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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鸠喋血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07日23:35 桂龙新闻网-北海日报

  中秋到,秋风凉,所有生活在北方的候鸟,排一字,排人字,排成各种队形, 向南飞行。我们斑鸠家族也加入南迁的候鸟群。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头鸟领着我们,划过辽阔的蓝天,穿越茂密的丛林。黄熟的草籽是我们的食粮,森林深处是我们的宿营地。每天晚上,父兄们轮流为我们站岗放哨,不值班也时不时睁开警惕的眼睛。每天天刚亮我们就出发,如果天公不作美,我们就迎着风雨飞

行,离开了家我们就义无反顾。

  我们终于飞到了南海之滨,这里的冬天没有雪霜,这里的冬天花树盛开,万紫千红。“多好的地方,为什么不留下过冬?”看到鸟群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这样问老爸。“这个地方好是好,可惜这里的人‘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不吃,什么都吃’。吃起鸟来不吐骨头。”听了老爸的话,我痉挛得差点张不开翅膀。

  趁着夜色,我们飞上寂静的小岛,美美的睡了一觉。天刚蒙蒙亮,我们便飞出去寻找食物,填充自己的饥肠。我们飞过一片片香蕉林、一片片甘蔗地,飞到一块收获后的花生地上空,突然发现几只大斑鸠在花生地里一阵扑腾,然后静静地立在那里。祖上传下的经验告诉我们,哪里有安静的小鸟,哪里就有食物,哪里就有安全。我们几家的兄弟姐妹十几个一起喊叫着:“我们也来了!”就急不可耐地俯冲下去。就在快要落地的瞬间,忽听“砰”的一声轰响,两面丝网快速弹过来,把我们没头没脑地罩在地上。我们竭尽全力挣扎,仍然无济于事。我的女友远远地在后面目睹我的遭遇,撕心裂肺地嚎叫着,一次又一次地扑向鸟网。眼看着我们的大队伍叫声哀哀地离岛而去,她还死守在花生地旁边的那棵苦楝树上。回想过去的日子,我心痛得如刀绞一样。虽然我和她一样穿着灰不溜秋的衣裳,长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短短的小嘴巴,可是我总嫌人家不漂亮,对她的一片真情不怎么放在心上。其实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多迷人,她那粉红色的爪子多可爱,她那咕咕的声音多动听。唉——今生今世再也不能相逢……

  这时,我多么地怨恨那几只引诱我们上当的大斑鸠。一只大斑鸠沙哑着声音哼哼着回答我们的指责:“你们看,我的声带被人用刀割去,我的两眼眼皮被人用针线缝住,此时的我如同瞎子和哑巴。我的双脚被人缚住,绳头正在那人的手心里捏着。当你们高高的出现在天空时,他就远远地躲在草丛中扯动我的双脚,使我们站立不稳,扑腾不已,以引起你们的注意。你们不知道,我们在去年南迁时就被他逮住,一直关到现在,用作引诱你们的‘引鸡’。我们身不由己,做着这帮助坏人残害同类的勾当,真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一个黑瘦如猴,眼睛凹陷、眼光犀利的青年从草丛中跑过来,把我们一一抖进他的鸟筐,提到他隐藏的地方,于是让我近距离看到他的恶行。只见他把那4只“引鸡”放回空地。空地两侧摆上两面用竹子绷紧的草青色丝网,再在网上力口盖一层浮土,使我们看不出一点痕迹。捕鸟人趴在5米开外的草丛里,操纵着“引鸡”的缚绳和鸟网的绳头。看到鸟群飞临上空,便扯动“引鸡”爪上的缚绳,使得“引鸡”扑扑飞腾。小鸟们立刻像一个个小煤球一样快速洒落,眨眼功夫就到“引鸡”近旁,就在快要落地却蹬不到地、无法返身脱逃的瞬间,猎手一拉鸟网绳头,两面鸟网应声弹起,把小鸟悉数笼罩。有一网竟罩了70多只,鸟网里黑鸦鸦的全是挣扎着的翅膀。别看这一片庄稼地里静悄悄,其实在这周围3平方公里的地方就张开着上百床罪恶的鸟网,不知有多少小鸟惨遭我这样的厄运。

  我被鸟贩人送进一家酒店的厨房,我看到我的同类们最后的下场:只见一只只斑鸠被割颈放血,热烫去毛,开腔剖肚,掏尽内脏。或被整只搁进锅中隔水清蒸,或被整只架在火上烧烤,或被千刀万剐,剁得块大块小,倒进油锅中爆炒。这就是我要经受的煎熬,我恐惧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在祈祷“人啊,放过我们吧!”(陈建军)

  责编:劳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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