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能不能改变歧视?(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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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16日11:36 中国宁波网-宁波晚报 | ||
改名是个良好开端 一个有品位的城市,一个人文素养高的城市,就应该是一个职业称呼用语规范的城市。魅力体现于细节,重庆市市长给“棒棒”改名的呼吁,对于打造一个无歧视的城市,是很有意义的。而且,一个城市要想营造一种温暖的家的气氛,就是要从这些容易忽略的小处着手。 且不说“棒棒”的称呼到底存在着多少歧视的成分,即便不谈歧视,这样的称呼起码是一种不规范的称呼。重庆作为一个直辖市,可能会经常有外宾来参观和居住。如果外宾得知,重庆这座城市把广大的来自农村的干苦力的劳动者叫着一种类似“棍子”的东西,外宾会觉得重庆这座城市富有人文气息吗?即便不是外宾,就我这样一个外地人听来,“棒棒”就不那么入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老师的不愿意让人称呼为臭老九,当医生的不愿让人称为白衣狼……那么,做苦力的民工又何尝希望被人称呼为“棒棒”呢? 诚然,将“棒棒”改名,绝不可能马上消除所有的歧视。但这样的做法为反对歧视的内容提供了一个最普遍最基本的载体,而且这种载体形式所能起到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十几年前,我们把“残废人”的称呼改为“残疾人”,实践证明,这一字之改,不仅让很多残疾人感受到了人文关怀,也提高了自信心,同时也让歧视残疾人的现象大为改观。 人渴望得到尊重是人的本能。农民工在我国经济生活中所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大,但农民工并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他们的权利甚至都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给农民工以平等的待遇,不是仅靠改变“棒棒”的名字就可以解决的,要真正解决,让农民工感受到一种家的温暖,出台一些有针对性的措施和法规是必不可少的。但出台法规等措施和“棒棒”改名,并不矛盾,它们是可以相互促进的。为“棒棒”改名,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但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对于打造一个无歧视的城市,对于提高农民工待遇,又何尝不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欧木华 乙方 “人以词容”还是“词以人容”? 我猜想,王市长之所以认为“棒棒”称呼是一种歧视,可能是缘于耳闻目睹惯了市民叫唤“棒棒”时的语调和神态———那种打心眼里歧视的流露,而又非常希望市民们能消除这种不自觉的歧视,所以才建议改个叫法,让大家在“不习惯”的叫唤中学会克制并消除那种“不自觉”的歧视流露。 然而,要想改个名字就能让市民从此不再歧视农民工,视之如亲兄弟、亲姐妹,恐怕又是非常不现实的。“棒棒”不过是对在城市边缘生存的农民工谋生方式的一种简单描述,应该说本是不带有感情色彩的。“棒棒”只是一个群体的名字,就像每个组织都有名字,每个人都有名字一样。 名词本是中性的,之所以会逐渐带有感情色彩,那是由其内涵演变决定的。阿斗本是刘备儿子的小名,蜀汉后主也,谈不上有什么歧视之意吧?可是因为其“扶不起”而产生了贬义,如今如果有人呼你为“阿斗”,你肯定会不高兴。再比如,文革的时候,有人称你“富翁”,你可能气得要命———担心马上会被拉出去批斗;现在再有人这么叫你,你嘴上也许仍然搪塞心里却没准非常高兴。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小姐”、“同志”等“被毁掉”的名词今昔感情色彩的转变。 总而言之,就名字而言,不是“人以词容”,而应是“词以人容”。如果“棒棒”背后的那一群人在现实中的社会地位得不到提高,即使换上再漂亮好听的名字,也依然会马上成为带有歧视味道的贬义词。相反,如果“棒棒”背后的人社会地位得到了提高,歧视色彩不但不会再有,反而还有利于“知名”方言词的保护。 如果政府试图改变市民对“棒棒”的歧视,给“棒棒”改名显然是没有用的,而应该从政府自身的工作出发,努力提升农民工的社会地位和福利待遇。如果“棒棒”们“供人使唤的廉价劳动力”的地位得不到改变,一切“消除歧视”的办法都只能是空谈。舒圣祥 棒棒,重庆人最有特色、流传最广的方言词之一;山城棒棒军,更是响亮悦耳闻名全国。可是,重庆市市长王鸿举却认为“棒棒”的称呼其实也是对农民工的一种歧视。为了改变这种歧视,他希望有人能出个点子,给“棒棒”另取一个名字,让它既能体现对农民工的尊重,又能通俗地反映这种工种的特点。———据昨日《华西都市报》 | ||