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中国家的经济二元论：以南非为例

　　1.引言发展中国家存在着一个普遍的特点，即它们国内的发展很不平衡。其原因主要在于殖民统治的遗产，在殖民统治时期，外国资本掠夺特殊的资源，而将该国的大部分地区置于一种未开发的边缘。这种状况导致一些学者谈到了“二元社会和经济”，它们各有自己的推动力，基本上是相互独立的。安德烈·冈达尔·弗兰克（AndreGundarFrank）对这些观点提出了如下批评：“根据推测，只有经济和社会的一部分受到了与‘外部’资本主义世界的紧密经济关系的巨大影响；它们认为，这一部分之所以变得现代化、资本主义和相对发达，

　　2.印度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印度的例子是非常令人瞩目的。通过巨大的努力，信息通讯技术产业已经形成，现在具有了全球影响力。印度还有一个庞大的钢铁和制造产业，都是在独立之后通过精心设计而建造的，以及较强的高等教育能力。但大多数人口仍然生活在小规模的农民经济中，有着一个巨大的非正规领域。这正是印度政府于2004年成立一个没有组织的/非正规领域全国企业委员会的原因。该委员会将考虑“促进这些企业提高生产能力，在可持续的基础上创造大量的就业岗位，尤其是在农村地区……贷款、原材料、基础设施、技术改造、市场营销和技能培训。”作为其工作的一部分，该委员会将考察非正规经济的状况，明确存在的制约因素，调查法律和政策环境、法律和金融手段、就业战略、劳工权益、生产能力和竞争能力，以及社会保障制度。此项研究必须被定位于印度国家计划委员会第10次报告的结论。中国已经强调把经济建设作为中心工作，采取了“积极发展生产力……在扩大到城市之前启动农村地区的改革”的形式。这种做法是十分必要的，因为中国的12亿人口中有8亿生活在农村地区，他们的命运不可能等待着城市地区的进步。为了消除落后和过去的错误政策的遗产，必须制定特殊的政策。其他发展中国家没有采取这种做法，毫无疑问，许多国家缺乏中国政治结构的统一性，经济主要是由私营领域的利益而不是由国家的政策来推动的。不过，中国改革带来的多种问题仍不容忽视，主要是被国有企业裁减的数千万职工的失业问题。(图洛克，2003a)例如，最近一次访问坦桑尼亚时发现，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工业中，有些已经倒闭，而达累斯萨拉姆的商业资本主义则一派繁荣。似乎自由化已经释放了商业贸易的力量，带来了一些现代化和外国投资，导致了一种新型的进步。但看起来市场经济的运行是以牺牲大量农民的利益为代价的，他们的生产能力和生活条件的改善十分有限。这就是坦桑尼亚的财政预算中有几乎一半的收入仍然依赖于外国援助的原因。

　　3.南非实际上，南非的例子是完全不同的。这是因为前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制度几乎遭到了白人殖民统治的完全破坏。工业化建立了重要的城市中心，社会和经济的二元制因为种族隔离的法律和实践而得到了进一步强化。结果是农民几乎完全成为了一支劳工后备军。最近，关于能为“第二经济”做些什么的问题浮出水面，这场争论正在激烈进行中。为了更好地了解这场争论，根据阿马特亚·森（ArmatyaSen）关于“模糊的正确总比准确的错误要好一些”的原则，我提供了如下初步定义。“第二经济”一词是一个比喻，指主要位于城镇和农村地区的南非经济的边缘部分，它们仍处于因种族隔离统治而造成的欠发达的进程中。种族隔离统治导致了数百万人因为缺乏资产和机会而无法在正规经济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不能形成自我维持的发展，因此只能依赖非正规贸易、生存主义者活动、家庭汇寄和社会捐赠的方式来维持生存。当然，这一定义是临时性的。之所以斗胆提出这一定义，是因为它的缺位常常妨碍讨论这一问题本身。它建立在“欠发达”和“依赖”两个概念的核心的基础上，而这两个概念已经为我们理解第三世界的状况作出了长期而宝贵的贡献。如果某个国家被长期划分为“内部殖民主义”国家，具有黄金大发现时期形成的二元经济的特征，则这一定义显然是适用的，黄金大发现导致了通过通行证法和土著后备军的方式对移民工人的制度化。