生误会。我两人正往前走,对面树丛中突然冒出两人,压低嗓子,厉声问道:“站住,什么人?”借着星光,可以看出对方身着便衣,手提短枪,但听说话口气像自己人。我们毫无退路,只能以实相告。在战场,自家人见面分外亲切,两位同志焦急地说:这里已是敌占区,你们怎么这样麻痹大意?破袭战(战士们最初把“百团大战”称为破袭战)已经结束,部队开始后撤。敌人“报复”,反“扫荡”就要开始了。你们绝对不能继续前进,一定要跟上一个战斗部队。我们问他们是哪一部分,他们说是决死1纵队的,大部队就在后边。原来这是两个侦察员,说完就继续搜索前进了。

  我们两人在原地隐蔽,等待不久,一支部队由北而南开来,是决死1纵队司令部和1总队战斗部队。我1939年在沁县采访时,曾在1纵队司令部住过,许多同志都是老相识。他们告诉我,部队已经陆续撤回根据地,敌人乘我久战疲劳,疯狂尾追“扫荡”,已经同我后卫部队接触,你们绝对不能前进,希望随同我们行动。急行军一天,进入根据地,我忽发高烧,马都不能骑,只能躺在担架上。中国农民真是世界上最朴实、最善良、最人道的人,虽然根据地开创不久,他们所受教育还不多,却能一站接一站,准确无误地把我送到位于辽县大羊角村的129师模范医院。这时我昏昏迷迷,已经完全失掉生活自理能力。

  在重病中反“扫荡”,其困难非身历其境者难以想像。兼院长钱信忠是129师卫生部长,在太行山医务界有崇高威望,命令医院对我实行“特护”,医院组织生产班几个同志,用门板做担架,抬着我同敌人转山头兜圈子。医护人员都是令人敬佩的英雄,没有任何武装,还要照顾伤病员,尽管西面枪声大作,敌人步步进逼,仍能处险不惊,帮助伤病员从容转移。

  大羊角在辽县最东部,也是山西最东部,此地毗邻“峻极关”,往东直下二十华里的“十八盘”,就是河南武安县(现属河北省)。“峻极关”三字道尽当地的形势。危崖壁立,怪石峥嵘,把最大的后方医院选在这种“多见石头少见人”的地方,从隐蔽、安全角度看,证明后勤领导的好眼力。我住这个医院近两个月,圈子兜了多次,敌人只在附近搜索,始终没有进村。反“扫荡”结束以后,医院各就各位,很快安顿下来。

  尽管雨雪奇缺,这里还是很少见到太阳。山石是灰色的,天空是灰色的,医院工作人员和伤病员的军衣是灰色的,老乡的服装和盖房的石料也是灰色的,加上气候阴冷,我不知为什么常常联想起法国作家罗逖的名作《冰岛渔夫》。当时我身体日渐恢复,但没有报看,没有书读,没有纸笔写些什么(纸笔都在重病转移途中遗失了)。这对一个知识分子来说是天大的痛苦。当地文化落后,又在战时,我走遍全村,连一部公案小说都未借到。医院开办不久,来不及建立系统的文娱工作,说得重一些,在不少人的头脑里,可以说还是文化真空。我唯一的排遣方法就是任凭思想驰骋,想得多的还是《冰岛渔夫》。人文背景不同,时尚潮流不同,环境人事不同,当时为什么独坐街头,冥思苦想,现在还记得这样清楚?我想不明白。直到秋意渐浓,民革社上党分社派人把我接回分社,才结束了这种经常发生的可笑的举动。

  民革社上党分社的发展完全符合我的估计和希望:先同《黄河日报》联合办公,后合并到《胜利报》,实际成为后者的采(访)通(讯)部,但对外还挂着民革社的牌子,以便一旦邮路恢复,即向大后方发稿。

  作者: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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