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绿色生产力，实现可持续发展

　　前言：

　　在过去的50年里，人们在技术革新和促进批量生产方面已经取得了巨大进展，这在很大程度上帮助我们过上了更好的物质生活。当我们享受先进生产力带来的果实时，有一件事情被人们忽视了，那就是现代化技术对我们的生活环境造成的伤害。只是在最近一些年里，人们才开始意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并在此基础上开始重新考虑早些时候采取的发展模式

　　与西方国家相比，中国在其国家现代化的道路上仍然十分年轻。但是，这次会议表明，中国已经认识到可持续性在推动其国家现代化的进程中具有的重要性。作为地球上人口最多的一个国家，这种认识尤为有意义，并对整个地球有益。因此，我希望借此机会向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表示祝贺，感谢它为举办这次富有意义的会议做出的贡献。

　　概述：

　　几个世纪以来，发展一直是学者和政府关注的主要问题。然而，对这个问题的系统研究直到上个世纪50年代才开始。早期对发展问题的研究，总的来说是与经济增长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简言之，工业化被看成是能够刺激经济增长的最重要的机制，而经济增长被认定是全面发展的基础，将会有效地推动现代化。

　　对发展的这种认识，在20世纪70年代又被广泛地加以重新考虑。首先，工业化带来的财富并没有像预言的那样抵达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反而更加拉大了贫富之间的差距。其次，虽然工业化让一部分人过上了更好的物质生活，与此同时，它大大破坏了地球的生态平衡，要知道地球是目前和今后人类所能够生活的唯一的星球。

　　这些副作用敦促人们重新审议早些时候的假设。1974年，罗马俱乐部声称，应该对发展重新定义，发展是生活质量的提高，不应只把它简单化为等同于财富的产生和积累。这一新的看法，除了提醒我们非经济领域的重要性之外，未能描绘出真正发展的清晰画面，从而使得进一步的研究更为复杂。

　　在罗马俱乐部的讲话发表不久以后，虽然人们很快就对早期的假设开始进行反思，但直到现在为止，很多国家，尤其是那些经济欠发达国家，仍在积极推动工业化。除了经济欠发达国家的热情外，全球企业（主要位于经济发达国家）也热衷于利用工业不发达国家的廉价劳动力成本和未开发的市场作为它们进一步扩张的处女地。

　　由于急切地盼望着过上更好的物质生活，并迫切希望进行全球扩张，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对发展的新认识一直以来还是主要局限于学术研究。在现实世界里，大多数政府仍然依照旧的理念来设计和实施他们的国家发展计划。消费的日益快速增长和企业的剧烈竞争，其结果是，在过去50年里人们不仅在肆无忌惮地消耗着自然资源，而且还造成了无数的浪费。

　　只是在最近一些年里，一部分人才开始认识到，人类不能再继续随心所欲地对待世界而不为明天着想。我们的高消费、浪费和制造污染的经济发展模式，已经使得我们的城市不宜居住，并对我们的生存环境和我们能够利用的有限的自然资源造成严重压力。

　　这就是说，人们再也不能对世界毫不重视了。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只有一个世界供我们大家生存，无论你属于什么种族和民族。虽然相隔万水千山，对地球的伤害威胁着所有的人。因此，减少对环境的影响，同时又不以牺牲所有人的生活标准为前提，是我们全体所面临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所以需要“世界性”的解决方案。

　　为应对这个新世纪的挑战，我仍然强烈地认为，人们首先应该认真地澄清发展的真正含意。就像我在1994年温哥华会议上所说的，“人们必须对工业发展拿出一个新方案，总的来说，这个方案必须要将全球可持续性作为它的主要关注点。”实施绿色生产力战略就可以实现这个新的方案。

　　温哥华会议两年后，《绿色生产力声明》于1996年12月6日在菲律宾的马尼拉APO绿色生产力国际会议上签署。这一声明提醒所有国家，“通过积极参加互补行动的网络、交流想法和经验、传播信息并鼓励人人参与绿色生产力运动，所有的利益相关方应当努力推动绿色生产力的意识和相互合作，这是提高所有人的生活质量的战略。”