即便是生存活动，如在非洲各地都可以看到的，也受到了诸如“棚屋税”等制度的严重破坏，这些制度的目的是为了将非洲人赶出农村地区。后来，1913年的《土著土地法》将地区种族隔离正式化。（马古巴尼（Magubane））。不过，人们也承认，尽管种族隔离政权采取了种种努力，但出现的并不是两种单独的经济，而是具有不同成分的单一经济。在寻找能够解决第二经济中的贫困和失业问题的政策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当今南非所特有的问题――对小型企业重视不够。尽管拥有许多沿街叫卖的小贩和规模较小的交易商，但与其他任何一个发展中国家相比，这一领域作为在整体上来说都是极不发达的。只有非常少的手工艺企业，或修理店，或其他各种小企业，包括在亚洲或非洲的任何国家都可以看到的那种家庭工厂。当然，我国经济中的这种巨大差距是由于种族隔离政权予以禁止的遗产，当时的法律拒绝了非洲人的经济机遇，实际上拒绝了他们进入经济领域的任何机会，除非作为便宜的、受强制的劳工。由于当时实行的种族融离政策，黑人现在仍然没有可以转化为金融资产的不动产形式的物质财产，这也是真实情况。在非正规定居点的城镇房屋和棚户的居住者就是一个例子。因此，德索托（DeSoto）的设想一般是不适用的。但是，当基于这些遗产的所有争论已经被提出时，仍然有一个深深的疑虑。因为种族隔离的法律和实践已经被民主政府废除了，为什么二元制仍然如此明显地存在呢？是否有残留因素在起作用呢？如果有的话，它们是什么？或者，消除这些限制进步的因素的行动失败了吗？显然，如果制定出必要的政策和执行措施，南非拥有对收入和财产进行重新分配的丰富资源。按照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看，南非属于全球最富裕的50个国家之一，其经济总量居世界第35位。（梅（May））消除我国经济领域中的这一差距是南非面临的主要挑战之一，也是本文的焦点。答案在于向贫困人口提供生产性资产，与此同时，即使他们没有被融入到生产性经济活动之中，也不忽视让他们获得能够改善他们的家庭状况的贷款。（希尔施（Hirsch））。这种做法的一个关键部分在于，它不可避免地涉及到妇女在生产中的作用，以及她们以后的解放。不过，强调生产并不意味着对加强社会福利制度的重要意义要打折扣。我们必须十分清楚，我们是否正在广泛地讨论发展问题，建立小型企业，生存主义者的活动，或可持续的生活方式，或者所有这些问题的混合体。对于小型和微型企业的成长来说，正规经济的核心结构是存在功能性障碍的，认识到这一点同样是十分重要的。具在庞大的没有组织的、非正规经济领域的发展中国家已经对此采取了不同的做法。泰国已经为将它们纳入到正规经济中垫付了款项。印度更加重视直接干预，因为这些领域在其经济中占有更大的份额，甚至在中期之内都不可能建立一个单独的一体化的经济。那么，南非将选择哪一种道路呢？是否有一种日益发展的经济能够吸收数百万居住在我国城镇和非洲农村地区的贫困的、边缘化的人口呢？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必须做些什么？在从前的黑人居住区里，居住着我国40%的成年人口，其中只有20%就业于正规经济中，50%就业于非正规经济中，面对这种情况，我们能够自满吗？这意味着这些地区占到了失业的和经济上不活跃的成年人口的55%。（马克赫特拉（Makhetla）,《商业日报》（BusinessDay），2005年5月20日）

　　2. 社会挑战

　　民主已经使许多人进入了社会的上层。“黑人中的富人有了戏剧性的增加”，非洲人在富人中占41%，（伯杰（Burger）），而在中产阶级中黑人现在占60%。（希尔施）。但在社会的下层，仍然存在着巨大的贫困和失业问题，存在着世界上最不公平的收入分配。“大约30%的家庭处于第二经济中，这意味着他们在正规或非正规领域里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他们没有赖以维持生计的资产。他们依赖于来自自己的社区、朋友和亲属以及来自国家的救济。”