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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反恐小说:《爱别离》第十一章(下)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01日10:45 人民网

  四

  M省有好几个看守所,叫“美丽”的女人究竟关在哪个看守所呢?安琪和亚力坤先从省厅禁毒处查起,逐级查找。三天之后,终于从JJ市看守所找到了“美丽”。她是一个月前被JJ市治安大队在河滨公园附近卖淫时抓获的,当时从她身上还搜出100克毒品。

  安琪和亚力坤赶到看守所,出示相关的证明后,等待询问美丽。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出头模样,皮肤细白,大眼睛,但身段看上去十分性感的女人出现在审讯室。她的双手被手铐铐着。初见到他们,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只过了片刻,就笑吟吟地表现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亚力坤开门见山地问:“叫什么名字?”她一撇嘴说:“姓美,叫美丽。”亚力坤就问:“什么时候到JJ市的?”她不耐烦地说:“行了,不用问了,我知道你们下面要问我什么,不就是问我在这儿的生活来源吗?我告诉你们吧,河滨公园,我一厥屁股是三十,摸摸屁股是二十,摸一下手是十块。我才不在乎呢。我这娘们儿就这样了。没有什么证据,哪怕我脱了裤子,管得着吗你们?一天到晚烦人的事多了。”亚力坤嘻嘻哈哈地说:“我们不烦。”她狐疑地问:“那你是管啥的?”亚力坤说:“我只管我份内的事。”美丽心里没底,斜着眼问:“份内?我咋的了?”亚力坤把拍着100克毒品的照扔到她面前说:“这得问你,把这事说清楚了。”她突然脾气火爆起来,音调也升高了八度:“问什么事儿?我这屄人有啥说的?”亚力坤心平气和地说:“哎呀别生气呀。”她眼一瞪说:“我咋的?我老这样,我连跟我妈说话也是这样,但我这人嘴好心好。我不骗你,我老生气。”亚力坤问道:“那你跟别的人说话也这样吗?”她辩解道:“别的人呀,我在单位也老生气。看到这个不干活,那个偷懒,我老生气。我把警察气得不得了,操,到医院一查,甲状亢,不正常,甲状腺,癌!割了三次。回来了体检子宫,一检查,我说我他妈的人倒霉,子宫瘤,卵巢又摘了,我他妈的是赫赫有名的垃圾。”亚力坤同情道:“噢,你这种情况了,想开点。”“美丽”一扬脖子说:“我没事儿。”亚力坤忙迎合她说:“嘿,看上去身体棒着呢。”她便自吹道:“咱这人,看见一个老太太趴在地上,尽管她装的,只要跟咱要钱,我兜里要是有两毛,我就给她。这倒无所谓。我肯定是善良,咱也不坏呀。你们却把我这种老百姓,弄到这儿来,我操你妈,我能不生气?”亚力坤慢悠悠激她说:“这样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拉倒算了,一了百了,是不是?”她叹口气,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说:“唉,一了百了!”亚力坤问:“你平时得吃饭,都是怎么挣钱呀?”她嗓门又提高了,反问:“挣什么钱呀,我一分没有。”亚力坤说:“听说,你还挺能喝的?”她嘿嘿一笑说:“那是原来,你明白么?我父母离婚了,把我判给母亲了,我姥姥七十多岁带着我,不容易,到我这儿呢,婚姻又不美满,原来又没有钱,我看到别人有钱,我心里不平衡。我本来想,算了,这么过下去能过得长,也行,但我又一想,操他妈的,只要有钱,管他三个五个的,管他让我干啥呢,我都干。操他妈的我都四十岁了,想当年我十八岁时,漂亮的时候,我遇到的是穷光蛋,也没折。”亚力坤听到这儿也嘿嘿地笑了。

