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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源:我走过的坝上(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08日20:12 人民网
沽源:我走过的坝上(组图)
五花草甸

  题记:用美好的心路去经历美好的风景,才能发现那是一片值得一而再再而三品味的土地。

  坝上,过去因地处塞外,光顾的人并不多,直到这几年才被旅游者搅得有点热闹。“坝上”之称,是一地理名词,特指由草原陡然升高而形成的阶梯状地带,其因气候和植被的原因形成草甸式草原。因未去过,起初并不知道能在那里获得点什么。只是今夏应沽源坝上旅游节邀约,第一次见到了它。当时行程过紧,只是粗略体味到远离喧嚣的豁朗与清静,但就是这种“静态”,实在对我产生了巨大的诱惑,于是回京后不久,又与同事二次沽源坝上行。

  乘火车之张家口,再转汽车,上坝之时,已到薄暮时分。顶着清凌舒爽的风看车窗外,对着眼前黑黝黝的山岭发呆。平日多见北京的风景,尽管囊括了几个朝代,却混杂在一起,一股脑儿推到你眼前,虽满眼生花,也容易迷失,谁的形象也看不真切。而这里,远远的、静静的、纯纯的,悄悄的,躲开了都市的霸气、王气,翻露出不掺杂,不造作的山野原味。

  越行越高,随着耳膜受压,“海拔高度”这个名词变成具体的,有棱有角的真实。一路阔山阔野,大的令人咋舌。放眼都是豁然的山区、平原区。尤其是山区,不同于巍峨的崇山峻岭,这里的山都能望得到顶,多的叫不出名。

  资料显示,历史上的坝上草原,是游牧民族活动的“T型台”。沽源是坝上六县之一。沽源这块广袤的草原上,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十多个民族在此繁衍生息。遥想当年,大辽女王肖太后马踏金莲川屯兵不返,经常骑着马,在这片北方的山林草泽间徘徊,双眼痴痴地盯着大宋皇都的方向,寻找着征服的依托点,最后抱憾而终,只有为她而建的梳妆楼,历尽千年沧桑,至今仍屹立在闪电河畔。

  直到另一个民族崛起,忽必烈挥刀策马从这里经过,诸路瓦解,皆莫能挡,艰难而又成功的长途后,走进北京,定名大都。中国的版图成了世界最大的江山。也许正是这种豪迈辽阔之地,才能和强健的民族连在一起。须知中国历史上多的是有气无力病恹恹的皇帝,即便再内秀,也无法面对如此庞大的国家。由于强健,元朝的开国皇勋们才有精力处理挺复杂的政事,而且也把一大群冷眼旁观的汉族知识分子震动了。及至清朝,皇室更为潇洒,硬是圈了一大片莽莽苍苍真正的山岭来消遣,把生命从深宫里释放出来,在旷野、猎场和各个领域挥洒。坝上木兰围场就是这种生命力的重要吐纳口。

  车行右转,上244省道,前方65公里,就是沽源县城了。夜色压顶,华北平原脉脉的麦香渐渐远去,迎面扑来的变成了茂密草甸和葱郁树林的混合气息。一条变窄的公路掩映在树荫中,汽车平稳地疾驰,恍如穿行于时光隧道,耀眼的车灯光像被黑洞吸了进去。滚滚而行的车轮被一条灰白的大道牵引着,两旁哨兵般的白杨树依次划着美丽的曲线,有节奏地往后面拽去了。

  一共坐了近7个小时的车,沽源县城到了。我感到有点累,但还不怎么疲惫。八月北京流火如炙,但沽源夏季无暑,一下车就受到清凉的礼遇。这里,的确是一片避暑的土地。

  夜宿县城,盖着厚棉被睡觉成了特别的享受,给人无限的安全感。在静谧祥和的夜晚,我想着明天的风景进入梦乡。

  五花草甸

  上午的行程是此次出游的重头戏——华北地区最大的湿地草原五花草甸。从县城出发行驶约半小时,就到了。我第一次到五花草甸时,正赶上一场太阳雨。润雨如酥,像女人的眼泪,浸丰了地面,浸润了千朵万朵金莲花。一天一地,被雨刷后铺排的大大方方、明明静静。多谢老天爷,还让我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彩虹!

  再站在这里,我好半天没有动,只觉得自己不过自然界的一个丑旦,在鼻间抹上一点白灰,虽然逗人喜爱,却也容易被看轻。天太蓝,云太轻,此时的草原有点忧郁,也许是明白秋冬的沉默即将来临。

  金莲花已逝,后继杂花,也不逊色。茂密的绿草甸子上,繁星般的野花有的灿若金星,有的纤若红簪,花色各异,浓淡分明,一层层绵延着,错落着。风吹过,花瓣轻轻颤动,间或有百灵鸟在鸣叫。人走过,惊起鸟儿在天上盘旋。行走在花草间,感觉真是别样:或宁静、或舒展、或纯厚……

  蓝天白云下,人鸟花草其乐融融。

  远处,深绿浅绿的阴山余脉为草甸勾画了几笔景深。这里的山是幸运而浪漫的,尽管不巍峨雄浑,但他像天下任何好男儿一样,身边有红粉佳人相伴。这佳人,就是五花草甸。尽管此时佳人风华不是最茂,但同样温润羞涩,如卸妆的闺秀,为知音红袖添香。