（希尔施）研究表明，“一旦住上了高质量的住宅，所有的低收入群体都实现了明显的改善，关于电力供应，改善是巨大的；三个支出较低的群体全部受益颇多，自来水有些没有很好地面向最贫困人口，学校入学率的增加在所有最贫困群体中是最高的。”不过，他还发现，如果我们将自给农民包括在内，正规和非正规就业的收入每天不足2美元，大约620万受到打击的失业人口处于第二经济中。其中许多人生活在长期的贫困之中，无法取得资产，或者缺乏充足的能够产生收入的收入。“贫困人口依然贫困，因为他们无法凭借未来的收益去借到钱进行生产投资，或者为未来的生产（包括教育）积累资产。”“他们还被剥夺了进行这些活动的公共产品，如财产权、公共安全和基础设施。”（梅）这些数字是令人震惊的，但不得不说，如果在1994年没有建立起一个民主政府，事情将会更加糟糕。有一个按照发展中国家的标准来说非常庞大的社会转移计划，政府认为，一旦所有这些计划得以实施，极端贫困将被有效地消除。（希尔施）。还有一个实质性的“社会工资”，即用于卫生、教育和住宅方面的公共支出，据说它是为了对低收入者给予补偿，在某些情况下，进入了收入之内，但补偿的程度很难量化。范德伯格（VandeBerg）和伯杰（Burger）表示，用于非洲人口的社会支出已经从1994年的51%增加到1997年的80%。迈斯（Meth）估计，社会工资将贫困人口的数量从1997年的350万人减少到270万人。（引自梅）但是，在1995年，40－50%的人口被划分为贫困人口（约为1700万人），25%（1000万人）属于极端贫困人口。农村地区的贫困高于城市地区，27%的农村居民的收入只有贫困线的一半。（伍尔拉德（Woolard）和雷布兰特（Leibrandt），2001年，引自梅）人类发展指数已经从1992年的93上升为2003年的115。最贫困人口与最富裕人口之间的差距再一步扩大。（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报告）。各种研究的结论认为，自1993年以来，贫困和不公平有所增加，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贫困陷阱。（梅）对于本文来说，也许最为重要的统计数据是正规就业人口从1997年的640万增加到2004年的780万，即增加了140万人，但参加经济活动的人口在1995至2002年间增加了440万。还有大量的仍处于贫困状态的就业人口。在1995至2003年间，真实的平均月收入几乎下降了20%，大约50万就业者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自2000年以来，非正规经济中的就业人口大致稳定在180万，但非正规领域中自谋职业者的收入在1995年－2003年间下降了三分之一。（梅）2002年的失业人口（官方的）为480万，或占30%。非官方的数字为810万，或占42%。青年失业人口的数字为60%。2001年9月的非就业率约为60%。越来越多的家庭中没有就业人口，许多还无法收到汇寄。一个十分令人震惊的数字是，城市和农村地区的失业率分别为30%和31.4%，几乎持平。（梅）。这一数据需要进一步阐述。大约10%的持有大学文凭的非洲人处于失业状态。（梅）。非正规领域中自谋职业者的收入在1995-2003年间下降了三分之一。（梅）。研究生（不仅是大学生）失业的现象需要研究。有10%的持有大学文凭的非洲人处于失业状态。（梅）显然出现了欠发达和贫困的再次产生，必须对此作出解释。由于我们拒绝“利润扩散”政策，经济增长和发展必须同时进行，我们注意到，迄今为止经济的年增长率仅为3%，鉴于人口增长率，人均增长仅为1%。因此，目前“非常严重的不平等将不会变得平衡，如果国家不通过各级政府进行一些非常重大的、深思熟虑的和目标明确的干预的话。”（希尔施）