  安琪见状,却敲敲桌子,“美丽”吓了一跳,连亚力坤的笑容都收了起来。安琪一板一眼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新疆的?”美丽就火了,说:“我就是刚来几天。我操他妈,我四十岁的人,没抢银行,没杀人,没买彩票,没贩毒,抓我干啥?”安琪反问:“谁说你抢银行、杀人了?”“美丽”一挺胸脯说:“没说?我知道你想说我贩毒,100克?”安琪还是反问:“谁说你贩毒100克了?”“美丽”骂道:“操他妈,我没卖出去!不能算我贩毒100克,我是冤枉的。”安琪定定地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又翻脸不认账。”美丽见安琪这么严肃,误以为她是个小头目,就试探着说:“你们都想当官呗。我不骗你,想当年让我当官我都不当。中学第二批我就当红卫兵,操她妈,我真他妈好人,为这个事我还哭了。太凄凉了这社会。”说到这儿,“美丽”真哭了起来。安琪任她哭了一会儿,才说:“喂,咱们聊天,有什么说什么,哭什么?”她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我三十才结婚。梦想到城市里混混,认识俩人,嫁出去,妈的,终于不行了。就这么着吧。我这人的心最清高了。”安琪喝口水说:“你又瞎说了。你说你三十到城里,你现在都四十了,你不是说你刚来JJ市吗?”“美丽”愣了一下,马上改口说:“我说我那是幻想。哎,我已经没有希望,连梦想都没有了。”安琪也叹气说:“哎,别绕了,就说说你贩毒的事吧,说说你和‘耳朵’是怎么胡闹的?”一听到有人提到“耳朵”,她心里恪噔一下:难道他也被抓进来了?但她仍然绕弯子说:“让你们局长来问我。我怎的了?”亚力坤急了,说:“你怎的你不知道啊?”美丽气哼哼地说:“我他妈什么也不知道。谁他妈打完炮提上裤子说刚打完炮?我能怎的?“安琪平静地说:“既然我们找上了你,那么多人都不找他,就找你,你装疯卖傻也好,你装糊涂也好,你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得看看是跟什么人打交道?”美丽也不示弱,大声说:“我告诉你,随你便,脑袋掉不了!能掉脑袋不?有啥过不去?能把我咋的?街上死人了,又不是我杀的。你说我是干啥的?”安琪反问道:“我干嘛要说你是干什么的?你不就跟着耳朵他们一起贩点毒吗?你干啥了?”

  “美丽”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她讨好地对安琪说:“喂,在身后追你的小伙子一定排成长队吧?咱们都是女人,别不好意思,说穿了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我告诉你一个经验,一般人我还不说呢,现在这社会啊,男人靠手腕,女人靠身段,只要你能认识到自己身段的重要性,你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往床上一躺,两腿一叉,剩下的,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安琪心里只觉得厌恶,考虑到还要从她身上挖线索,暂时先由她去,想这又是一种风格的女人罢。安琪见怪不怪地说:“哎,你在给我传授女人经吗?我倒是想洗耳恭听,可是天下女人可并不都是你说的那样吧?靠自己的实力打天下的女人自古以来榜样多了,可能这方面的知识你了解的不多。”

  “美丽”知道对方不吃她这一套,就吭声了。

  安琪看她老实下来,就说:“我是来帮助你的。”“美丽”不信,她说:“难道你有本事让我早点得到自由,这里面的滋味我可是尝够了,连个男人毛都看不到,几个女人天天睡在一起只能自摸和互摸。”安琪呸了一口,说:“你如果再说脏话我就不管你了。”“美丽”才意识到,这俩警察不是无缘无故来找她,肯定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些有价值的什么。她原以为在这里面就是等死呢,不料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渴望顿时涌上心头,由于激动她的身体整个前倾,她表演似地挤出几滴脏泪,她对安琪说:“小妹,我一看你就是个善良之人,一看你就是我的救星,你一定要救我出去,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毫不保留,反正我是个要死的人了,保留还有什么意义呢?”安琪不动声色地问:“真的?看来你是聪明的,那我问你,你是怎么与‘耳朵’混到一起的?你知道他跟谁还有联系?”

  问起“耳朵”,“美丽”眼前浮现出两人在床上做爱的情景,说实话,这个比她小好几岁的男人很令她满意,他的性功能非常强,最多的时候,一个晚上能让她兴奋七八次,她也让他死去活来地销魂,啧啧,真有味。难道他也出事了吗?杏花村一别,他不是跑到南方赌去了吗?见她自得其乐的表情,安琪不耐烦了,她说:“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不是说我问啥你说啥吗?”她犹豫着,最终还是说了:“他跑到南方去了。他爱赌。”安琪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美丽说:“一个月前吧,我俩在床上狠狠地折腾了一夜,他说第二天就去南方了,还问我走不走?我说手里还有事做。”他走后,我就没了生活来源,我得吃饭啊,就去了河滨公园,结果就被你们抓了。”安琪问:“他插手你这单生意了吗?”“美丽”就笑了,说:“你连这你都不懂啊?跟男人睡觉归睡觉,但生意各是各的,我怎么会让他知道呢?”

  安琪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她问“美丽”:“知道‘耳朵’跑到南方会住在哪里吗?”这一问,“美丽”心里就乐了:原来“耳朵”那家伙没落到警察手里,可能谁又出事了牵连出了他,“耳朵”在南方有好几处藏身地,如果自己说出一处就能减少十年的话,那么,单单一个“耳朵”,说不定就能让自己出去。为了表示她的诚意,她说南方一个叫徐明阳的老板长期给“耳朵“供货,为了让安琪相信她的话,她当时就把徐明阳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

  虽然“美丽“暂时没把安琪所要的东西都吐出来,但安琪感觉到她的背后隐藏的内容很多,何不利用她,通过徐明阳把背后的毒贩们引调出来,来个一网打尽?

