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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教授评“超级女声” 少女可爱 何不欢乐今宵(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7日09:35 新华网
北大教授评“超级女声”少女可爱
  8月25日,几位歌迷帮助路人用手机短信投票支持“超女”选手李宇春。当天,距“超级女声”总决赛还有一天,40多名杭州“超级女声”歌迷聚集在银泰广场前,为自己的偶像拉票。新华社发
北大教授评“超级女声”少女可爱
李宇春母亲

  可爱的少女、好听的歌声、激动的脸庞、深情的母亲……“超级女声”调动的是人心里比较正面和积极的感情,当然最主要的是调动快乐。我看“超级女声”也晚,第一次是看五进三的决赛。这么说,我大概要算是电视娱乐节目的落伍者了,但“落伍”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必自己去费心“海选”,至少我看到的那一场很不错。

  何怀宏

  “超级女声”谁都可以报名,最后又通过不断淘汰竞争而仍然达到一个众人瞩目的塔尖。入众而又出众,这很符合群众心理和传媒原理。本来看似普通的女孩一夜成名,不成名也可痴迷,当粉丝也有一种晕晕乎乎的陶醉感。“想唱就唱,想说就说”,何乐而不为?

  和以前的美声、民歌等主要由正襟危坐的评委决定的选拔赛不同,它相当个性化、也相当人性化,所表现和据以裁决的不只是唱歌的水平,还有个性、语言、魅力以及另一些会带来“人气”的说不清的东西。它调动人,但调动的也就是人性中固有的东西:展示意向、竞争意识、拥戴心理、希望看见和被看见、渴望认同或得到承认、个人融入群体的力量感、友谊、亲情、胜利的喜悦和失败的悲哀……

  我开始有点不习惯评委似乎都很恭维歌手———把好话说得不重样和有意思自然也不容易,但后来感觉到这也许就是它的风格了,这种风格就是要寻求快乐,就是要愉悦人们,就是要皆大欢喜。当然,这后面可能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很重要的决定权其实还是在观众手里,或者说在那些“积极观众”手里,在那些发短信的人们手里。评委们如果太和“人气”作对是要出局的。所以我们得感谢短信技术的发明和应用者,它使我们首先从娱乐领域感到了什么叫“大众参与和多数裁决”,而这“参与和裁决”的滋味还真不错。而另一个设计也不错,那就是由落选的超女们来投票决定PK台上两位选手的输赢,于是竞争也就不会是恶狠狠的了,对失败者也要同情和顾及。于是会有解释和安慰、会有拥抱和热泪盈眶。它有助于调动出人们的善意。

  总之,这里的确有一种生气勃勃的、青春的快乐。可爱的少女、好听的歌声、激动的脸庞、深情的母亲……它调动的是人心里比较正面和积极的感情,当然最主要的是调动快乐。即便不那么狂热地快乐,也能够使人放松身心。这倒使人想到:一个忧愁的人如果还没有什么自己的爱好和娱乐,那就学学唱歌吧,学会唱歌,也是学会放松、学会欣赏、学会快乐、学会独享和共享。

  批评“超级女声”节目的人常引波兹曼的《娱乐至死》一书作为支持,认为这个节目是庸俗甚至危险的。的确,波兹曼认为由听说到文字、再到印刷术是一种文化的进步。印刷术时代的政治是相当理性的,而精神信仰也还深厚。但现在美国进入了一个“电视时代”,也是一个“娱乐业的时代”,人们要把什么都变成娱乐。所以,今天的危险不是奥威尔预言的通过极端的政治权力全面控制人们思想和行为的危险,而是赫胥黎预言的技术(媒介)的性质预先就决定了人们思维和语言方式的危险,人们由于享乐而丧失了自由,最后我们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

  波兹曼提出的危险是有其真实性的,但用来批评如“超级女声”一类娱乐节目是不是完全切题?”超级女声”一类节目会不会使我们“娱乐至死”?我们还是来读波兹曼关键的一段话。他说,“在这里,一切公共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我们注意到,这里他所说并担心的是其他重要公共话语都成为娱乐的“附庸”。比方说政治,西方电视中的政治报道变成了一种短平快和不连贯的“躲躲猫游戏”,爱看电视的人们,可能主要是根据政治领导人在电视上的形象是否赏心悦目和为自己所喜欢来进行投票。今天的美国人会忍受不了在电视上观看像19世纪林肯和道格拉斯那样长达7小时的、用书面语言严密推理的政治辩论,他们大概也不会选举从未在照片上露过笑意的林肯一类政治家当总统。

  但我们所处的环境和波兹曼所针对的语境是相当不同的。今天在我们这里,政治、宗教、新闻等最重要的方面并没有成为“娱乐的附庸”。我们虽然也在电视上看到领导人很多的迎来送往,可并不必根据他们的“形象”投票。在我们的屏幕上也决没有电视的布道。如此看来,我们还有很大的“安全系数”,为什么不愉悦一下自己?的确,“超级女声”是一档比较纯粹的娱乐节目,其中还包含有商业的运作和考虑。但你是更喜欢固定观念的反复灌输、无谓信息的密集轰炸还是更喜欢单纯明朗的愉悦?

  而波兹曼的有些论据甚至还可用来支持电视里的娱乐节目。在他看来,电视就是电视,电视无法表现高深文化。因为电视的天性就是要愉悦当下的人们,它最大的优势和功能也就是娱乐。电视之向着娱乐,向着大众,大概就像葵花之向着太阳。波兹曼说他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其实也是那种被高雅者视作“垃圾”的东西。所以,他希望的可能是:电视的归电视、娱乐的归娱乐,而不要侵蚀其他的领域和替代其他的活动———尤其是阅读和思考。他大概希望人们,或至少其中一部分承担有较多政治和文化责任、或较有社会影响力的人们,以及正在成长中的青少年尽量少看电视。

  但是,少看不等于不看。好的娱乐节目也并不总是容易得到的,而在另一方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某种程度上需要快乐。所以,我倒希望平时习惯读书的人们在“超级女声”的最后决赛的晚上,也打开电视放下书,观看一下这个节目。明天我们自然还有其他的事情和工作要做,乃至需要认真面对一些严重和困难的问题,但为什么不欢乐今宵?

  作者: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伦理学教研室主任 何怀宏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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