　　4.政策差距国家的政策目前集中于第一经济，同时通过各种形式的“社会工资”向第二经济提供服务和福利。人们普遍预计，这一政策将在一种类似的“利润扩散”的进程中缓解第二经济的状况。南非和其他国家的经验都表明，两极分化和边缘化是长期存在的。政府的产业政策已经将重点放在了进行产业重组以提高竞争力上。这不可避免地导致了某些重要领域中就业岗位的丢失，尤其是低工资和不熟练的工人，导致非熟练工人的失业率超过了60%。在1995-2002年间，官方的失业率几乎翻了一番，从15.9%增长到30.5%。最令人担忧的是，2002年一半以上（56%）的失业人口的年龄在15-30岁之间。（梅）。人们还注意到，尽管通过鼓励正规领域和政府计划中的劳动密集型企业，可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这可能远远不够，无法消除第二经济中的可怕遗产。有一种建议认为，通过某种方式我们可以将这两种经济融为一体，部分地采取为那些寻找进入正规经济的途径的人们提供梯子的办法。有些建议认为，非正规领域可以生产供出口的产品。还有另外一种观点，是由基本收入转移（BasicIncomeGrant）理论的支持者提出的，通过向第二经济中的人们提供财产转移，将会产生需求，鼓励人们成为生存主义者，以及更加广泛地刺激那些地区的经济增长。记录显示，政府实际上正在增加社会转移的受益人的数量，但在政策层面上，政府采取了减少依赖社会转移的人口并增加取得收入的人口的立场。

　　5.发展中国家的直接干预各个政府部门目前对第二经济的干预相对较少，这似乎证明了第二经济的问题被政府认为是一个福利问题。（鲍曼（Bauman））现在全国形成了一个基本的共识，即这些紧迫的挑战要求一个发展中国家进行直接的干预。市场将无法解决这些问题。但这种干预必须具有一个明确的战略，由国家来领导，并由最高政府中的一支精干队伍进行协调一致的推动。这种推动的核心应该是促进城镇和非洲人农村地区的生产活动，旨在建立“可持续的自我产生的经济增长和发展”。我们将城市和农村地区都包括进去，因为官方的失业率表明，二者之间差异很少。因此它们都需要直接干预。我们必须为大量小型企业的建立提供便利条件，它们可以是个体所有、合作社或集体所有的。对于政府来说，支持这一计划有着明显的金融风险，但继续保持目前的支持力度的做法肯定是令人无法接受的，因为它正在导致人口向城市的大量迁移，那里的人们生活在非正规的定居点中，处于极为贫困、毫无希望的状态。我们有充分的理由预计，这一推动将会得到私营领域的反应，因为商业机遇将会展现出来。在关于南非的发展问题的所有讨论中，都提高到政府的能力问题，尤其是地方政府，事实证明的确存在着不足。另一方面，人们往往想当然地认为，即使得到了国家的支持，第二经济中的普通人口也不具备使自己摆脱贫困的技能或能力，从而放弃了积极的努力。有时这导致了报怨失业人员因为缺乏技能而失去工作的说法。必须对促进人力资本问题给予认真的关注，不能采取等待的政策。在许多职业中，对专业性工作进行淡化是有可能的，以便技能有些欠缺的人员可以完成同样的工作。这已经成为发展战略中的一个主要内容。对于“社会资本”的好处进行了充分的评估吗，尤其是在农村地区？仅仅因为某些地区的社会凝聚力已经被打破，并不意味着围绕一项具体发展计划的协调努力无法重建这种凝聚力。我们必须考虑到在种族隔离统治下数百万非洲人流离失所的事实，以及尽管那些遗产在一定程度上依然存在，但传统结构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关于社会凝聚力问题的一种做法是，通过提供医疗、饮用水、卫生设施、电力、住宅和建立社区组织，可以对薄弱环节给予补偿。同样十分重要的是学校委员会、受监护人协会（wardassociations）、政党的分支机构、stokvels和各种合作制企业。(希尔施)所有的这些都是十分重要的，但应该同时进行一次彻底的调查，看政府是否有充分的计划和能力从根本上改善特别是对农村地区的服务。所有的服务都必须给予关注，但最为重要的是为能够产生收入的生产性努力提供支持的服务。

　　6.政府的计划政府的战略旨在促进摆脱第二经济、改善可持续的生活方式，并减少对社会转移的依赖。不过，各部门发起的计划的范围似乎缺乏统一的战略推动或协调实施。但是，不论出现什么战略，仍然存在着对政府执行能力的重要关注。它不仅是技能和能力的问题，而且还有效率的问题。（莫莫奈特（Momoniat））。一种实质性的中央政府的能力是十分必要的，有一个发展中国家所需要的协议，但省和地方各级的能力十分令人担心，尤其是许多有资格的白人专业人员已经转投到私营领域。一些重要倡议包括扩大的公共建设工程计划、徒工训练、培训、创造就业岗位、建立一支社区发展工作者的干部队伍，等等。