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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日军罪证保存到底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8日09:04 解放日报

  编者按

  :犹太大屠杀幸存者、1986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伊利·威塞尔曾这样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每个名字背后都有故事,这些故事构成历史。”牢记历史,就必须牢记这样的一个个故事、一个个细节。昨天,本报刊发的《日军罪证新发现》一文,引起读者强烈共鸣,今天,本报继续关注———对于侵华日军罪证,人们在怎样记取,在怎样保存。

  金华:为受害者免费公证

  推开汤溪镇曹界村阮素芬老人的家门,金华正信公证处郑文君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79岁的老人斜靠在墙上,骨瘦嶙峋,小腿肚上的肌肉烂得翻了出来。老人家属说,就这样还很痒,必须用湿布不停地擦才稍有减轻,否则会抓得骨头露出来。郑文君立即用摄像机拍下了这一切,并录下老人的回忆和附近村民的证言。老人欣慰了:“我被鬼子细菌战害惨了,搁在心里几十年的包袱,总算有了着落,我死了也不遗憾啦!”

  郑文君告诉记者,这是正信公证处最近推出的一项公益性业务———公证援助,即免费上门为日军侵华受害者办理身心受到伤害事实的公证手续,以法律途径保全日军侵华战争的证据。这一消息在金华日报上刊登后,立即在当地引起强烈反响,公证处电话响个不停,受害人家属、村干部、企业家等等,纷纷提供线索。

  所谓证据保全,是指公证受害者的受害事实经过,可证明其受害经历的证人(亲友邻居、知情者)的证言,档案、户籍等实物资料,见闻实录和各项公、私财产损失的具体数据。公证处主任邵军说,多年来,虽有不少民间组织和人士对侵华日军罪恶历史作过记录,但这些记录普遍存在一个“硬伤”———缺乏可以呈堂的法律效力,因此事倍功半。通过公证,则可以将事实固定,使之成为具有法律效力的永久证据。

  凭这些公证过的证据能向日本索赔吗?邵军解释说,我国于2003年10月加入国际拉丁公证联盟(UINL),这是一个集拉丁法律体系类型公证员国家的国际性组织,也是世界公证行业最具权威的国际组织。该联盟规定,加入联盟的成员国必须相互承认经公证后的各种材料,即公证材料在各成员国中具有同等法律效力,中国和日本均为该组织成员国。

  南京:在全球收集证据

  南京最近也掀起了日军侵华罪证“收集热”———

  南京市档案馆与江苏电视台合作,一起寻访60位在南京经历过日本侵华战争的老人,通过录音录像制作一系列“口述档案”。几个月来,他们走街串巷,四处打听,从抗战时期驻守南京的老兵,到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从寺庙方丈到被迫当慰安妇的老人,许多珍贵的资料被系统地整理出来,并把这些血泪记忆真实地展现在大众面前。

  目前,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南京市档案馆等单位,正在全球范围内搜集有关南京大屠杀的史料,包括日本左翼在内的海内外进步人士都陆续寄来他们保存的资料,这些资料由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张建文等人集纳于《南京大屠杀史料集》里,目前已出版8册,预计共能出版25册。

  民间收藏则往往有更多的惊人发现。南京市档案馆征集处处长张建宁告诉记者,目前南京文史部门已经加强了与民间收藏人士的合作,使资源得到更有效地利用。南京收藏家徐雷说,抗战题材的收藏近两年不仅在南京,在全国都越来越热。譬如,齐齐哈尔市民付永贵从1990年开始收集日军罪证,足迹踏遍东北三省,行程7万余公里,收集日军侵华罪证实物500多件;山东枣庄退休老教师任世淦用8年时间,行程2万余公里,先后走访了1500余个村庄,访问5000余位知情老人,拍摄了1000余幅照片,记录下110余万字笔记,搜集的日军侵华罪证资料摞起来近1米高。

  看世界:犹太人这般执着

  与此同时,人们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沈阳北大营最后一处历史遗迹,今年5月在铲车的轰鸣声中被夷为平地;南京利济巷2号———亚洲最大的日军“慰安所”,在拆与不拆的争论中命运难卜;徐州一处有名的日军关押中国人的地下水牢,如今也被列入了拆迁规划……

  每次看到听到这样的消息,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苏智良就是揪心的痛。他说,在追求GDP的过程中,不少不可复制的历史遗存消失了。对于这样的行为,苏教授用了一个词———短视。据介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早就设立“警示性文化遗产”目录,用于铭记那些有过惨痛教训、应当永久保留的文化遗存。日本广岛的和平公园和波兰的奥斯维辛集中营,都名列其中,但中国至今仍没有一个进入。

  犹太人对于历史的执着,更让人肃然起敬。2004年11月22日,“犹太大屠杀遇难者姓名中央数据库”建成,通过这个数据库,人们可以查到约300万被纳粹屠杀者的个人资料:国籍、职业、父母及配偶名字、遇难地,以及“名字背后的故事”等。这项庞大的工作,则是从50多年前一直持续到今天的。所以,人们知道有一位叫大卫·博格的人,1941年在集中营里写了他生前最后一封信:“我希望有人记得,一个名叫大卫·博格的人,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

  对此,苏智良教授表示,金华为侵华日军罪证进行公证,是一个很好的创新,我们还可以通过各种形式来保留罪证,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唤醒全民族的记忆,在政府引导下,充分发挥个人、企业和民间的力量,共同保存好抗战的遗址和证据。南京师范大学南京大屠杀研究中心主任张连红则认为,当务之急是做更多的专业性的口述调查,就像犹太人一样形成一个全面的数据库,否则等这一代人都过世了,再去做这件事就难上加难了。

  本报记者 杨健 谭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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