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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洪流中的洪深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1日11:43 光明网-光明日报

  本报记者 倪迅

  洪深

  ,1916年去美国俄亥俄大学,学习烧瓷工程专业,1919年,以两部剧作考入哈佛大学学习戏剧编剧,获硕士学位。同时还在波士顿表演学校和另一学校学习表演艺术和戏剧营业

及后台管理,是中国最早学习戏剧的留学生。早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就撰写过很多戏剧、电影艺术专著。抗战时期,创作、导演了一大批抗日戏剧或电影。曾在复旦大学、中山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厦门大学、山东大学、暨南大学等校任教授或主任。

  记者在为“抗战中的知识界”作采访时了解到,认识洪深的人,包括他的很多学生,都说他是一个极富才情的人。写剧本、作编剧他文思敏捷,作导演、当演员他激情勃发。抗战一爆发,上海文化界救亡协会就成立了13个救亡演剧队,洪深毅然辞去大学教授职位,投身到抗日洪流中。他说“民族战争关系到国家兴亡,在这血和火的岁月,生与死的搏斗中,每个人只能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抗战的需要。”

  “八·一三”后一星期内,他就第一个带领演剧第二队出发,奔赴苏州、南京、徐州、开封、洛阳、郑州、武汉等地城乡进行救亡宣传演出。顾仲彝回忆:临走前,他到了我家里,把他的遗嘱交给我,要我好好保管。他说此去九死一生,万一战死疆场,要我按照他的遗嘱办。他那种为国牺牲的决心感动了我。我把他的遗嘱保管到抗战胜利后,才还给了他。”

  洪深

  不仅是队长加编剧,导演加演员,而且为了演出场地,他出面多方疏通协调。由于是义务演出,他还要为队里的日常支出募捐筹款,即使做队里的日常琐事,他也乐此不疲。第二队的副队长是金山,队员有冼星海、王莹、田方、田烈、张季纯、白露、欧阳红缨、熊塞声、贺路等14人。

  “八·一三”后的上海,码头、车站拥挤着成千上万的难民,从上海出去的水路、陆路都堵塞着。他们总算租到一条臭气熏天的运粪船冲了出去。一路上,除了演说、演戏,还教唱歌、画宣传画、出墙报,慰劳伤兵。每到一处皆以洪深演讲开始,之后冼星海教群众唱抗日歌曲,再后就在卡车上搭起简单的布景演戏。两、三个节目后,开车穿过几条街,找个适当的地方,停下车又演。洪深曾从师习练发声,演讲起来声音宏亮,加之激情如火,口才又好,鼓动性极强。民众的爱国热忱让他们亲身感到抗战戏剧的战斗作用。

  1938年底,各路救亡演剧队汇集武汉,戏剧界联合公演大型话剧《最后的胜利》。田汉任编剧,洪深当导演。田汉连夜赶写,洪深连夜赶排。田汉一写出页,马上拿去刻印,洪深拿着油墨未干的“剧本”,立刻开排。100多个角色的戏,从写到排再到演只用了一星期。《最后的胜利》的演出轰动武汉。洪深说,抗战戏剧运动是中国历史上戏剧和政治、军事的第一次密切结合。

  第三厅成立后,洪深任戏剧科科长。当时有人讽刺他“一个堂堂的名教授,居然被上校官衔打瞎了眼睛,只怕是想过官瘾吧。”他说:“我洪深是来抗日的,不是来做官的。只要第三厅抗战一天,我就干下去,一天不抗战了,我第二天就滚蛋”

  武汉失陷后,第三厅撤到长沙。1938年11月10日岳阳失守,长沙告急。此时,国民政府所有机关几乎都撤出了长沙,只把第三厅留在最后。12日晚上,周恩来召集郭沫若、冯乃超、田汉、洪深等安排第三厅撤退。此时火车、汽车都已找不到。第三厅有演剧队、放映队,人员多,行李多,却缺少交通工具。洪深有应变之才和很强的行政管理能力,大撤离时取舍最难的是两千多件公私行李,他快刀斩乱麻,处理得井井有条,受到周恩来的嘉奖。

  没想到,13日凌晨蒋介石密令火焚长沙,致使长沙城陷入一片火海,数十万居民无家可归。郭沫若、洪深、张曙还未撤离。郭沫若描述当时所见公路上像水破闸门一样的拥挤着逃难的人,拖儿带女,扛箱抬柜,哭的,叫的,骂的,裹着被子的,背着老人的,伤兵,孕妇,士兵,难民,杂乱成一片。各种各样的车子都有,小汽车、卡车、炮车、坦克车、指挥车、装甲车,有载探照灯的,有载高射炮的,也有载沙发的。路面被碾压塌陷下去,黄尘四起,一直蒙上路旁的树顶。火车车厢的外面像恐龙的角鳍那样挂满了人,一列火车要两个车头拖着慢慢地爬。

  他们三人也冲散了。洪深搭上一辆又哑又瞎的破卡车,在堵塞的路上几乎无法前行。他急中生智,一手提着铅桶,一手拿着手电筒,时而打打电筒代替车灯,时而敲敲铅桶代替喇叭。破车开到半途抛了锚,他徒步赶到衡山与大家汇合。周恩来又派洪深带领两个演剧队,日夜兼程返回长沙,承担起救火救灾的重担。洪深和田汉是进入余火未烬的长沙的第一批人。掩埋死尸,抚慰居民,恢复交通。

  香港沦陷后,几百名爱国民主人士和知识界名人被秘密营救回内地。洪深和田汉等编排了话剧《再会吧,香港》。公演时,突然被禁演。洪深和欧阳予倩多方设法挽救,还是不行。在第一场一演完,洪深率全体演员上台,面对观众慷慨陈词,揭露反动派压制进步戏剧的反动面目,他说《再会吧,香港》只不过表达了中国人民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愤怒,却被当局禁演。他的话激起了广大观众的极大愤慨,绝大部分人把票撕了,以不退票表示抗议。新中国剧社这个穷团体为这个戏投下了所有人力物力,戏被禁演,剧社经济上损失很大。洪深悄悄典卖了两套西装,付清旅馆费、买了车票,返回中山大学继续教书。

  “皖南事变”后,洪深惟一的女儿病重无钱医治,生命垂危。洪深身染疟疾,又兼牙疾发作,疼痛难忍,他陷入贫病交困之境。一天他一家三口服毒自杀,幸亏郭沫若闻讯偕医生及时抢救。重庆文化工作委员会决定给洪深一千元医药费,他口授友人写信,谢绝一切捐赠。他18岁的爱女最终病夭。

  1945年,在一次会上洪深沉痛挥泪演说,申诉抗战八年来戏剧界、电影界的痛苦与艰难,最后他一字一泪地大声呼吁:“救救我们!救救戏剧界、电影界!救救中国!”全场掌声雷动,饮泣之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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