扩大的公共建设工程计划可能是最令人关注的计划。该计划的重点是基础设施、环境（水）和社会领域。它提供根据任务支付报酬的临时性工作岗位，并有灵活的最低工资，但也进行公共领域中以劳动为基础的建设方面的培训。这是十分重要的，但并不能保证所获得的技能将使工人们适应在政府、私营领域或他们社区中的其他类型的工作岗位。挑战在于不要让工人们离开工资较高的长期工作岗位。其他的计划更加关注于社会领域，预计这方面的就业岗位将会大幅度增加。社区发展工作者的新干部预计会发挥重要作用。这些计划包括城市改造计划和可持续的农村发展战略。农业的支持。尽管恢复计划是十分重要的，但也许更为重要的是对于目前在非洲人农村和城市边缘地区的小农经济能够期待些什么，包括目前由大型的白人农场控制的地区的小农经济。关于白人农业区和前黑人居住区的小农经济的范围，似乎是颇有争议的。这一范围似乎是大体上的，例如，尤其是在甘蔗种植地区，有非常繁荣的小农工业，甚至在种族隔离统治时期。《综合农业支持计划》……（玛切特（Machete））。还有一种认识：土地银行没有发挥作用。（姆邦加（Mbonga））关于向小型企业提供金融和其他支持的问题，尤其是关于创办微型企业的支持，进行一次审查是绝对至关重要的。一种估计认为，目前小型企业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率为40%，对整个就业的贡献率超过了50%。（莫亚恩（Moyane））。但对于所有的有关部门来说，如顶点基金会（ApexFund）、工业发展委员会（IDC）、KHULA、SEDA、南非发展银行等，有必要制定一项新的、全面的、协调一致的战略。大量的负担落在了开发金融机构身上，如南非发展银行、工业发展委员会、Khula、SEDA、顶点基金会等。必须消除获得贷款的障碍。来自这些机构的推动力可以对私营金融机构起到很好的平衡作用，让它们参与进来。创办小型企业需要固定资本和流动奖金、培训、市场信息和咨询。（鲍曼）制度方面的解决办法包括合作社、村和集体企业以及各种形式的小型企业。但我们仍然不能忽视生存主义者活动的机会，它能够使人们实现可持续的谋生。肯定会出现关于法律中的特别条款的问题，以便为这些企业消除障碍，如劳动力市场对于青年、妇女、第一次就业者等的灵活性，但这些条款不能损害正规经济或其附属企业（如对外采购的企业和家庭企业）的工资率。对于城镇的问题必须给予特别的关注，它们的购买力跑到了白人主宰的在城市里的商业中心，这不利于同样的城镇的进步。例如，Khayelitsha预计的购买力为150万兰特，而索韦托的购买力要远远高于它。显然，应该采取措施，通过由大量的小型企业提供本地的产品和服务，在城镇范围内发展本地经济。这一计划将解放当地的潜力，为普通大众参与发展事务奠定基础，而发展是政府的既定目标之一。关于从前的“黑人居住区”在未来的作用，存在着巨大的争议。有些人认为，它们注定永远是老年人和没有恢复的希望的年轻人的宿舍。另外一些人则同样强烈地认为，“没有农村的发展，贫困的问题就不可能得到解决。在减轻农村和城市的贫困方面，农业扮演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单靠农业是无法解决贫困问题的。我们必须关注农村非农经济的发展，以便为农村地区创造就业机会。”（玛切特）显然，从前的黑人居住区的状况是与南非的其他地区分不开的。这些地区和城镇之间存在着工人和依附者的不断流动，以及移民工人不断地进入到正规经济中。但是，这些地区存在着截然不同的社会、政治和经济环境，对此必须给予考虑。

　　7.“声音”的问题许多当代的发展文献提到了弱势的、贫困的和边缘的人群的“声音”问题。如果不首先解决这一问题，南非第二经济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我们承认我国有一个议会制民主，承认执政党在全国各个社区有着广泛的民意基础，但一项发展计划将需要为这些社区提供更多的资源和努力。关于这一问题，可以说的东西很多，但还是留给另一个机会吧。

