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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的小汤:仅上大专愧对亡母 三妹一弟的小曾:想多赚钱以慰亡母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3日09:55 南方都市报

  贫困生档案

  姓名

  小汤

  考取院校

  广东科学技术职业学院

  家庭情况

  孤儿,每月领取政府救济金330元

  姓名

  曾巧仪

  考取院校

  广州大学

  家庭情况

  母亲车祸去世,父亲务农,每月收入700元左右,家里5姐弟

  助困大学新生

  高考录取接近尾声,多数新鲜出炉的大学生怀着兴奋的心情等待踏入大学校门,开始人生全新的一页。然而,有这么一些学生,虽然手持大学录取通知书,却愁眉不展。他们贫寒的家庭无力支付高额学费,大学梦对他们而言,也许只能永远是个梦。

  日前,由团市委、市学联主办的“燃点新希望——捐助广州2005年高考入学困难大学生”助学活动正式启动。为此,本报昨起推出连续报道,把目光锁定于这部分需要帮助的学生,也希望更多的热心人能伸出手,帮助这些寒门学子。

  一间房子、一盏灯、一张床、一台录音机,近三年来,在小汤的脑海里没有“双数”的概念,他在图书馆、学校和家之间独来独往,“我没有看表的习惯,天黑透了我就回家。”

  “我考上大学妈妈看不到了”

  “三年前,妈妈患癌症去世的时候,我有点恨她。明明说好要坚持3年我高中毕业考上大学了,她才‘解放’的,谁知话说完没两个月,她就扔下我一人走了。”小汤说他“恨”妈妈不讲信用,但他手捧着妈妈的遗照,温和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现在考上大学了,被广东科学技术职业学院录取了,可惜妈妈再也听不到看不到了。”

  小汤两岁时,父母便离婚了,自此,爸爸从未在他生活中出现过,他跟着打散工的妈妈相依为命,四处搬家。他告诉记者,自从懂事以来,身边除了妈妈以外,看到的最亲的人就是妈妈的一个朋友,他管那个人叫“阿姨”。“妈妈在世时,曾经为了有个安定的住所而到处去申请,如今政府安排了房子,搬家的时候却只剩下我一个人。”

  “希望我的家不会吓着你”

  走进小汤30平方米的小屋,一个人生活的痕迹随处可见.小汤不自在地笑了笑,对记者说:“希望我这个家不会吓着你。”

  紧挨着简陋的厅的是小汤的卧室,卧室里有三大件:木板床、书桌和缝纫机。小汤说他通常都会趴在缝纫机上做作业和看书,因为妈妈以前经常在缝纫机上把衣服缝缝补补的,那上面有妈妈的气息。妈妈去世后,3年的高中他就依靠政府每月给的330块钱过日子。尽管学校减免了小汤的部分费用,但家里的水电费要交,每天三餐要吃,每月的房租几十块还得付,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学校对面有个超市,我很多时候都是在那里买东西吃,面包、饼干、方便面等什么都吃,那里的东西便宜得有点奇怪,但我只知道那东西能填饱肚子,3年来还没有生过一场大病。”小汤说,他在这个世上无亲无故,一旦病倒,别说没钱看医生,就是找个人照顾都不行,因此他必须得坚强。

  “给我一个机会改变现状”

  “妈妈以前经常对我说,仅仅高中毕业是不够的,一定要读上大学才会有好的出路,我这次只考上大专,实在有愧于她。”说这话时,小汤低下了头。接着,他自言自语地说,无论如何,书是要继续读下去的,但每年6000多元的学费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他表示,当报上登出团市委组织助学活动,有企业愿意资助贫困大学生5000元的消息时,“阿姨”第一时间就过来告诉他了,他立刻去团市委填写申请。“给我一个机会去改变自己的现状,我相信这种状况不是永远的。”

  曾巧仪拿着鲜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不读书了,要赚钱养家”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一直盼着她考上大学的妈妈却在一个月前出车祸撒手而去。妈妈是在去田里种菜的路上被撞死的。同一个时候,爸爸在镇上吆喝筐里的青菜,巧仪和二妹在印刷厂里打工。全家人几乎都在为筹集巧仪上大学的学费而劳碌着。

  这一个多月里,身为老大的巧仪领着3个妹妹在离家不远的工厂做暑期工,一天12个小时。爸爸每天扛着锄头一个人去田里,失去了帮手,他更要披星戴月地劳作。

  巧仪最小的弟弟今年11岁,他负责全部的家务,为在外面劳作的姐姐们和爸爸准备晚餐。

  巧仪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给全家人带来了希望,也成了沉重的负担。

  “一年学费要6100元,6100元……”巧仪喃喃地说。

  因为妈妈的去世,家里又新添了一笔债,连妈妈下葬的花费都是街坊们凑的。看着被悲痛和辛苦压得愁眉不展的全家人,巧仪把通知书偷偷藏起来,对大舅说:“舅舅,我不读书了,我要去工作,帮家里挣钱。”

  4亩菜地维持一家生计

  在番禺金山村,巧仪家的困难是出了名的。

  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4亩菜地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靠种菜卖菜每个月大概能挣到700多元,但是不固定,有时候6分地的菜只能挣到50元。”巧仪说。

  家里5个孩子有4个要学费,二妹因为家里负担重,一念完初中就辍学了,其他4个孩子都在念中学或小学。

  “高中一年学费是2000多元,初中一年学费是800多元,每次都要东挪西借,才凑齐了几个孩子的学费。”47岁的爸爸曾戈强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很多,满头白发。

  他背着孩子们告诉记者:“一年到头赚到的钱不是拿去还债,就是交孩子的学费。最近刚刚还清了11年的欠债,还欠另一户人3000多元。“

  “长大了想做记者”

  高考填报志愿时,巧仪找妈妈商量了一下。妈妈希望她去读师范,毕业了就去做老师,“工作比较稳定”。

  但巧仪没有听妈妈的话,自己在第一志愿填了广州大学的市场营销专业。“我想赚多点钱,可以帮助家里,让爸爸妈妈不用那么辛苦……”一提到过世的妈妈,她就忍不住哽咽着说不下去。

  “其实,我更想毕业后去做一名记者,可以到处跑,很好玩。”尽管学费还没有着落,却并不影响巧仪梦想未来。

  专题统筹:

  本报记者 李艳

  专题采写:

  本报记者 方夷敏 梁艳燕实习生 郑佳欣 梁健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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