  闪电湖

  坝上分坝头、坝中、坝尾三部分,在坝尾会看到一滩美丽的湖水,当地人叫它闪电湖。草原上闪现出这样敞亮清澈的湖水,的确能给人闪电般的惊喜。下午的湖面,强光照耀下,闪闪熠熠又好似硕大的明珠孕育在草原腹地。山与水之间,树林里面,散落着大片的蒙古包,木制的大门口,高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这就是沽水福源度假村。从度假村望向湖对岸,起伏的丘陵线条柔美,层次分明。而闪电湖就这么懒懒的躺着,特地摆成闪电形状,以别于惯常河流的S形,增一分刚烈,减一分妖媚。湖水周围,原野,天空,风草,牛羊这几个基本道具都在,谁都可以脱口而出,“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等待登船游湖时,同伴们围坐一圈,或玩索着一块碎石,或划拉着一根木梗。清谈漫语中,我定了定游动的魂魄,凝神远眺着青墨畅快的色流,色泽浓厚得如同立体。历史的年代,这里战事频繁,沙场的骠壮之士,间歇坐在这里,将强悍与苦难汇合,流泻到了湖水中。水里,掺流着北方的烈酒,而此时,南方的辛弃疾、陆游,就着破残的河山在家里喝着闷酒。

  闪电湖

  宁谧安详,波心不荡,我心头却漾起“不见浪花,也淘英雄”的感慨。我曾想:古时草原上牧羊的隐者傲视着湖边饮马的枭雄功名短暂,闪电湖又进一步傲视着驻留隐者的人生短暂。闪电湖看惯了辽、金、元几代风流的你来我往,受她恩泽的建功立业者都一一化作尘土,而她依然千年不枯地青春着,并将继续青春下去。

  像闪电湖一样冷静与漠然,多好。

  转念一想,我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把自己等同于万古湖山。若真的让我在寂静的湖边住上较长时间,我会因寂寞而无法适从。我愿意承受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忙忙的脚步,每天都这么走,走向人类的大拥挤、大热闹。

  湖畔拐弯处,就很热闹,待租的马队、越野车、滑翔机在等我们。

  一匹漂亮的白色蒙古马牵到我跟前。马并不瞅我,这表情使我想笑。不知怎的,看见马我就会想到骑士,看见白马我就会想到《西游记》里的龙王三太子。在我的概念中,黑马是要打仗的,驰骋疆场的,而白马就是听话受宠的,表演走秀的。

  无视马儿的冷淡,我翻上马背,顿觉自己英姿勃发。我大模大样地催马前进,马蹄就是不扬开,轻踏着草皮散步。马主人不好意思地说,这马已经工作一天了,疲倦了。问马的年龄,十几岁了,已过中年。那好吧,我原谅了它的懈怠。没有体会到纵横飞奔的滋味,但我依然觉得,有马真好!有马的地方真好!

  暮色黄昏,同伴们依旧兴致高昂,纷纷举起照相机,“咔嚓”个没完,浅滩戏水图、扬鞭策马图、驱车驰骋图,笑声荡漾开来,形成一道道轮漪,快活地追逐着远方。

  草原篝火

  夜幕之时,我们到篝火场参加篝火晚会。那里汇聚了南来北往的游客,谁都可以到篝火旁尽情的攀谈、跳舞、唱歌。也许火真的能激发人潜藏的生命热能,不然发现火怎会成为人类进化的里程碑?看那些围着篝火手牵手又唱又跳的陌生面影,是无形的情绪的集中,是真正人性的定型。每一张笑脸,都那么真实而舒展;每一缕筋肉,都在跳伸,一扫平日的僵硬扭曲。哪怕座位上的看客,也在推杯换盏中溢生出浓浓的和气,这团和气,要去捕捉却又抓摸不着,看不见却又弥漫四周。

  烟雾带着肉香,带着暖气,带着笑意,升腾、升腾。

  坝上的长风把最后一缕火焦味吹走了。尽兴晚归,一眼就瞅见月亮,好大,好圆!那么低地垂在湛蓝色的天幕上,好像就只这么盯着你,守着你。清光涌动,山风微指,草原的一切暴露在这月下,包括约会的恋人和藏匿在草丛嫩叶中的蟋蟀,甚至还有同伴们深浅不一的笑容。这月光好熟悉,我忽然记起了古典小说中的唐朝仕女,妃嫔妍嫱,如玉如月的面庞,如诉如怨的目光!哦,冷光!这样的月夜,包含着一种需要我们抬头仰望、低头思索的审美观念和人生观念。

  夜已深了,沽源的坝上在沉睡,那睡姿,也一定是壮汉的睡姿吧?

  还是别再絮絮叨叨,深恐描述不尽吧!说不清的东西往往给人最大限度的遐想。坝上的美,不用多解说和剖析。我们是受现实各种力量支配,努力抗争又相信命运的普通人,怎么能弄得清大自然神一般的品格,仙一般的美丽?

  山光悦鸟性,湖影空人心,如果想摒一摒城市功名的无聊,洗一洗俗尘浮躁与铅华,就行走一回坝上吧!那里有一片平静的背景。
沽源:我走过的坝上(组图)
金莲花和彩虹,坝上沽源给我的第一次见面礼

沽源:我走过的坝上(组图)
第二次行走坝上的风景

沽源:我走过的坝上(组图)
作者:人民网记者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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