　　绿色生产力战略

　　只有少数几位商界领导人具有这种远见卓识，如日本三菱公司总裁ShinrokuMorohashi，他曾表示：“我们认为，如果没有社会对其环境行为的信任和尊重，一个企业是不可能继续存在下去的。”但绝大多数商人仍然将精力集中在赢利上。他们不肯将注意力投向环境保护，他们认为这会增加他们的生产成本，生产成本上升了，就会降低他们的商业竞争力。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主观的误解。事实上，绿色生产力战略根本不会损害到工业发展。相反，它实际上会为进一步的工业发展创造机会和价值。在减少对环境的不利影响的同时，绿色生产力战略还会为制造业将危机转化为机遇带来机会。现在，让我介绍一下台湾养猪场引进绿色生产力战略的情况，以此为例来证明我所说的话。猪肉一直是中国人的主要肉食，因此台湾有很多养猪场。利用猪来减少污染从而成为一个很值得钻研的问题。以前，农民只将养猪的经济价值放在猪肉上。在重新全面考虑过这个问题后，人们已经在养猪过程中发现了更多的经济和环境价值。首先，鼓励农民尽可能地用厨房垃圾喂猪。这将大大节省我们处理厨房垃圾的精力，而且为农民降低了饲料成本。其次，猪糞不再被倒掉，而是收集起来堆肥，这种肥料比化肥含有更多的有机成分，并更加有益于环境。

　　这一简单的改变不仅为养猪的农民带来了更多的经济效益，而且还使台湾的环境更加清洁和美好。据统计，每头猪每天可以消耗5公斤厨房垃圾，在这一时期，台湾的每个养猪场平均饲养3,000头猪。从环境方面来说，这使得台湾每个猪场的厨房垃圾日消耗量达到30吨，相当于10万人一天产生的数量。从经济上说，每个养猪场因此可以将其生产成本一天就减少30%到50%，或是5,000至6,200元人民币。这个例子生动地说明了绿色生产力战略的可行性，并提醒我们材料回收和再利用的重要性。

　　从理论上来说，所谓的“绿色生产力”是指在整个产品的生命周期里减少环境污染和提高附加值。这意味着，形状、外表、制造加工、包装、包装材料、送交客户或用户的过程，使用期间和之后对环境的影响，以及在生产或服务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经过设计之后全都减少了对环境的不利影响。

　　在一次研究经济发展与环境之间的平衡问题的会议上，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它的中心意思是，发展不要给子孙后代带来不利影响，同时还要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可持续发展应当是人类寻求环境问题解决方案时的指导思想。

　　我同意世界观察研究所莱斯特·布朗对可持续性作出的定义，它反映了可持续经济发展应该具有的核心意思――“一个可持续的社会是这样的，即在满足其需求的同时，并没有破坏子孙后代的前景。”

　　不幸的是，我们的经济发展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达到这些标准。今天，我们需要的是不会破坏我们自己的生存和子孙后代的前景的经济发展。从长远来看，如果我们破坏了我们的生存环境，经济发展便毫无意义。不难想象，以人类目前对环境造成的损害的速度，终有一天它将不再能支撑我们的生活。绿色生产力很可能是能够帮助我们克服这一挑战的唯一办法。

　　这些问题源于经济发展一定会损害到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的假设。在这个框框内，人们普遍认为，要取得经济进展，环境肯定会受到伤害。正如早些时候所表明的，这是旧的模式，是旧的思考方式。我的观点是，通过引进新的模式，即否认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不可避免地存在冲突的假设，我们的看法可以有很大改变。

　　具体而言，新的模式强调，经济上的成功不一定就会对环境造成不利影响，如果我们从产品的生命周期一开始就注重环境，在概念的建立、研发阶段，直到最后，那么，我们就能设计出对环境有利的产品。问题是，以前我们设计和生产出来的产品，其基础设计就是对环境不利的，在这种情况下，它们的使用和处理便会造成浪费和污染。

　　1994年，就在我发表温哥华讲话的同一年，美国技术局的一篇报告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它总结到，“……鉴于防止污染与其它生产需求（如提高生产力和质量）相脱离，大部分防止污染的计划没能与生产商达成重要的协同合作和工作关系，而生产商是推动污染防治和竞争力提高的关键人物。”这个看法提醒我们，如果我们用系统方法的理念研究这个问题，经济发展不一定会与环境保护发生冲突。

　　次年，迈克尔·波特和林德（vanderLinde）（1995）也发表了相似的看法，并进一步阐述到，“在解体时，有害物质或能源作为污染物释放到环境中，这种迹象说明资源没有得到完全、充分或高效率的利用。但是，虽然预防污染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迈出的重要一步，但公司最终必须得学会将环境改善纳入到资源生产力的范围中去。”