　　8.实际的任务促进城镇地区的生产活动的因素包括：技工培训、小型企业的建议和启动资金的支持、社区组织、市场研究、提供合适的场地、家庭菜园、物理设施、供电、电话等，与现有的大型企业的联系、清理禁止性法规、小额贷款、银行设施。促进非洲人农村地区的生产活动的因素包括：支持村和家庭的粮食生产、园艺培训、供水、社区组织、提供化肥和种子、市场研究、通向市场的公共交通、建立生产农用工具的工匠企业等，经过培训的社区工作者，小额贷款、银行设施，供电和电话。所有这些都需要相关专家进行大量的研究。参考文献：南非发展银行、HSRC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于2004年10月28－29日在比勒陀利亚举行了“消除南非第二经济的发展”学术研讨会，本文参考了会议记录中的下列文献：＊泰德·鲍曼（TedBAUMAN）,“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的南非”＊ 阿兰·希尔施（AlanHIRSCH）,“南非的发展道路与政府的行动计划”＊查尔斯·玛切特（CharlesMACHETE）,“南非的农业与贫困：农业能够减轻贫困吗？”＊伯纳德·马古巴尼（BernardMAGUBANE）,“长期的贫困：关于其起源及其在消除种族隔离之后的南非继续存在的原因的一些思考”＊朱利安·梅和查尔斯·麦斯，2004年，“南非的欠发达状况：对于贫困、不公平和就业状况的一次数量评估说明了什么？”＊纳斯普拉·姆邦加（NasiphulaMBONGWA）,　论文未见到。＊ 安娜·麦考德（Anna McCORD）,“公共建设工程计划”＊ 伊斯梅尔·莫莫奈特（IsmailMOMONIAT）, 论文未见到＊ 汤姆·莫亚恩（Tom Moyane）,“对政府的计划的认识”＊ 肖恩·菲利浦斯（SeanPHILLIPS），“扩大的公共建设工程计划”其它文献：＊ 罗伯特·戴维斯（RobDAVIES）,“二元制的问题”，《新议程》，南非社会和经济政策杂志，第14期，2004年第2季度。＊鲁洛夫·伯杰等（RulofBurger），2004,“新兴的富裕黑人和消除种族隔离之后南非的社会流动性”，DPRU，Mimeo＊安德烈·冈达尔·弗兰克（Andre GunderFrank），1969年“欠发达的发展”，《拉丁美洲：欠发达或革命》，每月评论出版社。＊姆贝基总统，2004年，国民大会，2003年2月14日。＊姆贝基总统，2004年，“第二经济的挑战”，《新议程》，第14期，2004年第2季度。＊乔·斯洛沃（JoeSLOVO），“关于非资本主义道路和非洲民主国家的一次重要评估”，《今日马克思主义》，1974年6月＊本·图洛克（BenTUROK）,1993年,“南非的摩天大楼经济：增长或发展？”，和“释放潜力：PWV地区发展的一项战略”，载本·图洛克等,《南非的发展和重建》，一本文选，非洲的选择研究所，南非。＊本·图洛克，1999年，“从下面扩大”，载本·图洛克，1999年，《超越奇迹》，由fairShare出版，西开普大学（Universityof WesternCape）。＊本·图洛克，2002年，“南非：从例外到融入”，《新议程》，第3期，2002年第1季度。＊本·图洛克，2003年a，“对中国的印象”，《新议程》，南非社会和经济政策杂志，第12期，2003年第4季度。＊本·图洛克，2003年b，“让被排除在外的人们从事生产”，《新议程》，南非社会和经济政策杂志，第11期，2003年第3季度。＊本·图洛克，2004年，“贫困和公平”，《新议程》，第13期，2004年第1季度。＊本·图洛克，2004年，“关于消除欠发达状态的建议”。＊本·图洛克，2004年，“消除欠发达状态”，《新议程》，第16期，2004年第4季度。＊塞瓦斯·范德伯格（Servaas VanDer BERG）,2003年，“南非的贫困――对现象的分析”，University ofStellenbosch, Mimeo.＊埃迪·韦伯斯特（Eddie WEBSTER）,2004年，“二元经济”，《新议程》，第15期，2004年第3季度。＊ 佚名,“中国改革开放进程概论及其基本经验”，Mimeo,日期不详。＊关于组织非正规经济中的工人的国际研讨会，Ahmedabad,印度，2003年12月3-6日。＊关于无组织的/非正规领域全国企业委员会章程，小型企业部，印度政府，2004年9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