  安琪的想法征得了刘队的支持。从此,安琪和亚力坤每天到看守所去跟美丽聊天,有事聊事,没事聊别的,目的就是想说服她为专案所用。“美丽”也不是傻瓜,她呆在看守所里,每天想的就是还能不能活着出去?贩买100克毒品,按刑法规定,够杀她2次头。既然死定了,还说那么多干啥?赶紧寻找活路吧。这年头,谁也不是傻逼。这是她的真实心理。安琪坚持每天去看守所,过了一段时间,“美丽”妥协了。同意帮安琪调出南方的大毒贩徐明阳。可她提出条件,要求出监所或到南方去调毒贩。安琪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她的非份要求。以后,安琪每天一早把她提出来,让她跟在身边,并给她一部手机让她与徐明阳联系,每天晚上安琪再把她送回看守所。这美丽难缠着呢,她花天酒地惯了,今天要求吃这个,明天又要吃那个,今天情绪好,明天情绪又不好,不管怎样,亚力坤和安琪都得陪着忍着。因为发现“美丽”这个线索,是安琪侦查事业的一个新起点,她很珍惜这次机会。

  五

  自从进杏花村那天开始,安琪就忙上了,早读健美等有规律的生活被打乱,更别说去逛商场了。然而再忙,她也要在心里腾出一块地方,那是给艾山江的。在这个空间里,安琪想啊想啊,想他的声音,想他的长相,想与他见面的种种情形,美妙的漫想给她繁乱的工作增添了不少快感,这更确定了她想尽快见到他的决心,而把阿迪力的叮嘱放到了一边。她有她的想法,她认为阿迪力指的是公对公的接触,但如果自己在私人空间里与他接触应该不算违规吧?这天下午5点多,安琪和亚力坤在看守所门口分了手。按规定,周末这两天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美丽”将关押在看守所不得被带出来。亚力坤不想回父母家,也不想早早地回宿舍,他希望能带着安琪去泡酒吧,所以,他热情高涨地邀请安琪,可她拒绝了。她催着亚力坤先走,并说今天是周末,她有点别的事要处理。亚力坤就纳闷了,说:“你要办什么事?我帮你办。”安琪说:“是我的私事,你帮不了的。”亚力坤吃醋地说:“你才到这里几天啊,就有朋友了,还神神秘秘的,能不能透露一下啊。”安琪的脸就绿了,说:“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到法院告你侵犯我的人身隐私权。”亚力坤连忙摆手说:“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这些天,安琪暗中查找了许多与艾山江相关的资料。仅JJ市就有两千余人叫艾山江,但是在马术队当过运动员的,只有一个艾山江。遗憾的是,资料里没有他的照片,也没有他个人情况的记载,只有参加马术比赛获奖的一两条新闻报道。看来艾山江确有其人,但他为什么不当专业运动员而下海到骑马俱乐部了呢?将来打算干什么?他成家了吗?他是哪里人?城镇的还是乡村的?疑问从安琪脑海里一一浮现,她想尽可能多地了解他的背景,了解他是为了让自己踏实。

  等亚力坤走后,安琪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她让司机把她送到金地骑马俱乐部。为了证实艾山江是否在那儿,安琪冒昧给俱乐部的马房打了个电话,真好,电话是艾山江本人接的。听到安琪的声音,他显得很高兴,说:“有段日子没联系了,我还打算方便时去看您呢。”安琪打趣说:“看来还是鄙人方便的时候多,不敢劳您大驾,还是我看您去吧。请问艾山江先生今晚有空吗?”艾山江说:“暂时没什么安排,但也有可能出去办事。”安琪掩饰着内心的窃喜说:“您是属兔子的吧?看来非得逮住您心里才算踏实。”艾山江听了感觉到什么,他哈哈大笑,说:“警察说话就是幽默,其实我的真实面目是灰头灰脑的老鼠,不是善良胆小的兔子。”安琪开心地说:“我知道。”片刻,她大胆而动情地说:“艾山江,我喜欢您的笑声,您笑起来的声音很真诚很开心很干净,像赚了大便宜似的。”艾山江又笑起来说:“噢,您喜欢听啊?那我笑给您听。”艾山江的心情在这一刻似乎很好,他像个调皮的男孩般,把开心的笑、干笑、奸笑、冷笑都学了来笑给安琪听,他还说,有一种笑您看不见。安琪回答说:“是暗笑,对不对?”就在这时,艾山江的手机响了,他对安琪说:“对不起我有个电话。”他用手捂住话筒,手机是阿米娜打来的,她让他在晚上八点之前赶到迎春宾馆,参加一个应酬。挂了阿米娜的手机,艾山江对安琪说:“好了,丫头,真挺难得的,找时间再见吧。好啦,嗯?”这次他没说自己有事。安琪好像已经适应了艾山江这种霸道的作派,她无所谓地说:“好吧,那您先忙吧。但她心底里偷着乐,想待会儿,等自己从天而降时,他肯定惊异地吓一大跳。”