　　他们的讲话与我早些时候提到的新的模式没有什么区别，即如果我们认真思考和努力尝试，完全有可能在不会对环境造成不利影响的前提下实现同样的功能。然而，在过去10年里，与新兴国家飞快的工业化速度相比，我们在这方面取得的进展非常小。例如，CFC的发明是很早的事了，但是它仍然在为保护我们的环境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CFC使我们的生活更加方便，为企业组织提供了更多的机遇，并引导发明了无氟冰箱，我丝毫不是要贬低CFC作出的这些贡献，而是说过去10年里对绿色生产力的推动，与全世界，特别是新兴国家快速推动工业化的步伐相比，要慢得多。这一现实敦促我们要尽快出台实施绿色生产力的新的标准和方法，否则，日复一日，它将很快破坏和污染我们的环境。

　　除生产外，服务业也经常发生不必要的浪费现象。例如，几个月前我和同事一起前往沈阳。我们一起去吃饭，要了四个菜和一个汤。当一位女服务员为旁边的桌子上菜时，我们发现每盘的菜量很大，我们根本吃不了。因此，我们叫来服务员并告诉她，我们会按照原价付款，但要求她不要给我们这么大的量，因为我们不想浪费。这位女服务员拒绝了我们的要求，回答说：“菜量大是本饭馆的特色”。最后，我们吃得饱饱的，而菜盘好像还没动过。老实说，我仍然无法忘怀那天我们吃饭造成的浪费带给我的犯罪感。

　　另一个例子是关于饭店更换寝具的。我经常旅行，因此住过很多不同的饭店。一般来说，我平均在同一房间中住三天。在一次旅行时，我发现我的床头有一个通知，是客房部经理写的。他在通知中告诉所有的客人，如果旅客要在同一房间住一天以上，请考虑不更换寝具。他还解释说，这是为了减少水污染。我被这个通知深深感动，并立即签了名。但是，与此同时，我也怀疑清洁工是否会真正执行这个很好的意图。因此，我在床单的边上作了一个小记号，然后出去了。回来后，我迫不及待地要看看记号是否还在那里。令人失望的是，床单已被换过。

　　由于我是一个不断促进服务质量的人，这个结果令我十分烦恼，所以我决定找出原因。最后我发现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对于清洁工来说，更换全部寝具是他们完成任务而又不会惹麻烦的最简便、安全的方式。特别是，那些选择不更换寝具的人，在他们外出回来后发现寝具已被换过，没什么人会提出抱怨。但是，如果客人希望更换寝具，而在回来之后发现没有换，问题可就十分严重了。这一经历向我们说明了实施的重要性，我认为实施是实现绿色生产力战略的主要决定因素。

　　一些人可能会认为更换寝具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问题。但是让我们看一下最近的一则新闻报道，该报道说，如果每位旅客每天都要求更换寝具的话，仅北京一座城市，每年就要有1.1亿条床单和至少两倍的枕套需要洗涤。这下清楚了吧，就因为每位饭店客人都不注意这些小节，我们的水资源会有多大的浪费和污染。

　　除了水污染外，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是一次性卫生用具，如一次性牙刷、拖鞋、香皂、洗发水、梳子、浴帽，等等。该篇报告还指出，这些卫生用具中有80%被当作垃圾扔掉了，它不仅意味着每年浪费掉5.5亿元人民币，而且还严重威胁到我们的环境。

　　再回到更换寝具的话题上来，我发现某些饭店通过向客人提供洗衣补贴来提高其效率。在我最近一趟去中国时，我住的那家饭店，如果客人同意不更换寝具，每天将为每个房间提供50元人民币的洗衣补贴。我认为，这是实施饭店绿色生产力一个比较好的办法。不过，这一方法是在交易结构的基础上设计的，一方面它可能会节省一些洗涤床单的水，但另一方面它又增加了洗衣的耗水。

　　为此，我建议，实施绿色生产力战略最好的办法是设计一种方式，能够让人们真正地关心环境。譬如，旅行者在任何一家欧洲饭店里很难发现一次性的卫生用具。在欧洲，他们认为环境保护是每个人的责任，根本用不着仅仅因为他们尽到了一个全球公民的义务而对其进行奖励。在我看来，这就是最好地实施了绿色生产力战略。