  艾山江说的“难得”,含义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个小丫头执着地与他联系,让他觉得难得。同时,他感到今天接她的电话时,心情突然很好,这也让他感觉难得。难道是因为莎依芭已经从他的感情生活里淡出?还是自己的工作压力大,渴望得到来自异性的放松?或者是自己喜欢上了来自这个内地女孩的青春气息?想来想去,他把刚才的放纵解释成自己没出息,扳着指头算算,与莎依芭最后一次亲热已是三个月前的事,看来潜意识里想跟女孩亲近了。不过,为什么她把电话打到俱乐部来,而没有直接拨打我的手机呢?难道她要玩什么花招?

  驶出城市之后,出租车的计价表秒针像与出租车赛跑似的,飞快地转,从市区到骑马俱乐部,八十几块钱呀。要在平时,安琪一定心痛地跳起来。此刻,她安慰自己:挣了钱做什么用?花的。花得开心花得愉快就行。现在我去见艾山江,就是最愉快的事,花点钱算什么?把身上的钱全花完我也心甘情愿。再说,花完了我还可以再挣嘛。不论何事,安琪总能找出理由让自己心理平衡。所以,在安琪的眼里,没有什么事可称其为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事不生非,就事论事,安琪的处世原则简单明了,为她获得了不少好心情和安静。

  一进入牧区,安琪就看到了竖在路口的指示牌,箭头指着金地骑马俱乐部设在牧场尽头,那时天色已近黄昏,安琪像回自己家般欢快地奔向骑马俱乐部,她的心咚咚咚地跳着,近了,越来越近了,她摇下窗玻璃,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青草和马粪的味道,她的鼻翕抽动着,想分辨出哪是艾山江的味道。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太傻了,于是,偷偷笑笑,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掏出新买的小镜子,左右照照自己脸上是否有灰尘。

  就在这时,艾山江驾驶的“保时捷”跑车与安琪乘坐的出租车擦身而过。驶出几公里后,艾山江特意从倒车镜里扫了一眼,尽管没看清出租车里坐着什么人,但他看清乘客是个女性。会不会是安琪呢?这个念头一旦跳出来,便强烈地攫住了他的脑海:是她,肯定是她,怎样证实呢?如果判断没有失误的话,十分钟后自己的手机应该急骤地响起来。

  没想到自己会扑了个空,安琪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几个驯马师都证实,艾山江确实刚刚出去,是驾车走的。出租车司机也拍着脑袋说:“噢,想起来了,刚才确实有辆“保时捷”跑车跟咱们迎面开过去了,可惜你没在意。”安琪懊悔得不得了,她责怪自己耍小聪明,责怪自己得意忘形,上车之前,无论如何也应该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要来,一心想着浪漫,结果却扑了个空。她恨恨地拨通了艾山江的电话,问道:“喂,是我,你在哪儿呢?”由于心里不平衡,安琪浑然不觉地把“您”改口为你,既然已经来看过他了,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就没必要把老跟他客气。接到安琪的电话,证实了艾山江的第六感觉。他敏感到她对他的称谓变换了,便也改换成一副厮熟的口吻适应她,他说:“怎么,查岗啊?我去哪儿都得跟你汇报吗?警察同志,我可没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吧?”听他这么一说,安琪悻悻然了:“我现在到你的俱乐部了,可是你刚走,你不会是成心要走的吧?”艾山江笑道:“你这个丫头真能沉住气,既然来找我,为什么不事先通知一声?而且,这么做也不太尊重我呵,以后别这么做了。”艾山江的口气听起来挺严肃,看来是较真了。本来是安琪委屈,可是话到艾山江嘴里,她却变成承担责任的那一方了,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但她心里明白,是自己不占理,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只好冲着话筒气极败坏地说:“你高高在上行了吧?我自作自受,我无聊,我没趣,我自找着花钱花时间,我傻行了吧?”

  这次是安琪主动“啪”地一下挂了手机。她灰溜溜地往回走,还是乘那辆出租车,但与来时的心情大不相同了。她深深自嘲:已经扔进去八十块,再扔八十又何妨?大不了这个月的生活费没了,再挣呗。只是自己太惨了,连面都没见上。你对他这么付出值吗?安琪满心失望,摸摸口袋里的钱,还付得起出租费,若连这点自尊都没有了,自己不如跳车算了。

  作者: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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