　　不过，我也承认从目前的局面过渡到理想的境地尚存在困难。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建议设计一种小飘带，可以在上面印上鼓励的话，如“我是一个优秀的地球公民，因为我关心我们共同生活的环境。”对那些不要求更换寝具和使用一次性卫生用具的客人，饭店可将这种小飘带挂在他们所住房间的门把手上。用这种办法，我相信人们将会逐渐树立起环保意识，最终会从目前的交易型思维转变到义务型。

　　当然，水污染和厨房垃圾只是我为了说明问题所举的两个例子。事实上，我们几乎可以对我们日常的每一项消费做出努力，以实现加强环保的绿色生产力战略。我认为，只要我们真正将绿色生产力作为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项重要使命，我们就一定能轻松取得进展。这对那些拥有很强的相关领域的能力的人来说，尤其重要。例如，科学家愿意发明更多有利于环境的技术；工程师注重设计更多有益于环境的产品；商界领导人承认绿色生产力的重要性并承诺投资绿色生产力事业；消费者则拒绝有太多不必要的和无益于环境的材料的产品。如果我们真的关注环境，我相信环境一定会慷慨地回报我们。事实上，一些商人已经从认真考虑环保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在他们中间，台湾环保科技股份有限公司（FETC）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该公司隶属台湾塑料集团，专门从事将厨房垃圾转变为有机肥，农民现在普遍使用这种肥料种庄稼，包括水稻、青椒、姜、桔子、蒜、大葱、茶树，等等，效果好极了。使用有机肥，不仅农民能够节省大量精力照看他们的庄稼，同时，生产力也平均提高了10%－20%。而最重要的是，因使用化肥而导致的土壤污染得到了很大的改观。

　　这是一个典型的双赢解决方案模式。第一，农民可以有效地节省他们种庄稼的精力和成本，并从生产力的提高上获得更多收入。第二，台湾环保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成功地为自己开辟了一个广大的市场和找到利润可观的业务。第三，环境因此而得到保护，甚至从以前使用化肥造成的伤害中逐步恢复。第四，消费者，作为地球的居民，可以享受到健康的环境，提高生活质量。我认为，这是发展的正确方向，因为它真正将环境的可持续性作为生产的关注重点。

　　创新是关键

　　概括地说，可持续性对我们而言是融入到我们现代化中的一种理念，它可以应用到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举例来说，普林斯顿大学不明物理研究所（UnclearPhysicsInstitute）通过提高聚变反应堆的效力实施可持续的概念。聚变反应堆的好处是：无污染，提供源源不断的能源，并减少石油和火力发电的浪费。除了经济上的节省外，在我看来，他们辛勤工作最有价值的部分是关心环境的革新思想，而不是他们为这项工作本身投入的努力。当大多数能力出众的人都在凭借自己的本领谋取个人财富时，这点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除了他们努力进行聚变研究外，一些人还致力于太阳能的开发。这一现象使我认为，我们可以乐观地相信，拥有无穷智慧的人类一定能找到在保护环境的同时追求经济发展的途径。它不会是通过妥协做到这点，它将是人类适应环境的一个例子。

　　头脑里有了这种概念，在过去的10年中，人们将越来越多的时间和资源投入到绿色材料的发展上去。例如，克拉里诺，一种合成皮革，被开发出来用以制鞋；新的纸回收技术被研究出来用以节省树木和雨林。新的纸回收技术的发明尤其重要和有意义，因为传统的纸的回收加工需用大量的有毒化学品进行漂白，对环境造成严重伤害。所有这些努力全都证明，仍然有一些人在默默地努力关心着我们的环境。这对我是一种鼓舞，使我相信，如果我们真诚地将绿色概念应用到整个生产过程中去，我们一定能够找到更好的方式改变目前的状况。

　　绿色生产力是将环境概念（低污染、回收利用、节省资源）和生产力概念结合到一起，以生产绿色产品。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并且也能产生回报。任何人，在任何行业，都可以参与这项工作。它与正式的资格无关，但是，只要你相信，它将会提供机会和创造财富。

　　将研发概念运用到开发绿色产品或服务中去，可能会取得意想不到的结果，有时甚至会使人把它当作一个笑话。就像有一次我收到了一块包装精美的手表。我自己就想，为什么不是用法国面包来包装手表呢！这是因为，当我看到手表的防震包装只用过一次就被扔掉时，我忍不住有一种犯罪感。多大的浪费啊！从这种意义上说，我想象如果这块表装在一个法国面包中被烘烤会怎么样，法国面包会用它的硬面包皮保护手表，而接受礼物的人也可以避免浪费一个精美的包装，在将表取出后，还可以吃面包。从这方面说，它对环境很有利。我相信，由于它的新颖别致，顾客一定会喜欢这种新型包装。这听起来也许很傻，但我想你们明白我讲的中心意思。

　　概念的研发也对服务行业的发展起到了很好的作用。BodyShop就是成功发展服务理念的一个例子。下面要讲的故事也发生在很久以前，但我认为它对今天的可持续发展仍然很有意义。这个故事是关于我女儿的。一次我逗她说，她是污染我们环境的一个主要根源，因为她洗头洗得太勤了。她反驳我说，她其实最注重环保。因为她使用的BodyShop的产品是用天然原料制作的，而且该公司还将25%的利润投入到环保基金里。因此，消费者，尤其是年轻人，随之认为购买BodyShop的产品也是对保护环境尽了自己的义务。由于这种革新理念，BodyShop获得了巨大的增长，并且直到现在仍然是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品牌之一。这个故事是又一个应用绿色生产力战略达到双赢的典型例子。

　　绿色生产力能够为企业创造机会和价值。这是制造业将危机转化为机遇、争取更好发展的一个机会。就像前面介绍过的台湾环保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它已经证明是能够将废物转变成财富、将害处转变为好处的，因此它不仅受到农民的欢迎，也受到相邻居民的欢迎。这个例子说明，处理废物的生意是能够挣钱并为公众所接受的。公司也可以利用绿色商业机会进行变革，争取更好的发展。它们生产的废弃物可以进行回收并再生产，或者转变成资源、产品或能源之后在市场上销售。还可以被用来同其它企业进行交换。你也许会发现，其他人认为是废料的东西恰恰就是制造新产品所需要的材料。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们没有用更多的热情去拥抱这些开发新的低成本业务的想法和机会。

　　期望

　　因为我们只有一个世界，保护环境的任务应是人人有份。因此，如果有什么人取得了一项可以在环保方面产生很大节约、或减少污染的伟大发明，而这项发明又只有少数人才能接触到，我认为这是很不对的。假如这项技术存在，但它是有专利权的，且只能让有钱人和那些愿意付款的人接触，这是旧模式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做法。我们必须认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合作。我认为应该建立一个国际基金，来购买出色的环保技术，并将它广泛地提供给每一个人。

　　我们分享着同一个世界，因此，世界的另一面发生的环境问题对我们来说同样重要。当然，这将是一项复杂的工作，但这种合作是必要的，因为可持续发展依靠合作并需要鼓励。

　　另一种途径也是存在的。虽然要想让人人都能享受到技术的好处，就必须保持低价位，但仍然存在着进行绿色研发和开发绿色技术的强大动力，因为投入使用的广泛性足以缓解低廉的单位利润。另外，从使用者和开发者双赢的结果来看，它还是能为那些开发绿色技术的人带来丰厚的回报的。

　　有益于环境的经济行为一度曾被认为是一种高成本低利润的领域。不过，由于全世界的人开始在关心环境的基础上进行消费选择，这类有益于环境的产品将赢得可信赖的市场。

　　新的认识还要求我们负责任地对待世界野生动物。例如，有些国家受到了指责，因为其少数公民购买珍稀动物的器官，从而鼓励了在自然环境中偷猎珍稀物种的行为。我们对我们的子孙后代负有义务，而且，这些国家因少数顽固分子的行为而要冒经济制裁的危险。

　　绿色生产力的最终定义迄今尚未完全成熟。目前，低污染、回收利用和节省资源的产品统统被叫做绿色产品。不过，我相信，未来将会出现一种真正完美的绿色产品。在其生命周期中，它根本不会对地球造成任何伤害，而且消耗的是不用回收的资源，就像聚变技术。

　　我希望这方面的工作不仅仅由先进国家来做。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开动我们的脑筋，打破我们的传统思维模式。人的适应能力是最强的，我相信，如果我们能够抛弃支撑工业发展的老的模式，沿着绿色生产力的道路前进，我们一定能解决威胁地球环境的问题，同时发现新的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